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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在我的印象中,他并不是戴着面具,而是只有一张面具,根本没有所谓的真容存在,这么多年过去,我对那个名义上的监护人一点了解都没有,这也是我怀疑间桐家的违规跟他有关的原因,假如真有什么阴谋的话,作为这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他才是最有可能捣鬼的。”
对远坂的话,我们只能默然不语,在这个问题上,除了远坂之外谁都没有发言权,至于我所知的剧情,早就在英灵军团和里世界出现之后就荡然无存了,因此,哪怕明天那名为言峰绮礼的假神父御剑而来跟大家表演九天玄雷诀我也只能表示接受。
尽管那一刻我恐怕真的会被九天玄雷给雷翻掉。
“长官,四周的空间有些失衡!”
维嘉突然的报告声打断了众人各自的思索,我也从言峰真人御剑飞行的扯淡幻境中猛然醒来,立刻,便感觉到了周围空间的异常。
前方不到十米远的两盏路灯忽明忽暗地闪动着,但它们下方的地面上却保持着非常稳定的光斑,空气中飘荡有稀薄的雾气,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这些薄雾在距离地面一米左右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层次分明的真空带,这些类似“断面”的现象在空间不稳定的时候会非常常见。
四周飘荡着微弱的能量,非常隐晦,显然是某种空间畸变衰减之后的余波,假如不是维嘉的雷达系统灵敏度非常高,而且后者习惯在任何情况下进入警戒状态的话,我们还真发现不了。
异常波动的来源,是远坂家的方向。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远坂大小姐当即脸色一变,然后加快速度向前跑去,我和珊多拉对视了一眼,也紧随其后。
于是,空荡荡的冬木市街道上,多出了浩浩荡荡十几号子人的午夜狂奔团,远远望去,高矮胖瘦,男男女女,何其壮观!
不到几分钟,远坂家的大宅便已经远远出现在我们视线中,从这里看上去一切如常,但我那强化过后的眼睛却隐隐约约看到,远坂宅的外墙上似乎爬满了藤蔓一样的东西。
“啊!在是怎么回事!?”
当来到近前,看清了自家房子的情况之后,远坂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惊呼,而我也终于看清那些所谓的藤蔓是怎么回事:竟然是无数道漆黑的裂缝!
宽达一掌的裂缝从外墙的墙根开始蔓延,一直消失在房顶的位置,整个洋房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就连我们离开之前开着灯的几个房间里也是一片黑暗,四周静谧如同死域,远坂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在众人一片茫然的沉寂中,月光,逐渐从远坂宅的背后升起。
红色的月光!
不祥的光芒从死气沉沉的洋房背后逐渐蔓延开来,缓缓为整个建筑镀上一条明亮的赤色边缘,仿佛血色黎明降临一般,红光透过了房屋外墙上的宽大裂缝,让远坂家的大宅瞬间被一张巨大的血色网络覆盖,然后,红月才逐渐从建筑黑色的剪影后浮现出来,它逐渐离开了地平线,将深红洒遍大地,而面前高大建筑物表面的裂缝则开始当着我们的面蔓延,扩大,连接。
最终,在整个建筑中轴线附近的裂缝汇聚到了一起,它们组成了一道将整个远坂宅一分为二的巨大切痕,就好像一把不甚锋利的锯条将整个房子粗暴地锯成两半一样,无声无息地,远坂家的大宅就这么分崩离析,中间甚至没产生一点震荡和声响,在红月的背景下,洋房黑色的剪影缓缓变成碎片,四散飘落,就好像抽象的剪纸动画中体现山崩地裂的无声镜头一般,远坂大张着嘴,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良久才发出深深的吸气,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拽着我的衣袖。
“珊多拉,收到消息了吧?”
我扭头问道,后者此刻已经漂浮在空中,发丝反射出金色的流光,她看着四周正在紧随远坂宅后尘,一个个分崩离析的建筑,点了点头。
就在刚才,阿瓦隆传来通信,Fate世界发生前所未有的扭曲,整个冬木市以远坂宅为原点,被整体吸入了里世界,红月亮在那一刻辐射出的强大能量几乎要超过当初我们在克普鲁星区制造的“零”系列星球战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离世庭园及时启动,它赶在城市被红月世界毁灭之前火速修改了冬木市的坐标,将其暂时转移到了一个静止的空间中,而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世界来不及对这样的异常修改做出反应而产生的虚假剪影而已。
“放心,这些只是法则冲击产生的幻境,”我安慰地拍了拍远坂的头发,“冬木市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尽管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一切,少女还是本能地相信了总是仿佛无所不知的“外星人叔叔”,她轻轻点点头,重新冷静了下来。
视线内的建筑物仍然在逐一崩塌着,很快便化为了满地的废墟,然后又变成随风飘散的风沙,短短几分钟内,我们眼前的一切风云变幻,已然从现代化的都市变成了一片荒凉的焦土,急促的脚步声从旁边传来,刚刚告别不多久的美狄亚和葛木两个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真尴尬,说好了要忙着回家睡觉,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又被世界异变给吸进来了。
“呦,你们还没睡啊?”
美狄亚让我一个招呼差点雷趴下,即使是冷漠疏远的背叛之魔女也忍不住按住了脑袋:“老板!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而随着她话音的落下,远远的,低沉的战鼓声逐渐从地平线传了过来。
黑色的枪林,沉默的方阵,从遥远的天边出现,然后以异常的高速向我们靠近。
在看到那些凭空出现的敌人的时候,连淡然如佐佐木都张大了嘴巴,那根被咬烂的牙签悄然滑落到地上。
“我的妈呀……”
没想到佐佐木平常竟然还有这样的口头禅。
“英灵军团,”珊多拉身上的能量愈发澎湃起来,目光锐利地看着远方黑压压的大军,“我们一开始就猜错了,五千英灵……那根本不是上限,而是毁灭艾因兹贝伦只需要五千英灵而已,敌人的数量远远不止这个数字!”
“喂喂喂,老板,你不会打算拍着我的肩膀说拯救世界的重任就这么给我了吧?”
佐佐木眼角一跳一跳地,对自己的后台还不完全了解的他现在真的万念俱灰的心都有了,开玩笑,十几个人,迎战一万多英灵军团?
就是一生下来便沐浴在鸡血之中也他娘的爆发不出这种战斗力啊!
卫宫和远坂同时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咕嘟咕嘟两声几乎同时响起,后者下意识地取出了几枚蕴含着强大魔力的宝石,但紧握了几下又颓然地放下了手,而前者则不禁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然后本能地站到了樱的身前。
只有这点,这傻小子还算让我看得上眼。
“哼,看来今天要战死沙场了呢,”永远只从现实出发的红A丝毫不拐弯抹角地说道,“我可不相信奇迹,不过假如这次是为了保护……而战死的话,好像也不错呢。”
伊利亚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胳膊,将小脑袋用力埋在我的胸前,甚至无视了另一边潘多拉维斯卡小泡泡三人联合发出的死亡凝视,银发小萝莉的身子在发抖,但还是坚强地不发一言,Berserker作为一个合格的终极萝莉控,此刻也知道保护自己萝莉的光荣时刻已经到来,在本能的驱使下站到了众人的最前方,高举着手中的石斧仰天一声怒吼。
下一秒就被潘多拉拽着脚脖子凌空甩二十多圈扔出去插进沙地里了……
直到Berserker因为不小心再次彰显身高而被潘多拉扔出去的一刻,众人才从英灵万人团的震撼中缓过神来,然后发现,貌似某批自称半人马座摄影爱好者的外星人一个个脸上都是云淡风轻的表情,轻松自如地甚至要笑出来。
而细心的远坂更是发现,自己的妹妹脸上竟然真的带着微笑,就好像找到了可以大显身手的时机而开心不已的小孩子一样,连同她身旁的从者,名叫美杜莎的英灵也是一样轻松的样子,甚至还有闲工夫逗弄那个叫小泡泡的毛丫头。
他们不会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吧?
远坂不禁这样想道。
但Rider怎么也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老板,能解除我的限制吗?”
用呵痒逗得小泡泡咯咯直笑之后,Rider微微抬起头来向我探寻道。
“用不着,”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那规模惊人的英灵方阵逐渐靠近到他们的攻击距离内,“这种方阵……是罗马军团吗?”
出现在远方的敌人,是那次在卫宫邸中遇到的步兵英灵,当然这次他们数量更加惊人,而且就好像古代战争一般组成了严格的方阵,依靠我那点少得可怜的世界史知识,能将对方和罗马军团联系起来真是奇迹。
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远坂大宅,就和毁灭艾因兹贝伦的战术一样,集结绝对优势的兵力瞬间摧毁敌人大本营,典型的老头子战术:稳妥,安全,一击必杀。
“原来是这样,”珊多拉冷冷地看着正在不断逼近的英灵方阵,“离世庭园分析了这支军队的性质,大量英灵的出现会扭曲世界,他们集结在一起,才导致里世界的暴动。”
这一刻我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伊利亚在山林中的大宅受到攻击时,外界会毫无察觉,也就是说,当时他们被吸入了里世界吗?
而且目前看来,似乎为了召唤更多的英灵,需要将更大范围的空间拖入里世界,当初攻击卫宫邸的两百英灵仅仅引发了建筑工人的昏迷,而攻击伊利亚的五百英灵则将那片山林的腹地和里世界进行了置换,攻击艾因兹贝伦城堡的五千英灵引发了前者整个领地的蒸发,而现在的上万英灵集团军,需要整个冬木市做陪葬,如此代价,着实惊人。
不过为了将整个冬木市都拖入致命的红月下,间桐家,你们这次可真是玩脱了啊!
尼玛知道为了保住冬木市浪费老子多少电费吗?!
为了对付一小撮人,动用如此规模的军队,甚至比摧毁艾因兹贝伦的人数还多了一倍有余,这样的行动看上去确实浪费,似乎上次间桐慎二那白痴一样的贸然之举导致两百英灵全军覆没让间桐家的家主对我们产生了极大的忌惮,而目睹了水晶圣母的间桐慎二很可能还把当时的情况夸大了无数倍来减轻自己受到的责罚,为了消灭我们这些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强敌,间桐家主可谓下老本了。
低沉的战鼓声从天边传来,随着那庞大方阵的不断靠近,Saber握紧了手中的圣剑,眼前的一幕或许让她想起了自己经历的最后一战。
身陷重围,孤军奋战。
而且这次更糟,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了自己的骑士团,而所要面对的,却是更加庞大的英灵大军。
第498章 混乱的战场
血色的残云下,沙场惨淡。
林立的刀剑交织成了无边的荆棘,尚且留有余温的鲜血在这锋利而冰冷的帷幕上肆意流淌,那些肢体属于敌人或是战友,几乎已经无法分辨,人与人的残值断臂随处可见,修罗场上到处可以听到的是濒死者的呻吟和伤者的哭喊。
最后的反叛军已经退却,自己也迎来了此生最后一场胜利,但心中却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空虚与茫然。
身上的伤痛在这份茫然面前也幻觉般飘渺起来。
从未想过,誓死追随自己的骑士也会背叛,最后留在自己身边的人也已经寥寥无几,他们曾经在此身的率领下披荆斩棘,在每一场胜利之后都会爆发出凯旋的欢呼,散发着英雄般的光辉,被人民崇拜且拥护,但在这最终的胜利战场上,自己却仅仅能从他们脸上看到狼狈和灰暗。
也没有献祭给英雄的鲜花和人民的赞颂,因为人民已经不再将这些昔日的英雄当成自己的守护神了。
战场上的最终胜利意味着这一生的失败,手执圣剑的不列颠王已经告别了自己的辉煌,时间证明了一切,她不是那个最有资格的王,最后,也不是保护了自己子民的王,她曾如机器一般思考,坚信用自己的剑就可以守护好这片国度,最终迎来的却是人民的失信和骑士们的疏远,“完美的王根本无法理解普通的子民”,这样的言论彻底否定了骑士王贯彻一生的信念,也导致了臣民的分崩离析,最后,她甚至不得不用手中的剑挥向自己曾发誓保护的人民,挥向那些亦曾发誓要守护自己的骑士们。
不断靠近的敌军,和回忆中的一幕幕不断重叠着,耳边似乎再次若有若无地响起了昔日的那些哭泣和申诉,还有曾亲密无间的圆桌骑士们之间爆发的一次次争执……
“阿尔托利亚,”一双有力的手突然拍在有些失神的少女肩膀上,“集中精神。”
“抱歉。”Saber迅速握紧了手中的圣剑,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远方的方阵上。
“依然如我所说,假如最终圣杯无法满足你的愿望,向我们祈愿仍然是有效的。”我温和地笑着,说出了一开始就告诉她的诺言,但这次,对方想必已经可以从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中,获得对这个承诺隐隐的了悟。
“他们要进攻了!”
冷静下来之后,Saber迅速进入了状态,然后看出了远方战阵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