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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文明的前行之路,像我们这样只能算作弱小的世界更是如此。”
我沉默了两秒,一脸纠结:“我还真没想到这点。”
罗拉:“……您就不能当做自己已经想到了?”
“好吧,回到刚才的话题,你怎么突然感叹起来了?”
“只是觉得自己一生的所作所为和他们……”罗拉说着,伸手指了指那些丰碑上的其他世界的英雄领袖们,“和他们的功绩比起来,实在有点微不足道而已,个人的感慨罢了。同样是当自己的世界面对毁灭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奋起抗争,即使面对死亡也不退缩,哪怕最终退败,至少他们也曾经战斗,与您一同抗击过命运,只有我们——现在想想,当世界末日来到的时候,我们竟然还在忙于种族内斗,因为理念的分歧而让那么一个小小的世界被各方势力切割的七零八落,陨石从天而降的时候,我们也只会四散奔逃,完全是在等着救世主的拯救,这样的种族,还真是让人遗憾……”
“咔!”
一个手刀,准确无误地砸在陷入莫名其妙低落状态的最大主教脑袋上。然后我和对方就一块楞了一会。
娘的,习惯了。
突然意识到这个主教阿姨跟自己手下那帮妹子有本质上的区别,我赶紧后跳了半米,才严肃地批评教育起来:“情况不同罢了,当时那个情况,你们抗击个毛啊!”
“所以那些只是个人的感慨罢了,”罗拉揉揉脑袋,“我还不至于因为一点点表现上的不尽人意而对自己的种族失望呢,只是,想到在所有的附庸世界里面,自己所代表的竟然是最弱小的那个势力,和其他世界比起来,简直就像孩童一样,因此有点郁闷而已。”
这个倒是,别说跟新伊甸联邦、文明共同体那样的星际文明相比,就是跟艾泽拉斯世界那样已经可以用奥术来探索其他星球的魔法文明比起来,现在罗拉所代表的魔禁世界魔法侧力量也实在有点弱小了。
这个突然浮上脑海的发现让我忍不住思索起来,似乎……目前帝国的附庸势力还有点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是……应该怎么弥补这种缺憾呢?
狂欢节这样的活动或许可以起到一点作用,让各世界互通有无,交流其先进的力量理论,或许可以提升一些弱势文明的实力,但这样应该还不够。
罗拉看到我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仿佛自己的某种目的已经达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那么,就不打扰您的思考了。”
“恩,”我点点头,然后在对方转身离开之前又叫住了她,“罗拉,以后有话直说,你这个总是跟人勾心斗角的老毛病在我面前收敛一点。”
“额……非常抱歉……”
罗拉离开之后,我开始思索起关于目前帝国附庸世界的问题,比如如何在不干扰其正常发展的情况下提升他们的力量,那个狐狸女可能确实是偶然在这里和我相遇,但她的一番话却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比如为自己的世界争取一些好处。
这倒没什么让人意外的地方,帝国附庸世界越来越多,无数个种族都在作为帝国的仆从军参与到对各种世界威胁力量的战斗中去,而他们也在这个过程中收到了切实的利益,那就是来自一个抵达顶点的文明的提携,对于以发展进步为第一目标的智慧文明而言,这种可以让他们少走几百上千年弯路的引导是难以想象的好处,可帝国的附庸世界毕竟不止一个,那么,谁能得到更多的重视就是个问题了。
力量强大,长于战斗的种族自然会将在战场上立下丰功伟绩来作为自己最大的资本,可比较落后,力量弱小的世界就得另觅它途,罗拉今天的一席话,显然是想提醒我一件事:不要冷落了那些实力弱小的“孩子”。
可能是所处位置所决定,我和珊多拉都未曾重视过这一点,但罗拉已经意识到,假如自己所代表的魔禁世界力量就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在这片由帝国搭建起来的诸界舞台上黯然退场:和动辄拥有几十万年历史的魔法文明或者早就殖民宇宙的星际文明比起来,一个连地球都没出去,撑死几千年资历的文明,实在后劲不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突然打断了我的思考。
注意到这个脚步声是冲着自己来的,我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一个银发女孩正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希尔维亚?”
我有点意外地跟对方打招呼,“这时候了怎么还在外面闲逛?”
印象中希尔维亚可是个十点钟准时关店睡觉的乖宝宝,难道这丫头又迷路了?
“只是很好奇而已,这样的活动,在记忆中帝国可从未举行过,没想到似乎还挺有趣的。”
面前的银发女孩带着安静的微笑,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第670章 第二次见面
两人相对而立,默然无语。
几分钟后,还是我首先打破了沉默:“贝拉维拉?”
“——啊?”对方拖长了声音慢悠悠地回答,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
我冲面前的女孩嘿嘿一乐:“别装了,要真是希尔维亚,应该等几秒种后才会‘啊’出来。”
面前的银发少女脸上显然划过了一丝呆滞的神色,然后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了解另一个我呢,好吧,又见面了,奇怪的皇帝陛下。”
“你习惯给自己认识的人加上这样失礼的注解吗?”我斜了贝拉维拉一眼,但脸上已经带上笑意,“这真让人意外,我还以为你已经永远消失了。”
“感觉遗憾?”贝拉维拉向前走了两步,站在距我近在咫尺的位置,然后突然将脸紧紧贴了过来,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几乎占据了我的整个视线,“一个强大的堕落使徒仍然活着,而且处于一种你们根本无法下手除掉的状态,对此感觉很苦恼吧?”
我脸上表情不变,对对方用故意阴涔涔语气说出来的话语充耳不闻。
“无聊的家伙。”
发现我根本不配合之后,贝拉维拉夸张地叹了口气,站直身子,“不呼叫警卫?我现在可是自由状态,而且你是孤身一人哦,跟上次的情况完全不同呢。”
“没必要,你不是已经清醒了吗?”我笑了笑,对贝拉维拉这种建议表示无法理解。
“额,你还真是……不像话,”总结了一下语言,眼前这位前堕落皇帝只能用这么一个词来形容我这种毫无领导人自觉的性格,“这样的家伙竟然也能成为领袖,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说实话,我完全没有想到贝拉维拉会突然苏醒,而且主动找到自己面前——她的灵魂已经破碎,长久保持苏醒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没有闲逛的时间,更不可能因为醒来之后到处乱逛而来到自己面前。这位女皇只能是有意来找自己。但惊讶之余,我却没有惊动其他人的打算,这位古老的皇帝给我的感觉始终是个很有想法的家伙,她选择在这个时间,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来到我面前,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说。
“别想得那么复杂,其实就是突然醒了过来,然后从那家伙的记忆里知道了狂欢节的事情,想要出来看看你们究竟在闹哪样而已。”面对我的询问,贝拉维拉却只是哼笑了一声,然后无所谓地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感觉怎么样?”
“松弛,无纪,混乱,嘈杂,喧嚣,将帝国的纪律性和效率性践踏的一塌糊涂,”贝拉维拉毫不犹豫地吐出了一连串恶狠狠的贬义词,毒舌技能瞬间破表性地给了我个漂亮的五连击,但在我即将风中苍白成一座沙雕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停住了,然后轻轻说出最后一个词,“但很让人……开心。”
“说不定我们一直以来所寻找的,希灵使徒自身唯一的种族缺憾就是这种散漫呢,你这家伙,在帝国覆灭之后的今天,终于将这个缺憾弥补起来了么?”
“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对贝拉维拉晒然一笑,因为并不是十分熟悉的关系,所以就稍微压制一下自己的吐槽之魂吧,我是绝对不会说什么节操毁灭者才是本人的幕后身份的!
“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感觉这样傻站在广场上实在不是个说话的气氛,我主动提出了邀请,贝拉维拉点了点头,伸手一指远处:“那边有个休息的地方。”
几分钟后,一个前任皇帝,一个现任元首,在深夜路灯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真是和平呢,”贝拉维拉舒服地靠在长椅上,用她那种和希尔维亚完全不同的,充满慵懒的磁性嗓音感叹道,“什么也不用承担,什么也不用考虑,安安稳稳地坐在某个地方,和一个姑且称得上朋友的人说说闲话,或者干脆地发呆——这明明是我们希灵使徒最看不起的,毫无进取的生活,但现在我竟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女孩:“没想到你会这么想,维斯卡可是跟我说过的,你是个非常严厉的人。”
“7535么?”贝拉维拉抬头望着天,让人看不出她现在的神情,“那孩子也有自己的名字了啊,她一直想要个名字的……上次只苏醒了两三个小时,全用来回答你们的问题了,甚至没能好好和7535说几句话……她应该不怎么提起我吧,毕竟当初我对她也不怎么好的。”
我沉默了一会,脑海中回想起维斯卡曾经说起的关于贝拉维拉的事情。
“确实,维斯卡说过你是个非常严酷的人,而且你还有过几次惩罚她的记录,不过那丫头可是一直亲切地叫你贝拉维拉姐姐,这个你应该不知道吧?”
银发少女诧异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怀疑:“是吗?我可不记得这些。她应该恨我才对的,因为我可是不止一次让她去执行九死一生的任务啊,虽然每次她都能伤痕累累地回来。”
“但你是唯一一个会在事后去修复中心看望她的人,哪怕只是去冷嘲热讽几句,维斯卡也将那当成了看望,”我对贝拉维拉露出了笑容,“而且假如不是你那些残酷的任务,恐怕维斯卡将面对的是更加有去无回的东西吧。”
身旁的少女沉默了,良久才轻声叹息:“……堕落使徒并不是铁板一块,在失去了某种‘种族灵魂’之后,昔日荣耀而团结的希灵使徒开始学会狡诈,背叛,自私……这些曾经被我们深深唾弃的,属于脆弱的原始物种的心理缺憾,我不知道这种情况的产生是不是深渊在发生作用,但它让堕落使徒的世界充满了致命的阴谋陷阱,其中有不少就是针对75……针对维斯卡的。那孩子从一开始就是个被我们视为不安定因素的存在,她疯狂而无所顾忌,几乎不服从任何命令,即使用深渊能量腐蚀她之后,也只有我勉强能够命令她。于是,那些和我作对的高级干部就将维斯卡当成了一个突破口,他们认为这样一个只会服从我一个人命令的强大战士对‘大业’是种威胁,却又由于表面上那个‘不得内讧’的条例限制而不能公然处死维斯卡,所以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谋划着让那孩子身陷险境的阴谋。”
“你不能用直接的方式庇护她,因为那会让她陷入更不利的境况。”
“差不多吧,堕落使徒已经抛弃了昔日种族的荣誉,各种负面情感已经在我们之间肆意蔓延,而疯狂的维斯卡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其实单纯的就好像一张白纸,一个到处捣乱却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小刺猬。”
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完,然后仰头望着影子城那人造的一轮明月。
夜色静谧,真是个适合讲述秘辛的夜晚。
终于可以确认了,贝拉维拉的真实一面,即使是身为堕落使徒时期的她,也是在保护着维斯卡的。
我应该感谢她,虽然维斯卡在那段疯狂时光里所受的苦难也有来自贝拉维拉的份,但后者却是为了让自己的“7535妹妹”能够安全地生存下来,只是两人一个是疯子,一个无法明说,所以始终未能像真正的姐妹一样敞开心扉而已。
让人安心的是,最终,两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安宁。
“在你的国度中生活,很幸福,虽然我一开始并不怎么欣赏你的为人,”贝拉维拉轻轻的声音回响在夜空中,“我一直在好奇,你的为王之道究竟是什么,不事征伐,不擅诡道,不喜权柄,甚至不懂统治,这样一个家伙根本就和我所认为的王背道而驰,别说成为帝王,你一开始甚至没有被称为战士的资格……但真正的王却甘愿留在你身边,最优秀的臣民也不断聚集,支离破碎的旧帝国在你那让人无语的好人理论下切切实实地逐渐复苏过来,你甚至用自己的好人理论建立了宏世界这样战略价值惊人的东西:尽管你用它来举办狂欢节。”
我让贝拉维拉这种有点毒舌的形容方式说的一阵阵尴尬,最后只能傻笑着挠挠头发,表示无从反驳。
“其实嘛,我觉得自己能走到今天完全是出于幸运,”我让贝拉维拉那小刀子一样的视线刺的浑身不自在,“真要说什么王道,我觉得自己连家里的小保姆都比不上。”
确实,即使是娘闪闪还经常把什么“王的骄傲”挂在嘴上,我人生的最大目标却只是混吃等死而已,而王后的最大目标则仍然是三室一厅……
这么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