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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还引发了连锁反应——那张纸几乎纠缠了他半个小时,根据后来搜集到的战场录像显示,他先是飞船引擎自燃,然后武器系统崩溃,在我们的飞船包围他的时候这家伙尝试弹射逃生舱,结果逃生舱卡住了,他又一个人从逃生舱里爬出来试图撞击最近的飞船,结果莫名其妙地跑偏,一头撞进了从旁边经过的一艘母舰敞开的飞船格纳库,当母舰上的士兵包围他的时候,他经历了枪械卡壳,随身空间错位,扔出去的炸弹无法引爆,还有失足摔倒以及突然被猛犸象踩踏,最后这个勇敢的敌人选择在咱们的飞船里面自爆——如你想到的,他的自毁系统也坏掉了,最终我们抓他的时候这家伙没有任何反抗。最终帝国兵们在这家伙后背发现了那张画着圆圈的白纸,谁也说不明白这张纸是怎么从单兵战机的舷窗上转移到驾驶员的身上的,反正这家伙是倒霉透了。”
虽然这是个敌人,但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就觉得其实丫也挺可怜的……
这时候随着拘束装置功率下降,囚犯的能量度数慢慢回升到了足以让他重新活动的地步,这个紧闭着双眼的堕落使徒身体微微一颤,然后猛然张开了眼睛。
在那么几分之一秒内,他似乎本能地想要对我们发动攻击,但随之他就意识到身体上的极端虚弱和周围的危险反应,于是转而集中精神,异常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那双凝聚着杀气和敌意的眼睛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在珊多拉身上突然停顿了一下,而在维斯卡身上,更是完全呆住了。
显然,在同样有深渊反应的使徒之间是存在某种感应的,他应该是注意到眼前的敌人有两个和自己有类似的地方,珊多拉和维斯卡的存在让他惊讶了一下,但他只是一言不发,面对被俘的现实,这个堕落使徒保持沉默。
“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看着对方在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对这家伙的淡定很是佩服,然后尽可能释放了一下王者气度试图让丫纳头便拜——根据对方的态度我觉得自己可能啥都没放出来。
“保持沉默,嗯哼?”珊多拉面沉似水,声音冷冽,她看着这个面对一圈首领级使徒仍然保持淡定的敌人,语气中的敌意和威胁显而易见。
堕落使徒,昔日的族人,如今却转投到和帝国不共戴天的阵营中,放弃整个种族的使命转而沦为当年敌人的鹰犬,而且在战场上杀死了自己那么多忠诚的士兵,这些随便哪一条拿出来都足够让珊多拉愤怒了,尽管堕落使徒的来历令人遗憾甚至痛惜,可这份遗憾是不能与血仇对冲的。
面对珊多拉冷冰冰的话语,囚犯只是咧了咧嘴,而这个动作似乎是激怒了珊多拉,只见眼前一阵黑色光影闪烁,女王陛下的半身已经被黑烟笼罩,恐怖的巨大利爪裹挟着破坏一切的威能转瞬间便洞穿了囚犯的身体——当然,不是致命伤,不过这样突然的伤害已经足够让无惧死亡的堕落使徒军官都浑身抽搐了:珊多拉的爪子上是带有深渊气息的,这东西对同样属于深渊阵营的堕落使徒指挥官而言可能并不致命,但其带来的巨大痛苦却无法免疫,不管你是不是深渊阵营,被这气息污染,身体上的痛苦是无法避免的。而珊多拉这样突然的攻击也让我一愣,我原本以为以珊多拉的冷静性格,她会慢慢和这个敌人周旋,用她夺灵者无处不在的精神扰乱和智慧来从对方口中套出东西,但万没想到她竟然一上来就动粗了!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珊多拉的心意:她并非指望着这点痛苦能让一个前帝国军人屈服,她只是在借用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怒火,今天的战斗中我们损失了很多优秀而忠诚的士兵,帝国舰队更是遭受巨大损伤,两者中不管哪个都让珊多拉无比愤怒,而这个倒霉的俘虏就顺势成了珊多拉的出气筒。
谁说女王是冰冷的?谁说女王是不需要感情的?谁说女王就不能有发泄的时候?她只是没有找到发泄的机会而已,珊多拉可从来不是仁君,她当年可是以暴君起家的!
“噗、噗、噗”,利爪切割躯体的闷响连续不断地响起,眨眼间珊多拉已经在敌人身上留下了十几处巨大的伤痕,甚至有几个地方都达到了洞穿的地步,对方毫无反抗能力,转瞬间已经无力地垂下了脑袋,那些巨大的伤口中蒸腾着浓重的黑色烟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了他的伤痕,这反而让珊多拉能够更加放心大胆地发泄下去,不过我还是伸手拦住了珊多拉,有时候发泄太过了也不是好事,这跟优待俘虏无关,眼前这个堕落使徒指挥官还没有到被我们优待的地步,至少在他采取合作之前,这里是不可能有人给他好脸色看的。
“好了,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安抚地拍了拍珊多拉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我知道,只是多少让他为今天战斗中对同胞的杀戮付出点代价而已。”
珊多拉收回了巨大的深渊利爪,然后面若寒冰地看着比刚才要狼狈不堪的堕落使徒指挥官,声音中是毫不掩饰的威压:“现在,堕落者,你到底说是不说?!”
浑身军装快变成跨栏背心的倒霉堕落使徒气若游丝地被拘束锁链挂在半空,抬起头恶狠狠地看了我们一眼,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来:“你……你他妈从刚才到现在都问什么了?!”
我:“……”
众人:“……”
“珊多拉……咱们刚才问他什么了没?”我伸手碰了碰已经陷入石化的珊多拉,特尴尬特囧然特傻X地问道。
回答我的不是珊多拉而是莉莉娜:“靠,老大,好像真没问!”
冰蒂斯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抱着肚子在半空中来回打滚,一头将近两米的银发跟着转的跟螺旋桨一样:“诶呦我去!你们两口子真是太宝贝了!妾身今天就是笑死也死而无憾了!”
冰蒂斯这家伙笑起来真是抽风的严重,到最后我差点都要用绳子把她捆到一边去以求清净,等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之后我看了那个带给我很大尴尬的堕落使徒一眼,摸着鼻子说道:“哦,我就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得知我们的动向,以及你们抢那个残骸是为了什么。当然,你可以选择保持沉默,反正珊多拉会想办法让你开口的。”
这两个问题至关重要,前者事关堕落使徒是否掌握了帝国军军事行动的情报,假如真是最糟糕的情况,那我们在这场战争中就等于陷入了绝对的被动,后者则事关对方的军事目的,我可不相信他们抢夺那个上古残骸是为了拖回去卖钢板的,不过对方会不会回答这两个问题那就说不准了,虽然丫刚才瞬间无节操了一下,但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那是因为我们这一圈人拉低了现场的节操平均值——而且谁规定无节操就一定是自己人的?
囚犯喘了几口气,看着我一咬牙一跺脚做出了慷慨就义的模样:“任杀任刮,我绝对不会吐露任何秘密!”
莉莉娜当场就掏出一狼牙棒来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那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从刚才到现在问什么了?”
对方面容冷峻毫无惧色,咬着后槽牙说道:
“我最受不了语法错误了!”
第911章 只言片语中的推论
其实吧,我觉得我们可能抓到了一个堕落使徒中的奇葩……
“其实妾身倒是觉得能活着靠近你们一家子百米范围之内的人迟早会变奇葩的。”
冰蒂斯摸着下巴,听完我的感叹之后,这个女流氓毫不犹豫地吐槽了,跟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想当年来去如风写意天地仅凭一人一板砖行走江湖的女流氓也学会吐槽了!
而且我竟然发现自己好像完全没有反驳的立场,因为这家伙紧接着就补充了一句:“你看,最近就连妾身自己和肯瑟那个老顽固都有些不太正常了。”
你们神族条子五人组里面从一开始有正常的人吗?!
“这货怎么处理?”
我忍着揍这个流氓女神的冲动——事实上是我打不过她——扭头对珊多拉低声说道。
那个不管怎么看都跟正常的堕落使徒有点区别的奇葩囚犯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但现在已经没人相信他那面无表情跟严肃沾边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从这家伙嘴里抠出点有用的情报,而根据对方之后油盐不进的态度,恐怕要做到这个是很困难的。
酷刑?那是扯淡,哪怕是堕落使徒,本质上也是希灵使徒的分支,这是个bug般的种族,对这帮家伙动用再大的酷刑也是挠痒痒,我不相信有任何痛苦能强烈到让一个帝国兵开口的程度,哪怕是刚才珊多拉把这个囚犯捅成了筛子,对方也没露出服软的神色,这种顽强精神在正常情况下让人钦佩,但当它出现在敌人身上的时候就只能让人恨得牙痒痒了。
还有个方法就是直接从对方记忆核心里面暴力破解资料。希灵使徒是一种特殊的生命形式,他们本质上是构装生命,身体的所有部分都可以视为模块,这在给他们提供了无可比拟的生存力的同时也让他们具备一些机器般的特性,其中一个就是他们的记忆核心和思维核心可以单独取出来并进行操作,甚至他们还为此研发出了将灵魂重新编码并打包存储在记忆核心中的技术,让绝大部分希灵使徒可以通过许多途径原地复活,不过要利用这个手段从堕落使徒囚犯脑子里读取机密恐怕也不容易,因为所有使徒的记忆核心都具备防火墙和自毁装置——好吧,事实上所有跟希灵文明相关的东西都是可以自毁的,宁可砸烂也不交给敌人,这是他们的种族特色,我相信堕落使徒在这方面同样炉火纯青。我们没办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这个囚犯的记忆核心取出来,同时安然无恙地完成扫描,因为理论上讲,记忆核心只有在激活状态下才能被读取,而激活状态下的记忆核心会允许未经许可的数据接入吗?
这就是个无解的难题了,哪怕它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我们也不愿意冒这个险,更何况它的成功率或许连百分之五都不到。
“说实话啊老大,我从异教徒嘴里撬东西都没这么费劲过,满清十大酷刑恐怕是不管用了。”
莉莉娜看着对方那已经被捅成奥运主场馆的指挥官制服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世界上恐怕还真没人有办法能让这种囚犯开口的。”
“确实,这情况前所未见,”珊多拉耸了耸肩,“整个旧帝国的历史上中,我曾审问过无数战俘,但惟独不包括希灵使徒,如何从帝国兵嘴里拷问出东西,这是个从没有人尝试过的命题,想当年谁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啊。”
“说实话,你保守这秘密有什么必要呢,”姐姐大人看着那从始至终都在无视我们的战俘,摇头叹息,“这场战斗你们已经失败,残骸也落到我们手里,哪怕你不说,我们也迟早能研究出那残骸是干什么的。你说与不说也就是让我们消耗一点点时间的区别。”
“那你们就继续研究去吧。”
对方看了姐姐大人一眼,毫无感情地说道。
“你还记着自己变成这样子之前的事吧,”珊多拉叹了口气,“我真的很好奇,明明保持着原本的神志和记忆,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种族的荣耀都没了吗?”
“促成大业,这只是必要的牺牲,包括你们也是,”对方在这个话题上倒没有任何隐瞒,或者说他反而很乐意对我们讨论这个,“帝国终将改变整个虚空的格局,我们会掌握一切,包括虚空和深渊,但很可惜具备这个资格的人很少,你们不得不被淘汰掉。”
“大业大业,谁都知道你们在折腾大业,大爷招谁惹谁了让你们组团折腾,”林雪牙尖嘴利,吐槽毫不客气,“你自己倒是说说,你知道你大爷是啥模样吗?”
“我觉得你可能有语法错误或者语义错误,”战俘想了想,非常认真的说道,“不过无所谓,你们不必要知道大业的目标是什么,我也不必要知道,我只是个军人,服从命令,完成使命,完成大业,让帝国站在整个虚空的最顶点,只要能达成这个目标,一切牺牲都不值一提。”
“嘁,你们就不能换个话题,当年奥卡姆也跟我讨论过大业,不过丫已经挂了,”我咧了咧嘴,对方口中提到的“大业”对我们而言并不陌生,不管是当年那三途河畔的奥卡姆,还是恢复到帝国阵营中的希尔维亚,都曾经提起这个宏大的计划,但对这个计划的详细内容,好像即使是堕落使徒中的高级军官都不甚清楚,那应该是堕落使徒的最终BOSS在筹划的事情,其他堕落使徒,哪怕是皇帝级的堕落使徒,也只不过能从事这个宏伟计划的一个环节而已。让人惊讶的是这些堕落使徒竟然在不完全清楚“大业”究竟是什么的情况下也能如此卖命地打仗,真不知道那个幕后黑手到底在这个过程中用了什么手段。
“你们不会理解我们正在从事的事业有多么重要,那也就没得谈了。”明明是个囚犯,对方的态度倒显得比我们还光明磊落,你要不看上下文还以为丫是个民族英雄呢,我知道最起码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