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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想看妾身半裸的模样啊?”
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自己肩膀一下,随之传来的话语却让人瞬间汗流,我心说这个流氓还真了解自己,然后一扭头,却失望地发现对方竟然还穿着那身从来不跟着环境变换的黑色晚礼服。那啥,能把刚才那句里面“失望地”三个字去掉吗?
“妾身其实是个很保守的人,”冰蒂斯一脸了不起的模样,“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怕伤了这群小姑娘的心……”
“不就是没找到尺寸合适的嘛,还把我的衣服给弄坏两套,”珊多拉从另一边走了过来,用微妙的眼神在冰蒂斯胸前扫来扫去,“连我的你都穿不上,提前不知道准备衣服,活该。对了阿俊,看见安薇娜没?”
“安薇娜?”我环视四周,跟着疑惑起来,“诶就是,那家伙去哪了?”
我跟冰蒂斯还有珊多拉在沙滩上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安薇娜的身影,那个胆小怕生的幽灵女仆好像一到站就闪没影了,不过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在忙着安顿家里一帮奇奇怪怪的大小姑娘,就没注意到而已。要说起来把那丫头带过来可真不容易,安薇娜害怕陌生人和陌生环境那是出了名的,这次也是因为要来的是艾泽拉斯世界,算是她自己的故乡,才能勉强将那个幽灵女仆给半强硬地拖过来,怎么一来这里就没影了呢?
“可能是发现沙滩上有家里人之外的陌生人,被吓的不敢出来了吧。”
冰蒂斯一边跟我一起四下张望一边说道,这片海滩可不是私人领地,虽然游客少,但还是有一些驻扎在当地的救世军家属在这里休憩的,可能就是这点陌生人把安薇娜给吓住了。
我点着头看向远方,然后突然沉思起来:“呐,海边有乌鸦吗?”
冰蒂斯不解,我指了指远方海面上盘旋的一只黑色大鸟:“那里有个乌鸦……”
珊多拉:“额,看来这是那个幽灵小丫头最大的妥协了,她把自己催眠成一只鸟。”
泡泡不知道从哪蹦了出来,指着大海一脸兴奋:“诶呀,海乌鸦,海乌鸦!”
我:“……”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丫头说的海乌鸦不只是海乌鸦三个字那么简单。
太阳下山之后,沙滩上举办了盛大的篝火晚会,是浅浅牵头的,颇大的动静吸引了许多人,包括奎尔丹纳斯岛上的本地人和附近的渔民——这座岛虽然一大半是军事区,但也有居民,这些居民基本上依托本地的救世军基地而聚集起来,包括士兵家属和无处不在的地精商人,篝火晚会从一个大火堆很快就扩展到近乎不可收拾,“帝国领袖全家出动亲自牵头庆祝活动”这个噱头被那群奇葩的地精商人打出去之后产生了比鸡血还猛烈的兴奋剂效果,据说甚至有从附近小岛上游泳过来参加聚会的猛人存在,一般情况下这是不符合军事管制条例的,但今天情况特殊,浅浅亲自开口,允许岛上的非戒严区向任何人开放,于是在篝火燃烧起来之后,站在奎尔丹纳斯的海角上你就能看到一群一群光溜溜水滋滋的海豹脑袋从海浪里浮出来,它们趁着海浪冲上岸之后立刻就开始直立行走,这一幕恍若快放中的物种进化——那是变成海豹游过来的德鲁伊们……
其实浅浅就是喜欢热闹而已,我估计把她扔菜市场上这丫头也是一样高兴,一场篝火晚会跟一次周末减价血拼对她而言是一个概念。
夜幕下的奎尔丹纳斯海滩篝火连绵,火光映照下各种直立行走的生物都在跳着自己种族的民族舞蹈,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群魔乱舞,离远了看我甚至以为自己来到了西游记的世界,眼前站着上万个孙猴子请来的救兵……
浅浅从三十分钟前就钻到一群娜迦姑娘组成的舞蹈团里了,说是很好奇人鱼们的舞蹈是不是和歌声一样好,当时我看着在自己身后蹦来蹦去的伊莎娜,没来得及阻止她。这群上了岸就只能蹦着前进跟地球上所知的娜迦完全不一个物种的人鱼竟然也跟地上直立行走的种族们拼舞,她们难道是想试试谁能第一个刨坑把自己埋了么?
现在浅浅差不多应该已经把自己埋了吧。
以水银灯和真红为首的蔷薇少女组合们也跑没影了,只能偶尔从篝火堆之间见到她们一闪而过的轻巧身影,目测这帮人偶少女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玩伴:一群侏儒小孩。
潘多拉和维斯卡很没品地跟她们混在一起,站在制高点上挥斥方遒。
就连总是能在外人面前君临天下保持威严的珊多拉,这时候也钻到不知道哪跟人蹭吃蹭喝去了,艾泽拉斯各种奇奇怪怪的食物可不少,很难说当时同意来异世界旅游的时候女王陛下的原本目的是不是就是来吃东西的。林大小姐刚才喝了点卖酒,现在显然有点亢奋,正拉着每一个路过的人看手相,她满面红光地拽着一个倒霉蛋,晕头转向地说道:“看你掌纹……嗝,太深了……嗝,命途坎坷,而且有的地方深的都透光了,这是……嗝……”
被林雪拉住的骷髅人求助地看了这边一眼……
“行了行了,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怎么今天抽风呢。”我赶紧把林雪抱过来放在怀里,对那个被看了半天手相并被诊断为有血光之灾的骷髅抱歉地点点头,大小姐则在自己怀里毫不安分,一会掐一下,一会咬一口,一会来个上勾拳短打劈风掌接咏春——话说她这是醉着呢?!
“本小姐心情好……”林雪嘀嘀咕咕,“因为喜欢你啊……给你看看手相——嗯,命格很硬,张扬的性子,小时候被管教过严有叛逆心理,青春期之前就砸了全校每一个老师的玻璃,找人打架十打九赢,考上公务员之后以收保护费远近闻名,后来阴沟里翻船一次,幸得贵人相助,目前有干闺女一个……”
大小姐抓着冰蒂斯的手看了半天满嘴胡话,后者脸色特别复杂,然后偏过头来跟我嘀咕起来:“妾身发誓这小丫头根本没醉。要不要打赌?”
“我比你都肯定,要不你赌她醉了,我赌没醉。”
然后我跟这个女流氓互相切了一声。
我知道,林雪这别扭的性格让她总是显得不够坦率,以至于有时候她只能用各种让人头疼的方法表示自己的心意,比如装疯卖傻以及在我身上咬二十多个劳力士,但这种性格一向也是她最可爱的一面,反正我是很喜欢的,这时候,抱着晕晕乎乎的大小姐,一种奇妙的满足感萦绕心头,总是傲娇的强势妹子突然软下来的时候是格外让人爱不释手的,我低头在这丫头嘴角轻轻亲了一下,就看到对方的脸蛋子肉眼可见地红起来了——让你装醉!
“喂喂喂,差不多就行啊,秀恩爱是要火刑的,你也照顾照顾旁边有个几千万岁的深闺怨妇好不好。”冰蒂斯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让我忍不住翻着白眼:这货竟然都敢自我形容成深闺怨妇了,丫是打算毁灭世界吗?
“看到没,小家伙们都很高兴。”
冰蒂斯向后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远处群魔乱舞的各族土著,语气轻松,她偶尔会习惯把眼前的任何一个凡间生物称为“小家伙”,当然,她也有这个资格,每当她这么说的时候,就说明这个女流氓当前的心情是极好的,“因为他们都很有安全感。”
“安全感?你怎么总结的?”
“不用总结,别忘了妾身生活阅历在这儿摆着呢,凡人有没有安全感那几乎是一扫眼的事。看得出来,这些小家伙在这里欢天喜地地闹腾,不是因为生活富足,也不是因为区区一次庆祝活动,而是一种可以让他们彻底安心的生活环境,这就是安全感。这安全感可是拜你所赐,有什么感想没?”
“……压力挺大。话说我是来减压的,你怎么总是趁着大家都欢天喜地的时候来给我上人生压力呢?”我随口吐槽道,冰蒂斯好像就是有这么个毛病,总是能在最不用严肃的地方突然严肃起来,然后用那随便掉点渣都能压死人的人生阅历给我上一堆大道理或者生活指南,让人频频压力巨大。
“你是得有点压力,要不你这性格容易彻底混吃等死,父神说过,虚空生物的惰性的,每一个虚空生物的拖延症都特别严重,妾身怕你也这样,”冰蒂斯跟我挤咕挤咕眼,然后脸色突然垮下来,“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妾身该出征了。”
“神界持续不断地向虚空深处派出远征军,每一个战斗序列都周期性地奔赴战场,妾身也差不多该准备准备,参加远征了。”
第968章 一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流氓女神冰蒂斯,这样一个奇葩,在第一家庭中算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有点说不好,就和很多成天与我们一大家子厮混在一起的人一样,谁也说不清这个女流氓是如何心安理得顺理成章成为家里近乎固定房客甚至小半个主人的,我和姐姐大人都是那种特别能包容的性格,而稍后增加进来的家庭成员们又基本上以我俩为核心,坚定不移地贯彻缺心少肺来者是客的为人之道,这导致第一家庭的成员始终在以近乎飘逸的方式扩张,范围也越来越模糊不清,平心而论在这个家里能称之为女主人和家主的就那么几个,顶如算上潘多拉在内一帮小的,但事实上在我和姐姐大人心目中,只要是住在一座大房子里成天打打闹闹的人都可以算自己的家人——包括某个半夜十二点会在客厅里鬼哭狼嚎的幽灵女仆以及最近几个月才入驻总是被人当成擦鞋垫的狐狸狗。
冰蒂斯和她为首的神族条子五人组们,身份上是神界派驻帝国首府的特殊使节,另外的身份则分别是珊多拉的老牌损友和叮当的笨蛋手下,但他们这么堂而皇之地在自己家蹭了这么长时间,我甚至都觉得他们是自己的家人了,莫妮娜算是个很喜欢做饭又有点任性的妹妹,依尔森算是个嘴欠又一堆骚包臭毛病的哥们,肯瑟属于那种和事老类型的长辈,琳则是总受兄长和姐姐们欺负却又被大家关心着的胆小幺妹,至于冰蒂斯,应该算没品的大姐吧,或者是几乎能当做家人的最佳损友——这就是神族条子五人组在我们一家子中的奇怪定位。
当然,以上仅仅能算是自己的感觉,不能真跟年龄挂钩,你跟神族这帮不朽不灭的家伙谈年龄那就没意思了,他们中随便拎出来一个会直立行走的基本上都比地球上第一个腔肠动物历史长,包括被我当成幺妹一样欺负着的琳……
因为已经被自己当成了家人,所以当冰蒂斯突然说出自己就要出征的消息的时候,我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又有点接受不了——当然,自己知道这对她而言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儿,但就是感觉不怎么舒坦,这时候大概就能想象每次自己出征时候水银灯和冴子为什么总是闹别扭了,考虑到神族的时间观念,我还真不知道冰蒂斯这打算出征多少年……哪怕自己一家子现在已经跳到长生不老的圈子里了,我也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适应这种随便一个“稍后回来”就一下子跳好几百年的生活。
“你知道的,神界一直在向虚空各地派遣远征军,神族数人组成一个战斗小组,一个战斗小组率领数百名高级神仆,数个战斗小组再形成一个战斗序列,以战斗序列为单位,我们轮流踏上远征,无休止地冲击整个虚空任何一处的深渊防线,”冰蒂斯说道,“其实真要说起战争史,你们帝国那点历史和神族根本没法比,我们和深渊死磕的时光就连父神自己都快记不清了。根据前不久得到的远征时间表,妾身已经被编入远征军,担任一个战斗序列的最高指挥官,嘛,也就是领着一帮小弟砸人场子的事儿,这个妾身倒是轻车熟路的,其实这项任务相当无聊,带新兵蛋子总是不如领着一帮老流氓出去踢馆来得爽,不过规定就是这么个规定,实力强的高阶神明有义务带领普通神族和深渊作战,以快速培养合格士兵。”
我想了想,兴致有点不高:“有时候都觉得你们不像神明,虽然有着管理世界的权柄,可看看你们干的事儿把,修房子,收房租,接受客户投诉,还得随时操家伙跟擅闯小区的恶势力火拼,说远征就远征,在市区内当个片警都比你们清闲。”
“没办法,我们是神嘛。”
冰蒂斯说了可能是跟我认识以来最有哲理的一句话,“凡人混不下去的时候总会祈祷他们的主,那谁又来救救上帝呢。”
我顿时被迎面而来的残酷宗教真理拍打的无言以对,心说眼前这家伙几千万年的人生阅历真不是吹的,我头一次见到嘴里咬着牙签蹲在石头上还能把一句抱怨工作的话说出苏格拉底风格的猛人。
“神是虚空中最苦逼的工作,没有之一,”冰蒂斯都快把嘴里的牙签咬烂了,“因为我们没有另外一个更高层的偶像可以祈祷可以幻想,每一个神需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你是最后一座山,当一切都靠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别倒掉。这句话被写在神界每一本教科书上,让我们从识字开始就认识到自己的所有使命都不可能放弃。所以不管多没溜的神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