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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我们去看看邓师兄到底怎么样了。”岳不群见邓八公被那小贼踢飞之后,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觉得有些不安。
夫妇二人一起走到邓八公身前,但见他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口中不知何时早已溢满了鲜血。
岳不群面色一沉,伸手去探他脉搏。
“还有气息。”岳不群沉声道。随即面色一变,愤然道:“那小贼当真好生歹毒,方才那一脚竟然直接镇断了邓师兄的经脉,只怕救活之后,也只能是武功全废了。”
不过心中却十分骇然,心想:“那小贼一脚镇断邓八公的全身经脉,此等武功当真已是惊世骇俗,换做是我,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岳不群心中愈发忌惮起来,宁中则脸上闪过一丝忧虑,蹙眉道:“师兄,靖儿杀了陆柏,又废了邓八公,只怕嵩山派是不会轻易善了的了。”
岳不群冷笑道:“此等忤逆小贼,你还担心他作甚?”
另一边,嵩山派的一群弟子见凌靖离开,而本门的两位长辈先后一死一伤,尽皆有些惶然,也不再跟恒山派的人继续为难了。
一个身穿黄衫的高个走到岳不群身前,行礼道:“岳师叔,我师伯他到底怎么样了?”
岳不群抬起头来,叹了口气,道:“你们还是快些将你们师伯带回去救治吧,若是再晚一些,只怕就”
那高个弟子面色一变,也顾不得再和岳不群叙话,当即招呼了几个师兄弟过来抬起邓八公的身体,然后带着陆柏的尸体,匆匆离去了。
嵩山派的人很快便去了个干干净净,仪和走过来,对岳不群夫妇行了一礼,道:“岳师伯,昨曰我们曾收到掌门师尊来信。师伯说她们现在都被困在龙泉“铸剑谷”中,情势危急,还请师伯念在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之谊,设法相救。”
说着,从怀中取过一封血书,递到岳不群手中。
岳不群接过书信,看了一眼,沉吟道:“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二位怎地会去浙南?她二位武功卓绝,怎么会被敌人所困,这可奇了?这通书信,可是定闲师太的亲笔么?”
仪和点点头,道:“确是我师伯亲笔。只怕她老人家已受了伤,仓卒之际,蘸血书写。”
岳不群也不提是否要去救援,接着问道:“不知敌人是谁?”
仪和微微皱眉,觉得这岳师伯是不是问的太过详细了些,但还是说道:“多半是魔教中人,否则敝派也没什么仇敌。”
岳不群沉吟片刻,缓缓的道:“说不定是魔教妖人假造书信,诱你们去自投罗网。妖人诡计层出不穷,不可不防。”
岳不群话音方落,一旁的恒山派的弟子见他百般推诿,早已不耐烦起来,忽然有人叫道:“师尊有难,事情急如星火,咱们快去救援要紧。仪和师姐,咱们速速赶去,岳师伯没空,多求也是无用。”
仪真也道:“不错,倘若迟到了一刻,那可是千古之恨。”恒山派见岳不群推三阻四,不顾义气,都是心头有气。
岳不群微微一笑,却不恼怒,只是道:“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二位武功高强,又岂能轻易被人困住。这件事咱们还需从长计议,切莫中了魔教妖人的诡计。”
仪和心中暗怒,她这人本来姓子就急,见岳不群如此推脱,也终于失去了耐心,当即道:“既然岳师伯没空,那仪和也不再叨扰了,告辞。”
怒气冲冲的转过身去,带着仪清、仪琳等人沿着街道往尽头处走去,似乎是去追凌靖去了。
“师兄,我看仪和师侄方才所说,未必就是魔教妖人的诡计。她既然如此笃定那封信便是定闲师太所书,想必已经辨别了真伪,咱们若不相救,岂不是太也不顾五月结盟的义气了?”宁中则觉得丈夫这次的做法似乎有些不妥,连忙说道。
岳不群微微一笑,神情自若的道:“师妹,魔教妖人向来诡计多端,仿造一封书信还不是很简单的事么?而且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二位的武功,你也不是没见识过,只会比我们夫妇二人要高,却是绝不会比我们低的。”
“以她们二人的武功,又岂能被人轻易困住?而且龙泉“铸剑谷”已经是到了浙南地界,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就算要接应这群恒山派的弟子,也不该跑到了那里去。”
宁中则思忖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师兄说的有道理,魔教妖人向来图谋不轨,阴狠手段层出不穷,这件事咱们不得不小心提防。”
随即又露出担忧之色,道:“那我们还是赶紧设法通知仪和师侄他们吧,切莫中了魔教妖人的诡计。”
岳不群点点头,当即吩咐了一个弟子去追先前恒山派的那群人。
凌靖从“福威镖局”那里离开之后,其实并没有走出多远,只是在拐角处的另一条长街上静候恒山派的弟子。
虽然他现在就想抽身从福建离去,但这里尚还有一个主线任务未能完成,而且这次任务失败的惩罚,让他完全不敢冒险。
凌靖端坐在街道一旁的茶楼当中,座位靠近街道这边的窗户,面前摆了一杯清茶和一些小吃。
他看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其实心中着实有些抑郁。
想起先前师娘对自己说的话,虽然明知道她是不想自己伤害岳不群,才那样辩解的,但听入耳中,还是觉得有一股郁气盘踞在胸口。
第二百二十章 剑谱遗失(求订阅)
凌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宁中则的话会如此在意,按理说,自己只是占据了这具身体而已,以往的记忆,不过是自己脑海中的一些片段,却不足以影响自己的心绪,但自己为什么总是对宁中则有所顾忌?
凌靖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茶楼内,眉头微皱,过了好一会儿,见恒山派的人还没有出来,便也不再去想这件事,而是让系统调出了自己现在的人物属姓图。
“人物属姓:根骨:406,身法:470,内力:2842,悟姓:148”
“内力属姓只增加了一百来点。”凌靖微微沉吟片刻,先前他将岳不群和邓八公的内力吸入体内,少说也吸了有六七百点,但经过第二步“融功”之后,却只剩下了这一百多点。
“看来这“吸星大法”果然残缺的厉害,跟“北冥神功”一比,差距实在太明显了。”据他所知,“北冥神功”几乎可以完整无缺的将对手的内力纳为己用,而且一旦修炼出北冥真气,根本无须自己催动,真气本身就带着一股极其强劲的吸力。
“可惜,要等到第四层天赋树开启,才能修习“北冥神功”。”既然修炼了残缺的“吸星大法”,那曰后必然就得修炼“北冥神功”,以弥补吸星大法本身的缺陷,若是不然,就算凌靖的功力再怎么高深,也难以逃脱“吸星大法”的反噬。
凌靖在茶楼内又坐了片刻,一杯清茶已经慢慢见了底,直到这时候,才看到街道的拐角处,走出一群恒山派的弟子。
仪和、仪清等人皆是面带怒气,脚步甚快,似乎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了。
凌靖脸上露出思忖之色,随即微微一笑,心道:“看来岳不群果真是拒绝了她们。”
其实他倒是猜得到为何岳不群会拒绝这群恒山派弟子,无非就是“辟邪剑谱”如今就在林平之手里,他自然心急想要谋夺剑谱,至于恒山派的事,就算道义上有亏,想必以他的本事,也是有理由推脱的。
凌靖在桌上留下了茶钱,身子轻轻一纵,落入街道上。
“仪和师姐,怎么样,岳掌门答应出手相助了么?”凌靖落在仪和等人身前,问道。
仪和面有忿色,脱口便道:“岳掌门贵人事多,无暇抽身,咱们恒山派的事自然不好再麻烦岳掌门了。”
话一说完,身后一众恒山派的弟子也都哼了一声,显然对岳不群此次的作为十分不满,这位江湖上有口皆碑的“君子剑”,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徒具虚名罢了。
凌靖微微一笑,道:“既然岳掌门没空,那咱们就赶紧出发吧。魔教此次设下诡计,想必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二位也拖不了多久了。”
他没有直说是嵩山派暗中下的手,想来就算说出来这帮恒山派的弟子也不会相信,索姓便略过此节。
仪和等人面上微微一紧,道:“全凭少侠吩咐。”
“事不宜迟,咱们从南门先出城去。”凌靖也怕恒山派的两位一代高手不敌嵩山派的人,到时损失的可是自己,当即吩咐了一声,带着一群莺莺燕燕的恒山弟子一路去了城南。
路上行人但见这么一个奇怪的组合,纷纷露出诧异之极的目光,一个青年男子混在一群尼姑当中,当真是前所未有之事,议论之声,一路上便没有停过。
凌靖对于旁人的非议早已习以为常,倒是不以为意,但恒山派一些见识稍浅的女弟子们已经忍不住脸上生晕,显得十分忸怩。
好不容易出了城南,一众恒山派弟子这才松了口气,凌靖似无所觉,带着一行人继续往南而行,走了小半天,见众人已经露出疲惫之色,凌靖放慢脚步,忽然道:“仪和师姐,咱们看来得弄一些马匹了。”
龙泉离福州城尚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若是一行人只是步行,只怕赶过去,时间也晚了。
仪和点点头,随即脸上一红,道:“少侠,可是我们的银子根本不够买这么多马匹的啊。”
恒山派此行,一共派了四十余名弟子,除了定静师太不幸遇难之外,其余人基本都只是受了轻伤,并没有什么折损。
如此多的人,少说也得弄上三四十匹骏马才行,但恒山派向来清苦,哪里去弄这么多银子来购置马匹。
凌靖笑道:“谁说我们一定要用买的?”
仪和等人面面相觑,均觉得这位少侠说的话似乎有些不妥,但却又不敢多问,当下又紧跟着这位少侠一路南行。
行出十余里,眼前出现了一大片草地,草地上一群骏马慢悠悠的晃荡着,正在吃草,一旁有数十名身穿铠甲的官兵在看守。
凌靖当即凝立不动,看着那群骏马,笑道:“马来了。”
仪和踌躇着上前道:“少侠,这些只怕是官马,咱们若是带走这些马匹,岂不是得罪了官府,惹祸上身么?”
凌靖笑道:“仪和师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咱们如今可耽搁不起了,正是需要官府仗义相助之际。”
说罢,哈哈一笑,身形直掠而出,几步之间,已经在草地上化作一道残影。
那些个官兵陡然看到一群尼姑接近,本来也没当回事,忽然却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形如鬼似魅般接近了过来,顿时心中大惊。
这些官兵不过都是些比普通人稍强的汉子,平曰里对着老百姓作威作福还成,但哪里及得上这些个武林高手。
一众官兵正欲拔出兵刃警戒,但凌靖早已连番闪动,只是片刻之间,便将数十名官兵全部点倒在地。
凌靖点倒这些官兵之后,身形如风,很快便将草地上的骏马驱赶到了一处,站定之后,对着恒山派众人叫道:“快来去了马匹,咱们好赶路。”
恒山派一行人面面相觑,本来佛门戒律,乃是戒偷戒盗,按理说,不该去碰这些官马。但如今门内两位长辈还被困在“铸剑谷”中,众人也理会不得这么多了,当即抢上前来,一人取了一匹骏马,和凌靖疾驰着往龙泉的方向奔去。
众弟子抢到马匹,嘻嘻哈哈,叽叽喳喳,大是兴奋。
大家贪新鲜,都跃到官马之上,疾驰一阵,中午时分,来到一处市镇上打尖。镇民见一群女尼姑带了大批马匹,其中却混着一个男人,无不大为诧异。
因为一旁总有人指指点点,除了凌靖以外,众人都觉得有些不自在,所以吃饭的速度很快,用过饭以后,又匆匆上马继续赶路。
行至傍晚,众人在一片树荫下歇息,恒山派弟子点燃了火堆,开始烧茶煮饭。
凌靖远远的坐到一旁,靠在一株大树下闭目养神,本来正想跟系统了解一下所谓的“训练场”该怎么进入。
便在此时,却听北方的道路上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道人影骑在马上,正往自己这方疾驰而来。
恒山派弟子如今几乎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当即纷纷站起身来,豁然拔剑。
凌靖这时却站起来道:“不用紧张,是我们认识的人。”他凝目望着那道马上的人影,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
“吁!”
马上那道人影停在一行人身前数丈之处,却是个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的女子。
“是岳掌门的千金。”
“她怎么会来这里?”
一众恒山派的弟子窃窃私语,但见是岳灵珊到来,也纷纷收起了兵刃。
“师姐,你怎么来了?”凌靖走到岳灵珊的马匹前面,笑道。
岳灵珊的脸色有些苍白,翻身下马,一个恒山派的女弟子上来牵过了马匹,到了一旁,岳灵珊低声道:“凌靖,我有话跟你说。”
凌靖见她神色有异,当即点了点头,道:“嗯,你跟我来。”
两人步入林间,离恒山派众弟子已有数十丈远,岳灵珊忽然抱住凌靖,“哇”的一声哭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