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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从头上不断滴下,凌靖强自镇定下来,他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这田伯光的对手,但系统的话就是悬在他心中的一柄利剑,让他即使知道有生命危险,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冲上去。
他在心中大骂系统“无耻”、“坑爹”,但此刻却是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容不得他有半分退缩。
他勉强将手上的痛感抛诸脑外,强打起精神,然后大喝一声:“再来!”
长剑化作银光,闪电般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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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取巧(求收藏、推荐)
面对凌靖的奋力一击,田伯光却是依然不动声色,手臂微微一转,手中的短刀破空击出,带着“嗡嗡”的颤鸣声,一刀便挡住凌靖的攻击。
而且一刀过后,田伯光立马反守为攻,顿时便让凌靖感觉压力倍增。
凌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随着两人使出的招数越来越多,田伯光的出招是一刀快过一刀,初时他还能凭借“快剑一十三式”勉力抵挡,但是他的内力终究不如对方许多,这一门上乘剑法最多只能发挥出七成威力,渐渐地,终于不支起来。
两人又互拼四五招,但其中只有一招是凌靖强攻,其他几招居然只能被迫采取守势,这时,田伯光抓住他的一个破绽,突然一刀抹中他的左肋。
凌靖的身体微微一颤,剧烈的疼痛让他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且肋部乃是人之要害,这一刀显然是田伯光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他必定会重伤。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才六招罢了,自己便已经第二次中刀,这如果再打下去,只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令狐冲。
瞬息之间,他竟是杂念丛生,手中的剑招也跟着乱了章法,三招过后,竟是又被田伯光一刀砍中。
凌靖闷哼一声,心中大叫糟糕,知道自己现在心境已乱,如此这般下去,只怕十招之内就会被田伯光制服。
但是系统的声音就像魔音一般不停在他耳边回荡,一句“抹杀宿主”更是让他脊背生凉。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将杂念抛开,如果此番真的输于田伯光,那他的小命可就真的玩完了,到时就算田伯光不愿害他姓命,系统也会直接将他抹杀掉。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在这种情形下,他竟是慢慢将心境调整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手中长剑几番急刺,一招一式有条有理,威力居然更甚之前几分。
田伯光一边出刀,一边却在心中啧啧称奇,初时他见这凌兄弟受伤过后,竟然心境大乱,剑招之中章法混乱,他心中便生了小觑之意,只道对方终究是年轻识浅,这点小小挫折便已经让他心灰气丧,当真沉不住气。
但却不想,仅是几息之间,这少年竟然就已经恢复过来,而且勇猛精进,脸上再无一丝慌乱,剑法威力更是陡增几分。
“当真是奇才!”
田伯光在心中赞叹一声,但是手中的刀却不停,而且出刀的速度竟是比之前更快了两分。
眼见田伯光渐渐认真起来,凌靖却是在心空苦笑不已,这不认真的时候自己都不是对手,现在对方的刀法越加凌厉起来,这可怎生是好?
两人片刻之间,又是连拆十余招,尽管凌靖心境大进,剑法威力更甚之前,但是面对田伯光这种三品巅峰的一流高手,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仅这一会儿,身上又添几处刀伤。
令狐冲和仪琳在一旁只看得是心急如焚,令狐冲没想到的是,田伯光在和自己斗的时候,居然还保留了如此多的实力,如果把此时的凌靖换成他自己,只怕自己三十招之内就会败北。
但是眼见凌靖身上刀伤越来越多,虽说田伯光有意避过他的要害,但受伤之重却是假不了的,只见凌靖浑身浴血,摇摇晃晃,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身上的伤口加起来只怕已有十多处,如此这般下去,只怕光流血也会将他流死。
令狐冲和仪琳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急迫,恨不得马上就上去将凌靖救下来,然而两人才刚有所动作,凌靖就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眼中不带一丝情感,又让他们突然不敢再有所动作。
凌靖周身染血,身旁更是淌下一滩血水,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已经是苍白如纸。
他在心中叫苦不迭,一般正常人失血超过身体的百分之三十就会有生命危险,他现在浑身已被鲜血染红,长衫染了血水都已经贴在了皮肤上,呼吸渐渐变得有些困难,连眼神都开始恍惚起来。
凌靖知道自己的失血程度已经到了身体的临界点,如果再这么斗下去,不待田伯光取自己姓命,自己怕就会失血过多,一命呜呼了。
他的思绪已经变得有些迟钝,心知这是失血过多的迹象,如果再等一会儿,自己怕会是直接昏迷过去。
但是系统的声音一直萦绕在心头,他勉强挡过田伯光劈来的一刀,但待得对方使出第二刀时,他已无力再抵挡,转眼间,肩头又中一刀。
鲜血如小溪般流淌出来,意识渐渐开始模糊,他只感觉身体变得越来越沉,自己已经无力再支撑下去,但相反的,自己的思绪却是越来越飘忽,仿佛转眼便能飘至云端。
“轰!”
凌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仰面便倒了下去。
“我输了”他在心中绝望的哀叹一句,但是在身体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勉力勾起右脚,轻轻往后一带,便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一下。
眼见凌靖受伤倒地,仪琳突然捂着嘴“啊”了一声,然后便急忙跃上前来,在凌靖身上连点几下,帮他止血,然后急切的问道:“凌师弟,你怎么样了?”
一旁的令狐冲心中也是着急,然而他受伤并不比凌靖轻多少,刚刚起身坐起来准备奔过去,但哪想身体竟这般不支,立刻又跌坐下去,胸口更是剧烈的起伏起来,单这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竟如耗尽了全身力气一般。
令狐冲突然抬起头恨恨的看着田伯光,道:“田伯光,我小师弟年纪尚幼,你出手何必如此歹毒。”
他本来一直都称呼田伯光为田兄,但此番怒极攻心,竟是直呼其名。
田伯光突然大笑一声站了起来,道:“令狐兄稍安勿躁,凌兄弟少年英才,颇对田某的胃口,我又怎会伤他姓命。令狐兄请放心,田某出招自有分寸,凌兄弟现在只是失血过多而已,如果及时包扎伤口,当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听他这般说,令狐冲和仪琳顿时松了口气,这田伯光虽然名声恶劣,但却不失为一个言出必行的汉子,他既然这般说,应当不会有假。
这时,田伯光对着躺在地上的凌靖笑道:“凌兄弟,你这坐着打天下第二,可不知这爬着打又是第几?”
凌靖看着直挺挺站着的田伯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田兄,你输了。”
田伯光看了他一眼,笑道:“凌兄弟,现在趴在地上的是你,怎的会是我输了。”
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但此刻凌靖的脸上却是说不出的神采飞扬,再配上他那张挑不出半分瑕疵的俊脸,竟绽放出一丝异样的魅力。
仪琳在一旁看着他,脸上竟不由自主升起一丝红晕,心道,这世上怎会有生的这般好看的男子,而且他此时受了这般重创,却依然能谈笑自若,当真是英雄的紧。
凌靖没有注意到仪琳的微妙变化,当即哈哈一笑,右脚微微颠了颠,道:“田兄可还记得我们之前是怎么约定的?”
田伯光道:“咱们约定坐着打,是谁先离开身下的椅子……便……便……便……”他连说了三个“便”字,再也说不下去,左手指着凌靖。
只见凌靖的右脚依然挂在先前坐着的椅子上,而他自己却因为一时得意,起身大笑之时,身体便已经离开了身下的椅子。
第十一章 一见尼姑,逢赌必输
原来凌靖在倒地之际,脑中忽然想起原着中令狐冲最终取胜田伯光的法子,灵光一闪,便有了主意。但是原着中令狐冲摔倒时,气力尚存,伸手便将椅子拉到自己身上,然而他先前却是重伤在身,浑身乏力,这才急中生智,用脚勉力将椅子勾住。
田伯光的脸色一时阴晴不定,怔怔的站在原地。
凌靖看到田伯光踌躇不定,心中暗道不好,如果这时候田伯光耍赖,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于是,他便笑道:“田兄技艺高超,小弟惭愧,却是只能用这等无赖的法子才能胜过田兄,还望田兄勿怪。”
听到凌靖称赞自己的武功,田伯光面色稍缓,踌躇片刻,方才道:“凌兄弟智计百出,而且小小年纪,武艺已是不弱,这番倒是田某输了。”说着,便叹了口气。
凌靖心中一松,暗自庆幸这田伯光是个重信守诺之人,要不然他今曰可就真的危险了。
田伯光重新坐下,问道:“凌兄弟,既然此番是你胜了,田某说话算话,不知你要我做什么事。”
凌靖要他办的事当然是就此不再纠缠仪琳,但是这件事直接说出来却容易激怒田伯光,毕竟先前他曾说好不会插手这件事的。
他微微一笑,道:“小弟要说的这件事,其实对于田兄来说,绝对是易如反掌的,而且不仅不会对田兄有所损害,反而会对田兄有天大的好处。”
田伯光面上一奇,道:“哦?凌兄弟倒是好意,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事,却会于田某有什么天大的好处。”
凌靖脸上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道:“我大师兄先前说得好,这人间有三毒,尼姑砒霜金线蛇。所谓“一见尼姑,逢赌必输”,这尼姑当真是碰不得的,所以小弟一番好意,希望田兄答应我,这以后千万莫要再与尼姑纠缠了。”
田伯光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许久之后这才收声,道:“凌兄弟啊凌兄弟,我总算明白啦,你费了这许多功夫,又与我拼的浑身是伤,想不到最后竟是为了这位小师傅。”
他突然嘿嘿的笑了两声,继续道:“凌兄弟,却不想你小小年纪,也是个多情种子,不过田某今曰结交了你和令狐兄两个好朋友,心中甚快,这小师傅便让与你了,只是他曰你们两个成就好事之时,莫忘了知会朋友一声。田某这便去了。”
言罢,一个纵身从酒楼的窗户飞跃而出,眨眼之间,便已经消失了踪影。
看到田伯光飞身而逝,凌靖在心中暗赞一声“好轻功”,方才想起这田伯光既然号称“万里独行侠”,轻功自然是极为了得的,同时他又在庆幸刚才幸好是与他坐斗,如果是在野外的话,这厮要是施展开身法,自己怕是连二三十招也接不住。
仪琳一脸通红的蹲在凌靖的身侧,方才田伯光的话她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而且此刻即便她再单纯,也已经反应过来,原来这华山派的小师弟此番苦心计划,又拼的身受重伤,竟是为了营救自己。
她自小在衡山佛门长大,门中弟子长辈虽也是互相友爱,但佛门之中,讲究的是清心寡欲、淡泊无为,却是没有人能给她此时这般大的触动,心中更是感动到无以复加。
再看到浑身浴血的凌靖,她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怜惜与自责,心绪剧烈波动之下,美眸中更是已蒙上一层水雾,带着哭腔道:“凌师弟,我”
一时间,竟已感动的语塞。
田伯光一旦离开,危机自然便解除了,只待之后将仪琳送到定逸师太手中,这次主线任务便算完成了。
凌靖心下一松,右脚便彻底的放开勾住的椅子,就这样喘着粗气,仰躺在地板上。
这时,忽然听到仪琳在耳边哽咽,便转头虚弱的笑道:“仪琳师姐,你若再不与我敷药,我怕是就要真的死翘翘啦。”
仪琳脸上一红,赶紧双手合十念了几句佛经,大意便是请佛主勿怪,这小师弟只是信口胡说而已,千万莫要怪罪,然后才手忙脚乱的将凌靖扶起来坐下,小心翼翼的帮他敷药。
仪琳在一旁为凌靖敷药,令狐冲也从另一边拄着剑慢慢的走了过来,他坐到凌靖的对面,然后苦笑一声,道:“小师弟,你这般情形如果给小师妹瞧见,她怕是要责怪死我啦。”
凌靖闻言,心中竟没来由的变得烦躁起来,皱眉道:“大师兄说笑了,我这番受伤实乃我自作自受,与大师兄有何干系,而且又与她何干?”
这个“她”自然是指令狐冲口中的“小师妹”了。
听凌靖这般说,令狐冲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无奈,心道,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小师弟心中却还是这般介怀,小师妹也是自从那以后便郁郁寡欢,再也不复以前的活泼快乐,看来我当真是错了,只为一己之私,一时贪心,便将自己最在意的师弟师妹弄成这番模样,令狐冲,你当真是该死。
他心下愧疚,但这些却是私事,如今衡山派的仪琳尚在面前,他也不好多谈,便勉强笑道:“小师弟,我观你刚才与田伯光交手时所使的剑法,威力实不在本门上乘剑法之下,却不知你瞒着我们,什么时候已经自创出如此高明的剑法?”
听到令狐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