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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皓说相信我能扛,所以我们才去。
不过结果也挺让人失望,无头骑士的缰绳果然很难出。
我们连根毛儿都没见到就炉石回城就地下线了。
我想起嘉树后来说我们俩默契的事情,有种事儿的确不是一个人能办到,两个人,正好。
于是第二天晚上学校的网络终于不坑爹了,我陪着阴霾他们打了一场顺利的翻身仗,冰龙还是□倒了。
成就“呲楞”一声跳出来,也羡煞了不少旁人。
坦联盟走之后公会里唯一的改变就是嘲笑嘉树的人少了,但我还是有点不习惯,就跟当年稻草人背井离乡的故事一样,我觉得很难受。
可是这就是游戏,细细跟我讲:“不要陷得太深。”
我跟细细说:“我的感情细胞已经成熟到能够分裂的地步,所以悲伤的情绪早就蔓延了。”
细细说:“你太优柔寡断了。”
我觉得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触及我内心深处,就跟以前说我正面一样。
他口中所述的正面,并不是什么褒义词……而是像看穿了我整个人的心思一般所做的评价。
正面的人是懦弱的,因为太正面了,所以不敢说话,我从没说过“我想去xxx”这种话,也从没和朋友较过真,就好像以前同学作业上的答案错了,我也只是拿过他的本子帮他改掉。
我不喜欢循规蹈矩的生活,但是我没有出路,我被关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抑了很久,阿皓是第一个走进来的,但是我却发现他不属于自己,于是我把他赶走了。
我觉得我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我想对认识的人好,但我不希望有别人会对他们好,一旦心里只有“你我”二字没有“他”的时候,我就变态了。
变态是件很可怕的事情,阿皓不知道这样的我,我也不想给他知道,所以我陪着他一起玩游戏,所有游戏都玩。
然后我发现没了他我仍然能够交到朋友,比如像小虫一样的朋友……他后来也问过我要不要回去陪他们开荒,可是人心散了,我选择了离开。
我以为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应该受到表扬,可是那个时候我高兴不起来。
我想到以前为了一件幻化光芒长袍生气的事情,明明说
好精神衣服优先治疗的,却因为法师的dkp比我高而给了法师,我暗自不高兴了好几天,我没有告诉别人。
可是又想到他们在我组团指挥不了的时候陪我打了一个风暴要塞的事情,我就又觉得他们还是朋友。
我很善变,比阿皓还要善变。
我说过善变的男人魅力都很大,可是只有我不一样。
细细是我人生第二个导师,尽管他面临着被退学的危险。
但没人说过读书不好的人就一定没出息。
吐槽没拿到毕业证书,但他成了某个大企业老板的特助。
那老板在面试的时候亲自问他:“你为什么没拿毕业证书?”
吐槽很淡然的回他:“因为觉得读书没出路。”
老板说:“小伙子我看好你,以后跟着我吧。”
他妈的这到底是哪门子的老板……早知道这样我也不读书了啊!
所以话再说回来……我们打通了YXICC,也成功拿到了骨头龙。
阿尔萨斯的结局让人不经莞尔:“早知当初何必现在。”
伯瓦尔佛塔根不甘寂寞的接过他的帽子坐上了寒冰王座,老弗丁泪流满面,“说好的不离不弃呢?”
这段拯救基友的佳话被流传至今,可是时间一长我只记得老弗丁的愤怒,却忘了伯瓦尔的付出。
再然后,ICC没了追求,25人打到冰龙,见了巫妖王也打了好几次,可是大灾变降临的步伐总是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公会里的人心也变的浮动起来。
陈老师说要去考研了,小俊也说要去考研了。
结果弄到最后一半人都要去考研了,我他妈本来想考研的,但是为了玩游戏我放弃了考研的计划,现在……只能怪我意念不坚定,徒留悲伤。
停止活动之后公会里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什么。
偶尔能看到细细和吐槽还在线上,阴霾他们也会偶尔上线在达拉然转一圈。
是魔兽老了,还是我们长大了?
都有吧。
没了当时开荒的热情,反而关心起了各自的前途。
命运在电视台混得不错,阴霾找了个设计公司的实习也混的挺好,阿皓以后要去为IT事业秃头,大哥也很顺利的弄到了一张学位证书。
贰逼带着画板抛下细细出国留学了,细细还在为他自己的前途仔细跌量孰轻孰重,洛狱也开始在某工地搬砖了。
一切都变得那么现实,于是我也AFK了。
七月三十号那天他们果然按照约定来看我了。
C
J排队老长,我让同学拿证带我进去,然后坐里面等他们来。
后来见到人了说上话,一天就在兜场馆和聊天之中度过。
在阿皓已经瘫在地上的时候嘉树还在做任务拿盛大送的包,不得不承认他的毅力是坚强的。
我问阿皓说,“你们今晚回去吗?”
他说:“回的。”
“那就不吃晚饭了?”
“吃吧,你找地方。”
我说好。
结果晚上他们都喝高了,嘉树还差点为大哥女朋友的事情吵起来,阴霾拉住嘻嘻一笑就给了嘉树三拳头,阿皓没说话也在一边笑,我也没说话,陪着他笑。
我说:“你看这样还能回去么?”
他说:“这得问我哥,他说回去就要回去的。”
“你跟他们同路?”
“周末得回去看看。”他说。
我眼神不由自主的瞄向他的侧脸。
那是一张比小姑娘稍微刚毅一些的面孔。
我愣了片刻,又问他:“你们魔兽还玩么?”
他说:“等熊猫人开了就回去。”
“啊。”
我点点头,喝了口杯子里的液体。
他望向我,然后笑了。
那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最后他们还是回去了,我独自一人在月光下漫步着回家,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刚才的温度。
我觉得我是在想他刚刚那句话是在骗我的。
我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的人最不科学了,是要被打死的。
可是之后我又跟个傻逼一样开始真的等起来,人说一旦有了目标就会有动力,即使没人玩了我也想等下去。
我的脑子应该是被门挤过了。
弄到最后我不是被游戏玩了,而是被阿皓玩了。
只是信念这种不容小视,于是我大约等了一年左右,就一直等到了现在,CTM的时代终于结束了,熊猫人要开了。
我又问阿皓,你还记得当初说好的事情吗?
他把我从椅子上推下地,问我说:“记得什么?”
我坐在地板上抬头怒视他,“你个傻逼我就知道你是骗人的。”
他把我拉起来按到沙发上坐好,然后把《魔兽世界熊猫人之谜特别纪念版》递给我,跟我讲,“这是匕首的,借来给你玩。”
我说:“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