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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得去煮饭了。
父母上班快要回家,每天家里的饭都是我煮的,我没有打算告诉阿皓我已经离开键盘这个真相,只是为了让他记得这个抛弃我的教训。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的判断错了。
我以为他会在我淘完米、插完电线之后出现在光头面前对我说:“走吧,我来了。”
谁知道结局却是我的成就栏里跳出了一个“阿塔哈卡神庙”的通关证明而已,那家伙竟然下线了。
该说这被称之为“被抛弃”的三个字终于落到了我的头上,或者还可以说,我为我自己的任性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光头在蓝色漩涡前露出了惨淡的表情,告诉我他内心的不开心。我想了想,想到了很多东西,比如上电脑课时做的落叶纷飞视频,又比如皮尔洛在球场上打出的那脚十分帅气的落叶球。
反正离不开落叶二字,我想我是难过了。
屋外的天气明明是夕阳西下,艳阳普照,我看到有小学生拿着篮球顶在头上转圈,我又得不停告诉我自己这不关我事。
可是心情就是无法平静下来,就像是倒水时发生的地转偏向力一样糟糕。
于是,我便在不知名的机缘巧合下和阿皓有了第一次冷战的机会。
☆、一片落叶
那天晚上我依然跟着公会里的人去打海山,海山的阿兹加洛等了我们很久,我们不能让他失望,也不能让萨尔放弃活下去的勇气,所以我们必须战斗。
今天团里来了一个没见过的面孔,小虫他们都叫他“天地”,他是个高个子的暗夜精灵猎人,手上拿着号称是从BT混出来的火枪,一炮能打死一个食尸鬼。
他身后跟着一只黑色的土狼,名字叫“天地女王”,不知道哪里来的俗气劲儿让他接受了这么恶心的名字,不过毫无疑问的是他的确是个男人。
天地说,“我是来带领我们过海山的。”
是小虫从其他公会借来的朋友,身穿4T6,是能去G团的象征。
话说在我开荒海加尔山的时候G团只要求2T6就能进组打工,我凭着一件野团ROLL来的T6手等了很久,希望能在这个公会获得一件打工神器,但是这个“很久”似乎是被诅咒了一样变得更久了。
海山开荒不来的原因是我们DPS太弱小,按照一个团队两个T、五到六个治疗来算,DPS一共占了总人数的五分之三还要多一点,但是他们每人的输出水平又是层次不齐的,所以直接导致没有上进心的人更加没有上进心,而有上进心的人都想去抢dps第一拿奖励。
一个Boss有200G的收入,这样算算海山一共5个Boss,那就是周收入一千G,也就是说只要花上五个星期的时间就能学上大鸟了,谁不干啊!
于是小虫和阿囧讨论了一下,决定先拿自己人开刀骂一顿。
上弦月就遭殃了。
说实话我很喜欢这个法师,声音很好听,而且很喜欢在集合的时候给我们讲故事听。
他曾经在YY里告诉我们,他是个法医,还是个云南人,和小虫是同事。
说公会里的那个叫“火枪”的矮子猎人也是干公务员的,是个119。
上弦月说,矮子猎人和会长早就认识了,这点看他们名字我也知道。
四个字的名字,前两个字都叫“青铜”,那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不寻常的关系。
但我倒是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叫稻草人的战士说:“有可能是兄弟,会不会?”
上弦月在YY里用糟糕的语气“嗯”了两声,叹了一口长气道:“应该不会,小虫没跟我说过这事儿。”
于是大家又陷入了迷茫状态等待后续。
而上弦月也“不负众望”的转移了话题,他又介绍说,“我们那片儿很乱,不像电视里演的那种毒贩横行的地步,只是略欠一些罢了。”
我不明白他这个欠字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是自己一直生长在太平的地方所以不懂,便没有多纠结。
对于地区混乱的传闻我也只在“士兵突击”以及一部儿女情长、苦情愁深的电
视剧“孽债”里有所了解,我只当他是哄小孩儿听过就算了,不能当真
而且关于小虫的身份,虽然上弦月没有当着我们的面说过他在警察局是做什么职位的,但是仅凭猜测和上弦月的剧透,我觉得多半是所长之类的。
不然哪有自己所管的地区出了命案,只让法医一个人去验尸的道理?!
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出“西门庆携手陈世美大战孤独地仵作大师公孙策”的大戏。
小虫先以喜欢吹牛打屁的罪名咒骂起了上弦月总是喜欢讲话的坏毛病,他说:“你身上的装备都是前会长小冷赏给你的,你怎么那么不知道感恩?”
上弦月听完后就会像飞翔的荷兰人一样突然回击道:“小冷在的时候我们海山可是通过的,你怎么就那么不长点心呢?”
小虫又语重心长的说出了像是长辈们才会教育的话:“公会重组也不容易,你作为老会员要起到带头作用!”
这听起来就好像当年风靡一时的动画片《我为歌狂》里的台词一样,教导主任让丛容去教育叶锋时说的,“先进带后进!”但是却只是加深了那两位学生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所以我觉得上弦月可能要走桃花运了。
只是没想到,在上弦月身后冒出来的家伙不是别人,依旧是个人类男法师,名字叫“一片落叶”。
听起来很优雅很风趣、很有哥特风味以及奥尔良烤鸡腿堡味道的名字,牵起了两人无名指上的那一抹红线。
当然以上纯属臆想。
小虫很客气的把法师分在了一队里,而我很光荣的也进去做了一回远程队治疗。
说实话我挺认生的,但是不得不说我很喜欢这样的分队方法,法师在一起会聊天侃地,有时候聊装备,有时候说会长坏话,有时候又聊姑娘,有时候我也会插上一两句表达我的观点,然后我们打成了一片,无论活动或者不活动都会一起下副本,做日常,除非哪天团长突然把我们再一次拆分开来。
之后我又会觉得做治疗真难,怪不得别人都会说,每个治疗都有一颗做dps的心,包括不厌旧的心,以及想要和别人做好朋友的心。
后来我把这个想法和阿皓谈了谈,他跟我说:“你就是为自己的乐子找个借口罢了,别扯那么多高尚的东西。”
我想了很久,觉得也是,但游戏的主要目的不就是给人找乐子的吗?
至少我和这个公会的朋友处的很开心,他们也玩得很开心,这就够了。
☆、我们和好吧
讲到阿皓,他是个很别扭的人。
那天的事情还未告一段落,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把他整整晾在一旁两天没有理睬,他也在群里把我当成是空气一样的存在,或者说,我们谁都没有发过言。
这个群的群主是灼热之瞳,里面的人屈指数来也不过十一个人,都是当年在论坛里能讲到一块儿去的人才聚在了一起。
我们最初会为该玩什么游戏来促进我们的友谊费过很多心思,比如我们一起玩过一段时间的侠盗车手2,联网的那种,但是最后却在不愉快的情境下收了场。
然后我和同为云南人的“彩云”、以及他朋友“排骨”就准备去玩星际争霸,他们俩很喜欢这款游戏,但我的喜欢仅是对我小学四年级进网吧那次回忆的喜欢而已,不像他们俩陷得深。
没想到因为这个决定会致使群里开始分家,我和彩云他们走在了一起选择星际争霸做消遣,阿皓他们便玩起了其他游戏。
只是该说是地心引力将我们拉在一起便分不开,还是名为“友谊”的东西在地窖里发酵了。
他们玩了不到两天便前来投靠了我们。
我们开始了星际之旅,从“Luna”这张地图玩到“LOST TEMPLE”,然后又从失落的神庙玩到了“BIG HUNTER”,我们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直到PLU游戏风云频道的出现,我们关注起了职业比赛,在电视上认识了BBC,认识了二龙,也认识了罗贤等那些真正的高手。
彩云和排骨的目标一直都是想要学习他们走到能打比赛,打联赛的那一步。
但我却只是希望能和他们一起玩罢了。
于是世界观又开始随着地球的公转自转发生了改变,我学会了思考问题,学会了坦白,想要告诉他们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更想要亲近他们,和他们做一辈子,无话不谈的朋友。
所以目光再转回来。
我和阿皓是兄弟一样的友情,亲的那种,我心里一直有个信念,即使走到最后有人会先退出,但是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经过几天的冷战之后,我问阿皓说:“我们争吵的理由是什么?”
说真的我也忘了,不是假装忘记,而是真的记不起来。
这让我想到一首国服玩家作词翻唱的《洛丹伦的回忆》,那本来应该是给部落唱的,但现在很应景,所以就不要脸的借用一句话。
“静静的走在洛丹路的遗迹,小草蔓在斑驳石头缝里,看曾经繁华的气息,幽幽钟声飘散风里。”
那个时候没有听过丧钟镇的钟声,或许就像魔兽易主时所有人躺在出生地时的那么悲伤。以为时光匆匆会将我们的记忆倒退回相识前,那时候花未开鸟未飞,我们互不相识,曾以为所谓的彼此只是“彼
方与此方”的简写,直到心灵之窗互相打开的一刹那间,我看到了事实。
我想要跟阿皓说:“我们和好吧。”
那同样是个风雨交加夜。
就和我满级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我们公会终于打通了海加尔山的所有boss,包括阿克蒙德,那只巨型的如同怪兽一般的艾瑞达恶魔。
AK掉了一把灾变,那是骑士们争先恐后想要处分争夺的东西,所以这里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得撤了。
和阿皓讲好晚上活动完要跟他去黑上继续奋斗一下,那是在我们和好之后所产生的第一个约定,故千万不能毁约。
我第一次开YY的麦克风跟小虫说话,糯糯的说了一句:“现在能不能退团?”
小虫貌似没听到,就在我还想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圣光私聊我说:“女的?”
我听后肃然起敬外加勃然大怒,我是内向不是女相,为什么总是要借着机会调戏我呢?我告诉自己要镇定,然后呵呵一笑,给圣光发了过去。
圣光大失所望,有种天要塌下来的错觉,或许那个时候国服的女性的确很少,公会里也只有两个可以给他们YY的机会,但无论是泡泡还是小雪,他们都是新时代女性象征性的代表人物,我们的宗旨是:要当圣母一样供起来才好!
于是我在他们记完DKP之后顺利退了团,在燃烧平原一望无垠的焦土上等候阿皓的到来,接着继续走迷宫,继续踩蛋,直到公会的公告改成了“下周开荒BT,所有人准备合计”的标语,我嘻嘻一笑,却是在心中开了几百朵花。
☆、合剂是什么
直到知道真相的那天我的眼泪才舍得掉下来。
BT真的是很BT,这点自然不用说。
小虫跟我们说:“这里的boss开打前要检查嗑|药,不认真的人直接出去替补!”
我们悻悻然接受了他的提议,只是总有一两个不知道合剂为何物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比如说我。
我不是故意不准备合剂的,大家也知道我在练级的时候没有练过专业,所以即使是裁缝和附魔也停留在初级水平,更别说草药和炼金这种东西了。
我跟会长讲明原因,会长大叹了三口气,然后自掏腰包做了三瓶强效回复合剂给我,跟我说:“以后不要忘了。”
我点点头,由衷的感谢他的大度以及慷慨。
只是这些合剂才用了一瓶,我们就打到了三脸前头了。
说进度快也好,我们dps强力也罢,说到底还是指挥好,MT是强T就能什么都不怕。
三脸是个精神要高度集中的boss,因为之前他的小怪会不停地刷新,我们要一口气冲到楼梯口,然后用群攻的技能爆光小怪才可以下楼找boss。
于是团长给了我们五分钟休息时间,可以上厕所,可以倒水,也可以看小电影。
公会的制度相当好,当然会长也会借着这个机会和两个妹子套套近乎,聊聊人生理想。
小虫说:“泡泡,三脸你想要什么?”
泡泡用很成熟的语气回道:“随便了。”
然后稻草人也问:“小雪,三脸你想要什么?”
小雪狠白了他一眼道:“法师那么多,即使我想要也没分。”
于是在大家的起哄和吵闹声中,稻草人瞬间变成了包在皮蛋外生石灰上的烂稻草,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不过好在这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每个人都做了他们想做的事情,我也跟阿皓发了几条短信问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