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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个字上还有两个字,却被神幔的阴影所掩,瞧不出来,小鱼儿也不觉倒抽了口凉气,道:“这是什么所在?”
“峨眉禁地,是峨眉历代掌门人厝灵之所。”赵开笑着开口说道。
王一抓沉声道:“衡量地势,中间乃是峨嵋后山,闻得峨嵋后山中有处禁地,莫非真是在这里?”
黄鸡大师听说这里是峨嵋禁地,不由皱眉道:“当真是这里,你我还是快快退出才是。”
啸云居士道:“不错,误人别人禁地,便是犯了武林大忌。”
王一抓目光闪动,截口道:“既是如此,各位就请快快退出去吧!”
看着这五个老鬼你一言我一语的,赵开就忍不住想笑。以赵开的阅历又何尝看不出来,这五人仍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语,还以为这些破棺材之中藏着燕南天的宝藏呢。有些人的智商余额总是不足,早已被贪欲充斥了脑袋。
第二百八十四章 来自移花宫的三位客人
“王兄说的对,这儿既然是峨眉派的禁地,我们还是快快退出去吧!”邱清波赶忙应和道。
黄鸡大师微一沉吟,正准备转身。
啸云居士突然大声道:“大师且慢,莫要中了别人之计。”
黄鸡大师道:“计?计从何来?”
啸云居士开口道:“世上哪里还有比棺材更好的藏宝之地?”
黄鸡大师耸然动容,啸云居士与王一抓已双双向居中灵位旁的一口棺材抢出,哪知就在这时,四面石壁突然开出了八道门户,八道强烈的灯光,自门中笔直射出,照在场上所有人身上。
“闭眼。”赵开大声喝道,同时衣袖甩开,遮住了身旁的张箐和铁心兰二女。
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被这灯光一照,一时间竟是动弹不得,眼睛更是无法睁开,隐约只瞧见灯光后人影幢幢,剑光闪动,却瞧不出是什么人来。
这时一个沉重的话声自灯光后响起,道:“何方狂徒,竟敢擅闯本门圣地!”
另一个厉声接道:“擅闯圣地,罪必当诛,还问他们的来历作甚?”
这人语音缓慢,但缓缓说来,自有一种凌厉逼人的气概。
黄鸡大师失声道:“莫非是神锡道长?”
那语声“哼”了一声,黄鸡大师道:“道长难道已不认得五台黄鸡大师了么?”
那语声道:“圣地之中,不谈旧谊,咄!”
“咄”字出口,数十道剑光自灯光处急射而出,如雷轰电击,直取黄鸡大师与王一抓等人的咽喉要害。一时之间就连赵开众人也是被这剑光覆盖。
张箐和铁心兰此时在赵开身侧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萧咪咪好歹也是十大恶人勉强也能应付,小鱼儿武功虽然不咋的,可为人灵动,往往也能在这剑光之间找到生机。只有慕容九刚学北冥神功不久。即使吸了白羊黄牛的一身功力。可毕竟时日不久,一时之间无法发挥。好几次都差点命丧在这剑阵之下。
赵开刚想过去搭救,可场中异变又生。
只听“嗤、嗤、嗤”十数声急风骤响,昏黄的烛光,强烈的灯光。突然一齐熄灭。
能在一瞬间便能打灭十几盏灯光,来人武功自然不弱。
灯光熄灭后,虽有一阵静寂,但惊呼叱咤声立刻又响起,数十人在黑暗中纷纷呼喝:“谁?”
“又是什么人闯了进来?”
“掌灯!快!快!”
灯光又自亮起,峨嵋道人贴向石壁,王一抓等人聚在一起。而赵开也早已把铁心兰、慕容九几人拉倒了身边。
灯光下。不知不觉却多了两个人,只见这两人衣衫雪也似的洁白,头发漆也似的乌黑,那皮肤却更白于衣衫。眸子也更黑于头发。竟是两个看来娇柔无力,弱不禁风的绝色少女!
此刻在这峨嵋后山禁地灵堂中的,可说无一不是江湖中顶尖儿的人物,就算是那些紫衣道人也都是峨嵋子弟中百里挑一的好手,但这两个白衣少女却似未将任何人瞧在眼里,两双明亮的秋波,微微上翻,娇美的面容上满带着冷漠傲岸之意。
这种与生俱来,不假做作的傲气,自有一种慑人之力。此刻灯火虽亮起,室中反而变得死一般静寂。
王一抓突然冷笑道:“居然有女子闯入峨嵋禁地,峨嵋子弟居然还在眼睁睁的瞧着,这倒是江湖中前所未闻的奇事。”
他口中说话,眼角却瞟着神锡道长,神锡道长面沉如水,四下的峨嵋弟子却已不禁起了骚动,有了怒容。
白衣少女却仍神色不动,左面一人身材较细,长长的瓜子脸,尖尖的柳叶眉,冷漠中又带着股说不出的娇俏。
右面的少女身材娇小,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鼻尖上浅浅的有几粒白麻子,却使她在冷漠中平添了几分妩媚娇憨。
此刻这圆脸少女眼睛瞪得更大了,冷笑道:“荷露姐,你可听见了,这峨嵋后山,原来是咱们来不得的。”
那荷露冷冷道:“天下无论什么地方,咱们要来便来,要去便去。有谁能拦着咱们?有谁敢拦着咱们?”
神锡道长终于忍不住怒叱一声,厉声道:“是哪里来的小女子,好大的口气!”
这一声怒叱出口,峨嵋弟子哪里还忍耐得住,两道剑光如青龙般交剪而来,直刺白衣少女们的胸腹。
白衣少女却连瞧也未瞧,直等剑光来到近前,纤手突然轻轻一引,一拨,谁也瞧不出她们用的是什么手法,两柄闪电般刺来的长剑,竟不知怎地被拨了回去,左面的剑竟刺在右面一人的肩上,右面的剑却削落了左面一人的发髻。两人心胆皆丧,愣在那里再也抬不起手。
王一抓、黄鸡大师等人也不禁为之耸然失色。
神锡道长一掠而出,变色道:“这……这莫非是‘移花接玉’?”
荷露淡淡道:“亏你还有点眼力。”
圆脸少女冷笑道:“现在你总知道咱们是哪里来的了,你还嫌咱们的口气太大么?”
神锡道长面容惨变,道:“峨嵋派与移花宫素无瓜葛,两位姑娘此来,为的是什么?”
荷露道:“咱们也不为什么,只想要你将燕南天的藏宝取出来,其实咱们也不想要,只不过想瞧瞧而已。”
神锡道长怔了一怔,道:“燕南天的藏宝?”
圆脸少女道:“你还装什么糊涂,好生拿出便罢,否则……哼!”
神锡道长道:“燕南天与本派更是素无瓜葛,此间怎会有燕南天的藏宝?……”目光四顾,突然惨笑一声,接道:“我明白了,各位想必也是为了这藏宝来的。”
“那道长又是为何突然到此?”赵开轻笑道。
神锡道长冷笑道:“峨嵋山岂是容人来去自如之地,有人闯入后山,本派焉有不知之理。”
赵开也冷笑道:“只是我们闯入后被你们发觉,那也算你们的本事,但你们却显然是早有防备在此,难道你们峨嵋弟子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这倒还真是好本事啊,什么时候峨眉山上的道士不学剑法反倒学起占卜算卦了。”
神锡道长厉声道:“这不关你的事。倒是阁下究竟是何人!”
赵开笑道:“这既然不关我的事,道长又何必管我是什么人呢?还是先解决好这三位来自移花宫的朋友吧。”
“三个?”
场上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有一道声音从荷露二女身后响起。
“阁下真是好眼力,无缺佩服。”
第二百八十五章 逗比的世界我们不懂
“阁下真是好眼力,无缺佩服。”
这语声清朗而短促,语声入耳,已有一条人影自荷露二女身后掠出,纵在火光之下,神锡道长也无法瞧清这人是男是女,是何模样,以神锡道长的眼力,甚至连此人身上穿的衣服是何颜色都未瞧清。
他一生竟从未见到如此迅急的身法,人还未反应过来,一个白衣少年已缓步走如场中。
他负手而立,他遗世而独立,他叫花无缺。
灯光下,只见花无缺最多也不过只有十三、四岁年纪,但他的武功,他的出手,已非这许多武林一流高手所能梦想。他穿着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但那种华贵的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所能及。
他到此刻为止,也不过只说了一句话,但他的温文,他的风度,令场中所有人为之瞩目。邱七爷少年时也曾是风流潇洒的美男子,但见了这少年,也只觉自愧不如。
一时之间,众人竟都不知不觉瞧得呆了。
赵开也不得不承认这花无缺无论外表、风度还是神采都当得上“无缺”二字。
就像男人喜欢看美女,女人也同样爱看美男子。赵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铁心兰几女的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花无缺此时眼中只有赵开。
花无缺看着赵开,从容而揖,含笑道:“移花宫,花无缺,见过兄台。”
“赵开。”赵开笑着点了点头。
神锡道长满心惊怒,这移花宫何时又重出江湖了,而且来的竟是自己的峨眉山。
神锡道长颤声问道:“足下莫非亦是来自绣玉谷,移花宫?”
花无缺回道:“弟子花无缺。正是来自移花宫,本宫中人已有多年未在江湖走动,礼数多已生疏,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包涵才是。”
他说的话总是那么谦恭。那么有礼,但这情况却像是个天生谦和的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有种人天生出来就仿佛是应当骄傲的,他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他纵觉骄傲不对,但别人却觉得他骄傲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他面上的笑容虽是那么平和而亲切,但别人仍觉他高高在上,他对别人如此谦恭亲切,别人反觉难受得很。
神锡道长、黄鸡大师、王一抓、邱清波、孙天南,这些人无一不是一派掌门的身分,但不知怎地,在这少年面前。竟有些手足失措,举止难安,几个人口中讷讷,居然说不出应对之词。
荷露眼波流转。忍不住笑了,大声道:“我家公子来了,这棺材可以打开瞧瞧了么?”
众人一时无言,就连身为苦主的神锡道长也是保持沉默。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一个人,他叫花无缺,他来自移花宫。
有人害怕,自然也是有人不怕的。在这个世界,即使所有人都害怕移花宫,那也是还有一个人不怕的。
“你家公子来了就可以随意打开别人历代掌门的棺材吗?”小鱼儿嗤笑道。
声音并不如何响亮,可却是重重的落在了每个人心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向移花宫说不的勇气。
赵开看着小鱼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胆!”
荷露和那位圆脸少女娇叱一声,一前一后便是朝小鱼儿攻去。
小鱼儿胆识虽有,也不乏机智,可他的武功却是登不上台面的,又哪里会是荷露二女的对手。眼看便要被当场打脸了,一道青影忽然是出现在了小鱼儿身前。
“师父!”小鱼儿感激道。
赵开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没事。
荷露见着忽然拦住自己去路的赵开非但没有停手,反而是冷哼一声,素手猛地往前一推,狠狠击向赵开的肩膀。
荷露攻击未至,另一名圆脸少女的攻势也已经来了,粉拳紧握,猛的朝赵开胸膛轰去。
下手毫不留情,蛮横无比,果然是移花宫的做派!
赵开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双手翻飞,一探、一推,天山折梅手的灵动飘逸此时在赵开手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赵开双手各自抓住荷露二女的一只手,在赵开的用力下,发出“咔咔”的响声,二女脸色惨白,忍了良久,终于是发出叫痛的声来。
教训给的也差不多了,赵开双手一甩,二女便是被踉跄后退。
花无缺连忙身前一步,一把扶住二女,并以自身真气过渡给她们使荷露二女缓解痛苦,之后抬起头看着赵开,开口道:“一个男人,对女孩子总该客气些,就算荷露她们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反,你也该瞧在她是个女人份上,让她一些。”
赵开看着花无缺,笑道:“好个温柔体贴的花公子,世上有你这样的男人,当真是女人的福气,天下的女人真该联合起来送你一面锦旗才是。”
花无缺微微笑道:“好说好说。”竟似完全没听出赵开话中的嘲讽一般。
赵开接着问道:“但女人若要杀死你时,你又如何?难道你就闭起眼睛来让她们杀?难道你连还手都不还手?”
花无缺缓缓道:“我若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被她杀死,也绝无怨言。”
赵开哈哈一笑,开口说道:“那若是你并没有做对不起女人的事情,而她非要杀你呢?”
花无缺知道赵开所指,开口道:“男人总该让着女人些才是,况且方才荷露她们也并没有要杀兄台的意思。”
“出手如此狠毒,招招致命竟然还说没有动杀意?呵呵。我赵开对世上大多数女子都是极为客气的,可那种蛮不讲理、刁蛮任性,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女人却恰恰是个例外。”赵开轻笑道。
花无缺想了想,开口道:“兄台所言恕无缺我无法认同。”
“我又不需要你认同,打小被一个疯婆娘养大,灌输些畸形理论,你的三观早已有问题了。你要是认同我的观点的话,岂不是证明我与你一样了。”赵开嗤笑道。
听到“疯婆娘”三个字,就连一向自诩有修养的花无缺也变了脸色,只见他皱眉道:“阁下说话客气些,现在立马向尊师道歉,无缺我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