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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忽!”
说着,便从手中拿出一根细针,仔细试了试,又闻了闻有无异味,才准许好梦无华动筷。
“哎,我说师兄你啊,就是有被害妄想症。”好梦无华被阻了兴头,闷闷道。“这都跑到西域了,谁还会特地到这里来对我们下手。”
苍琾不以为意。“就是因为身在西域,所以才必须更加小心。”一边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某位少教主一眼。
离火浑然不觉,继续殷勤地向叶无追推荐西域小吃,理都不理一旁的两人。
他们四人在这边营造出一片小天地,旁边早就观察他们的其他食客,此时却有人走了上来。
“我说几位,看起来不像是客商。难不成,也是到这西域寻机遇来的?”
一个身背书篓,穿着文人衣裳的黄肤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一边打量几人还一边捋了捋长胡须。
离火本不想理睬这人,哪想到叶无追闻声却抬起头来。
“机遇?”
“哦?几位还不知道?”看起来像个不良道士的中年男子好奇。“可以说最近来西域的江湖人,都是为了那件事而来,几位竟然没有得到消息吗?”
离火这才抬起头来,摆出一脸笑容道。“我和三个同伴前阵子一直在深山老林休养,这回来此看一故人,并不知道什么消息。先生若是方便,可否为我等几人说上一说?”
离火见这人尖嘴猴腮,面露狡黠,一看就是爱耍嘴皮子的货色。这才特地装作客气,唬他说些江湖消息。
果然,中年道士哈哈大笑,为几人缓缓说起最近的一件大事来。
“你们几位,可知道名刀?”
道士一上来就是这句,叶无追听得手一顿。一旁离火连忙接口道。
“名刀前辈闻名江湖数十载,我们自然也是知道的。”
“恩,说起来,最近的这件大事也和这名刀息息相关。不得不说,有些人即使是退出江湖了,只要他想,还是可以掀起大风大浪啊。啧啧,这名刀,便是这种奇人。”道士感叹几声,继续道。
“近半个月前,九重教教内传来风声。九重教主接到江湖不名人士的约战,扬言若教主不出战,便尽毁九重中原分教。当时各门各派都只将这个当做笑话,哪想到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道士故作玄虚。“你们可知道这下战书的人是谁?便是那传言杀人不眨眼的名刀!这下子,连九重教教主也不敢不应战。两人相约十五日后战于月湾湖。而如今,离这约战之日已不足三天。各门各派,江湖游侠,都有人亲自前来西域,观这绝世一战。”
说到这里,道士不怀好意地一笑。“其实,说观战是假,想借着这两大高手两败俱伤沾点便宜才是真。尤其是那名刀,听说他那刀法武艺均是一绝,此次又是孤身一人前来西域。这回不知道这次有多少人在打他注意呐!便是我,也想着偷偷围观,说不定这天上的大好便宜就——”
“呯——!”
一盏酒杯被狠狠地摔在桌上。
道士一愣望去,只见那一向少言的青衣刀客此时脸色青白,像是在隐忍着极大怒气。
“先生休怪。”离火背地里拽了拽叶无追的衣袖,对着道士和颜悦色道。“我这朋友近几日心情不佳,再加上不太习惯西域的风沙,便总有几分脾气。”
离火在这边解释着,那边叶无追却是毫不隐藏杀意,直直地看向道士。
“理解!理解!”此时再蠢的人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道士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走了。“我先告辞,告辞!”
余下的四人,此时谁都没有胃口了。
苍琾站起身,对着小二道。
“可有空房?”
“有咧!客官,您要几间。”
“一间就够了,我们不住宿,只歇会。”
“好叻,客官您跟我来!”
一间客房,简单朴素的布置。苍琾进屋后,四处转了一圈,打量了几番,便对其余三人道。
“无人偷听,可说。”
好梦无华呼得舒了一大口气,憋了半天总算可以畅所欲言了。
“哎哎!没想到阿追你家师父竟然还来这一招,竟弄出一个约战来。嘿嘿,简直就像是小说里那决战紫禁之巅,当世绝世剑客对决。”好梦无华又在那边遐想了。
叶无追白了他一眼。“我师父使的是刀。”
离火也附和道。“是啊,我师父使的武器也不是剑。”
好梦无华沮丧地走到一边划圈圈。苍琾丝毫不去理睬这个没用的小子,以六扇门总捕头的敏锐思绪猜测道。
“珂王府,各门各派再加上其他江湖人士,此次观战的人绝对不会少。叶无追,你可知道你师父弄的这么人尽皆知,究竟是什么打算?”
叶无追摇摇头。“师父从来不对我说他以前的事情,我也不知他究竟和九重教以及珂王府有什么恩怨。”说着,侧目看了离火一眼。
离火苦笑。“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也不清楚。教主他……虽然是我师父,但是他戒心重的很,其实也并没有多信任我。”
“会不会和涅磬丹有关!”
一旁被忽视的好梦无华突然开口。“你们想啊,当初九重教莫名其妙围攻天山派,天山掌门让我们接下护送任务,其中一环就是将部分涅磬丹交给名刀前辈。前些日子,名刀身边的旧仆李叔也说过,涅磬丹和名刀关系甚大。我想,名刀前辈的一切行动,会不会就和这有关。哎!说起天山派,这流落跑哪里去了?他身为天山首席弟子,护送涅磬丹的任务失败了也不着急呢?”
“流落回天山复命去了。”苍琾打量了好梦无华好一会,才缓缓道。“没想到你也是有些脑子的,竟然能想到这一点。”
“师兄,我好歹也是六扇门门人,你不要老是讽刺我……”
“涅磬丹。”离火默默低语一阵,突然抬头道。“一直以来,我们好像都忽略了一件事情!”
众人转头看向他,叶无追目光灼灼。
甚是享受着心上人专心专意的打量,离火好久才道。“这涅磬丹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可以死亡后防止等级清零的道具而已。但是对游戏中的人物,却是可以让他们起死回生的神药。这样的药,应该在江湖上掀起滔天大浪才对。可为何——”
离火话锋一转。“除了我们这几人和九重教,以及朝廷部分人士,整个江湖竟好像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涅磬丹的事情。这未免,也隐藏的太好了吧。”
越是稀世珍宝,就越容易遭人瞩目。像涅磬丹这样的神药却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实在怪异。
众人静默,良久,叶无追才缓缓出声。
“有些秘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三日后月湾湖一战,我一定要去看个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送上!保证我绝对不坑!只是慢点,慢点而已……
遁走,请勿追打ORZ……
☆、有奸情
月湾湖;在沙漠腹地中奇迹般地保存下来的湖泊。
它像是坠入金色戈壁中的一柄银镜,孤独而沉寂;凝聚着整个沙漠的灵气精华。
湖边有几棵婆娑胡杨,叶子凋零;显出几分萧条。
这个平日除了过往客商和沙漠中生存的动物,很少有生物来访的湖泊,今晚依旧是一片寂静。只是,这份寂静中;却藏着几分蠢蠢欲动。
周围到底有多少人藏在暗处观察?
叶无追轻功不高;只敢在五里外藏身。但是他内功深厚;倒是可以察觉出更多隐藏着的人的气息。
单就他所能察觉到的范围;起码就有十数人。其他地方,应该还有更多的人。
这些人彼此之间也未必没有察觉,但是他们诡异地保持着和平共处,像是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
叶无追望了离火一眼,九重教少教主回以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好梦无华和苍琾则在更近处,四人分散开来,装作互不相识的两拨人。
这是他们来之前就定好的计划。
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破坏名刀和九重教教主的比试,而主要是为了提防那些怀着不轨之心围观比试的江湖人。
比武中总会有一人落败,如果到时受伤的是名刀,叶无追绝不会放着师父被其他偷食的鬣狗们觊觎。
保护师父的安全,在之后询问清楚名刀的意图,这才是叶无追此行的主要目的。
至于离火?
叶无追想,只要这人不打名刀的主意,他想要干什么自己也管不着。
月黑风高,都道是杀人夜。
胡杨在月光的照射下,投下妖魔般的婆娑树影,随着风摇曳身姿,还真有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藏在湖边各处的居心叵测的来客们,都尽力屏住呼吸,他们无法预料当事者两人会不会在下一刻就出现在这湖畔。
等了良久,直到月上树梢头,才终于看见一个人影。
那人身着一身暗红的长跑袍子,满头白发随意地披散着,好不猖狂肆意。
但是等走到近处看清他的模样,才叫人大为惊异。这苍苍白发之人,竟然拥有着颇为俊朗年轻的容颜。和中原人士不同,稍显深邃的五官,更加衬托出他凌厉的气势。红袍人手里并没有着什么武器,像是空手而来。
这样的相貌,自然不会是名刀。白发红衣,看起来不过二三十的岁数,难道这人竟是九重教教主?!
叶无追凭着目力,远远看见也是一惊,随即回头望了离火一眼。
你师父竟然这么年轻?那眼神中毫不掩饰惊疑。
离火苦笑,传音入密道。
【我也不清楚,在我离开前,师父还明明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
【那这就真是九重教教主了?】
叶无追挑眉。
【是,师父即使容貌变年轻了,我还是能分辨出他的气息。他……比之前更加深不可测,怕是武艺又有精进了。】
武功有进……叶无追眉缩得更紧了,他不是不相信名刀的武艺,只是大战在即对手却突飞猛进,作徒弟的担心是难免。
年轻了许多的九重教教主行至湖边站定,也不管周身有多少人在暗中窥探。
他只是静立着,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副高深而沉着的模样,叶无追觉得还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离火就算别的没学到,这种内敛着装逼的本事却是学的十足了!
像是能够感应到叶无追心里在想些什么,少教主大人不快地一挑眉。
他的性格是多年历练而成的,和这老怪物有什么关系?顶多也就是老怪物某些气质和他相似罢了。
见叶无追又专心投入远观中去了,离火即使心中再不满也无处发泄,只能郁闷。
银月皎皎悬空,四周沙沙树影摇动,一片月湾的粼粼水面。
一红衣人孤身而立,带着不可言说的傲然和孤独。
此情此景,便有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周围的看客们都将这一幕深深地映入眼中,而在此刻,决斗的另一人方姗姗来迟。
名刀依旧是沉默不语,一身的萧条冷寂,哪怕是此时再美的月光,也似乎不能在他身上留下温度和柔情。
他身来便是一把尖锐的刀锋,蒙尘了十数年,今日守得云看见月明,更是散发出无人可挡的利气。
而红衣人见到他,倒不似看见一个即将决一胜负的对手,像是在看一位久等不来的客人般,带着浅浅温柔笑意。
“你来晚了。”
名刀望他。“一株香时间而已。”
“不。”九重教教主轻轻摇首。“你迟了,迟了整整二十年。”
那话语中,似乎还蕴藏着别的意味,显得缱绻。
已经逼近不惑之年的名刀,眼角已有以及深纹。此刻他听见这话后更是皱起眉来,那眼纹显得更深邃,却带有几分岁月沉淀的魅力。红衣人望着,竟似转不开眼了。
然而回应他的,是名刀无情冰冷的声音。
“只是晚了二十年取你性命,你便等不及了?”
一句话,像是将所有的期翼和侥幸全部打破,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无法填补的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