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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冬忽然又想到,步连云既然赶来,魏无常、韩方两位前辈不知有没有赶来?要是他们也来了,顾玲如八成也跟着来了,田冬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温暖、一阵失落,要是他们来不及进来,到时候,只能见到自己焦黑的尸体,顾玲如一定会哭的。
过了两个多时辰,眼看天色渐暗,田冬想到自己这数十日以来,很少这样长时间不练功,不过体内气脉依然流转不停,忽然闭起双眼,颇觉有趣的以旁观者的立场来察,这才发现体内的循环有其独特的顺序,往往先是二、四、六、八,之后才是三、五、七、九,然后才又重复,田冬不明白其中有何道理,自己一向是依着顺序修练,难道这样比较有好处吗?
田冬一睁眼发现天色已经全黑,想到距离明日的午时剩下七、八个时辰,心里不禁又有些慌了起来。病急乱投医,乾脆就照着这个方法来,先来一段二、四、六、八,再来三、五、七、九,然后又运劲直攻第十段,他现在内息已经够强劲,但是全力汇力集强的内力仍无法打通,依照“璇玑心诀”第十段所记载的路线前进,田冬支持了好片刻,发现内息开始隐隐浮动起来,知道还是不能硬来,只好缓缓的收功。
田冬叹口气睁眼一望,自己这一修练又过去了两个时辰,现在已经是子丑之交,距离午时只剩五个时辰,实在没有把握能不能熬过这一天,田冬没办法,只好休息片刻之后立即继续努力,虽然这样对内力当然有所助益,不过只是这样,是绝对没办法应付的,田冬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终于又到午时,田冬已经逐渐被拉到地洞旁,炽热的气流不断的冒出,万年寒铁的效果完全被压制下来,田冬只能瞪着双眼望着两根不断拉紧的较筋,苦苦的运起第九段内息,将内息,将内力往外散出阻拦焚天的气流。
但是效果毕竟有限,田冬现在又缺乏水分,已经根本流不出汗来,而且这时距离又接近了不少,他的内息已经不足以应付,只感到越来越是头昏眼花,神智渐失。
事实上,以前古朴门派的历代前辈也没有接近到这种距离,大多是在一丈内就将束缚解开,然后将蛟筋放松拉远,如此数年之后就会逐渐的放长,当能再重新修练,不过这有一个重点,必须有人为之护法,不然到时无人解开束缚,不死何待?
田冬真气渐渐消融耗竭的时候,忽然察觉到又有一股内息冒起,依循的正是第八段的路线,田冬微感意外,想不到每段不同路线之中都还留下一些内息。田冬提气精神,不过这些毕竟是一些残存内息,不像主要内息一样强大,虽能支持一阵子,但并不能支持多久,田冬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古朴无论如何封住自己的穴道,自己总能冒出内力来自我解穴,不过现在想通也没用,眼前的问题还没解决。
第八段耗用完之后,无须田冬心意控制,第七段路线中的部分内息立即开始涌出,时间不断的流动,田冬体内的残存内力也不断的挣扎着。
不知过了多久,田冬已经前陷入昏迷,只知道终于用到了最后的第二段,就快枯竭的时候,凉意忽然又涌出来,田冬神智一清,发现午时已过,热浪略为退了下去,不过现在就算不是午时,热气尖峰时间,由地洞中透出来的热浪还是十分难挨,何况距离又近了不少,加上现在已入盛夏,头顶的烈阳更加了一把劲。
田冬体内将近枯竭,已经十分难以支持,只算是苟延残喘而已,田冬实在难以想像,明天之后,自己整日整夜的吊在有如火炉的地洞上,那会是什么情形?
到了深夜,田冬总算好过了些,不过他的内息已经若有似无,只靠着那一点凉意保持着自己神智的清明,这时,谷外又传来步连云的长啸声,步连云跟着传音道:“田贤弟,田贤弟,你还好吗?”
田冬这时已经无力回话,步连云见田冬没有回音,又开始叫:“古朴!你把田贤弟怎么了?”
古朴已经四天没有出现,现在自然也是没有声息,过了片刻,田冬隐隐听到凿击声,可能步连云正在尝试攀登山壁,田冬心里涌起了一丝希望,以步连云之能,那片石崖又不甚高,应该能在明天之前进来,到时候只要从那两个石墩放长蛟筋,自己自然能退出数丈,要是韩方也有来,更能帮自己解开腰间的索,想到这里,田冬放松了心情,静静的让凉意恢复自己的元气。
但是过了一阵子,凿击声忽然消失,远远的似乎传来许多人的轰闹声,田冬虽然恢复了部分内力,但是仍听不清楚也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不过又有些不祥的预感,只好运着残余的内力尝试着第十段心法。
这时奇迹发生了,田冬这时其实全身经脉都充满着午时残留下的火毒,而田冬全身内息现在几乎都是重新培练的,虽然细柔无力,却紧紧牵系着那股凉意,凉意一遇火毒,两方立即彼此吸引消融,这股吸力一牵引,使的田冬忽然能不大费力的循着第十段心法而走,也因为田冬在此之前只运行过第二段的心法,而两段心法因阶段大为不同,所以路线也差之甚远,反而不受第八、九等段的影响,于是田冬能一步步的穿过难关,终于依着第十段的心法,在体内循环不休起来。
第十段心法果然不凡,田冬很快的恢复了元气,也逐渐听到谷外似乎传来剧烈,打斗声,好像有一、二十人在动手,其中有股锐啸声正是步连云施出“落叶飞花指”的破空声,田冬大吃一惊,莫非古朴终于赶回?
想来步连云与古朴不是在短时间能分胜负,田冬只好靠自己,现在天色已明,到了中午,自己就要被拉到地洞上,田冬心里一阵战栗,虽然自己又有进步,不过在火炉旁与在火炉正上方是完全不同的,田冬自己明白就算十段功力尽复,自己也无法抗拒那地心中传上的热气,若是现在马上跑到地洞上方也会承受不了,何况是明日午时?
可是总不能坐以待毙,田冬强打精神,等第十段内息充盈之后,立即迅速的依着规矩,二、四、六、八、三、五、七、九的运行起来将九段内息各自补充,田冬这时已经没有别的花样了,除了加强内息之外还是加强内息,心意一专注,连谷外的纷扰声也听不见,只知道全心将腰间凉意吸纳于经脉中,看能不能侥幸撑过午时;至于如何应付之后终日终夜上腾的热气,田冬已经不敢去想了。
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田冬全身内息也一直有如滚珠一般不断的迅速运转,直到忽然间腰间一扯,田冬往前移动了数寸,田冬才知道终于到了午时。
这时也没心情紧张了,田冬完全不想别的事情,只专注的吸收凉意,过不久,田冬整个人被两端的蛟筋直挺挺的扯在地洞上悬空吊着。
田冬不打算等到内息耗完后,才施用经脉中的残余内息,全身二到十段一共九道路线轮番运转,不断的排斥着外来的热气,但是这毕竟是天地自然之力,田冬逐渐难以支持,何况腰间凉意已失,田冬内息再浑厚也不能支持,虽然内力尚未耗尽,但是这时热气势力更大,正毫不客气的往田冬经脉侵入。
田冬浑身躁热,正要投降,让火毒攻心一了百了的时候,忽然发觉腰间虽然已经没有凉意,但仍然并不炽热,田冬于是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开始将周身火毒一丝丝的引入丹田,然后再由丹田传出,送入腰间的万年寒铁中。
还好田冬这几天无论何时都在不断的运行这九道路线,所谓熟极而流,田冬一面拦着外来的火毒,一面将挡不住的吸纳到丹田,所谓防堵不如导流,田冬这样一来果然勉能支撑,田冬默默数着时间,再过半个时辰,凉意应该又能出现,那时就没这么痛苦了。
这时虽然松了一口气,不过体内经脉流动还是不能松懈,正专心一志的时候,忽然间腰间一下巨震,田冬整个腰部一紧,丹田被紧紧的束住,导入的火毒忽然无处可去,田冬大惊之下,发现那万年寒铁制成的腰环居然抵不住这无穷无尽的火毒,就在刚刚那一刹耶,猛然爆裂碎散。
可是这时田冬九段内息引入的火毒正往内冲,而丹田充盈的火毒又无处可去,田冬空有无穷内力仍挡不住这内忧外患,只觉丹田满满的内息纠结着无处可去的火毒,似乎丹田与全身经脉都要一起爆裂开来。
田冬全身颤抖,正无计可施的当口,忽然丹田中的内息与火毒同时冲出一条去路,正是许久未能运的第一段心法,这时一冲之下,炽热的内息延经脉急流,辟哩啪啦的浑身一阵乱响,十段路线齐运,彷佛变成一条路线,同时不分彼此的运行体内气脉无远弗届,生死玄关豁然而通,体内内息大涨,猛然将所有火毒往外排散,丹田同时涌出了一阵清凉,与盘据周身百脉的火毒对抗。
田冬虽然好过一些但这时没时间想到底么回事,四面的热焰仍然不断的袭来,自己就算是不坏金刚也不能这样炼下去,何况腰部又越来越紧,这部分的蛟筋一向受寒铁所镇,不会缩短,这时被热焰直接逼来即开始缩短,这可是自己的腰,再这样下去没被热死也被束死。
田冬两手急捉蛟筋,全身功力运出猛然一扯,内息顺着蛟筋直往外冲,只听轰然一声,那两个不知安置了多少年的大石墩猛然爆裂,两端的蛟筋同时往内翻飞而来。
这一下两端一松,田冬当场就往地洞中落下,田冬一惊之下猛然运足内息外迸,居然在这一刹那间硬生生的浮在半空,田冬正要想办法离开,两端飞卷而回的蛟筋却恰好劈面砸在田冬身上,田冬气息一滞,又落了下去。
还好田冬总算临危不乱,立即忍着疼痛挥手将蛟筋往外一甩,轰隆一声重重的砸在外面的石地。田冬藉此一击之力飞身而上,腾上五丈高处,远远飘开地洞,正是死里逃生。
田冬在半空中飘行下落,虽然只短短的时侯,心中却转过了无数的念头,田冬发现全身内息无所不达,施展如意,根本不用烦恼什么身法,当内息深厚到这种地步,自然就能轻松的慢慢选择施力之法。
田冬浑身舒畅、精力充盈,忍不住一声长啸,悠悠荡荡的远远的向外传出,威势所及,不但谷内鸟兽奔窜,连谷外的打斗也似停了下来,田冬直啸了片刻,这才止住啸声,奔到谷中的一个小水池,埋头痛饮起来。
直到喝的肚子有些涨,田冬才直起身来,打算将蛟筋解下,然后出谷与步连云会面,不过这时田冬赫然发现,自己浑身衣衫早已碎散无踪,全身光赤赤的还带着焦黑,毛发更是完全消失了,这如何见人?何况顾玲如说不定也来了,田冬心里一慌,也顾不得解开蛟筋,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步连云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进来:“田贤弟……是你吗?”
原来步连云听到明明是田冬的啸音,但是啸音中隐含的内力居然比自己还高强许多,不禁有些不相信,步连云问的难免有些迟疑。
田冬慌乱之下传声道:“是……是我,我没事,马上出来。”
一面提着蛟筋左顾右盼,一眼望见那座孤零零的石屋,心中大喜,立即往石屋奔,那里总有古朴的衣服吧?田冬这时功力何等深厚,转眼奔到石屋入口,猛然一推石门,忽然一呆,古朴居然正匍伏在屋内一角的地面上。
田冬毕竟还是有些怕古朴,一惊之下居然不敢走进去,过了片刻,田冬见古朴一直没反应,大着胆往内踏入两步,却见到屋角有件黑袍,田冬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穿上再
直到披上了衣服之后,古朴仍一直没有反应,田冬正想往外溜,又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古老头……”
古朴终于有反应,他缓缓的发声道:“是……是田冬吗?”
田冬连忙退了两步,迟疑的答:“古老头,你生病了吗?”
古朴似手想笑又笑不出来,喘着气道:“我……我是咎由自取……”
田冬有些意外,向前走了两步道“你怎么了?”
“老夫……强练到了第七段……体内真气终于无法克制的奔腾起来……”古朴缓缓的道:“终于……走火入魔……本已是苟延残喘……刚刚是你的啸声?”
田冬将古朴翻转过来,点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古朴脸上出苦笑道:“老夫本身功力剩下不到半成,被你的啸声一催,内伤齐发……老夫已是去死不远。”
田冬大是不好意思,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抱歉,正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古朴忽然道:“小……小子,我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田冬道。
“我……我怀中有本书,你取出来……”古朴眼望着自己胸怀。
田冬毕意还是有些疑心,手上运上了劲力探入古朴胸怀,果然有本书藏在古朴怀中,田冬当即如临大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