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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似道点点头,望向田冬道:“龙虎帮势力极大,但也只有五堂十舵两大护法,从没听说过什么内堂,本人不是不信,实是难以相信。”要不是田冬展现的功力深不可测,他也不会这么客气的回话。
田冬不大高兴的道:“帮主信或不信在下不管,但是在下好意来访,阁下摆开这么大的阵仗岂是待客之道?”
田冬自己要溜自然没问题,不过树上还有一个顾玲如,田冬怕一不小心有个意外,所以想让黄陵帮众散去,这才带着顾玲如离去,这些人既然不听便罢,让他们狗咬狗就是了。
刘似道听这人的声音十分年轻,皱眉道:“现在不明阁下身分,这些只是预防而已,阁下若是肯以真面示人,刘某未尝不能散去人众。”
田冬笑了笑道:“在下今日在城南眼见钱大克率众包围住八名黄陵帮帮众,待众人投降后击昏拖入林中,冷血屠杀八人心有不愤,这才好心前来报讯,既然帮主不懂以礼相恃,在下多此一举……”
“且住。”刘似道身旁一位年纪较长,有个酒糟鼻的老者忽然开口道:“阁下见到钱大克如何杀我八名帮众?”
田冬不慌不忙的答道:“钱大克勒令一名部属,以自帮一名帮众的长刀动手,或穿心破腹、或裂颈割喉,种种方式不一而足,在下不忍观看……”
田冬说到一半,四面的黄陵帮众已经有些忍不住鼓噪起来,他们大都不知道八人的死法,这时听田冬这么说,而刘似道等首脑脸上又是那种神色,自然知道田冬所说是真,而田冬见已经引起众人愤慨,也适时的自动住口。
这些首脑都看过八人死状,知道田冬所说是实,问题是前面一大段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名手持齐眉棍的大汉开口道:“阁下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是阳葛会的人?”
“当然不是。“田冬又好气又好笑的道。
“还说不是?”大汉转身道:“帮主,这人必定是阳葛会派来的,他想诱使我们分力对付龙虎帮,再与龙虎帮合力对付我们,我们若是与龙虎帮抗衡,无异自取灭亡,我黄横可不是贪生怕死,是为了我帮近千帮众的生活着想,我们应该擒下此人向阳葛会问罪。”
刘似道摇摇手道:“黄副帮主稍安勿躁,阳葛会中恐怕没有这么年轻的高手……房楷兄,你说呢?”*
一个酒糟鼻老者踏出道:“启禀帮主,这人非属阳葛会,也不会是龙虎帮中人,与我帮恐怕也并无渊源,既然前来示警,如非与阳葛会有仇,便是与龙虎帮有怨。”
黄横挥着齐眉棍道:“叶副帮主少说了一个可能,这人说不定与我等有仇,正是前来陷害黄陵帮的,便算是另两个原因,也大有可能是胡言乱语,请帮主下令将他擒下便知端的,属下愿一试这人的身手。”
原来这两位都是副帮主,中年人叫黄横,年纪较长的叫作叶房楷,这位黄横似乎疑心极大,不断的与田冬作对,田冬忍着气道:“黄副帮主不信无妨,但若此事是真,却不知黄陵帮有无应变之道?”
“黄副帮主请稍待,”刘似道阻住了黄横,两眼直视田冬,彷彿想看透田冬的面罩,片刻后才缓缓道:“龙虎帮与阳葛会若真是一丘之貂,黄陵帮自无法抗衡,不知阁下可有妙计?”
田冬微微一愣,要是龙虎帮与阳葛会合力,黄陵帮就输定了,那钱大克和卢幅何必辛辛苦苦的设计这个计谋?田冬揣想不透,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禁有些尴尬的道:“在下以为贵帮若是得知之后足以力抗,既然在下误会了,那……”
酒糟鼻的叶房楷忽道:“少侠是否认为既然黄陵帮无力与抗,龙虎帮与阳葛会何必定下这种阴谋,因为与自己所闻有些矛盾,所以迟疑?”他大概是认定了田冬年纪不大,索性以老卖老的称田冬为少侠。
田冬不禁有些佩服起这个貌不惊人的酒糟鼻,居然猜的这么准,于是老实道:“叶副帮主说的没错,在下听到钱大克与卢幅商议此事,心想既然他们需用此狡计,贵帮得知之后必有对付之策,没想到刘帮主居然这样说,在下不禁有些迟疑。”
黄横哈哈一笑道:“编谎也不打打草稿,怎么样,露出了狐狸尾巴了吧?”拿着齐眉棍就准备开打。
田冬又气又怒,正不知该不该转身就走,叶房楷却悠悠道:“这样就对了,启禀帮主,属下相信这位少侠所言。”
黄横一惊回头,望着叶房楷诧异的道:“叶副帮主此言何解?”
刘似道望着叶房楷,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向庭园外的众人道:“大家退下,每一小组彼此注意着,这件事不准传出去,若泄出一丝风声,以帮规处置。”
四面黄陵帮众人虽然诧异,也只好依言退下,刘似道向田冬一摆手道:“请入厅中细谈。”
田冬心想刚刚那种情势,自己要带顾玲如走还必须先跃上树梢,反而还不如让她伴在身边,有事时也好照应,可以一拉便走,于是道:“诸位莫怪,在下尚有一位同伴,不知可否唤她同入?”
刘似道等人又是一惊,来了一个已经稀奇,居然进来了两个人?今夜黄陵帮可是栽到家了,刘似道虽有不满,但仍和气的道:“这是当然,还请少侠让贵友现身。”
顾玲如早就呆的难过,见田冬要自己下来,她立即轻飘飘的旋身落下,一面娇声道:“大哥,既然他们不识抬举,咱们不管这事便了。”一面点尘不惊的落在田冬身旁。
要知道顾玲如虽然内力平平,但是身法可是经过田冬的传授。古朴的身法本就是武林一绝,加上田冬以“大罗八法”润色,更是出众,顾玲如虽没法跃上这么高,但是要落得漂亮那可不难。
虽然刚刚田冬落地的身法他们更是看不清楚,不过总还可以推诿成事出意外,所以没法注意,但顾玲如这下子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马上将刘似道等人唬住,黄横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面色一沉,转身走入屋中。
众人分别落座,叶房楷首先对刘似道道:“帮主,属下将前因后果向这位少侠略加解释可好?”
“说吧。”刘似道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恰好也能解开黄副帮主心中之疑惑。”
黄横见刘似道这么说,面色似乎微显尴尬,叶房楷也不想任气氛不好,便开口道:“这位少侠,黄陵帮数十年前本来只是为了避免富人的剥削,由车夫、船夫、店伙计、苦力等一群苦哈哈聚集而成的帮会,结合的目的则是为了协力帮助无法维生的帮中子弟,在武汉地区还薄有名声。不料二十余年前龙虎帮崛起,慢慢的势力越来越大,逐渐的侵到武汉地境,不过虽然他们财雌势大,手下又有数千名地痞流氓,我们这些下层的人物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乖乖的不惹他们,也算是相安无事。”
顾玲如毕竟生长于武林世家,这时一笑道:“不过江湖上最重要的耳目却掌握在你们手中,龙虎帮虽然据有此地,却处处无力可施,可是硬要你们的地盘又不合江湖规矩,他们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姑娘真聪明。”叶房楷望了望蒙着面的顾玲如,似乎颇为意外,这才接着道:“还有另一个原因,我们黄陵帮中虽无什么高手,帮土等首脑却是帮中德高望重之人方可胆任,除非由内部自行瓦解,不然就算将我们几个人都杀了,他们也无法掌握所有帮众……但是七年前,那个不知哪里来的钱大克,居然带着三、四个朋来到武汉组织阳葛会,他们功夫高强,待人豪气,在三年内,很快的掌握了车夫苦力,并宣称黄陵帮不配掌管,自然与咱们爆发了冲突。”
果然是七年,田冬想到不久前听到钱大克的话,与这位叶副帮主说的果然合拍。可是看刚刚的状况,黄陵帮也不是毫无组织,想来这七年间他们也作了不小的努力,那个钱大克也真是十分会作戏,难怪这么多人被骗。
叶房楷声音不变的道:“咱们人数虽多,高手却不如他们,不过他们也拿不下咱们,相争之下,武汉几度罢市,终于惹的龙虎帮插手,以扰乱市面为由,要求两方停战,期间两方也都受了龙虎帮不小的教训,死了不少人,只好同意停战,由龙虎帮聚宝堂高堂主主持之下,我们与阳葛会在龙虎帮武汉分舵会面。”
田冬点点头道:“莫非是宝盈客栈?”
“少侠说的没错。”叶房楷道:“没想到一见面,阳葛会的钱大克便即答应每月分四成油水给龙虎帮,而且日后遵奉龙虎帮的旗号,这样一来若是我们不比照办理,龙虎帮大可藉恢复武汉秩序之名,助阳葛台除掉黄陵帮,黄陵帮无奈之下只好屈从,从此与阳葛会各守地盘,互不相侵。”
田冬听出奥妙道:“这几年黄陵帮与阳葛会虽然名奉一主,不过也免不了明争暗斗,诸位想必十分小心。”
“不错。”黄陵帮帮主刘似道接口道:“可是这次八名帮众无端端的死去,事前钱大克那伙又大摇大摆的带着大批人往城南走,明眼人都知道是他们干的,本人要是装聋作哑,黄陵帮只怕就要散了,可是他们却作的乾乾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还想要你们二成油水。”田冬接口道:“这样一来你们非找出证据不可。”
刘似道骇然道:“少侠如何得知?”
田冬这才想到那是自己偷听到的,只好偷偷伸了伸舌头,摇摇头道:“诸位先说完,在下等会儿一起说明……却不知诸位明知是计,想要如何处理?”
刘似道又望了田冬数眼,这才道:“既然那两兄妹不在房内,自然八成是他们的人,我们查也查不到,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将计就计,明日假装已经取得口供,硬指阳葛帮确实与他们勾结,并且因为两人合作,我们旋即将两人放了,他们因畏惧报复,连夜已离开武汉,这话虽破绽百出,但卢幅纵然心生疑惑,也不能因此偏帮阳葛会,只是那八位弟兄的血仇,就不知道哪一年能让他们偿还了。”
田冬微微一愣,还有这种计划?诧异的道:“要是他们不信呢?”
刘似道望了叶房楷一眼,叶房楷会意的接口道:“依照我们本来的计划,他们必然会找出那两人对质,我们既有众多人手,明日全力盯哨,务求找出证据……不过我们恐怕是计划错了,两位想来就是那对兄妹,原来两位与阳葛会并不认识,而且还是少见的高手,看来钱大克也走眼了。”
第六章 兵临城下
听见叶房楷这么说,刘似道、黄横自然一惊,而田冬与顾玲如更是一惊,田冬有些结巴的道:“叶副帮主何出此言?”
黄横猛然站起,大声道:“既然是那东家兄妹,当然与阳葛会已先有勾结,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陵帮主稍安勿躁。”叶房楷道:“那两兄妹虽有可能是对方派来的人,但也说不定是恰逢巧会,既然他俩来说了一个对阳葛会绝无好处的消息,想来不是阳葛会的人,钱大克原先大概只知道他们功力不低,我们就算能擒住他们也会损失不小,而且无论是否成功,他们自然没有与阳葛会勾结,我们非吐出二成不可……而且若非我帮八人本是去追捕他们,以他们的功力来说,见到如此不平事,岂会隐身一旁装聋作哑?”
这话一说田冬不由有些惭愧,自己确实因为“龙虎帮”三字,对两方都有嫌隙才没插手,当然另一方面也因为钱大克动作也太过迅捷,田冬回过神来时八人已经死了一地,这时只好道:“副帮主责备的是,在下对于龙虎帮实在没有好感,当然听到两方都是龙虎帮的下属,实在不愿出手帮忙,不过今晚在宝盈客栈后方的小院中,在下听到了诸位的对话……”
“原来东少侠也在?”刘似道有些诧异的望着田冬,龙虎帮那儿的人手虽较少,不过功力可是比黄陵帮的乌合之众强多了,何况卢幅与钱大克都是高手?田冬能不声不响的闯入,难怪也能闯来黄陵帮。
“正是。”田冬点头道:“在下等帮主离开之后,听到卢幅与钱大克两人商议,在对话中,钱大克对于七年才消灭黄陵帮颇觉惭愧,而卢幅则在一旁不断的吹捧,与之前神态全然不同,在下对诸位虽无好感,不过见他们施此狡计,自然不能不管,是以尾随诸位准备示警,诸位夜袭南成客栈之后一直到此,在下都看在眼内。”
刘似道一击掌道:“这样就妥当了,少侠随我们一见阳葛会与龙虎帮,将两位见到的事情说出,卢幅便算想偏帮也没理由。”
“不妥。”叶房楷道:“禀帮主,若是这样做,在情在理我们必须要钱大克偿命,先别说我们没有把握,既然钱大克也出自龙虎帮,卢幅自然不会坐视,我等全无胜算。”
这话正和田冬之意,他与顾玲如两人仅是服饰装扮肤色改变,五官面容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