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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虽然只是一瞬间事,钱大克和另外两人却已经奔出田冬能及之处,这时外圈的黄陵帮众就发挥了效用,他们一个个虽然不是钱大克的对手,但这时团团围住,钱大克等人也不能就能闯的出去,钱大克没拆数招,刘似道已经从外围赶了回来,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刘似道手持一把大刀,与钱大克火杂杂的拼斗起来。
刘似道最多只与卢幅差不多,本不是钱大克的对手,不过这时气势不同,加上刘似道身旁帮手又多,钱大克使尽浑身解数,就是闯不出去,忽然间,钱大克只觉身后风声乍起,急急闪过刘似道的一刀再回头望,却见田冬的蛟筋已经迅速的冲了过来,而所有圈中的同伴都已经躺下,钱大克一惊之下,被田冬的蛟筋击中胸口玉堂穴,不由的浑身一软,摔落地面。
四面龙虎帮与阳葛会还百数十人,见首脑尽数被擒,哪里还敢缠斗,马上转身便逃,连叶房楷也被黄横击倒,刘似道一面派人出去其他地点助战,一面向田冬走来,高兴的迎面就躬身道:“田少侠对黄陵帮有再造之恩,请受刘某一拜。”
田冬急急将刘似道扶起,脸上却显不出笑容。田冬自然知道只要自己用出蛟筋就不容易输,但是自己这下行踪可是大露,要如何去龙虎帮的总坛救小菊?
第七章 重入桐柏
顾玲如知道田冬的心事,走过来道:“别担心!”
刘似道疑惑的道:“田少侠何事烦心?”
“不。”田冬道:“这件事不急,龙虎帮人数众多,黄陵帮未必能占上风,帮主还是快去领导大家吧,对付龙虎帮吧。”这话没错,刘似道只好急急的离开。
田冬转向已经被绑扶起来的钱大克道:“钱兄,在下有事请教。”
钱大克冷冷的望了田冬一眼,将眼光移到他处,理都不理田冬,田冬正不知该不该继续问,黄横忽然走来,住钱大克一巴掌打下去,一面恶狠狠的道:“姓钱的,田少侠问你话,少装聋子!”
田冬一愣,望向黄横,黄横有些尴尬的道:“田少侠,在下先前不知是你,语中多有得罪……”
田冬知道这人颇为直肚直肠,笑笑道:“黄副帮主无须客气,只是误会而已。”
黄横哈哈笑道:“田少侠,你别急,我们总还有办法,只要黄陵帮力所能及,无有不从。”
“不忙……”
黄横一笑道:“田少侠,问话这事还是要我们粗人来作,您在一旁等着,等我让他把祖宗八代都吐出来。”
田冬不是没见识过问话,当初在龙虎帮地牢待了十年,就算他一直避着这种事,总也听的多了,只不过毕竟不大习惯,既然黄横毛遂自荐,田冬便点点头道:“那就麻烦黄副帮主了。”
黄横得意的向外一挥手道:“来人啊,把这些人都捉进去,一个个大刑伺候。”
折腾了半天,钱大克那群人被打的体无完肤、头破血流,但就是咬着牙一句不吭,反倒是卢幅受不了折磨,可以说言无不尽,但他对内堂也没多了解,只是当阳葛会窜起之时,帮主黄木森留传密函来此,私下告诉他钱大克是由帮中内堂派出的隐性帮众,直接向帮主负责,他什么都不用管,只要配合便是,至于内堂从何而来、位在何处、谁来主持,这些事情卢幅却都是一问三不知,黄横再怎么逼问,卢榴除了连声惨叫之外也吐不出内情。
第三天田冬不能再等,于是与黄陵帮作别,搭乘他们安排的船筏,一路往随州前进。黄陵帮帮主刘似道千恩万谢自然不在话下,还不断的对两人交代,要是有任何麻烦,只要跟车、船、店、脚任何苦哈哈讲一声,黄陵帮得到消息必定会全力帮忙,才依依不舍的送田冬离开。
田冬本来预计一路上八成会受到龙虎帮的攻击,没想到这数日的船程却是平平静静,田冬、顾玲如两人在随州与黄陵帮分手,备了两匹坐骑,一路往北面的武胜关行去。
一面走,两人一面聊起魏无常等人的情形,顾玲如道:“我们耽搁了几天,说不定魏前辈他们在金陵已经查清楚了,也往这个方向来呢。”
田冬摇摇头道:“就算他们也来,也一定取道中原,经开封之后一路往陕西过去,我们也遇不到。”
顾玲如抿嘴一笑道:“这可不一定……魏前辈他们说不定想先去武当坐坐,然后才去首阳山,那就会经过武汉、随州。”
田冬微微一愣,带笑望着顾玲如道:“好啊,你有事瞒着我。”
顾玲如微微一笑,双足一夹马腹,座下骏马立即加速前冲,田冬连忙急追,一面道:“如儿,魏前辈和步大哥是不是约在武当山?”
顾玲如一面奔驰一面娇笑道:“才不告诉你,等会儿你又想丢下人家。”
“不会啦。”田冬追着追着也不禁好笑道:“都跟到这里了,我哪放心丢下你?”
“我才放心呢。”顾玲如笑着道:“你可要好好保护人家,不然就没人告诉你相会的地方了。”
田冬啼笑皆非,自己又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护着她,这时也不是讲道理的时候,田冬急赶骏马,想先追上再说,可是田冬学骑马不过是这几个月的事情,顾玲如的骑术可是远胜田冬,两人的距离由一丈而两丈越来越远,要不是田冬提气轻身,让座下骏马十分轻松,说不定落的更快。
田冬见越赶越远,又有些担心会不会遇到敌人,索性将鞍后的马包取下背上,蓦然一腾,展开天涯步急追,田冬这一施展,转眼就追到顾玲如,田冬一跃上马,由后方一搂顾如玲道:“捉住你这个调皮的丫头。”
顾玲如忽觉被人由身后一把搂住,本来是吓了一大跳,听见田冬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轻轻放松缰绳往后一偎,高兴的转头道:“田哥哥,你的功力又进步了。”
“说好听的也不行。”田冬故意恶狠狠的道:“这次非打你屁股不可。”
顾玲如脸一红,娇羞的呢声道:“可别打太重了……”
田冬心神微荡,望着星眸半睁半闭的顾玲如,正不知该不该吻下去,忽然由林旁传来一声:“上!”四面的树林中立即闪出了数十个手拿弓箭的壮汉,手中的弓箭同时向两人射来,田冬吃了一惊,抱起顾玲如向后斜飞,闪过了这一批弓箭,但是两人共乘的那匹马却成了箭靶,悲嘶一声轰然倒地。
这些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种时候,岂不是大煞风景,顾玲如长剑一拔,翻身就往右边的树林中穿入,田冬担心她有失,紧紧追在她身后,替她看守后路,顾玲如有如一只母大虫般所向无敌,敌人被她杀的士零八落、东奔西走,田冬见这些人中也没什么高手,想来是一群不知死活的龙虎帮众,等顾玲如杀伤了七、八个之后,田冬才扬声叫道:“如儿,够了。”
顾玲如余怒未消,一剑指着个倒楣鬼的脖子,凶巴巴道:“你们是谁派来的?快说!”
那个倒楣鬼吓的浑身直抖,只喃喃的念:“姑……姑娘饶命。”
“你们是龙虎帮的吧?”田冬走过来道:“那个分舵的?”
“我们不是龙虎帮的……”那人抖缩的道:“我们是奉天寨……洪荒旗的……”
“洪荒旗?”田冬诧异的道:“旗主和副旗主不就是‘猛金刚’鲁无彭和‘浮云燕’杨玉翠两人吗?”
那人似乎颇为讶异,呆果的道:“这位少侠说的没错……我们旗主和副旗王正是‘猛金刚’与‘浮云燕’……”
顾玲如也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剑往前推了数分,气呼呼的道:“她人呢?姑奶奶正要找她算帐!”
那人脖子连忙向后仰了仰,一面道:“姑娘饶命……旗主和副旗主现任在龙虎帮作客,小……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你们为什么在龙虎帮,又为什么攻击我们?”田冬道。
“我们……来了两个月了。”那人结结巴巴的道:“听……听说数月前龙虎帮西南山栅损失了近百人,一时之间……人手不足,我们来帮忙的……他们与我们旗主商量半天,要我们来……伏击两个年轻俊美的男女……两位果然俊美……这个我们就……”
田冬与顾玲如两人这时已经除去了伪装,确实男的英挺,女的秀美,难得这人胆战心惊之下还记得夸夸两人。
顾玲如听了果然有些乐意,将剑住回收了半寸,轻斥道:“胡说什么?”
那人见此法有效,连忙按着道:“……是真的,他们说少侠面色白净,潇洒出众,姑娘娇美动人、国色天香,我们一定能认出来,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在下还要回去多多宣扬……”
其实顾玲如确实是娇美异常,不过田冬用上潇洒出众就过分了些,这人为求保命,说话诏媚些也顾不得了。
顾玲如又开心又得意的望了望田冬,在她的眼中田冬自然是潇洒出众,于是顾玲如喜孜孜的将剑收回鞘中,把那人踢翻了一个跟斗道:“滚你的吧。”
那人死里逃生,翻起便跑,碎的一声却撞到田冬,又弹回地上,那人见田冬拦在身前,连忙道:“这位……英俊的少侠有何见教?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田冬皱眉道:“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不知道。”那人拍马屁怕上了瘾,接着又道:“两位有如金童玉女般的人物,小人回去打听打听,想必能得知两位的名号……”
“够了。”田冬挥手道:“你去吧。”转身向顾玲如走去,心里颇为疑惑。
没想到那人却一面逃一面还在废话:“少侠与女侠郎才女貌,珠联璧合,日后早生贵子……哎呀……”没想到这话却说错了,顾玲如虽然高兴,却听的害羞起来,当场捡起地上一只羽箭,向那人屁股轻轻甩去,所以那人说到一半,只能哎哟哎哟的逃命,还好只是轻伤,倒是不大影响速度。
这时除了被顾玲如杀成重伤的几位之外,其他人早就逃的不见踪影,田冬与顾玲如两人向外走回官道,望见已经毙命的坐骑,顾玲如又有点火大,嘟着嘴道:“刚刚应该多宰几个的。”其实她说归说,几乎只伤人而不大敢杀人。
田冬望见自己的坐骑正姗姗来迟,一笑道:“还好它跑的慢,不然就要辛苦两腿了。”
两人跃上马共乘一骑,顾玲如偎着田冬十分舒适,反而不是那么气了,想了想忽然转头对田冬道:“田哥哥,那个杨玉翠……”
“怎么了?”田冬见顾玲如说到一半不说,有些毅外的和声问。
“不是啦……”顾玲如似乎有些迟疑,顿了顿才说:“当年你被她捉去,她对你很坏喔?”
这件事田冬早已对顾玲如说过,见顾玲如无端端的又问起来,田冬点点头道:“嗯,还好有鲁无彭在一旁,不然我说不定活不到龙虎帮。”
田冬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当年杨玉翠不只一次露出想杀田冬的模样,要不是鲁无彭恰好赶来接应杨玉翠,同时发现她掳去田冬,田冬只怕已经死在衡阳城郊。
田冬这么一说,顾玲如似乎破除了心中的障碍,嘟起小嘴道:“嗯,我们一定要报仇,好,我知道了。”
田冬见顾玲如说话没头没尾的,好笑的问:“如儿,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顾玲如咕哝了两句,在田冬疑惑的表情下,她才低声道:“我想到小时候……其实她对我也不坏……”
一直到田冬救走顾玲如之前,杨玉翠对两人确实蛮亲切的,要不是为了田冬,顾玲如对她其实没什么恶感。
“原来是这种事?”田冬一笑道:“我也不会多恨她,要不是她,我未必能练成这样的功夫……嗯,如儿,要是她不来惹我们,我们就不去找她算帐好了。”
“真的?”顾玲如高兴起来,甜甜的笑道:“田哥哥,你做人真好,一点都不像武林中人。”
田冬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评语,颇为诧异的道:“武林中人又该如何?”
“晤……”顾玲如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我爷爷、爹爹他们都很好,不过要是有人欺负了崇义门的人,只要道理在我们这里,他们怎么样也要找人算帐,说这样才不会被人看轻了,还说要不是如此,别人就会变本加厉,欺到我们头上来,像刚刚的事情,我爹爹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
“这话也有道理……”田冬想了想道:“不过反正我也没打算在江湖上闯,应该没关系吧?”
顾玲如反正也不在意,笑笑道:“所以我说你人好嘛,连那个女人你都不见怪了……”
“其实也不只是这样。”田冬道:“要是我真想找杨玉翠,杀了她嘛……好像太过分,揍她两下好像也没什么意义,而且她的上司鲁无彭对我有恩,要是弄到那位鲁大叔插手,我还定必须看他的面子,不如就算了。”
顾玲如沉默片刻忽然道:“要是他们再来一次,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