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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些。”兰兰叹口气道:“碧姐,我有些小姐的事情要禀告夫人,夫人在吗?”
柳碧点点头,对兰兰道:“好,你等一下……”柳碧正要进房的时候,兰兰连忙低声叫:“碧姐,少门主不在吧?”
柳碧会意的摇了摇头,这才轻敲房门入屋不久后柳碧便开门道:“兰兰,夫人要你进来。”兰兰走进屋中,见到了略显憔悴的吴玉柔,女儿顾玲如几天不吃东西,吴玉柔不由的不担心,这时一见兰兰,吴玉柔首先便问:“兰兰,小姐肯喝了?”
“是的,少夫人。”兰兰愁眉苦脸的道:“少夫人,小婢说了半天,小姐才勉强喝了几口,还是因为小婢说夫人一定会帮忙,小姐才喝的。”
“帮什么忙?”吴玉柔意外的问。
“少夫人。”兰兰跪了下来,可怜兮兮的道:“小婢猜想,要是我们现在放了田家的人,田少爷一定不会怪罪的。”
吴玉柔一怔,轻斥道:“兰兰,你胡说什么!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小婢不敢。”兰兰眼眶微红,连连磕头道:“小婢说夫人一定会帮忙……小姐才肯吃,少夫人,您可怜可怜小姐,她几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小姐……小姐……”
“你起来。”吴玉柔皱起眉,有些迟疑的道:“现在问题没这么单纯……”她知道兰兰也是爱护顾玲如才这么说,也没有真的生气,只不过吴玉柔知道事实上田冬也被关了起来,现在已经不是田冬会不会怪罪的问题了。
兰兰没有起身,依然磕着头道:“少夫人,您就算作戏也好,要是这样下去,小姐……小姐刚刚居然说……只有死了才一了百了,小婢怕……”
“什么?”吴玉柔站了起来,有些生气的道:“如儿怎么这么想不开……”
兰兰忙道:“少夫人,兰兰求您去看看小姐,就算只告诉她您会想办法,也会让小姐好过一些。”吴玉柔见兰兰额头已经有些青肿,连忙扶起兰兰道:“我知道了……兰兰,你快站起来。”
“少夫人……”兰兰胆怯的望着吴玉柔,嘴里欲言又止。
“我们这就去。”吴玉柔知道兰兰没说出来的话,叹了一口气道:“兰兰,你要我怎么作戏?”
兰兰微怔道:“少夫人……真的只能作戏吗?小姐要是没和田少爷在一起,会想不开的。”
“你不知道的……”吴玉柔又叹了口气才起身道:“走吧。”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叫声:“少夫人在吗?”柳碧一怔,匆匆的走出房门,只听她扬声道:“少夫人在……原来是常副堂主,请问有何贵干?”原来来人是矫勇堂副堂主常革剑,这可有点稀奇。
吴玉柔吃了一惊,没等常革剑说话,踏出房门道:“玉柔见过常副堂主,发生了什么事?”少门主虽然算起来大了一级,毕竟还没真的当家,而且常副堂主与门主同辈,吴玉柔自然十分客气。常革剑拱拱手,有些焦急的道:“少夫人,狼胁岭下又传敌踪,门主有令,所有妇孺仆婢一律躲入地下秘道暂避,还请少夫人主持大局。”说完立即转身离去,看来事态确实紧急。
吴玉柔心里有数,需要全部到秘道躲避,敌势一定极大,半个月前数次敌人来犯,也只有最后一次敌人联合起来攻击时,门主才下达了这种命令,她立即回头道:“柳碧,传云板,召集各房人员传令……兰兰,你快去请小姐。”柳碧不敢迟疑,奔到主宅后的一口青钟旁,长长短短的钟声响起,正是召集各处仆婢主管的讯息,兰兰自然也是拔腿便奔,只不过她毕竟人小步短,奔了好片刻才赶到顾玲如房外。
顾玲如虽也听见铜钟轻鸣,不过见到兰兰,顾玲如首先还是问:“兰兰,娘怎么说?”兰兰忙道:“小姐,少夫人本来正要过来,可是刚刚常副堂主忽然说有敌人来,所有妇孺仆婢都要躲到密室去,我们快走吧。”
门外一名大汉出声道:“小公主,我们也接到消息了,等护送你去之后还要去布防,快一些喔!”这人叫做伍鼎烈,是个年近三十的粗豪大汉,当年田冬上崇义门,就是由他骑马载来的,这些师叔叫顾玲如小公主,大半是爱护的成分居多,顾玲如听了也比较不会起反感。
顾玲如双眼一亮,开口道:“好的,师叔。”一面低声对兰兰道:“兰兰快,你帮我收拾衣服。”
兰兰一楞,见顾玲如打开首饰盒,将一些碎银、首饰装入百宝囊中,一面由衣橱中翻出劲装,准备换衣服,兰兰诧异的道:“小姐……”“快嘛!”顾玲如一面换衣服,一面将一个小包袱扔给兰兰,兰兰也不是第一次作这种事,只好一面收拾,一面迟疑的望着顾玲如。
顾玲如穿好衣服,先在腰间别上长剑,再接过兰兰的小包袱绑在腰间,最后才将一件披风裹上,在披风包裹之下,外表果然不漏一丝痕迹。兰兰连连摇头表示不同意,一面道:“小姐,现在外面很危险……”门外的伍鼎烈正好不耐烦的叫:“小公主,快些啊,不用打扮了。”吓的兰兰吞回了后半段话。
“快好了,伍师叔。”顾玲如转头低声道:“兰兰,秘道只有娘在管,人又多又乱,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兰兰急急的道:“可是外面有敌人。”
“我从后山绕过去。”顾玲知道:“那里不好进攻,不会有敌人的。”随即眨眨眼一推兰兰,打开门无辜的道:“伍师叔,让您久等了,对不起……”
伍鼎烈见到顾玲如就泄气了,连忙嘻嘻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好了吧?”顾玲如点点头,拉着脸色不好看的兰兰踏出房门,向着内宅通往地下秘道的房间走去,伍鼎列与另一位鼎字辈门人则相随护送,直到顾玲如进入秘道之后才离开。吴玉柔见到顾玲如进来,因为自己正忙着分配众人躲避的区域,也只能先点点头,不过见爱女似乎比较有精神,吴玉柔也安心了些,随即转身到各处巡视,顾玲如见状,等兰兰坐好之后,一点兰兰的穴道,转身就向着秘道口奔出。
兰兰心里苦笑,顾玲如为了避免自己被罚,每次都点了自己穴道才离开,问题是这次情况不同,兰兰心里发急,只好默念菩萨保佑。顾玲如还是第一次在这种状况下离开,这时所有人不是躲起来,就是散布到外围防守,偌大的崇义门居然空空荡荡,毫无声息,变得十分安静,顾玲如一面向着宅院的末端奔,一面躲躲藏藏的深怕被人看到。
不过因为气氛十分奇怪,顾玲如逐渐不再那么激动。顾玲如忽然想到,自己真的要告诉田冬吗?要是自己告诉田冬,田冬一定会过来要求放人,万一爷爷不肯怎么办?要是两方冲突起来怎么办?顾玲如想了想,想不出正确的办法,她轻轻跺一跺脚,反正出去了再说。
忽然顾玲如念头又转,现在崇义门受到外敌来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该在这种时候离开,但要是不走,自己日夜被人监视着,以后也没有机会,想到这里,顾玲如灵机一动,又往回奔,打算藏到十年前自己与田冬躲藏的墙中秘道。这种秘道与地下秘道不同,通往许多房舍,也有好几个出入口,功用在于侦查与暗袭,但是敌人要是纵火焚烧房舍,也比较容易被发现,所以不会让妇孺躲到这种地方,一开始防守的时候,也不会布防到这里。
顾玲如又藏到十年前的地方,想到当年与田冬一起来这里偷看,心里又是一片温馨,顾玲如打开秘穴,两眼凑上去观望。果然爷爷、二爷爷、爹爹、各堂堂主、副堂主都聚在大厅前的广场列阵,除了以前的武律堂堂土卢天安已经过世,也多了一些万字辈的年轻人,其它的状况与十年前的景象差不多,只是这次的敌人似乎不同以往,下面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紧张的模样。
在这种气氛下,过了好一阵子,咻咻的哨箭声响传来,顾玲如知道可能是山下的敌人提出条件,山下的门人知道之后,借着哨箭一站站的接力传上讯息,过不久,一个记名弟子拿着一枝绑着薄布中的哨箭奔入,立即将哨箭递交给门主顾革裴。顾革裴将布巾解开,取出里面裹着的纸条,大声念:“奉天寨、武烈门、神拳帮三派聚众近五百人,声称将血洗我派,除非在两个时辰内……”念到这里,顾革裴忽然顿了顿,随即大声喝骂:“胡说八道!”
顾革裴气的脸色发红,将纸一揉,在他阳氤真息的催动下,纸条马上化成焦黑的粉末,碎散一地。顾革袭见状诧异的间:“大哥,怎么了?”
“这三派龙虎帮的走狗……”顾革裴余怒未息,恨恨的道:“居然要我们交出如儿,否则两个时辰内血洗崇义门……真是混帐!”四面一听,自然喝骂连连,顾玲如乃崇义门的小公主,岂能交出去?
上方的顾玲如当然也大吃一惊,自己与他们有什么仇?这三个帮会为什么特别跑来找自己麻烦……当年只来了奉天寨,崇义门已经如临大敌,现在三个实力差不多的帮会一起来袭,难怪会下达这种急令。少门主顾鼎祥已经嚷了起来:“他们要如儿做什么?”顾革袭望着顾革裴,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他们打算抢走如儿,要胁田冬。”
“田冬?”顾鼎祥惑然道:“他不是已经关在……”
“鼎祥!”顾革裴一斥,打断了顾鼎祥的话,顾鼎祥才想到这在门中也是机密,连忙住嘴,还好他的声音不大,也没什么人听出玄机。问题是上方秘道中的顾玲如距离极近,却听的清清楚楚,爹爹他们已经将田冬捉住了?顾玲如彷佛摔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只觉得不断的下沉、下沉……顾革袭接着道:“那件事他们不知道,我们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如儿自然不能交出去……可是大哥,我们没有胜算。”
四面一片寂然,这三个门派杀上来,崇义门确实无法对抗,当真会鸡犬不留。
“老二!”顾革裴眼光瞪向顾革袭道:“难道你要我交出如儿?”
顾鼎祥听了连忙叫:“不行啊,二叔,如儿怎么能交给这些盗匪?”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革袭缓缓道:“大哥,两个时辰后他们杀上山来也要一个半时辰,这样就有三个半时辰,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赶去把田冬放出来,再将田冬的蛟筋还给他,只要田冬……冬儿肯帮忙,他蛟筋在手……我们还能一并。”田冬的蛟筋除了那条近两丈的,还有一条七丈多的放在崇义门,要是田冬手持蛟筋,对付群殴最为好用。
顾革裴一呆,望着顾革袭好片刻,这才缓缓的道:“二弟,田……冬儿还会愿意帮我们吗?”
“只有这个办法了。”顾革袭道:“要是他不帮忙,崇义门反正是灭定了……把如儿也带去,他至少应该能护得如儿周全,除非……除非大哥愿意交出如儿。”
当然不能交出如儿。顾革裴终于点头道:“二弟,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
“鼎祥去办。”顾革袭望着顾鼎祥道:“不知赶不赶的及,我留在这儿,也有点帮助……若是有什么差错,鼎祥要负起重振崇义门的责任。”
“二叔,还是您去吧。”顾鼎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田冬气我都来不及了,怎么肯来帮忙?”
“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顾革袭道:“正是为了日后不再有嫌隙,才需要鼎祥亲跑一趟……就算为了如儿的幸福,我们也该将这个误会化解掉。”
顾鼎祥还要推却,却见顾革袭忽然眉头一皱,面露担忧的道:“糟了,既然来了三个门派,他们人多势众,通往后山的路怕是也封住了……”顾革裴摇头道:“二弟,后山这么大片,他们只能守住小径,让妇孺无处可走……你……”言下之意,顾革袭莫非不会稍稍变通?
“大哥忘了?”顾革袭跺脚接道:“要七、八个人推铁链过去,还是非走小径不可。”
“那……”顾革裴面色也变了,这下子岂非无路可走?
“启禀门主。”一直没说话的长辈,“碧玉剑”方天殿忽然说话了。“师叔请说。”顾革裴连忙回话,天字辈也只剩这一位小师叔,门中上下都十分尊敬。
“门主。”方天殿已经八十五岁,依然是十分结实,顾盼之间,威猛有神,他扬眉道:“既然有四个时辰的时间,几位堂主合力,总能搬的动那条铁链,我们不寻小径,越野过去,反而快上一些,拉开大石之后我们先赶回来,还能来的及抵御。”
果然姜是老的辣。顾革裴点头道:“师叔此言甚是……二弟,这就非你不可了。”顾革袭也知道顾鼎祥虽然用功,功力与自己毕竟有一段距离,不再谦辞的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如儿。”顾玲如听的心惊胆颤,直到这一刻,才急急的由秘道溜回去,这一下顾玲如赶的可急了,好不容易赶到地道入口,顾革袭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