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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天师-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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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既然来了还留他做什么?”李平心中也是矛盾,他只是想处理掉那烫手山芋。
  阮月仙又白了他一眼:“你得了失心疯不成,一下子说东、一下子说西,留下他是因为伯他有同党,在见他没回去很可能自动再送上门,至少还可以留他追问。”
  “他不是说过他没同党吗?”“天下就只有你们两个混蛋?他那些狐朋狗友不是同党?”
  李平摸摸鼻子,被骂得不是滋味。
  不过他还是说了:“像他们这种朋友是不会管对方死活的,自己都照顾不了,哪还有时间去照顾别人。”
  “我不管了,反正你屁股那个疤痕被他说个正着,你自己看着办吧!”阮月仙一甩头,摆明不管了。
  如此一来,李平反而束手无策。
  他如此鬼叫也只不过是为了自身安危,而这些全是阮月仙策划。他终于屈服了,使出美男计般腻向她:“我错了,不该如此胆小,你原谅我嘛。”
  脑袋猛钻阮月仙胸脯,逗得她浪浪直笑,忸怩推斥:“好啦,少色了,有人在场你还如此!”
  “那又如何?有你在,我什么也不用担心。”说归说,李平还是移开身子,让阮月仙有时间处理江海。
  “暂时把他囚在这里,若无状况,再收拾他。”
  “全依你。”李平道:“可是外面守卫已看见有人进没人出、未免起疑吧。”
  “你这少堂主怎么当?不会传令下去这人有嫌疑暂时扣在这里,当人属下的谁还管你的事,真笨!”阮月仙两眼真想绞死他。
  李平这才恍然:“我真的是被事情吓坏了,冒充人家就有这个缺点,我立即改进!”说着就想出去交代:“要不要派人看守?”
  “行吗,他要是醒来,语无伦次乱了说、你招架得了?”阮月仙冷道:“只要交代加派人手在附近即可。”
  李平干笑:“还是你行,我看先把他绑起来好了。”
  于是两人找来绳索将江海捆死。
  那江海连昏迷都把银子扣得紧紧,使得李平费了一大把劲才拨开他手指,一声“死要钱”是免不了。
  他不禁也想起自己未发达之前,是否也会像他一样死抓着钱不放呢?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他更觉珍惜这身份之重要。
  人已绑在三楼钟塔顶,耍救人还得经过他们才行。
  李平也将状况传出去,守卫是围上来却仍在池那边,根本不碍事。
  似乎一切都得到圆满结局。两人又过了个甜蜜浪漫夜晚。
  第二天一早。
  阮月仙已把李平催起来:“该回去上班啦。”
  “现在?我不是有受伤借口?”
  “练武的人受点伤算什么,你该去探探有何动静,尤其顶楼还有一个人。”
  这话倒说醒李平。他虽不大愿意回金武堂,但有了状况他还是得走一趟才安心。
  于是他很快穿衣刷洗,连早餐也免了即想过门前去,他忽而想到什么。
  “你一个人怕不怕?”李平乃指另有江海在此。
  阮月仙懒散瞄眼一笑:“倒关心我来了?怕什么,从头到尾。哪件事不是你怕?快去快回,别给我出差错。”
  李平想想也对,不禁哑然失笑,向这位互相利用又似乎有感情的媚女人投以满足一笑,他终于走了。
  阮月仙则敛起笑容,凝视在天花板,良久才冷声说道:“该是进一步的时候了,”
  不知她说话是何用意,但可听出她笑声非常冷酷。
  李平回到金武堂,最欣喜的人该是于玲,她总是百般周到地替少堂主设想,就连李平左眼眶还带些许肿,她都有办法找来秘方献给侍候之人。
  李乎对她干练十分欣赏,可惜自己身份未定,又有个要命的女人,否则他必定会倒追于铃,毕竟女人不嫌多嘛!
  他先向于玲探问一些帮中事,一切似乎都平常无变,倒是问起毛盾,他却在东光楼设起祭坛,在大作法事。
  李平第一个念头:“难道他已找到武向天真正尸体而在替他超渡?”
  他很快追问这到底怎么回事?若不妙,自己立即开溜。
  于玲笑声道:“也不大清楚,毛少侠把戏不少,他说东光楼风水不好,有狐狸吞日之危,所以少堂主才会被人所迷,他说服大小姐,就这么大动干戈地起坛作法,却不知效果如何呢?”笑眼一飞,倒想看看少堂主是何反应。
  只要不是替武向天超渡,李平一颗心也就安心了许多,由于气忿不自觉装出少堂主模样:“太过分了,没经过我同意也敢乱在我的东光楼作法,还是在超渡我!”
  于玲不敢多言,这种事她无权过问,还是干笑着,“我得找他理论去。”李平快步行往东光楼,忽又觉得有人在旁,可能使毛盾会有所顾忌而不敢贸然出手,遂又问:“你随我来?”
  “属下是避开的好,大小姐交代过,任何人不可靠近。”于玲道:“何况少堂主是去找人理论,属下可能帮不上忙。”
  李平无奈:“好吧,你就留在这里,我自个儿去。”
  说完,他还是硬撑好汉地赴此英雄会。
  于玲本想跟在后头看热闹,但理智制止她不可多事,她只好远远欢送这位英雄安全进去安全出来了。
  毛盾当真在东光楼前搭起法坛,帮忙做法事的还有武灵玉,两人似串通好似的各自配合,一个舞动桃花木剑,如神童般乱跳,一个则在旁烧咒。
  李平虽说来此兴师问罪,但跨进围墙拱门,他胆子比老鼠还小,英雄姿态一扫而空,换来一副保平安即是福的德行,现在他最大希望即是别触怒毛盾,否则吃亏准是自己。忽见武灵玉也在场,他更加缩头乌龟了。
  “你们在此降妖除魔啊?”客气的语调。
  “不错!”毛盾一副天师神威口吻:“妖气太重,不除不行。”
  “除谁的魔啊?”
  “在东光楼,当然是在除你的魔。”
  “可是我觉得自己蛮好的……”
  “你是谁?”毛盾持着桃木剑猛刺过来,吓得李平想躲,剑头却已顶住胸口,他不敢乱动。
  “我是武向天啊、你不认得我?”
  “你真是武向天?”
  “是啊!”
  “胡说,你看那草上面写的什么名字?”毛盾把剑尖指向草人。
  第二十一章 消魂丸
  李平仔细瞧去,写的仍是武向天:“没错啊!是我的名字。”
  “岂有此理,我超渡老半天,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你敢胡说。”
  “也许你法术失灵了。”
  “真有这回事?”毛盾半信半疑,往祭坛右边草人刺去:“要是失灵,刺到这个人也该没有反应才对。”
  桃木剑猛往草人刺去,在此同时,李平竟然发出尖叫,胸口像挨了一刀,痛得他脸色发白:“你用什么法术?”
  “什么法术有效吧,都已失灵了!”
  毛盾猛砍草人,顿如砍在李平身上,但见他尖声大叫满地乱滚。
  “住手,快住手……”他没命尖叫。
  毛盾轻轻将草人挑起丢在李平面前,耍笑不已:“看清楚,这名字是什么?”
  草人身上写着李平两字。一照上眼,李平已吓出满身汗,急急将草人拨开:“不,它不是我!”
  “不是你?那好,我戳死它!”
  毛盾猛然一剑刺向草人背脊,李平顿觉背部受创,痛得他全身抽颤,尖叫中,冲力还将他震倒四肢贴地。简直跟草人一模一样。那武灵玉则把剑抵住李平背脊,一张脸已笑岔了。
  原来毛盾并未得到李平生辰八字,法术根本不起作用,故而和武灵玉串通好,他刺草人,武灵玉暗中修理李平,前几次武灵玉皆以暗劲揍人,活该李平根本末学隔山打虎功,怎了解这花招,真以为着了魔,自该受两人戏耍而不自知。
  刺背脊这一次,毛盾想来个更大吓阻,故而要武灵玉真刀实剑上场,还在他背脊划出伤口以能收到效果。
  那李平果真被吓丢魂,痛彻心肺仍没命捡向草人:“不能刺啊!”
  “你还不承认你是李平?”
  “我不是……”
  “我砍断它脑袋!”
  毛盾桃木剑一挥,急速砍去,那李平吓得全身发青:“不要,不要,我是,我是,不要砍我!”草人已被他双手抓成团,不小心右手已掉,这就像他右手被砍断般,吓得他泪水直落,直抓着右手要黏回去。
  毛盾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别黏啦,你又没法术,拆了它也没用,那草人对我才有作用,懂吗?”
  “快把它黏回去。”李平仍惊吓过度。
  “好吧。”毛盾把草人接过手,找来符纸卷成细条当绳线,边绑边说:“李平先生,你现在最好句句实话回答我,否则我现在要是不小心扯落草人手臂,你就要变成残废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你别杀我。”李平眼看瞒不了,他已决定和盘说出以保命。
  “肯说最好,只要我认为你是诚心诚意,不会为难你,甚至还可以赏你一笔银子,知道吗‘”
  “小的不敢,只求少侠放我生路。”
  “做人别这么没志气,”毛盾轻笑:“为了避免你说的话被人听到,你是否可以装出若无其事跟我们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免得被人杀之又口。”
  “你们不会也想……”李平惊慌不已,想及江梅之事,他更害怕。
  毛盾轻声道:“放心,我要杀你早就动手了,在少堂主未找到之前,你绝对会活得好好的。”
  “可是少堂主他……”
  “走吧,要这里待越久你越危险。”
  李平眼看仰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只好认了,走一步算一步,先逃过眼前这劫再说。
  他终于挺起胸膛准备跟两人前去。武灵玉于是在前领路,毛盾押在后面,在发现李平那刀见着血痕,还颇为长,他一挑灵符黏上去,巳盖住伤口,如此一来别人想发现都不容易。
  没有人会怀疑亲兄妹走在一起是被胁迫。
  李平更不敢露痕迹了,否则后头毛盾一剑可能会穿出前胸,纵使他手中是不一样宝剑,然而此时在他心目中桃木剑比什么利剑钢刀都来得可怕。
  三人毫不让人起疑地回到玉仍轩,那白色竹林倒让李平心绪较为平静。
  毛盾破例将人压入柴房,武灵玉则留在外面看守,毛盾这才开始逼供。
  “你好大胆子,敢冒充武向天!”
  “这全是阮月仙的主意,我只是被利用者,”李平声音哽咽,只差没哭出来。
  “慢慢会谈到她,你先说自己为何会跟武向天长得这么像?
  是天生的还是易过容?“
  “我没易过容是天生的,你看我的皮就知道。”
  毛盾再度抓去,仍扯不出什么名堂:“还挺厚的!”他仍搞不懂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你叫李平?谁把你取此名字?出生在何处?平常跟谁混?一一说清楚,一点隐瞒的话,不必说,你自己知道后果。”
  “我是孤儿,小时候被一乞丐收养,他姓李,我也跟着性李,‘平’字是他取的,平常流浪街头,四处混迹城市,也结交了一些狐群狗党,”李平念了几个人名字,其中也包括江海,继续道:“后来认识开封恰红院的小红,我们就一同回天犯山隐居,说是做生意,但她吃不了苦,一年后就开溜,我则一直待在天狐温泉边直到现在。”
  毛盾见他已将江海和小红之事说出,看来是真的觉悟,如此一来自己倒不必太花心思去揣测他说的是真是假。
  “你怎会碰上阮月仙?”
  “事情是这样的……在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正在休息,忽而门外有敲门声,我去开门,竟发瑰一个血人,他就是少堂主。”
  李平一五一十将那晚倩形说得清清楚楚,然后急道:“全是阮月仙想谋夺武家财产才威胁串通我,我无所选择,错不在我!”
  毛盾却楞在当场,他的确不敢相信武向天就这么被人暗杀身亡,这是多么令人痛心之事。
  “你真的确定那晚那人是武向天?”
  “至少跟我长得很像,否则阮月仙也不会要我冒充他。”
  毛盾心头直往下沉,看来是凶多吉少:“他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好像在脑部,满脸都是血,也好像是在背部,我没仔细检查,不过都已死了,当然伤的很严重。”
  毛盾这话是白问了,他强自镇定:“这件事除了我,不准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只要你饶我一命,我什么都依你。”李平似乎觉得生命突然有了保障,心情稍安。
  毛盾拿出上次李平留下的字条。
  他喃喃道:“当时我以为你想引开我的注意力才故意写这字条,但现在想起来该是那位凶手在恐吓你!”
  “没错,我还见过他。”
  “见过他?是何长相‘”
  “我要知道就好办事了,”李平道:“是那天开完会议之后,他突然出现,男土装扮,但这很容易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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