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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知道就好办事了,”李平道:“是那天开完会议之后,他突然出现,男土装扮,但这很容易伪装。”
“这么说他一直在金武堂?”
“会杀害少堂主当然跟金武堂有关系,”李平道:“我感觉得出他就是金武堂里面的任何一人。”
“会不会是阮月仙?她本就是诡计多端!”
“不大像吧,她想嫁给武向天,名正言顺进入武家,又怎会下杀手?”
“若是武向天发现她的阴谋而想抛弃她,她又得知你能冒充武向天,她当然会下毒手。”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毛盾沉恩起来,似乎在思考对策。
不久他问:“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没有……呃,对了,”李平想到什么:“还有,在少堂主临死之前,他拼命伸出两根手指头,不知代表何意思,那一定跟凶手有关。”
“两根指头?是‘二’?二娘?花弄情不是死了?或者死而复生?”毛盾直摇头:“不可能,武向王那枪早要了他的命,这指头可能另有含意……。”
是何含意,他却想不通!
“你那阮月仙呢?是不是很色?”
“呃……不会……”李平仍窘于回答。
“不会?你不是被她迷得想搬家?”
“是她怕我泄漏身份才搬的……”
“不管啦,她嫌疑最大,得从她那里下手!”毛盾己决心一探阮月仙虚实,当下冷道:“把衣服脱下来。”
“你想干什么?”
“难道我会强奸你?”毛盾斥道:“你能冒充武向天,我就不行?快脱衣服!”
“不脱行吗,这衣服背面已裂了缝,不管用,您要,东光楼还多的是……”
“对啊!”毛盾忽而悟通。
继而他又哧哧笑起:“算你命大,否则准叫你光着屁股见人!
好好的给我待在这里,否则一开溜,小心凶手和金武堂上下把你当成假冒者干掉!“
李平惧声直叫我知道我知道,便再也不敢怀有逃走意念。
毛盾还是制住他穴道,让他瘫软地面,再用绳索捆绑,以及封住嘴巴,这才扬长而去。
武灵玉已焦急迎过来,眼里大概已表明想问结果如何。
毛盾写道:“有些眉目。”
武灵玉急急写来:“我哥哥呢?”
毛盾哪敢说实情,只表示可能被他们抓去,他会尽力搭救。
在金武堂,除了毛盾就只剩哥哥和她最有话说,难怪她如此紧张。
“我得冒充你哥哥去查案,”毛盾道:“中你好好在家看守这人,我很快就会回来。”
武灵玉默然点头,她现在唯一希望即是尽快把哥哥救出,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
毛盾也不肯怠慢,立即前往东光楼找了件像样衣服。自己虽然颇高,但总没武向天来的魁壮,看来身上得多挤点衣服才行。足足挤了七件,才撑起衣衫,有了架势,接下来该是易容。
自己练过日月神功,老柴房多少也教了点易容术,他勉强把脸上肌肉拉成较四方型,再找来假胡须粘上,己像了四分,然后再面对铜镜整修,两刻钟下来,几乎变了另一个人。
他颇为欣赏自己易容手艺,铜镜瞧了又瞧,简直有爱不释手之感。
“还耍补救什么?”
他从脚部梭子一直想到头部,似乎都无破绽,但想到眼睛时,他突然叫完了。
几天前那冒充的李平被自己打伤左眼眶,现在还有些红肿,自己要冒充,难道也要自挨一拳?
自嘲中,他还是不愿自找苦吃,遂想以化妆术来掩饰,但怎么描怎么不像,尤其阮月仙实也是位精明人物,普通手法根本很容易让她拆穿。
“算了,就挨一拳吧,谁叫我胡乱整人,真是报应!”
毛盾自嘲不已,实在有些后悔那拳打得太快,到头来还得白挨一拳,他想自行解决但总是下不了手,实在麻烦。
终于他还是回到玉竹轩找武灵玉下手,毕竟让美人打的感觉会好过些。
武灵玉突知毛盾企图,亦感哭笑不得:“要我揍你?”
“不揍行吗,看那家伙还不是眼眶黑一圈。”
武灵玉还是不忍出手,比了几下终究打不出拳头,然而毛盾坚持又恳求之下,她只好照办了,在拳头打出之际同时闭上眼睛,这是一生以来第一次揍人,而且是被逼的,简直惹得她又好气又好笑。
拳头终于打出去,可惜她闭上眼睛,拳头已失去准头快砸上毛盾鼻梁。毛盾惊叫,眼看来不及纠正,只好晃动脑袋将左眼迎向拳头,终于发出叭然脆响,严格说该是毛盾自行撞摸拳头才对。
武灵玉急忙收手,瞅着毛盾左眼,反而焦切抚去。一脸伤的重不重表情。
“还好啊……”
毛盾怪抽着脸,被人揍还要表现不在乎及高兴,这种事除了他,谁又品尝得了?他抚着眼眶。渐渐热肿起来,拿出阴阳镜一照,似乎严重了些,他却装笑脸:“没事,没事,就当作第二次被揍,该没什么问题啦!”还躬身为扎,“多谢!”
有点贱,被揍还向人道谢。
武灵玉也是掩口直笑,急忙写道:“快去快回,我替你治伤。”
“谢啦!可爱的人儿!”
毛盾抓起她那揍人的右手,轻轻—吻方自大步离去,这一吻让他觉得心甘情愿受挨,这吻也让武灵玉满脸飞红楞在那里,待清醒时已不见毛盾。她这才左手拥右手,还将吻亲处倚向脸颊,头一仰,那股甜美回味,直让她沉醉不醒。
这一生她似乎已认定就只有毛盾这么一个男人了。
毛盾呢?
他已走出金武堂直奔天龙阁,他不知江海已被捉,还故意绕小巷子想碰碰这位痞子以让他鉴定自己易容成果如何,可惜转了一大圈,连个鬼影也没有。
“这小于难道拿了我的银子赌发了不成?”毛盾虽如此想,但立即又摇头:“早看他三煞见顶,迟早会有血光之灾,难道已被宰了不成?刚才忘了问李平,可惜啊!”
不知为江海可惜还是为自己可惜,毛盾只好取道直往天龙阁行去。
守卫根本分辨不出,也不敢胡乱分辨,毛盾很容易进入天龙阁,方抵厅堂,一阵甜香粉味传来,就像妓院那种随时意图让人想人非非那种甜粉味。
毛盾抽抽鼻子想抗拒,那身穿紫红睡抱,肌肤暗露的阮月仙己迎过来,她仍是清纯长发散肩,但慵懒中总有一般纵情欲望之媚态。
“回来啦?情况如何?”阮月仙含情道:“酒菜已为您准备好了,要喝两杯吗?”
喝酒对毛盾来说是小事,他立即点头:“喝两杯也好。”就想跟她去。
阮月仙登有疑惑:“怎么?出事了?一回来就找酒喝?”
毛盾心下一惊,这婆娘果然精明,他轻声道:“没事,还不是一样。”
“你的伤?好像更重了?”
毛盾急忙掩向左眼,但又觉得不妥而放慢:“还不是一样,被毛盾揍的,他竟然在东光楼兴坛作法事要超渡你。”
“有这回事?”阮月仙轻轻一笑:“管他的,只要你我小心,不会有状况,我替你揉揉……”
她腻过来,岂只是揉,而是以全身粘向毛盾,简直毫无禁忌,毛盾哪受得了,急叫不必了,想躲都不知如何躲得自在,于脆一个拌椅脚而滑开。
阮月仙一粘不着,有了疑惑,“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连我身子都不敢沾?”
“呃,没有,我只是想喝酒,对,先喝酒。一切才更有趣嘛!来呀,先喝它几杯再说!”
毛盾为求掩饰,勉强装出猴急样拉了她左手急急撞入粉红色闺房,阮月仙这才发出放浪笑声,疑虑已去:“你坏,整我嘛!”
两人走了进去。
毛盾见桌上已摆满酒菜,当下抢起酒壶即叫干杯,当真想一口饮尽,他想来个借酒装醉,到时自可找借口避开不必要的问题。
阮月仙见状登时抢过他手中酒壶:“你疯啦,酒能乱性,不能喝太多,要是突然有人闯来怎么办?”
毛盾没想到达婆娘毛病还真不少,反正酒已不在手中,只好摊摊手:“随你吧,爱怎么喝就怎么喝。”
“这才乖!坐下,让我慢慢侍候您!”阮月仙把毛盾按坐于椅,然后亲呢地又趴在他背后,脸蛋压了下来,简直已是耳鬃厮磨脸脸相贴,毛盾但觉她那胸脯又热又软地在背肩游走,就像火盆般直烫得他全身发热,尤其她那身上特有消魂般香味从颈处不断畅磨泛过来,任何男人简直无法逃过她的引诱,毛盾却只能闭上眼睛直念无量寿佛。
阮月仙对他反应当然感到满意,轻轻笑着,有意无意地将他搂得更紧:“小冤家,何必把酒喝得那么凶,我不是比酒更够味吗?”胸脯又磨蹭几下。
毛盾强制镇定,“是是是,你很够味,很够味。”
“那,你还不动手?”极尽挑逗之语。“你在背后,我怎么动手?”
“原来如此啊!”
阮月仙一个风骚起来,竟然爬向毛盾肩头,整个人再往下滑,一时脑袋已倚在毛盾怀中,已成了头下脚上姿势,那双腿更想紧紫扣住毛盾脖子,样子极其滑稽,她呵呵浪笑:“这个你觉得如何?”
毛盾哪改再玩,被女人骑到头上准倒八辈子霉,何况这淫女竟然耍起旁门左道,这种姿势连他这男人想起来就脸红,当下一惊,赶忙跳起,那阮月仙夹人不着却被滑开,头脑又失了倚靠,整个人已滑摔地面,吓得她赶忙倒翻,两脚挂在桌上,才免于摔落地面。
“你这是干什么?”阮月仙已有怒气,发现自己倒挂之后,衣裙落退,很是狼狈,一个倒翻桌面落于另一头,方自恢复原态,她嗔怒了:“老娘要侍候你,你还跳东闪西,是不是想背叛我还是外面有了野女人?”
毛盾眼看要糟,急忙否认:“没那回事,我只想多喝几杯之后再……再来……”
“你到底发生何事?”阮月仙已肯定他有事。
毛盾眼看瞒不了,可得想出另一个理由:“我……我……”一时想不出,像个斗败公鸡垂头丧气,头低得可以。“你……”
阮月仙忽有所觉:“你有病?”
这话让毛盾觉得好笑,但此时又何尝不是好借口,他困窘又点头。
阮月仙登时化雨春风般笑了起来:“这毛病喝酒怎会有效?”
前嫌尽弃走过来:“放心,我对这毛病很有心得,你等等,只要服下我的特效药,保证让你重振雄风!”她很快往化妆台翻去。
毛盾暗自叫苦,没想到这婆娘跟花弄情这堆人一样色,若不找借口开溜,恐怕真的要糟。
阮月仙已找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红药丸交予毛盾,含情浪笑:“服下它,保证你一个晚上都别想睡,我……为了配合你,我也吃它一颗吧。”她已然先行服下红药丸,还将玉瓶宝贝般收妥,又自腻过来。
毛盾假装服下,手中杯酒都还没饮完,那阮月仙已将睡袍脱了下来,嘤咛有声冲扑过来,双手双脚把毛盾夹得紧紧,浪叫着:“我们结婚吧!”
冲力过猛,毛盾已被压退数步,正巧跌坐床面而被纠缠不放,毛盾吓坏了,唯一心念就是逃。
“啊,不好!”毛盾突然猛抱肚子叫痛,并逼出一身冷汗,阮月仙亦被吓个正着。
“你怎么了?”
“药……药……”
“不可能,我的药不会如此!”
“我中毒了!是毛盾……他刚才要我喝酒……”
“到底中何毒?让我瞧瞧!”
阮月仙紧张万分就要往毛盾嘴巴扣去,毛盾却蹦跳起床,没命往外冲:“我要找他要解药,我不想死!”
“别急,先让我瞧瞧!”
“来不及了!”
“我可能有解药……”
毛盾已逃出外头,没命撞往大门,哪有可能再回头,阮月仙追向门口,顾及自己全裸,不敢再追出门,叫了两声没结果,她也是心急如焚:“这小子敢下毒,老娘要他的命!”
她赶回闺房想穿衣服,然后准备追向金玉堂找毛盾算帐,然而在穿衣之际,她却发现自己肌肤泛红,而且火热麻痒难挨,登时惊叫不好,方才服用的消魂丸巳发生效用,她简直无法忍受与控制自己。
“怎么办?”
她想忍,可是越忍越难过,现在别说救人,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她需要男人发泄,到上面勾引守卫?不行,她是名分未定的少堂主夫人,怎可胡来,就算勾引后再杀掉那人,可是守卫就只有那几个,他们很可能会发现。
忽而她想到顶楼还有个江梅,虽然他长的猿头鼠目,但此时她只要男人,她管不了那么多,一股脑儿往钟楼奔去,江海仍呆坐地上,手脚被绑,嘴巴被封,他根本动弹不得,突见阮月仙他两颗眼珠简直快掉出来,丹田一般热气猛地冲起。
阮月仙见着男人,她忽然镇定了,轻盈步伐踏来,她撩起秀发:“我美吗?”
“美……”江海已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