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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道:“一年前,我正在赌的很穷,如是这票生意找上了我,我就可能接下来。”
马鹏道:“其实,那人要买的不是柳大妹子一条命,包括你王兄也在内。”
王杰道:“我有多少身价?”
马鹏道:“也是三十万银子。”
柳媚道:“乖乖,你要接下来,一下就可以赚六十万银子。”
马鹏道:“不瞒两位说,当时我也确有一点动心,但我想了想,还是没有答应。”
王杰道:“你为什么不答应呢?那时候,他们如找上了我,说不定我就会接下来。”马鹏道:“我不答应的原因,是担心柳大妹子的弹指飞毒,和王兄的冷箭暗算,觉着有些太过冒险,老实说,倒不是为了要顾忌别的什么。”
高空道:“如是他再加多一些银子呢?”
马鹏道:“那我很难说了,因为,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价钱,他们如肯出价到五十万,我想,我也许会答应这件事情。”
柳媚道:“马兄,有没有人化银子买高空的命,同是四大凶煞中人,为什么要厚此薄彼。”
马鹏道:“这个,我当时也想到了,不过,不知道原因,现在,我才明白,高兄弟实在和我们有些不同。”
王杰道:“那个人是谁?可曾提到过,为什么要杀我和柳媚。”
马鹏道:“这是行规,恕我无法告诉你们他是谁,不过,有一件事,已经此生不改,以后,不论什么人,也不论他们要化多大的价钱,我也不会接下这种生意了。”
王杰道:“我看,以后我得戒了赌,至少,我也要跟高空学一点赌的学问。”
高空道:“赌字没有学问,只有手法、技巧,十赌九骗,没有一个人,能够靠运气赢钱。”
王杰道:“这么说来,我不是被人骗了很多钱。”
高空道:“如若你继续的赌下去,那就会继续的被人骗下去。”
王杰道:“哦!”
高空道:“除非你也学着去骗别人。”
王杰道:“可恶的很,我要去找他们算账。”
柳媚笑一笑,道:“狐有狐道,鼠有鼠路,你只要以后不赌就行了。”
王杰道:“唉!你们不知道,我现在不但很穷,而且,还欠了一笔赌债。”
柳媚道:“赌债不用还了,只要你不再赌,我想别人也不敢再来找你要债,至于你很穷,我想办法借一点银子给你,我虽非富有,但借给你二万银子,还拿得出来。”
王杰道:“我很担心,我能不能戒了赌,因为,我一生就只有这一个嗜好。”
高空道:“不要紧,以后,我会教你几招手法。”
王杰道:“好!咱们一言为定,我要好好的请你一顿。”
高空笑一笑,接道:“王兄,咱们一言为定,不是兄弟夸口,只要我稍为交你两招,你就可以无往不利了。”
王杰道:“真的有这么灵光么?”
高空道:“不错,王兄如是不信,离开此地之后,咱们立刻可以证明。”
王杰笑一笑,道:“其实,我也不太喜欢杀人,但我输的钱太多,一个人,可以赖了别的债,但赌债绝不能赖。”
柳媚笑一笑,道:“我看这世上,唯一可以赖去的债务,就是赌债。”
王杰呆了一呆,道:“柳媚,绝对不能赖赌债,因为,你一赖赌债,立刻得痛苦,不会再有人跟你赌了。”
柳媚道:“原来你怕这个,我还认为你怕赖人赌债,别人会杀了你。”
王杰笑一笑,道:“咱老王这一生,只怕别人不跟赌,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怕。”
柳媚冷哼一声,道:“想你这种男人,不知爱惜金钱,滥赌不息,所以,你永远讨不到老婆。”
王杰微微一笑道:“其实,马鹏、高空,和我一样,都不会有女人嫁给他们。”
柳媚皱皱眉头,苦笑一下,道:“就像我,嫁不出去一样。”
这时,庄璇玑缓步行了过来,道:“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柳媚道:“庄姑娘,我们谈了很多话,这些话,在别人看来,也许是很普通的事,但我们却从来没有谈过这些事,我们杀了很多人,却不知道人生还有很多的意义。”
庄璇玑微微一笑,道:“姑娘,看来最简单的一件事,中间常常有最深奥的哲理。”
柳媚道:“很多事,似乎是突然而来,可惜,现在我没有时间去想它,璇玑姑娘,我们该走了。”
马鹏笑一笑,道:“我现在也突然有了一个心愿。”
高空道:“是不是想讨个老婆?”
马鹏道:“不!我想进入活人冢内,看一看活的死人,是什么样子。”
王杰笑一笑,道:“马兄,咱们赌一下,我说活人冢内的人都还是真的活着。”
马鹏道:“死的是他们的灵魂和良知。”
庄璇玑摇摇头道:“不是!死的是他们的思想和智慧,他们真的不知善恶,地无法分辨出黑白,因为,他们只有血和肉,撑着一具活动的躯体。”
马鹏道:“我好奇怪,我们有智慧、思想,可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用过它。”
庄璇玑道:“在没有失去思想和智慧以前,知道运用它,总算时尤未晚。”
马鹏道:“对!时尤未晚。”
龙、虎、蛇、鼠四公子站在一侧,听几人的谈话,似乎听得很入神。
直到庄璇玑举步向外行去时,几个人才随在庄璇玑的身后行去。
这片竹林中,散布着很多别墅式的瓦舍,但每一座都紧闭着门户。
就像这竹林中的瓦舍一样,每一幢都互不关连。
王杰和高空同时向前行了两步,越过了庄璇玑,隐隐之间,有带路之意。
庄璇玑表现的智慧、才能,已自然的成了这些人中的领袖。
她的美,令人目眩。
她的才慧令人折服。
她的温柔,令人心生敬爱。
她的武功,又令人莫测高深。
庄璇玑,就是这样一个叫人又爱又敬,又有畏惧的美丽少女。
第八章 逍遥堂火焰洞
庄璇玑道:“怎生知晓?”
伏虎索道:“我们想过了很多的办法,这只不过是办法之一。”
回春手道:“除非有斩金、切玉的宝刀,或可一试之外,恐怕是只有一个办法。”
庄璇玑道:“愿闻高见。”
回春手道:“你们替老夫护法,我替他们动手术,取出丝索。”
庄璇玑摇摇头,道:“你要多少时间?”
回春手道:“半天就够了,问题是,这是大手术,他们必须要七日以上的休养。”
庄璇玑笑一笑,道:“这办法,不太好,晚辈此时还不宜和他们冲突,因为,我没有见到统治这活人冢的真正首脑。”
回春手道:“唉!庄姑娘,你如是真有好计划,那就别管我们了。”
庄璇玑沉吟了一阵,低声道:“三位老前辈,就晚辈所知的江湖中,目前确已无可用之人,晚辈带来这几个人,在年轻的一辈中,算得上是高手,但他们如何能抗拒活人冢这等庞大的实力呢?所以对付活人冢,必须还要三位老前辈的支持。”
铁铃叟道:“就算我们三个老人家,愿意为江湖尽一分心力,但如无法斩断困我们的天蚕丝索,还是无法帮你。”
伏虎索道:“小丫头,你已经说服了我们,问题在我们无法走出这逍遥堂,他们断了水粮,可以把我们渴死,饿死,他们如是放一把火,可以把我们烧死,你想想看,我们如何能帮助你,我们都是年过古稀的人,生死之事,实也不放心上了,如若能帮助你,我们自然会尽最大的心力了。”
庄璇玑道:“老前辈,那一位去把大厅的门关上。”
伏虎索道:“关上厅门干什么?”
铁铃叟道:“我们这三个徒儿,对我们十分忠心,只要姑娘带来的人,能够保密,这消息就不会外了。”
回春手道:“再说,我们只要断了被困于此地的天蚕丝索,我们就会跟你一起行动,还有什么要保密的。”
庄璇玑微微一笑,道:“晚辈只是想试试看几种方法看,能不能解去这天蚕丝索,万一解不开,岂不是要为人耻笑。”
回春手道,“这个么?倒也有理。”
伏虎索行了过去,掩上了厅门。
站在厅庭的四大凶煞,眼看到伏虎索掩上房门,心中吃了一惊。
马鹏道:“咱们冲进去。”
高空道:“赞成,赞成,咱们拼了这条命,会会江湖上三大奇人,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
幸好庄璇玑用手势阻止了他们几个人的冲动。
铁铃叟笑一笑,道:“女娃儿,厅门关上了,你有什么法子可以解去天蚕丝。”
庄璇玑道:“武林中有一件天龙甲的事,诸位听过没有?”
铁铃叟道:“自然是听过了,那是一件宝衣,听说可避刀枪、火、毒。”
庄璇玑道:“晚辈也听说过,那件天龙甲,就是天蚕之丝,合以龙鳞而成,天蚕丝可以成衣,虽要巧手编织,但总要裁剪之法才行,所以,这世上,应该有一种可以克制天蚕丝的方法,否则条条蚕丝,绵绵不绝,如何能织成衣物呢?”
回春手道:“女娃儿,你这点年纪,竟然知晓如此多的事情,实在是叫人敬服,不过,就老夫所知,天蚕之丝,历久弥坚,听说,在初抽成丝约六日之内,可用利刀剪断,过期则坚韧逾倍,无物可伤了。”
庄璇玑笑一笑,道:“事物始生,乃具相克之理,晚辈相信必有断丝之法,只不过要化去一些时间罢了。”
铁铃叟道:“要多少时间?”
庄璇玑道:“三个时辰,应该够了。”
回春手道:“这个,我们倒可以想个办法。”
伏虎索道:“你有把握么?”
庄璇玑道:“十之八九,不过,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求。”
铁铃叟道:“好!你说吧!”
庄璇玑道:“三位老前辈最好能熟睡一阵。”
铁铃叟道:“什么?熟睡一阵,这恐怕不太容易了。”
伏虎索道:“不怕告诉你小丫头,我们被困于此,十有余年,也没有白白浪费,我们三个人互相切磋,内功大进,近两年来,我们已经很少睡觉了,只要打坐一下,就可疲劳尽按。”
庄璇玑目注回春手,道:“老前辈可有良策?”
回春手道:“女娃儿,我们闭上眼睛不看就是,良医救人,心存正大,不要想儿女之私,也就是了。”
原来,他们认为庄璇玑姑娘家,不愿为人撩襟医疾。
庄璇玑心中暗道: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藉口。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三位老前辈,璇玑年幼面嫩,初入江湖,还有很多地方,看它不开,三位老前辈丝索又穿在琵琶骨上,实也很多不便之处,三位如非睡熟,晚辈怎敢下手。”
伏虎索愣了一愣,道:“小丫头,你究竟要怎么样整治我们?”
庄璇玑道:“试断天蚕之丝。”
伏虎索道:“那为什么要我们睡熟了才行?”
庄璇玑笑道:“其实,三位也可以提出一个相对的条件,晚辈定当接受。”
铁铃叟哈哈一笑,道:“算啦,你如是想谋杀我们三个,老夫也认了,不过,我们很难睡的熟,只有一个法子,可以使我们失去知觉,那就是点了我们的穴道。”
回春手道:“铁老儿,她转弯抹角的,就是这个用心,难道你还听不出来。”
铁铃叟道:“我自然是听出来了,所以,老夫才把事情挑明了。”
伏虎索道:“现在,咱们该有个决定了。”
回春手道:“我实在想不通,她要断咱们身上的天蚕丝索,为什么一定要咱们熟睡一场呢?”
庄璇玑道:“三位老前辈至少应该相信,晚辈决无加害之心。”
回春手哈哈一笑,道:“女娃儿,想不到老夫活了七十岁,竟然被你这个女娃儿给要的团团乱转。”
伏虎索道:“女娃儿,老夫好像是被你说服了,来吧!先点老夫穴道。”
铁铃叟道:“看来,咱们非要跟你配合了。”
回春手道:“一条线上,栓了咱们三个人,一个人不同意,都无法完成这件事。”
说完话,三个人同时闭目而坐。
庄璇玑不再犹豫,突然出手,点了三个人的穴道。
三个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夜暮低垂的时分。
不知不觉间,已然过去了两三个时辰。
铁铃叟道:“咱们被一个女娃儿耍了半天,不知道身上的天蚕丝索解了没有。”
庄璇玑的声音由暗影中传了过来,道:“幸未辱命,不过,三位最好还要装着丝索未解,请三位帮忙的时候,我自会派人来通知。”
语声一顿,低声道:“天蚕丝索是很难解,所以,化了我近两个时辰的时间,这件事,已然引起了一些麻烦。”
铁铃叟道:“什么麻烦?”
庄璇玑道:“我在此地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