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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海叩头,“谢万岁!”他将锦盒交给太监。
乾隆说:“快!打开!”
太后喜悦地说:“哀家好像年轻了十岁!”
太监打开锦盒,厚厚一送书稿,呈现出来。太监取出书稿交给乾隆。乾隆翻开一看,愣住了,上面是一页白纸。
太后期盼地催促道:“皇儿,快拿来!”
乾隆急忙翻开下面的稿纸,一页一页全是白纸。
太后好笑地问:“皇儿,怎么了?你也看迷了?”
乾隆手一松,一页一页白纸飞坠。
大街上,火焰熊熊,大堆书籍扔到火堆中,火光映着福康安,陈渭沅走近福康安。
“福大人,有一个人窝藏反书,您为何不抓?”陈渭沅问。
福康安问:“谁?”
陈渭沅说:“纪晓岚!”
福康安一怔,“他?”
陈渭沅说:“《红楼梦》的原稿全在他手中!”
福康安冷笑,说:“不是不抓,时机未到。哼哼……只要有凭有证……”
陈渭洗奸笑,说:“大人!证据小人来找。”
草堂书房内大堆的书籍中,纪昀与香云正核对书稿。“这一段误植了,将脂砚斋的评语也夹入书中了。”纪昀说。
香云说:“先生真是目光如炬,明查秋毫。”
纪昀一笑,说:“对了,我正好奇,这些脂砚斋的评语是谁写的呢?你吗?”
香云一笑,正要回答,书房门推开,小月用手一推,把陈渭沅推进门来。
小月说:“先生,这姓陈的在墙外偷偷摸摸的,我把他抓了进来。”
陈渭沅目光转动,突然跪倒在香云面前,说:“夫人!跟我回家吧!我知道错了……”
香云怔住了。小月一旁接腔,说:“跟你回家!别做梦了!像你这种男人,连狗都不如……”
纪昀说:“小月!不得对陈老板无理。”
小月“哼”了一声,一脸不屑之色。
纪昀问:“夫人!你意下如何?”
香云转向别处,说:“叫他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小月说:“听到没有,滚!”
陈渭沅奸险地扫视着四周。
福康安率领一队清兵,耀武扬威地穿过大街,陈渭沅离开纪府,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
陈渭沅说:“福大人!这次他赖不掉了,我亲眼看到他整个书房,全是红楼梦的手槁!”
福康安问:“肯定没错?”
陈渭况说:“大人放心!肯定没错!”
福康安冷笑,说:“好!这一次准让他人赃俱获,走!”
福康安率领了大队官兵,包围了草堂大门,大门紧闭,一名清兵上前大力叩门。“开门!开门!”清兵大声哈喝。门内没有反应。
福康安喊道:“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开门,本将军要攻进去了。”
众清兵一起吆喝着“开门”,门内还是没有反应。
福康安大喊一声,“撞门”。数名清兵,立刻上前,准备撞开大门,大门忽然开了!
乾隆走了出来。
“皇上!”福康安一见是乾隆,差点昏倒。
第七节
草堂大门前乾隆立于大门口,望着陈渭沅和福康安,乾隆一笑,说,“哟!这么热闹?”
陈渭沅傲气凌人,说:“大胆!见了福将军,尚不下跪?”
福康安顾不得陈渭沅,自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陈渭沅一愣,众清兵全都下跪。
福康安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渭沅吓得魂不附体,“皇……皇……”他整个人瘫下了。
乾隆不理陈渭沅,望着福康安,说:“福康安,你的消息好灵啊!就知道朕到了纪先生这儿了?”
福康安叩头,说:“奴才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乾隆微笑。说:“好!好!你进来吧!”说完他走入草堂大院,福康安跟在后面走入大门,大门关上,陈渭沅趴在地上颤抖。
草堂大院布满低垂的青藤,乾隆与福康安走来,纪昀坐在树下拂弹古琴,琴声激昂顿挫,太后聚精会神听着,一身缩素的小月手拿花锄,翩翩起舞。福康安正要请安,乾隆一捏他手,低声说:“别吵了太后。”乾隆与福康安坐在石鼓上,小月唱道:“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春断有谁怜……”
太后含泪听着。
小月唱道:“尔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丧……波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依知是谁……”乾隆动情听着,悄悄打着拍子。
福康安不安,纪昀埋头弹着古琴。
小月唱道:“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太后泪下,乾隆亦十分感动,“砰”一声,琴弦断裂,纪昀全身定住,仍沉浸在激动之中,小月缓缓上前,为太后拭泪。
太后感动地说:“好一曲葬花词,小月唱的好,纪先生的曲也谱得好。”
纪昀作揖道:“多谢太后夸奖。”
乾隆笑道:“皇额娘,词好,曲好,歌好,舞好,千好万好,还是因为这书写得好啊!”
太后说:“对!皇上说的对,书好!好书!”
纪昀长叹,说:“书好,可写书的人并不好。”
乾隆一怔,问:“哦?纪先生怎么了?”
太后关心地说:“我就知道纪先生送来一堆白纸,必有苦衷!”
福康安疑惑地望着纪昀。
纪昀说:“纪昀不敢写啊!”
太后说:“哀家看你写的很好啊,怎么不敢写了?”
纪昀说:“有人威胁,纪昀一介文人,怕啊!”
乾隆笑了,问:“哦?谁敢威胁纪先生?”
太后说:“对啊?谁那么大胆?”
纪昀以手一指福康安,说:“请问福将军,率大兵包围这儿又是什么意思?”
福康安一怔。
“福康安,说!”太后道。
福康安下跪,说:“福康安给太后请安!”
乾隆说:“福康安,你怎么搞的?这草堂可不是普通地方!”
福康安说:“启奏万岁,臣率兵包围纪宅,乃是因为他私藏反书《红楼梦》!”
乾隆一震,问:“纪先生,可有此事?”
纪昀笑了笑,说:“纪昀藏了《红楼梦》,可未藏反书啊。”
乾隆眉头一皱,说:“《红楼梦》就是反书!”
福康安暗喜,说:“万岁,纪昀明知皇上已经下旨查抄《红楼梦》,他却将全部原稿都私藏在家,罪证确凿,一查便知!”
乾隆怒视纪昀,说:“纪晓岚,你好大胆子!”
纪昀说:“万岁,臣私藏《红楼梦》事出有因。”
乾隆问:“私藏反书,有何原因?”
纪昀说:“臣是为了一个人才私藏此书。”
乾隆问:“为了何人?”
纪昀说:“纪晓岚是为了太后啊!”
太后一怔:“为了哀家?”
乾隆怒道:“纪晓岚,你胡说什么?”
福康安说:“万岁,纪晓岚居然诽谤太后,罪无可恕!”
乾隆道:“纪晓岚!讲!”
纪昀说:“太后想看《红楼梦》,纪晓岚自然要想方设法弄到全书,臣鞠躬尽瘁,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太后说:“哀家何曾要看什么《红楼梦》?哀家想看的是《石头记》。”
福康安吃惊地说:“太后,《石头记》就是《红楼梦》啊!”
太后一震,乾隆愕然:“纪晓岚,《石头记》不是你写的吗?”
纪昀下跪,说:“纪昀欺骗皇上、太后,罪该万死!那《石头记》是曹雪芹写的。”
太后震惊,问:“《石头记》就是《红楼梦》?”
纪昀说; “皇上有旨, 传阅《红楼梦》书者皆有罪,如此说来,纪晓岚犯了‘传’这一罪,而皇上与太后却犯了‘阅’这一罪!”
乾隆拍案道,“纪晓岚,你好大胆子!福康安!”
福康安道:“臣在!”
乾隆说:“把纪晓岚给我抓起来!”
福康安道:“喳!来人!”
大门推开,一队清兵冲入,纪昀冷静而视。
“太后,您说《石头记》是反书吗?”小月道。
太后说:“《石头记》当然不是反书!”
小月说:“是啊!我记得刚刚皇上还说词好,曲好,还是因为书写的好啊!”
太后说:“对啊!书写的好,皇上说的!”
乾隆道:“皇额娘!”
太后一笑,道:“皇上喜欢的书,怎么会是反书呢?”
小月暗喜,说:“《石头记》如果不是反书,那《红楼梦》也不是反书了?”
太后说:“同书不同名而已,没有道理,一部是好书,一部是反书啊!”
小月说:“太后英明!”
乾隆十分尴尬。福康安低声道:“皇上,这……”
纪昀说:“纪晓岚将曹雪芹之作当成自己之作,献给皇上与太后,此罪一也,隐瞒一书二名之实,此罪二也,陷皇上于两难之中,此罪三也,有此三罪,纪昀应当下狱,福大人,咱们走吧!”
小月唤道:“太后?!”
太后说:“朝廷政事,哀家女流之辈,不便过问。”
小月转向皇上,乾隆严肃地说:“纪晓岚犯了戏弄皇上,欺君之罪,朕不能姑息,带走!”
福康安说:“纪先生,请吧!”
纪昀一笑,说:“太后,那贾宝玉被打之后,林黛玉真来看他了。”
太后惊喜,问:“她来了?两个人怎么样了?”
纪昀看看福康安,说:“国法如山,臣要坐牢,没空再说了,后面的故事,请太后直接看原稿吧!”
太后问:“这……原稿呢?”
纪昀说:“小月,原稿交给太后!”
小月说:“原稿?香云姐姐已经把原稿送入大内了!”
乾隆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月说:“纪先生怕太后急着要看下去,直接就将书稿送入慈宁宫去了。”
纪昀说:“纪昀没想到太后与皇上会驾临草堂,真是不巧。”
太后喜悦地说:“好!好!好!摆驾回宫!哀家迫不及待想看看!”
纪昀说:“恭送太后!”
乾隆瞪了纪昀一眼,不语,陪太后走出,大院内只剩下福康安与纪昀。
“纪先生以为将原稿送入宫,我就烧不掉吗?”福康安冷笑道。
纪昀一笑,道:“不错!太后没看完之前,谁也烧不掉!”
福康安说:“我一定亲手把《红楼梦》烧成灰。押走!”
清兵押走纪昀,小月冲上前,问:“先生,还有什么话交代?”
纪昀说:“那盆兰花要浇水了!”
小月说:“哦!兰花?”
慈宁宫中摆着一堆原稿,太后走进来,吃惊地望见史香云跪在地上。
太后问:“你就是送稿入宫的人?”
香云说:“是!”
太后打量她,点头,说:“阅微草堂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你下去领赏吧!”
香云说:“香云不能走。”
太后一怔。
香云说:“《石头记》原稿凌乱,纪先生惟恐太后阅读不便,故而令香云留下伴读。”
太后说:“是吗?”她走到原稿前,拿起一本看着,说,“可不是,这又是墨勾,又是朱批的,涂了又改,曹雪芹真是煞费苦心啊!”
香云微笑,说:“纪先生说了,太后既然阅读不便,香云就说给太后听吧?”
太后意外地说:“哦?你会说书?好!”
香云一笑,说:“多谢太后!”
太后叹道:“哎……哀家就是想知道,宝玉被打之后,那林黛玉来看宝玉了没有?”
香云说:“来了,来了,天气将晚,宝玉昏昏沉沉,半梦半醒,忽觉有人推他,听得悲切之声,宝玉睁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是黛玉。只见她两只眼睛肿得桃儿一般,满面泪光……”
太后聚精会神地听着,感动地说:“黛玉深情,远非宝钗可比啊!”
香云说:“太后还记得宝钗安慰宝玉的话?”
太后说:“记得,记得。”
香云点头,说:“太后真好记性。”
太后说:“惟有好书,才令人过目不忘,这都是纪晓岚……不,是曹雪芹写的好啊!”
香云感动地说:“林黛玉看了宝玉,心中千言万语要说,一时却不能说得半句……”
太后紧张地期盼着。
香云:“黛玉半天方抽抽噎噎,说了一句‘你都改了吧?’”
太后击案,说:“这一句话胜过宝钗十句啊!”
香云说:“太后真是知音啊!听了她一句就觉得宝钗那些话淡如水了。”
太后拉住香云的手,更加迫切,说:“你接着往下说……”说着喊道,“来人,上茶!”
月光映着和府紧闭的大门,莫愁与小月走来。小月看看大门。说:“阿姐,你走错路了啦!我们要救纪先生,怎么跑这儿来了?”
莫愁说:“对啊!就是到这儿,才能救先生!”
小月说:“纪先生关在天牢,又没在这里!”
莫愁问:“你又想去劫牢?”
小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