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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提用手一摸头:“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真是个问题。”
向南说:“真诚地说,你也就是一个人——正常人吧。”
华子跟上:“脑子比一般人好使点儿。”
陆涛不满意:“太简单了。”
向南急了:“你以为你有多复杂呀?”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这样吧,你自己说说,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华子说。
“对,自己说说,我们给你评价一下。”
陆涛想了想:“什么样的人——我怎么着也算一个无害的人吧?”
华子向南相互看一眼,然后都慢慢摇摇头。
陆涛急了:“我连一个无害的人都不是?”
华子说:“我举一反例,米莱就被你害得对生活缺乏信心,到现在还没男朋友。”
向南也说:“我们家杨晓芸老是无意中拿我和你比,受到过深深的伤害——她要知道你现在有两千万——这事儿别告诉她啊!”
华子一推向南:“你们家杨晓芸那事儿不算,是她自己瞎攀比。”
陆涛:“夏琳说我是个自我的人,你们说——”
华子不客气地说:“什么自我的人!直接说吧,就是自私的人。”
“哎,那,那你们说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吗?”
“这话说谁都行,谁不是自私啊?”向南说。
“我哪儿自私啦?我怎么觉得我全是为了夏琳啊?”
“陆涛,我问你,刚认识夏琳的时候,她是不是想去法国学设计?”华子接过话茬儿。
“是啊!”
向南心领神会,也跟着问:“后来呢?”
陆涛迷茫地望向两人。
华子笑了:“你全是为了她——她怎么没从法国学成归来,却当上广告公司的业务员了?”
陆涛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向南说:“陆涛,我一直不太喜欢夏琳,劲儿劲儿的——”
华子笑了:“向南,夏琳要对你和蔼可亲一点儿,你的观点立马儿就会改变——”
“华子你让我把话说完——”向南说罢转向陆涛,“不过说句比较公道的话,陆涛,人家夏琳为你做的,可比你为人家做的多——夏琳那么骄傲一人儿,现在混成这样儿,嘴上不说,心里不委屈才怪呢!”
“可现在我完全有能力帮她实现她的梦想啊——”
华子反问:“陆涛,人徐志森帮你实现你的梦想,你买人家账了吗?”
向南一语道破:“陆涛,你根本就不是真爱夏琳,你就是想通过人家证明你自己的能力及魅力!”
华子立刻接上:“还有啊,你的观念太土鳖了,还想玩那种你挣钱人家花夫唱妇随的封建手法,告诉你,过时了!现在有能力的姑娘不要你给人家买这买那,人家要的是你真心对人家好,要的是理解,要的是帮助人家也去实现自我——你呢,老想把人家搁你光芒后面,这也太反潮流了!”
“你觉得这种小螳螂挡车的手法儿合适吗?”向南笑嘻嘻地问。
陆涛对着向南和华子各看了一眼:“哎,哎,哎,兄弟们,我,我有那么丑恶吗我?”
华子对向南摆摆手:“好了好了,咱这批判会的技术含量太高了,陆涛呢,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消化不了,就点到为止吧,再说下去,他非开始怀疑人生不可——明话儿告诉你,我们提心吊胆地对你说出这些肺腑之言,可全是为你好啊。”
“剩下的时间——老陆,你好好回味回味我们这两三知己对你的免费分析,有什么人生感悟,及时向我们汇报,啊!”向南拍拍陆涛。
“陆涛,良药苦口,不过,治病要紧,散了吧,明儿我还得蛋糕店盯一天呢。”
陆涛拉住华子:“等等,哎,叫你们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我完全是一个坏人啊?”
向南和华子点着头笑了。
向南长叹一声:“终于承认了!”
华子也笑:“陆涛,这下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新的共同点,咱们大家总算是又平等啦!”
陆涛长叹一声。
“哎,华子,我觉得今儿有点不对!”
“怎么了?”
“咱说了半天陆涛,他怎么一点儿也不拧巴呀?这太不像他了!”
华子看陆涛:“是啊——陆涛,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不顶嘴啊?这一点也不像是我校辩论比赛第一名啊?”
陆涛拍拍华子和向南的肩膀,长叹一声:“我觉得你们这回蒙对了。”
分析
三个人从桑拿鱼贯而出,陆涛一手拉一个,不让华子和向南走:“哎,哎,别散啊,你们走了哥们儿怎么办啊?”
向南说:“你不是挺坚强的嘛,失恋了扛到现在才跟我们说——接着扛吧!”
“你孤胆英雄啊你!”华子说。
“再扛我抑郁症又犯了,谢谢朋友,求你们帮我分担分担——要不咱切台球去吧?”
“你现在水平太差了,我们都不爱跟你打了。”华子说。
“是啊,为了事业,一点儿不顾老朋友的幽怨——”向南说。
“连续一年不参加集体活动!”华子接上,说着,两人分头奔向自己的车。
“再见!”
“再见!”
“我错了,我错了,我改!”陆涛追上两人,“要不,要不你们一起看看我的新房,大四居呢。”
向南和华子站住,相互看了一眼。
向南眼珠一转:“看看就看看!半夜三更的,感受一下腐败的魅力,也——行!”
华子笑着跑回来一把抱住陆涛:“哎,陆涛,我们的新据点儿在哪儿呢?”
三个人进了陆涛的新家,华子和向南都看傻了。
陆涛把灯打开,向南和华子在门口儿脱鞋。陆涛没脱就往里走,两人一看,又相互看一眼,连忙把鞋重新穿上,跟着他往里走。
陆涛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华子和向南看了一个又一个房间。
华子转进一个房间自言自语道:“陆涛,你行啊!”
向南追到陆涛身后:“绝对不能让杨晓芸看见!我告诉你,她从这儿出去以后,肯定觉得我们住的地儿是狗窝!”
华子走回来,一拍陆涛的肩膀:“没什么可说的——陆涛,你抄上了!”
“可我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啊。”
向南一听急了:“陆涛,把这句无耻的伤人话收回去吧!你都这样了,还不高兴,那我们还有什么盼头儿?”
“可我确实不高兴。”
“华子,你别理他,他的意思是,如果夏琳在这儿,天天夸他,说他多有才华,多优秀,那他才高兴,咱俩说的不算——重色轻友!”
“我有那么矫情吗?”
向南和华子同时使劲点点头。
陆涛翻了翻白眼儿,长叹一声。
华子对向南:“这就叫失去自我。”
向南点点头:“咱以后得记取他的教训,人啊——知足长乐。”
“向南,我不同意你那颓废的人生观,完全是一种变相的失败论——有一点你得向陆涛学,叫做永不知足!”
向南不服:“永不知足的人弄不好就永不高兴,我敢学吗?不过话说回来,华子,你说我这种知足长乐的人怎么也不太高兴啊——”
“你自己反思去吧!”华子说着,再次走到陆涛身边,“你和夏琳就是在这儿分手的吧?”
陆涛点点头,沉痛地说:“分手现场之一。”
华子也沉痛地说:“估计夏琳被你气疯了。”
陆涛一把拉住华子:“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说?”
“为什么?”
“你想啊,你是一设计师,她也是,你是高材生,她也是,你帅哥,人美女,起步儿差不多吧?怎么毕业几年以后,你就买下这样的房子,她怎么买不起?”
“没错儿!陆涛,你这一步走得也太错了,激起了她的仇富心理,愤怒加上自怜,不跟你翻脸才怪呢!”向南跟着说。
“可我是为了她才买的!”
“等会儿等会儿,陆涛,你别忘了,人夏琳最早跟你好,可不是为了享受你的胜利成果,那会儿你连儿胜利的影子还没见着呢!”华子说。
“那她想什么?”
华子加重了语气:“我推测,人家跟你好,是因为见到一个好对手,惺惺相惜,是因为跟你一起混更有挑战性,这好比人家打算和你一起去跑人生,谁知道刚一起跑,你伸脚把人家绊一跤,然后你”刷刷刷“地跑没影了。人家在后面奋力追你吧,你非但不拉人家一把,还时不常地回过头来向人家炫耀你跑得多快,跑步姿势多好看,你说人家能怎么样?”
向南点点头:“人家不追你了,退出比赛,不玩了!”
陆涛急了:“夏琳哪儿至于呀?”
向南也急了:“你傻啊你,要换杨晓芸没准儿就不至于,夏琳肯定至于!你以为天下的自大狂就你一个啊,夏琳这种付出型的姑娘,她恨不得亲手给你买这么一套房才高兴。我告诉你,当她没有东西可付出的时候,她就不自信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对你不重要了,你那么强,只能让她自卑压抑,最后只好一走了之。”
陆涛一跺脚:“有道理!”
华子一指向南:“接着说!”
向南来劲了:“对夏琳这样儿的,你得支持她,给她一个发展空间,让她有机会实现自我,这样她才有东西向你付出,最好什么都让她控制着,这样,她待在你身边儿才舒服。”
陆涛看着向南笑了:“有道理。”
华子也笑了。
向南诧异地问:“你们笑什么?”
“分析得斩钉截铁、头头是道儿——不过向南,说谁呢?夏琳还是你?”华子坏笑着说。
“看着你把自己内心深处最强烈的诉求都呼吁出来了,我们能不笑嘛——”陆涛也说。
华子踢了向南一脚:“哎,向南,真没看出来啊,你对哥们儿这么抠门儿,悄悄摸摸还付出型的呐?”
陆涛一拍向南肩膀:“看来,你对自己认识挺清楚的嘛——不是人家杨晓芸欲壑难填,而是你自己两手空空啊!”
“这么年轻就敢结婚,挑上家庭重担——哎,向南,人家是雪上加霜,你是寒酸外加辛酸,唉!怎一个酸字了得!”华子冲向南挤眼睛。
向南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说:“你们俩太孙子了,趁哥们儿对你们一腔热血的时候,反过来分析哥们儿——这也太孙子了!”
陆涛和华子哈哈大笑起来。
连续聚
陆涛新居地下车库,三个人说着话走向自己的车,依次打开门钻进去。
向南惊叫起来:“哎,陆涛,送到这儿就得了。”
陆涛冲两人摆摆手:“我饿了,宵夜去吧,反正现在我对自己的伟大幻想也土崩瓦解了,就和你们同流合污算了——”
华子也一摆手:“同意!哎,跟我们说说,你以前把自己想得有多牛?”
陆涛大喊:“不说!”
“别啊,说出来让我们嘲笑嘲笑嘛!”向南说。
“你们在后面跟着我!”陆涛说罢钻入车内。
三辆车开到东直门的一个火锅夜店,依次停下,三个人依次下车,钻进夜店吃火锅。
陆涛用筷子敲着桌子:“先说好了啊,这火锅吃完了谁也不许走,谁走我跟谁回家,反正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你们不是把哥们儿的自私都给分析清楚了吗?正好我趁这机会展示一下自私的力量!”
“哎哎,陆涛,我这事业还在初级阶段呢,我得回家舔舔伤口好干事业啊!”华子说。
向南也说:“是啊,等我们事业有成,有闲工夫的时候,再听你说说你的高级烦恼。”
“不行——都不许走!”
“说你自私吧,你还非要卖弄卖弄——”华子说。
“那不管!今儿咱们一聊,我全明白了,要真是我一个人儿,钻在牛角尖儿里,且想不清楚呢——帮人帮到底,再帮哥们儿分析分析。”
向南瞟一眼陆涛:“这话说到底,你不就是想与众不同嘛,不就是想比别人都高明吗?”
“承认吗,陆涛?”华子问。
陆涛点点头:“承认!”
华子说:“以后别这样儿了,全上学的时候惯的,样样都想最好,最好又怎么了?”
陆涛不同意了:“可不最好又能怎么样?我总得有点儿追求吧?”
向南吃了一块从锅中捞起的牛肉:“该追追你的。”
“这不行,你们不能把人家房子拆了就走人。”
“陆涛,这新房得你自己盖,谁知道你想住什么地儿啊。”
“是啊是啊。”向南说。
华子站起来:“我走了,再见。”
“我后天儿还得去潍坊出差,真得走了。”向南说罢也站了起来。
“胡说。”陆涛一把拉住向南。
向南从包里掏出一张机票:“你看,真的!”
陆涛看了一眼:“那我陪你去吧,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咱两男的去有什么意思啊?”向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