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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太阳好像下了火似的,谁都不愿意出来,连上门的客人都少了很多。”老板娘附和道。
“呵,白天生意少了,晚上客人就多了,里外里你也亏不了本。我朋友在哪个包间?”彭定远笑着问道。
“噢,就是五号包间,您的朋友已经等您半天了。”老板娘抬手指着方向。
“好,那我就先进去了。”彭定远点了点头,向餐厅后通道走去。
转过了两个弯,五号包间的门牌已在面前,推开房门进去,王子明正好放下手中的报纸。
“哈,等着急了吧?没办法,正碰上一个病人来复查,耽搁了一点时间。”彭定远解释道。
“没什么,我又不是急诊病人,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关系。”王子明答道。
“呵呵,就知道你不是小心眼的人。对啦,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致请我的客了?”彭定远坐了下来指着桌子上的各色小菜笑着问道。
“哦。怎么?上次你请了我,这次我请你,礼上往来不是很合情理吗?”王子明反问道。
“哈,那到是。不过这种大热的天气你还大老远的跑到这里请客,要说没有事情我才不信呢。”彭定远笑道。
“呵,就知道你这个家伙心眼多。是地,昨天叶院长到乌鹭社来了。”王子明答道。
“咦?他怎么会去呢?”彭定远奇怪地问道。他虽然不是棋界中人,但身为超级棋迷,对棋界的情况也是非常熟悉。因此才会奇怪事物繁忙的棋院院长怎么会突然造访五环路外一家普普通通的棋社。
“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王子明轻声答道。
“啊?他是怎么知道的?”彭定远吃惊地叫道:王子明回到北京已经住了两年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人认出,怎么会突然间就被识破了呢?
“和他一起去的还有程晓鹏。据他说去年我从日本回来的时候,是郝主编最先在照片中发现了疑点,之后再加上一点推理便得出了结论。”王子明答道口
“可是现在离你从日本回来的时候已经一年了。要说被发现也早发现了。为什么现在他们才来找你?”彭定远明白了一个问题又产生了一个新地问题:以王子明的身份,一旦被棋院地人发现。肯定会立刻找上门了,要知道世界虽大,会下围棋的人口数以亿计,职业级高手也有千百之众,但超级棋手却廖若晨星,曲指可数,每一位超级棋手地出现,几乎可以马上改变三国围棋的实力格局,以这些年世界棋坛的现状,中国棋院绝不可能放着这样一位超级棋手埋没民间长达一年之久。
“呵,这个我也问了。郝主编在发现了疑点之后并没有把这个消息通知棋院,而且还叫程晓鹏严守秘密。以免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之所以现在说出,是因为三国擂台赛到了关键阶段,由于陈海鹏的突然病发,中国棋院一时间无将可派,所以郝主编才将我的事情告诉了叶院长和黄院长,希望我能代替陈海鹏出任擂主。”王子明如实答道。
“噢。我明白了,原来是临时抱佛脚。那你是怎么想的呢?”彭定远点了点头问道。如果知道了王子明的真实身份之后,中国棋院的如此做法可以说是天经地义。
“呵,我还没有表态。只是说自己还要考虑一下。今天跑来就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现在北京城里可以商量的人只有你了。”王子明笑了笑说道。
“怎么,孙敏她们还不知道吗?”彭定远不解地问道。
“是的,这么叶院长来她们还不知道,在没有作出最后决定前暂时我也不想让她们知道。我所担心地就是一旦参加擂台赛的话,原本平静的生活便会被打破,如果现在她们已经知道,这种担心也就没有意义了。”王子明答道。
“哦,也对,如果她们知道你就是王一飞,就算你最后不参加擂台赛,对你的态度肯定也不会象原来一样。”彭定远点头道。
“是呀。所以防患于未然,干嘛先瞒着她们,等有了决定之后再看要不要告诉她们。”王子明答道。
“问题是瞒得住吗?孙敏不是程晓鹏的同事吗?李紫茵,李紫芸也是三天两头要去棋院,叶荣添如果想通过她们来做你的工作不是很容易办到吗?”彭定远问道。
“叶院长他们已经答应我,关于我地身份不会对其他任何人讲出,也不会对我再施加任何压力,否则的话我将拒绝参加擂台赛。”王子明答道。
“咦,这么说你已经原谅叶荣添了?”彭定远自然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故而有此一问。
“呵,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当初我也只是不想再过那种身不由已的职业棋手生活,又不是对叶荣添本人有多大意见,况且,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九年,再揪着那些小辨子不放还有什么意思。”王子明笑道。
“到底还是你气量大,要是搁我头上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去。”彭定远叹道。
“哦,不放过又能怎样?”王子明好奇的问道。
“哈哈,也是,不放过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打人家一顿。”想了一想,彭定远不由得哈哈大笑。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不同的角度
“好了,别光在那里笑了,说说你的看法。”王子明用杯子底敲了敲桌面,示意对方谈正事。
“呵,那还用说,当然是举双手赞成啦。说实话,从知道你回到北京起我就希望你能重返棋坛。这些年来,中国围棋一直被日韩两国压在下面,和你在时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去年的成绩更是惨不忍睹,如果不是宋玉柱在亚洲杯快棋赛上拿了个冠军,中国棋手在世界赛场上差点就被剃了个光头,堂堂世界围棋三大强国,居然沦落到这种局面,你说哪位中国棋迷心里会不感到难受?
子明,你和我们不同,我们这些人再怎么样的着急,难过,也只能发发唠骚,骂上两句,然后就该干嘛就干嘛去了,中国围棋的现状并不会因为我们的不满而改变;
但你,却是拥有改变这种情况能力的人。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同中国和日本相比,韩国围棋处在很低的水平,虽然单以围棋人口所占比例而言,韩国的围棋普及率比围棋王国日本还要高些,但高水平棋手却是极少,两位代表性的人物赵南哲在日本只能算是二流,金寅也很能难挤入一流棋手的行列,在那段时间里,说韩国早高水平棋手和日本最高水平棋手实力相差一先并不过份。
随着一代霸者曹薰铐的归国,韩国围棋在不长的时间内便有了长足的进步,不仅以首届应氏杯曹薰鉉夺冠为标志,一举将原本中日双雄争霸的世界围棋格局改为中日韩三国鼎立各领风骚,之后更是培养出了被称为五十年一见的天才棋手李昌镐,一统天下十数年,将世界围棋最强国的荣誉牢牢地把持在韩国手中。
韩国围棋那几十年地辉煌完全归功于曹薰鉉头上当然是不对的。至少是不完全的,但不可否认,正是因为他在归国后十几年的努力,才使得韩国的职业棋手们实力迅速提高,正是他在应氏杯夺冠才让韩国棋手首次走上了世界围棋的舞台,成为当时棋界的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也正是在以他为首的四大天王带领下,韩国棋手才爆发出了惊人地战斗力,屡屡在世界大赛上夺冠折挂。这才造就了几代韩国围棋的兴盛。
和那个时期的韩国相比,中国围棋现在的根基要好的多,不仅职业棋手地数量众多,而且一线棋手的水平和日韩两国也相差无几,后备力量之充足更是让人羡慕。那中国围棋还缺什么呢?
中国围棋现在所欠缺的就是一位领军人物。
宋玉柱状态起伏太大,难以担当重任,陈海鹏又身体欠佳,无法寄予厚望。
至于其他一线棋手,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暂时还没发现谁具备成为超一流棋手的气质。
所以,子明,这样的重担除了你,现在没有别人可以扛的起来。
以前因为担心你和叶院长地心结没有解开!所以在你面前我从不说这样的话,但实际上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再次走上世界围棋的最高舞台,将你的才华展现在每一个人面前,而不是躲在小小的乌鹭社里,把时光消耗在枯燥的文山字海当中。“彭定远表情认真地说道。
“呵,话是不错,但如此一来。平静安宁的生活就再也不会有了。身为棋手,是应当为维护中国围棋的荣誉而出力,但做为一个自然人,追求个人生活的质量也无可厚非。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其中地取舍才是问题的所在。”王子明答道口类似的话叶荣添和程晓鹏没有少说,而且就算他俩不说。王子明又怎么会不清楚曹薰鉉之于韩国围棋的作用?
“你说的也是实情,不过猛虎之于山林方显其威武,良马之于草原方显其神骏,雄鹰之于蓝天方显其苍劲。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棋手,平静地生活固然可以让你感到安逸舒适,但我不信,你会从来没有过孤独的感觉?!
我不是说你生活上的孤独,那种意义上的孤独很容易解决,只要多认识几个人,多参加些活动就行了;我说地也不是感情上的孤独,虽然没见过孙敏,但从你的描述中我也知道她是个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儿,我说的是在内心深处的孤独,一种只属于棋手的孤独!
当你发现了一招新手可以将流行已久的定论推翻,当你发现了一记妙手可以将一局必败的输棋转危为安,当你发现了一种新的构想可以将棋局导入一个全新的局面时,你难道就没有想和人一起探讨,研究,分享的心情?
不要说从来没有过,就连我这样的一个普通棋迷在下出一步自以为得意的妙手时候都会逢人就吹,发现有哪步棋没错就不会输棋也会急着跟别人解释,你这种在围棋上沉浸了二十多年的真正高手要说从来没有类似的心情那叫睁着眼说瞎话。
也不要说李家姐妹可以完全解除你这种感觉,我虽然棋下的不行,但好歹也知道棋手之间有着境界高低的区别;李家姐妹的棋下的是不错,在大多数男子棋手中也有一拼之力,但要说以她俩的境界可以完全理解你的构思着想,打死我也不信。
你是超级棋手,你在棋上的知音也只可能是超级棋手。
这些年来你研究,发现出了不少新手,新型,这从李家姐妹在比赛中屡屡走出的新变化中可见一斑,看到她们使用你发现的招法战胜强敌,取得胜利,想必心中也是有一点点的遗憾,遗憾这些招法不是从自已的手中下出吧?
彭定远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些话在他心中憋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以前因为怕触到王子明心里的伤痛而不敢直言,此时得到机会当然是直抒胸意,一吐为快了。
听罢彭定远的肺腑之言,轻轻抿了一口杯中淡黄色的酒液,王子明陷入了沉思。
第三百八十章 异国来电
日本东京的一间高档公寓内,小林芳美正在训斥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儿。
“真是笨蛋,这么简单的死活题都解不出来,你有没有长脑子?!”横眉立目,常言道望子成龙,另有一句叫做恨铁不成钢,虽然面对那些年轻的后辈棋手,小林芳美可以称的起和颜悦色,耐心善诱,但当教育起自己的独子时反而难以保持平和的心态。
“嗯……”小男孩儿在父亲的面前低着头,虽然心中不服,却也不敢还嘴辩驳。
“怎么,你还不服!我问你,杀棋的第一要诀是什么?!”小林芳美看见儿子反应厉声问道。
“从外围压缩对方生存空间。”小男孩儿答道,这种常识问题,他当然是烂熟于胸。
“知道了为什么不用,黑棋只要二路扳完立下,白棋里边就没法再造出第二只眼来,这么简单的两步棋你为什么想不到!”将两粒棋子摆在棋盘上,小林芳美声音更加严厉。
“我以为白棋反扳之后黑棋只能接上,那样白棋里面一虎就做出两只眼,没想到黑棋还能立在一路。”小男孩儿为自己辩解道。理论是理论,它只能指导棋手的思维方向,却无法替代棋手的思维,没有强大的计算力做后盾,再高明的理论也只能是一纸空文,而这个小男孩儿此时的计算力显然和他的父亲差得太远。
“笨蛋,我不是和你说过,在做死活题的时候一定要把所有的变化都要考虑到,就算是看起来根本不可能的招法也要计算到对方摆出两只眼的时候才能放弃,你为什么就不长记性,今天罚你把这二十道死活题必须做完,做不完就不许睡觉!”把一个小册子扔到小男孩身前。小林芳美依然是声色俱厉。
“是。”默默地把小册子从桌上捡起,一男孩起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说小林君,你对秀敏也太严厉了吧,他还这么小,有必要这么着急吗?”卧室的门打开,小林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