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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的比赛是中,韩方面的决战,到现场观战的棋迷都有着非常鲜明的倾向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着相同倾向的棋迷很自然就会坐到一起,这一点从随后响应棋迷们所坐的位置分布可以看出。
能在众人之前率先喊出支持口号的,自是对他所支持的人最为狂热的人,这样的人对于持不同意见者往往是极为反感,就算在公众场合不好表现出来,但大多也会摆出一付不置可否的无视态度。
可是紧临着坐在一起的这两个人不仅毫无对立之感,而且喊完口号后还相互说笑打趣,之间的关系表现得非常熟络,显得与众不同。
我看到了这一幕觉的很有点意思,就随口向理事长说了一下,本来也没什么用意,只是想让理事长看看热闹。
没想到理事长居然认识这两个人,当时就告诉我其中一位是韩国代表团团长朴奉胜的朋友,另一位则是这位朋友的同事,两个人不仅同在新民医院工作,而且还都是整形方面的专家。
听到理事长的介绍我心中不由得一动:在上次调查王子明医院的朋友时候。我依稀记得曾经见到过这个名字,这个时候突然再次听到,很自然就把这两者之间联系在了一起。
起来疑心之后,再仔细一回忆。又想起了之前那个医生在喊完口号之后曾经笑着向王子明挤了挤眼睛,当时是没有在意,但有了疑问后再一深想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如果只是棋迷对于棋手的喜爱,那么当棋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或者是挥手致意。或是鼓掌鼓励,再就是欢呼大叫。怎么可能做出挤眼弄鼻作鬼脸这种只有非常亲密朋友之间才有的动作?
由此可见,这个医生和王子明之间不仅是认识,而且关系还非常不错。
改变身分——整容——整容专家——好朋友。
单看其中的某一项并不能发现什么。但将这几个方面联系起来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思路。
会后,我把自己的想法向理事长说出,理事长听了之后也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于是马上和朴奉顺进行联系,从他那里得知新民医院果然是在建国门附近,由此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这个叫做彭定远的整容专家不仅认识现在的王子明。而且关系极为亲密,以至于向来深居简出的王子明会冒着大雨跑出老远去看他。
回到饭店以后,我和理事长再次研究。觉得这条线索极有价值,很可能由此可以查到王子明和王一飞之间的关系。所以时间虽晚还要请井上先生过来,一起来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工藤武夫将过程重新表述一遍。
“噢!原来如此,哈!这果然是一条极有价值的线索!”听罢工藤武夫的陈述,井上裕太心中大喜:查找的目标已经具体到了一个人,自己以后就不用大海捞针般地胡找,到处乱碰乱撞碰运气了。
“呵呵,是呀。本来这件事情应当由工藤君继续调查下去,但因为事先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所以日程上没有留下富裕的时间,因此,我们只能把这件事情交给井上先生来处理,我们回去之后,会尽快让工藤君返回北京继续工作,希望到时您能给我们一个好的消息。”山本三十六郑重地说道。
“呵,没问题,这件事儿就交给我了。说不定不等工藤先生回来,我已经把详细的资料全查出来了。”井上裕太信心十足地答道。的确,他在中国经商多年,被称之为中国通毫无疑问,对于中国人的性格,习惯,作风等等都了如指掌,多少高官显贵他都应付自如,一个医院的医生又算得了什么。
“这样最好。对了,井上先生,你打算后边怎么做?”点了点头,山本三十六问道:被松下小五郎派出来独挡一面的心腹自然不会是庸才,能有这样的信心倒也在意料之中。
“嗯……,首先派人找到那个叫做黑子的出租司机,然后带他去认一认彭定远,核实这个彭定远就是去年他带王子明去建国门要见的那个人。”井上裕太想了想答道口
“嗯,这和我们的想法一样。下一步呢?”山本三十六继续问道。
“叫人和彭定远接触,旁敲侧击,查看他和王子明之间的熟悉程度。如果确定事实和咱们想像的一样,则投其所好,用收买也好,威胁也罢,总之想办法让他把实情说出。”井上裕太答道。
“嗯,你的想法很好,不过在确认他和王子明的关系之后,咱们最好不要急于行动,以免打草惊蛇。”山本三十六想了想说道。
“哦,山本先生,您有什么担心的吗?”井上裕太问道:山本三十六的老奸巨猾他从松下小五郎那里可是听到过不只一次,或许自己真有什么事情没有想到。
“对,彭定远是一院之长,同时又是整容权威,在业内知名度很高,钱也好,威胁也好,对他都未必有太大效果。如果手术真的是他做的,估计王子明肯定会嘱咐他要对自己的身份保密,如果直接摊牌,搞不好他干脆把相关资料销毁,要是找不到真凭实据,咱们就算说破大天也没有用。”山本三十六答道。
“啊,还是山本先生考虑的周道,我是疏忽了。”井上裕太一拍后脑勺恍然大悟道:“的确,媒体,网络上把王子明和王一飞比较的文章早已有之,不过那大都是从棋艺风格,技术特点,围棋天赋等等方面来进行,虽然再抛出个新观点并非难事,但若没有经得起推敲的证据支持,早晚也会被人当做一种无聊的猜想埋没在种种小道消息之中。”
第四百三十九章 共同目标
“呵,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所提出的方案按常理而言并无不妥,只不过现在这条线索是咱们唯一的线索,一旦断掉,再想找到新的就难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把所有的可能都考虑进去,做出万无一失的计划。
就象刚才我所说的,收买彭定远也许行的通,也许行不通,行的通自然最好,可要是行不通呢?要知道钱在有些时候也不是万能的,因此,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山本三十六表情严肃地说道。
“山本先生分析的这么清楚,想必心中早有腹稿。您就直接说出来吧,我一定按您的指示去做。”井上裕太心悦诚服地躬身请求道:通过这短短一段交谈,他已经完全理解到为什么自己的老板要把这位貌不惊人的小老头视为最危险的竞争者了。
“在您来到之前,我和理事长已经进行了一次深入讨论,理事长的想法是最稳妥的方案是从彭定远的同事、那个韩国人车太贤来入手。”工藤武夫插言道。
“哦?理由呢?”井上裕太奇怪地问道,他现在只是从面前二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头脑里还没有形成具体概念。
“理由有两个:
一、所谓经得起推敲的证据指的是王子明在做整容手术时留下来的资料记录。
二、以正常手段能够接触到这些资料地只能是新民医院的内部人员。
车太贤是韩国人。这次三国擂台赛上韩国棋手全军覆没,他这样一位狂热的棋迷心中肯定很不舒服,因此对于将李永铉打下擂台的王子明不会抱有好感。
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告诉他,现在的这个王子明很可能就是九年前地‘棋魔’王一飞时,他会有什么想法?“工藤武夫笑着问道。
“嗯。如果李永铉真的是败给‘棋魔’王一飞手下而不是什么业余棋手,他心里自然是好受了许多。王一飞在九年前便是事实上的世界第一,无论是谁。败在这样地绝顶高手手下一点也不奇怪,更谈不上耻辱,因为即便都是输,但输给一头猛虎和败给一只绵羊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两样。”井上裕太答道。
“人同此心。情同此理,事实上,如果在王子明去年横扫日本棋坛时我们已经知道他就是王一飞,相信国内的棋迷不仅不会义愤填膺,反而会觉得理所当然。甚至那些败在王子明手下的那样业余棋手还会庆幸自己有机会和近于传说中地顶尖高手对坐手谈而沾沾自喜,日本棋院也就没必要费尽苦心想办法搞这个三国擂台赛来挽回声望了。”山本三十六叹道。没想到当年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所策划的田村平治朗中国巡回战居然引出了这么大麻烦,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对,就是这样,虽然日本围棋和韩国围棋一直是竞争对手。但在此时却是站在同一立场上的。因此,车太贤肯定会对证明王子明就是王一飞感到兴趣。以他在新民医院的职务和自身的专业知识,只要有了这样地想法。还怕找不到证据吗?”工藤武夫问道。
“嗯,工藤君所说的方案我也认为很有道理。更重要的是,按照这个方案,即便车太贤不愿意与我们合作,至少他也不会作出销毁资料之类的行为,而是暗地里自己去查证,然后想办法将查证的结果告知朴奉胜。韩国棋院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肯定不会藏着掖着,而会大张旗鼓地满世界宣扬,以减轻因此次擂台赛的失利所受到国内外媒体,舆论,棋迷们地压力。
我们进行调查的目的也是为了揭开王子明地真实身份,虽说这样一来有可能让我们无法在最佳时机将答案公之于众,但只要有人证明出来,那我们的目地也就算达到了。“山本三十六点头赞同道。
“原来如此,对了,既然我们个韩国人的立场一致,为什么咱们不和韩国韩院合作呢?那个车太贤不是朴奉胜的老朋友吗?如果让朴奉胜出面,事情不是更容易办到吗?”仔细想了一想,井上裕太眼睛一亮,兴奋地提议道。
“呃,这个?,嗯,这还真是一个事半功倍的好办法。呵,井上君,不愧是松下理事长最为看中的人才,头脑果然灵活。”山本三十六手托下巴略一思索之后笑着夸奖起了井上裕太:的确,有的时候人想的太复杂,反而会对做简单的办法视而不见,中国有一句成语‘只见树木,不见泰山’说的不就是同一个意思吗?
“哪里,哪里,山本先生过奖了。”井上裕太连忙谦虚道。
“理事长,井上先生的提议可行性很强,让韩国棋院的人出面,车太贤应该更容易合作,而且让一个医生泄露病人资料总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儿,传开了好说不好听,韩国人要是肯插手,对咱们应当是利大于弊。”工藤武夫也觉得井上裕太的提议很有道理。
“嗯,和韩国方面的沟通需要时间,朴奉胜虽然现在同住昆仑饭店,但这种问题他也要向棋院汇报研究之后才能答复。井上君,我看这么办吧,你这几天还是安排人手去查证王子明和彭定远之间的关系,但不要急于和彭定远直接接触以免产生意外。等你把这两个人这间的关系落实之后马上通知棋院,我们得到通知之后会尽快和韩国棋院进行协调,我想这个环节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估计两三天也就差不多了。加上朴奉胜再次返回北京游说车太贤和车太贤开始调查的日子,赶在最后决战之前得到答案应该不是问题。”山本三十六一边思考一边安排道。
“好的,北京方面的问题就交给我了,请您放心!”井上裕太信心实足地大声说道。
“那么一切就拜托您了。”山本三十六躬身正色说道。
第四百四十章 怪事
“喂,黑子,别走呀,这才下了三盘,我这棋瘾刚上来你怎么就跑了?!”乌鹭社的大厅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棋迷坐在凌乱的棋盘旁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笑着大声问道,在他对面,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汉子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此时正把桌上的香烟、打火机之类的东西往手包里装。
“切,谁跑了,你当谁都和你一样!一个月玩着乐着还有两千多块的退休金可拿。开工去喽。”黑黑瘦瘦的中年汉子不屑地答道,手下的动作却是半点不停。
“哈,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昨天连赢四盘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急着跑出去开工?现在不过刚刚输了三盘,怎么就着上急了?”旁边观战的棋迷笑着打趣道,这些人一个星期差不多得有六天都要泡在这里,彼此之间的性格、脾气、习惯几乎都是一清二楚,谁也别想瞒得过谁。
“切,你们懂什么!我这叫做尊老敬幼。你们没看见昨天老爷子连输四盘棋后脸拉的跟拍身份证照片似的,今天我要是再赢,哈,万一把老爷子急出个好歹我可就造了孽啦。”黑黑瘦瘦的中年汉子显是对类似局面早已司空见惯,脸不红,心不跳,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离开了棋桌。
“好牛哟!”众棋迷哄声大笑,旁边自然有人补上空出的坐位。
乌鹭社大门口右边不远的树荫下停着一辆红色的夏利车,车身侧面“银建出租”四个大字一眼可见。黑子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回手刚要把门关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急步从不远处的冷饮摊上急步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