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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国强哈哈一笑:“你看你,还是老毛病,好好,不提钱字,今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只要不违反法律该办的我一定会帮忙。”
杜斌:“我也一样,有什么事情不管违法还是合法,只要你孙哥一句话。”
孙国强:“不提钱字,吃顿饭总没问题吧?”
杜斌:“今天不是吃饭的时候,我看嫂子有点不对劲,改日吧,改日我请你跟嫂子一起吃海鲜。今天就到这儿,还有这俩人也不方便。”
杜斌带着工人告辞了,孙国强到楼上的卧室看了看,张大美已经入睡,便悄悄下楼,打开监控摄像,然后出门上车离去。
周文魁的儿子周润发出门,朝大街走去,赵吉乐在不远处跟踪。周润发上了公共汽车,赵吉乐没上车,拦了一辆出租跟在公共汽车的后面。出租车司机:“先生上哪?”
赵吉乐:“跟上前头那辆公共汽车。”
司机点点头,没再多问。公共汽车走了几站路之后,在商业集中的中山大道停靠的时候,周润发下了车。赵吉乐连忙让出租车停车,下车后跟了上去。周润发在中山大道闲溜,东瞅西看,摇摇晃晃地走着。赵吉乐在街对面的橱窗附近观察他。周润发溜着溜着转弯走进了僻静的小巷之中,小巷里有擦皮鞋的摊子,周润发凑过去坐在了擦皮鞋的小凳子上。
擦皮鞋的:“先生,您擦鞋?”
周润发愁眉苦脸:“擦你妈的蛋。”
擦皮鞋的笑笑:“又断顿了?”
周润发气哼哼地:“不断顿我他妈的跑你这个破地方干嘛。”
擦皮鞋的:“这好办,钱呢?”
周润发:“钱也好办,料呢?”
擦皮鞋的:“料谁敢带在身上,你只要把钱准备好,晚上还是老地方,我给你送过去。”
周润发:“晚上?那现在呢?”
擦皮鞋的摊摊手:“那我可没办法了。”
周润发无奈:“好吧,那就晚上,老地方。”
擦皮鞋的:“唉,你们这些好这一口的有时候真的挺可怜,来,我这还有一根烟,加料的,你先顶顶,晚上我一准去,说好了,要绝对保证安全,不然你今后就再没得用了。”
周润发接过他递来的烟,迫不及待地点燃,拼命吸了起来。
赵吉乐在巷子的转角处打电话:“队长,那小子接头了,上家是畅家巷里一个擦皮鞋的。”
广林子:“他们交易了没有?”
“看样子没有,可能是没带钱,也可能是没带货。这小子抽烟呢,抽得很凶,肯定是带料的。”
广林子:“你盯着,我马上派人过去接替你,人没到之前如果他们分手,你别管一号目标,就是那个润发,死盯擦皮鞋的,擦皮鞋的定为二号目标。”
赵吉乐:“是,没事我挂了。”挂了电话之后,看到润发已经朝转角这边走来,赵吉乐连忙钻进一家小店,等到润发过去之后,急忙出来回到街角,看到那个擦皮鞋的仍在那等生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孙国强家,张大美起床后正在洗脸,听到敲门声,便下楼开门,来人是鼠目。
张大美:“你来了,请进,先坐一会,我马上就好。”
鼠目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张大美在楼上喊:“你要是没事先看看电视吧。”
鼠目便打开电视胡乱按着遥控器,蓦地画面上出现了张大美家的客厅,鼠目看到了自己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呆若木鸡。这时候张大美从楼上下来了,鼠目急忙关掉电视,正襟危坐,忐忑不安。
张大美:“你喝什么?”
鼠目:“谢谢,我什么也不想喝。”
张大美看着他的样子挺好笑:“你那么紧张干吗?”
鼠目:“我不太习惯在别人家里谈事,今天下午你真的没什么事吗?”
张大美:“没关系了,你说吧,想跟我谈什么?”
鼠目:“也没什么重要事,就是想看看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张大美奇怪了,怔怔地看了他一阵:“我?身体最近怎么样?还好吧,向来就这个样。我记得你是记者,不是医生啊。”
鼠目:“那就好,那就好。我提个建议你看好不好,外面天气这么好,坐在家里谈话就是对老天爷的恩赐不恭敬,咱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张大美看着鼠目,眼里流露出了好奇的神情,想了想说:“好啊,对老天爷的恩赐谁也不敢不恭敬,你说吧,到哪?”
鼠目:“到江滨茶楼怎么样?喝茶、观景、聊天,享受阳光,多惬意。”
张大美:“可以啊,反正我下午已经把时间安排给你了,你稍等,我上去换件衣服。”
鼠目:“我去开车,过来接你。”
张大美:“你还有车啊?停哪了?”
“就在这院里,马上就过来。”
张大美:“好吧,你快点,别让我在门口等你。”
鼠目连忙起身:“很快很快,你还没换好衣服我就能过来。”说着就离开了张大美家,出得门来,长吁一口气:“我的妈啊,感谢老天爷,这哪里是家,纯粹是台湾特务联络站么。”
鼠目开着他那辆老式桑塔纳,张大美坐在他身边,不住地抽鼻子。鼠目问道:“怎么了?车里有味道吗?”
张大美:“是有一股味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鼠目:“你肯定闻到过,你看那个香水瓶,我加的是茉莉花香型,你没有印象吗?”
张大美:“我怎么会有印象?我又没坐过你的车。”
鼠目:“你没坐过我的车,怎么会闻到这个味道就感到熟悉呢?”
张大美:“不会吧,这种茉莉香型的香水总不会只有你有吧。”
鼠目:“茉莉香型的香水很多,放到我车里的却只有这一瓶,这一瓶的味道跟我车里的味道混合起来,就成了独一无二的味道了。”
张大美若有所思,又用力地抽了抽鼻子:“有道理,可是我还是不相信我坐过你的车。”
鼠目:“我要跟你谈的就是你坐我车的事,还要给你讲一个丈夫骗妻子的钱,妻子谋杀丈夫的故事。”
张大美惊讶:“你说的什么话,你这个人怎么神神秘秘的,身上有鬼气。”
鼠目:“说实话,真正有鬼气的是你们家,我这个人向来光明正大,有什么事自己知道了还不算,还得写出来让大家都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我们,不,应该是你们大院的门岗已经换成了看门的老头,不再是武警战士了。”
张大美:“我看到了,这有什么?跟你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鼠目:“这预示着一个重大问题,那就是市委市政府已经认识到了,常委大院应该跟老百姓的居住社区一样,不再享受特权待遇,这就是我的结论,明天关于这个问题的文章就见报了,作者就是鄙人。”
张大美:“这也没什么不对,我的问题是,你凭什么说我们家有鬼气?”
鼠目:“因为我是人,才能感到你们家有鬼气。”
张大美气恼:“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就不是人了?你再胡说八道就停车,我回家。”
鼠目:“我的故事还没讲,你舍得不听那么好听的故事吗?你不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坐过我的车吗?”
张大美:“我什么也不想听,你停车,我回家。”
鼠目:“好了,我道歉,我说话反动,不应该说你们家有鬼气,还不是你先说我有鬼气的。好了好了,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不应该生气,也不应该大笑,生气和大笑都是对不起老天爷。”
张大美是女人,女人最抗不住的就是别人称赞自己漂亮、美丽,张大美口气软了,追问道:“我不美丽,不过你说我不应该大笑也不应该生气,大笑跟生气为什么就对不起老天爷了?”
鼠目:“据科学研究,人大笑的时候,在脸上可以形成5至7条皱纹,额头上3至4条,嘴唇边上2至4条,经常大笑这些皱纹就会逐渐固定下来,影响人的形象。生气就更要不得了,生气是容貌的杀手,人生气的时候面部肌肉紧张,形成更加细密的皱褶,这些皱褶肉眼看不清楚,但是对容貌的破坏极大,经常生气不仅会导致面部肌肉粗糙,还会导致眼球外张,逐步成为蛤蟆眼。你想,老天爷对你这么好,给了你这么漂亮的容貌,你不珍惜,动不动就生气,破坏老天爷的作品,不就是对不起老天爷吗?”
张大美扑哧一声笑了,却又连忙忍住:“你这个人啊,真是油嘴滑舌、油腔滑调,难怪是当记者的。”
鼠目把车停靠在路边:“从现在开始我不油嘴滑舌,也不油腔滑调了,我要严肃认真地给你讲个故事,到了,下车吧。”
两个人下车,鼠目把车停好,又反复检查了两遍,打开防盗器才领头往江堤上走。张大美:“你挺细心的,那么谨慎,车锁了还要检查两遍。”
鼠目:“我是有教训的,还是谨慎点好。”说着两人来到江堤上的江滨茶楼,入内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窗外江面宽阔、江水滔滔,蓝天白云、江鸥盘旋,顿时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张大美没有入座,扶着栏杆眺望着江水、蓝天,感叹:“今天不管你跟我谈什么,我都要感谢你带我来这里。”
鼠目:“你喝什么茶?”
张大美:“随便,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鼠目:“那就来最便宜的。”
张大美笑了:“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哪有这么公开要最便宜的?也不怕让人笑话?小姐,把你们的报价单拿过来我看看。”然后指点着说:“要这种武夷山大红袍。”
鼠目故作惊讶:“我的妈呀,这一壶茶就得我半个月的工资。”
张大美:“这么好的景色,又有你这么好的谈友,理应来一壶好茶,没关系,我买单。”
鼠目:“你骂人,我还不至于连这一壶茶钱都不值,这么好的景色,这么好的天气,这么美丽的女子陪我聊天,我再连一壶茶钱都不出,那就是我对不起老天爷了。”
服务员去泡茶了,鼠目:“说实话,今天我也该请你喝一壶好茶,那天晚上在红月亮咖啡厅,你刚开始喝的白开水,后来又跟我抢着喝廉价啤酒,现在想起来我都脸红,怎么能让你喝白开水、廉价啤酒呢?”
张大美目瞪口呆:“你这是瞎编的还是真事?我听你说过好几次红月亮咖啡厅了,你是不是瞎编逗我玩呢?”
鼠目正色作答:“不管我是油腔滑调,还是油嘴滑舌,那都是说话的外在形式,我以人格保证,从你上车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可靠,有据可查的。”
张大美看着他郑重其事的神情,怔住了。
赵吉乐跟在擦皮鞋的后面,擦皮鞋的提着他的家什在小巷子里头七折八弯地走着,然后来到了大街上,看样子在等车。赵吉乐的电话响,急忙接听:“我在中山大道……”抬头四周看了看:“明目眼镜店这里,你快点,那小子可能要坐车。”
擦皮鞋的却没坐车,等了一阵又开始往回走,赵吉乐急忙钻进了明目眼镜店,脸朝内,通过店里的镜子监视着擦皮鞋的。赵吉乐看到了前来接应的同伴,急忙冲了出去,对同伴说:“同志,对个火。”
同伴给他点烟,赵吉乐示意:“就那个擦皮鞋的,挺贼,扯着我转悠了半天也没动真格的。”
同伴:“广林子说了,这里的目标交给我,让你立刻返回大院,察看润发是不是回去了,如果没回去,想办法闹清楚他在什么地方。”
赵吉乐:“那你可得放灵醒点,别让这小子脱套了。”
同伴:“没问题,小张也来了,双保险。”
赵吉乐:“那我就走了,我跟了半下午,再跟这小子就有可能惊了。”说完,招手拦了一辆出租匆匆离去。
江滨茶楼,服务员开始给他们沏茶。又有服务员端来了一些瓜子、云片糕、酥麻糖之类的茶点。鼠目问服务员:“这些东西我们没要啊。”
服务员:“我们老板说了,先生的费用全免,是我们老板请客。”
鼠目愣了:“你们老板?请客?为什么?”
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瘦子过来打招呼:“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请多多关照。”说着递上名片,给了鼠目和张大美一人一张。
鼠目接过名片看了看,仍然不认识人家:“对不起,我这记性……”
经理:“不是您记性不好,是您确实没见过我,可是我却见过您。那天晚上你让交警堵住了要罚款,我也在旁边看热闹,这才知道您就是著名记者鼠目。去年一伙台湾人要低价收购我们,我们不同意,台湾人收买了市旅游局的局长,旅游局就借口说要维护江滨整体风貌,要把我们茶楼拆除变卖。后来您写了一篇《国营茶楼为江滨增色》的文章,替我们说了公平话,市政府出面干预,还查处了市旅游局领导的贪污腐败问题,才把我们这个茶楼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