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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今-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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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做的事。
  在正对围墙的院落一角,有个用于捣磨药材的石臼在承受着春晖的照耀。长今被阳光吸引着,来到了院子中央。阳光很温暖。迎着太阳光,长今朝着内医院的建筑望去,诚正阁飞檐之上的鹫头和龙头正背向而立,仰望天际,好象是在怄气。正在恍惚之间,热泪已经潸潸而落。
  日子飞快地过去,长今根本无暇他顾。切药、煎药、管理药材,光是这些就让人感觉春日短暂了。即使成为医女,各种教育还是接连不断。每次结束一天的日程往宿舍走去,长今的视线总要不自觉地向御膳房那边望过去。
  她真想立刻跑到那边,拉住连生的手,倾诉分别之后的思念之情,哪怕只是无言地哭泣也好啊。仿佛只要能够抱住连生哭出来,就能将纠结在内心深处的怨恨释放出来。然而长今还是生生地收住脚步,回到了内医女的宿舍。
  每当此时,她总是倍感孤独。母亲去世之后,她就成了流落天涯的孤儿,那个时候的她不仅孤独,更加感觉恐惧。如今再也没有什么让她害怕失去了,没有恐惧的时候她又感到彻骨的孤独。从前以为只要回宫就能安心,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然而她错了,所有熟悉的一切都已经消失殆尽了,这是一片陌生的宫阙。
  偶尔去璿源殿后院看看龙柏树,便成了长今唯一的乐趣。春天,韩尚宫和母亲曾经埋过柿子醋的龙柏树上,枝枝桠桠全都盛开了黄色的花朵。龙柏树的木材可以用做香料,所以又叫香木。龙柏枯死之后,其香味比起活着的时候更为浓郁,传得也更远。
  凝望着眼前的树桩,仿佛看见了雪白而健美的手指,两个豆蔻年华的宫女互相期许遥远的未来,满怀虔诚地埋下一坛柿醋。想到这里,长今的嘴角油然挂上一丝微笑。
  韩内人和朴内人的咯咯的笑声仿佛隔着岁月的帷幕,远远地传来。长今惊诧不已,连忙环视四周,不料那笑声戛然而止,只有明媚的春光寂寥而空旷地照耀着院落。好一个惨淡的春日啊。
  埋完醋后,母亲即被逐出宫,从而断送了梦想,韩尚宫也失去了朋友。如此说来,她们那天所埋藏的并非柿子醋,或许是梦。数十年之后,她们的女儿和徒弟把醋挖了出来,将它用做料理的材料,不料正是这道菜让自己在最高尚宫的比赛中脱颖而出,也许这就是为她们圆梦吧。
  如今两人都已作古,万事皆休,却只留下她们的女儿和徒弟。每次想到这里,长今就更加坚定了信念。尽管已经人已经死去,却必然化作更加浓郁的清香,传播得也更加遥远,母亲是这样,韩尚宫也是这样。为此,她们的冤屈必须首先得到昭雪,而在冤屈昭雪之前,必须有人站出来,揭露她们死亡的真相。
  除了长今自己,再也不会有人站出来了。这就是她必须活下去的理由。活着,不仅仅是苟延残喘,而且务必成功。所以,绝对不能沉迷于孤独之中。长今决定,所有软化内心的东西,包括怀疑、软弱、顾虑,都要统统抛掉。
  作为内医院的医女,长今正努力地扎下根去,然而就在某个暮春的夜晚,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天地之间飘荡着栗子花的芬芳,不知道是被栗子花香所陶醉,还是太过辛劳,长今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消化着繁忙的日程。当她疲惫不堪地回到寓所,刚想躺到床上,门外突然传来了呼叫声。一个从未见过的丫头站在门外,微微地低着头。
  “谁?”
  “我是针房的丫头,御医女吩咐,让您现在马上就到瑞葱台。”
  “瑞葱台,不就是后院的石台吗?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事吗?”
  “详细的情况我不太了解,我的职责就是来请医女您到针房去。”
  “刚才不是说瑞葱台吗,怎么又要去针房了?”
  “御医女吩咐说,先带您去针房看看要换的衣服。”
  尽管心里有些疑惑,但是详细的内情还不了解,却也不好贸然违抗御医女的命令。跟在针房丫头的后面,长今感觉万分不可思议。所有她递过来的衣服,不论质地还是颜色,分明都不象是医女的诊疗服装。
  看苗头,这件事情无比可疑,尽管如此,长今还是默默地把衣服换好了。不管怎样,还是先见过御医女,听听事情原委,然后再做判断。
  现在,长今穿在身上的尽是绫罗绸缎,皮鞋和饰物也是两班贵夫人才能穿戴的奢侈品。王宫之中对于颜色的规定尤其严格,这一身红色的绫罗绸缎着实让长今吃惊不小。
  虽然别的情况不怎么了解,长今毕竟听说过宫中对于妓女的服饰十分宽泛,管理并不严厉。即便身份卑贱,时时遭人轻蔑,但是普通女人一生之中只能在婚礼上享用的豪华服饰,对妓女而言可说是家常便饭。
  且不说心里怎么想,单是这身绿裤红袄,再挽一个大冠髻,现在的长今真可谓仪态万千,美不胜收了。只有插在冠髻之上的花冠和别在衣带上的针筒,才说明了她药房妓生的身份。她的嘴唇比穿在身上的大红裙子更红、更鲜艳,面对如此的美貌,谁又能不被诱惑呢。
  没有鱼肚袖曲线的一字型袖口,朝右拉紧的裙子,下摆隐约露出的内衣,短褂下面故意流露的白色裙腰,刺绣在裙腰上的华丽花纹,衣服叠穿几遭以便强调臀部……任凭仔细打量,认真端详,无论如何都不象是个医女。
  到了瑞葱台一看,长今更加哭笑不得。池塘周围灯火通明,恍若白昼。登上雕龙石栏杆,巨大的宴席摆设在两边,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引人注目的不仅有京妓和医女,还有乐工、舞童、吹鼓手、细乐手等等。通过规模来看,应该是一场十分重要的宴会。
  “这么晚才来,还不赶快行礼!”
  一见长今,御医女便连声催促道。随着御医女的催促声,男人们纷纷把视线转向了长今。
  “哇,真是不得了!要不是大监让全部叫来,还差点儿错过了呢。”
  “谁说不是呢。还在那儿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内赡寺正大监斟酒!”
  那个人称内赡寺正的家伙努力集中涣散的目光,满脸淫笑地上下打量着长今,这张脸不是别人,正是朴夫谦。他依附于吴兼护,从崔判述商团中谋取私利,中饱私囊,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爬上了内赡寺的最高位置。
  内赡寺主要负责供应各宫各殿日常用度,赏赐二品以上官员酒和菜肴,另外也负责赏赐倭人和女真人食物和织布等,是一处掌管巨大财富和实权的油水衙门。
  长今眼睛一眨也不眨,虎视眈眈地盯着朴夫谦。
  “没看见大监大人正等着吗?还不赶快坐到大监身边,好生伺候!”
  御医女焦急万分,连连催促。然而长今仍是纹丝不动。不管为母亲和韩尚宫伸冤昭雪多么重要,也不能给朴夫谦斟酒。她们两位泉下有知,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啊哈,还不快点儿就座,干什么呢?”
  “算了。这孩子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吧?”
  “是的。”
  “可能还害羞吧。”
  “真对不起,大监大人。”
  “你叫什么名字啊?”
  事到如今,长今没有理由不说出自己的名字。
  “徐长今!”
  “哦,长今?我想尝尝你给我倒的酒是什么味道。医女斟酒有利于身体健康嘛,是不是啊?”
  “我不斟酒!”
  “为什么?”
  “不管上药还是敬酒,诚心最为重要。我倒的酒里没有诚心,只有痛恨!”
  “你是说痛恨?”
  “是的。”
  “我的名分是国家的工曹判书。你一个卑贱的药房妓生为我斟酒,不感到莫大的荣幸,反而说什么痛恨?”
  “因为我的诚心只献给病人,而不是私人的酒宴!”
  “你说什么?”
  朴夫谦恼羞成怒,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御医女诚惶诚恐,慌忙站起身来。长今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径自冲下雕龙石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瑞葱台。
  第二天,长今又被御医女叫了过去,不料银非早已站在了那里。依照惯例,只有第一名的医女才能进内医院,而这次破例,就连第二名的银非也被选了进去。因为银非不仅在学徒期间就成绩突出,而且她的处方笺同样出色,惠民署的医官们难分伯仲。甚至有传闻说,内医院非常欣赏银非的才华,早就将她确定为内医院医女的人选了。不管怎么样,对于长今来说,她并不讨厌学徒期间与银非的竞争。
  “就算立刻把你们两个赶走,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你们以为那是什么场合,竟然也敢说走就走?”
  御医女怒气冲冲地高声大喊,仿佛真要把她们两个立刻赶走。
  “国王殿下为了表彰朴夫谦大监的功劳,所以亲自赐宴。谁想到让你们两个贱人弄得败兴而归,殿下震怒不已。你们说,应该怎么补偿?”
  只看御医女的脸色,就知道她为了平息昨天夜里的风波而忍受了多少屈辱。即使这样,毕竟覆水难收,现在说后悔也没有用了,剩下的事情就只有接受惩罚了。
  “你们两个刚刚成为医女,还不懂得怎样分辨事理,所以犯下了这样的错误。这次我先原谅你们。从今往后,如果再敢轻举妄动,我就把你们贬为地方妓,知道了吗?”
  所谓地方妓,指的是京妓之外的另一种妓女。隶属于官厅的妓女共有京妓和地方妓两种,地方妓中如果有姿色出众且才华过人的则被选拔为京妓。这两种妓女只是所属地域不同而已,在陪酒侍宴、跳舞卖笑方面并没有两样。
  “我说的不对吗?怎么不回答?”
  “不管御医女嬷嬷怎么说,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斟酒的!”
  闻听此言,不仅御医女惊诧不已,就连长今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转头去看旁边的银非。
  “什么?”
  “我想成为医女,可不是为了给别人斟酒。”
  “你竟敢如此放肆!难道你忘了医女是贱民的事实了吗?身为贱民,志气之类又有什么用呢?两班贵族让你干什么,你就得乖乖地干什么,这才是贱民的本分!如果敢于违抗贵族的命令,那是要杀头的,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如果活着必须为男人倒酒,我宁愿选择死!”
  “什……什么?”
  御医女都要被气疯了,而银非仍是毫不退让。她那义正严词、滔滔不绝的样子,连长今都在为之隐隐担心。以她这样宁折不弯的品性,作为医女的将来绝对不会平坦顺利的。
  御医女强作镇静,收拾起了刚才的表情,开始对银非好言抚慰。
  “妓女和医女,两者都隶属于官厅。在身为贱人、服务国家这点上是有共同点的。妓女的服务是展示歌舞的技艺,医女的服务是展示为患者治病的医术,两者身份相同,目的也是一样的。不过是让你临时以妓女的身份服务,值得你豁出性命来吗?”
  “即使两者身份相同,为国家服务的目的也相同,但是治病救人和陪酒侍宴的意义还是判若天壤。再说了,国王殿下不也严令禁止医女参加宴会吗?”
  “那不过是法令,现实却是现实!”
  “如此说来,该受惩罚的不是拒绝倒酒的我们,而是违反王命的士大夫!”
  银非唐突的回答让御医女哑口无言。
  长今愣住了,呆呆地凝望着银非,眼神之中既有感叹,又有尊敬。
  “不管怎么样,你们不听我御医女的话,竟敢擅自行动,必须接受惩罚。从今天开始,给我连续煎药三天!”
  如果说所谓惩罚就是连续三天煎药,那倒不是什么难事。银非也百思不得其解,扭头看了看长今,两人目光相对。
  “三天三夜不许合眼,必须始终守着药罐子。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哪怕合一下眼,我就当场把你们贬斥为地方妓,到时候可不要怨恨我!”
  御医女的话仿佛画上了个句号,银非长长地舒了口气。难怪惩罚乍听之下不怎么严厉,原来还附加了更麻烦的条件。
  走出御医女的房间,银非毫不迟疑地去了煎药房。药罐前的医药同参、尚药不约而同地注视着两名医女。
  “什么事啊?”
  “御医女让我们守着药罐子,三天三夜不许离开。”
  回答尚药质问的依然是银非。
  “这可是尚药我的分内之事,御医女为什么要对你们下这种命令?”
  “至于有什么深层的意思,我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她让我们守在药罐子前,三天三夜也不准合眼。”
  “是吗?看来御医女是在惩罚你们。了解煎药的过程也很重要,那就趁现在好好学习学习,提前熟悉一下吧。”
  尚药哈哈大笑,转身继续他的工作。
  其实,煎药工作的重要性从内侍组织的结构来看,便可略知一二了。内侍之中以侍奉国君膳食的尚膳地位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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