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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刚才真的很厉害，要我上去，半分钟都坚持不住……对对对！我也是！好久不练，以前的那些招式，早都忘光了……”他们立刻又狡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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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马屁精！招式忘了。马屁功夫都还在。”我笑着说话。口气颇为无奈。
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已经是公司的职员。还有几个已经是爸爸级别的人物，几乎没有一个还在坚持练散打。但是以前的友情，就像这回忆。凝久而不散。
“往前走，不要影响队伍。”大牛看他们都堵在我面前。拿出以前散打队在体育馆里训练时候的副队长的架势，催促着说道。
其实他们都很想和我说话，只是一大群人停滞在这里，影响后面的人买书，只能不情愿的往前挪动。
“没想到顾倩也来了。”大牛一边指挥他们往前移动的时候，一边对我说道。
“嗯。”我点点头。
“她和你好像是两家公司？”大牛接着问我。
“竞争对手。”我纠正他的说法。
“哦……有没有和她聊过？这大概是毕业之后，你第一次和她碰面吧？”大牛十分关心地问道。
“聊过，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前段时间我去北京开会，见过她。”我说道。只是我故意不提我和顾倩目前住在一块儿的事情，以免大牛觉得不可思议。
趁着程璐正好走开地空档，大牛回头看看那边同样忙着收发图书的顾倩，再看看我，“哎……我总觉得，你们两个，挺可惜的。”
“可惜什么？”我故意问他。
“我真说了？”大牛试探着我的反应。
“说吧。”
“你们应该是一对儿的。”大牛说道。
他的话，不轻不重，却击打在我的心坎上。这应该不仅是大牛单独的想法，其实在我们那几届的学生的想法里，我和顾倩，就应该是一对儿的。
幸亏今天到场的都是华商的在校生，除了大牛他们几个，没有其他的华商的毕业生，否则，以前同级，或者相邻几级的学生如果看到我和顾倩双双出现，还不知会多么惊讶。
“不过大嫂人也不错，你不要辜负她。”大牛接着说道。
我知道他这个“大嫂”，说的是程璐，不由笑笑，“你又没和她接触过，你怎么知道她的人不错？”
“看得出来，她蛮在乎你的。”大牛想也不想，就回答我。
此时排在末尾的最后一名队员也已经付钱领到“书牌”，大牛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堵在这里，掏出皮夹子，拿钱出来换一张由苏苏通过扑克牌创造的山寨版的“图书券”。
他刚要走，忽然回头问我，“顾倩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我摇摇头。
“哎……”大牛想了一想，长叹一口气，拿着书牌，向前走去。也不知他这一声的叹息里，蕴含着怎样的感慨。
我转头看看排队的长龙，见到晓凝和苏苏正拿着敲有公章的扑克牌，四处分发换钱，减少我这边的压力。
她们是在帮我，也是在帮程璐。而有她们在场地里穿梭活跃，排队也就不再那么枯燥，至少可以欣赏两个美女。
灵萱比较细心，负责管钱，她把各种面额的纸币和硬币都整理的清清楚楚，就如同一个值得信赖的账房先生，完全不会出现差错。
如果没有她们三个帮忙，今天还不知会如何忙碌。
再看顾倩那边，他们的人数虽然不及我们，但是在顾倩的管理之下，井井有条，队伍也毫不混乱。她还不知从哪里弄来小点心、小水果，再搭配“买新书送矿泉水，买一套三本送脉动”的附赠饮料的条件，居然也吸引不少人过去排队买书。
她把三本新书的宣传活动搞的有声有色，虽然没有苏拉卡尔签售，居然场面上也几乎不输于我。到后面，连麦瑞思也开始帮她，凡是有人一口气买三套以上的，麦瑞思就写一张签名海报送给他。如此一来，一口气买三套的就越来越多，顾倩运来的小说，销量以一乘三，渐渐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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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两边互打擂台，宣传活动也渐渐进入尾声。麦瑞思本来只是出席活动，如今却成为宣传主力，她看时间不早，提前退场。
校长见状，亲自相送。学校的各级领导，前呼后拥，合影留念，再将她送到门口。
苏拉卡尔少了麦瑞思这个对手，顿觉无趣，他帮最后几个人签完，也站了起来。当校长送完麦瑞思再回来迎送苏拉卡尔的时候，苏拉卡尔和他的保镖们，早已不知影踪。
两尊“大神”一走，广场上，就只剩下我们这些“跑堂”的，互相对视。
第三百三十七章 难分敌我
活动结束，天边映着一片夕霞。
华东出版集团的工作人员和顾倩带来的人员分别收拾各自的场地，都是咚咚当当搬东西的声音，也没有怎么特别喧哗。大牛和以前的兄弟们都主动帮忙出力，把一叠一叠的书都搬上车子。
他们确实是好兄弟，不要钱不要奖赏，只为一口义气。
苏苏、晓凝和灵萱也主动留下来帮忙，再加程璐，她们四个算是聚齐了。
而对面，程思薇没有和麦瑞思一起离开，留下来和顾倩商谈什么事情。
这种场面，在我印象里，好像还是第一次，她们六人同时出现。
“沃尔特斯不会真的把版权项目交给北京出版集团了吧？”程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凑近了问我。
“有这个危险。今天我们都办活动，麦瑞思在这里留了大半天，其实是观察我们两个公司的号召力、影响力和策划能力。”
程璐略微有点担心，“那你觉得……”
“今天我们表现不算差，每个人都很卖力。以华东出版集团的名义来争夺这个项目，确实有一定的好处。集团对集团，我们不再处于弱势。”我分析着说道。
“你得到的消息。最晚结果什么时候出来？”程璐知道我和程思薇私人关系不错，问我。
“我也没得到消息，不过按照我的推测，版权项目的定论，最晚会在下周。麦瑞思离开中国之前宣布结果。”我说道。
对面，程思薇对顾倩比划着手势，交谈的很深入。而顾倩锁起眉头，听得很仔细，偶尔给出一些意见。
她们谈得越久，程璐就越担心这项动辄上亿的版权项目会掉到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的手里。麦瑞思已经亲口说如今留在候选名单上的只有两家公司，其中一家就是顾倩所在的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
顾倩离胜利只差一步了。
“程经理。梁经理，东西都装上车子了，是不是可以回公司了？”市场部的小王走过来，问我和程璐。
“把东西运回公司之后，就可以下班了。”程璐对他说道。
今天市场部和版权部倾巢出动，才终于把这人数庞大的活动撑起来。他们劳累一天，也该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好好享受这个周末。
“程姐。今天前后三次，一共运来12000册。我刚才清点了一下，还剩2300本。也就是今天一天卖掉9700册，破纪录了！”谢小凡兴冲冲的跑过来。对着程璐汇报情况。
她作为今天发行部到场地“最高领导”，一直在场后安排书籍的调遣。居然也做的有声有色。在活动之初，从安墨出版公司库存里运来的的4000册用光之后，她又立刻从平海市的物流仓库急调4000册，又几乎要用光的时候，她向就近的平海书城打电话救援，把他们的4000册库存也借来急用，总算是有惊无险，时刻保证有充足的书籍可以源源不断地供应。
这随机应变的思路，不由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她平时是公司里的“八卦之王”，然而把新书发行的责任交给她，她还真是能够扛起来。
“单日签售9700，还真是破纪录了。”程璐开心的笑笑。这结果，也是出乎她的预料。
“小珉哥，时间不早，你开车送我们回去吧。”苏苏蹦跳到我身边，抓着我的手臂，撒娇的说道。
她又可爱又活泼，惹得公司里的一些男同事也都侧转目光来瞧她。当初在花果山，我和“紫霞”同游，被公司里的一些同事见到，当初他们还以为苏苏是我另一个女朋友，公司里流言四起。
如今，他们看到苏苏和程璐原来早已相识，所谓的流言，也就不攻自破。再加之我今天把新书的推广做的如此热烈，甚至上场比赛都如此顽强不屈，我终于又恢复在同事们心里的“光辉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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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开车，我自己坐车过来的。”我就知道苏苏会来这一招，对她说道。
见我这样说，她转头看看身边的晓凝、灵萱和程璐。
“不跟我们回去坐坐？”灵萱领会苏苏的意思，说道。
“不必了吧。今天大家都很累，早点回去休息吧。灵萱，晓凝，今天多谢你们了。”我朝她们说道。
“没事。”晓凝轻声说道。
“小珉哥，你没开车，那正好，我们去喝酒吧！”以前的散打队的兄弟们，走过来，朝我高声喊道。
“今天不行，最近事情特别多，改天我专门喊你们出来喝酒吧。”我带着歉意，对他们说道。
“你看他今天都忙成这样，你们就别闹腾了，让他回去休息吧。喝酒，我陪你们就行了。”大牛站出来，挡着他们说道。
我知道如果跟他们去喝酒，必定是烂醉如泥，而这两天我又和顾倩住在一起，如果醉呼呼的回到家里，肯定会引起她的麻烦。
“大牛，”我朝他招招手，把他拉过来，再取出我的皮夹子，拿出里面所有的现金，大约六七百元，塞给他，“我今天真的不能去，你陪兄弟们喝酒，这点钱算我的。”
“小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大牛一下子竖起他的浓眉，“不把我们当兄弟！这钱。我坚决不收！不收！”
他使劲把钱又重新塞到我手里。几年的兄弟情，我知道他的犟脾气，但是哥几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又不能陪他们去喝酒，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不知算不算一种悲哀。我毕业好几年，至今感情最深的兄弟们，还是这些以前在学校里、在赛场上共同浴血奋战的兄弟们，而踏入职场，就似乎再也找不到这种单纯的友情，更多地，是利益。是身份。
仿佛是看穿我的内疚，这些散打队的成员们，纷纷过来安慰我，体谅我的处境，表示下次还有机会一块儿喝酒。
接着，他们互相搭着肩膀，走向学校的正门。如今他们胖的胖。瘦的瘦，都已没有大学时代的身材。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看着他们互相嬉闹着，看着他们的影子被门口的夕阳拖的长长的。忽然再一次觉得大学离我越来越远。
这情形，就好像每次的傍晚。我们训练结束，从体育馆里走出来。只是。一瞬间，他们都已经走远了，身材都慢慢变形，衣装也不再那么青春。
“有点怀念大学的生涯吧？”程璐似乎洞穿我地想法，对我说道。
我对她无奈的笑笑，收起惆怅地神情，“你们也早点回家吧，都累了。”
“嗯，那我们回去了。”程璐看到同事们都已经坐公司的面包车回去，刚才热热闹闹的场地此时也收拾的干干净净，于是对我说道。
“小珉哥……”苏苏舍不得我，眨着无辜的眼神，又对着我盯着几秒。
“走吧。”晓凝拽着苏苏，终于让她转过身。
灵萱对我尴尬的笑笑，娇柔的面容里，颇多无奈。
她们四人，踏着夕阳，也慢慢的走向门口。她们发丝摆动，两两牵手，连地面的影子，也仿佛变得靓丽起来。
“我也该回去了，你要是没开车，我可以送你一程。”不知何时，程思薇已经站到我的身后，对我说道。
我转过身，看着她，这才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她今天穿得很简单，大概是不想抢她母亲的风头，然而淡雅的气质，又不知不觉的流露出来。
“不必了，你自己回去吧，路上小心。”我望着她，轻声说道。
程思薇点点头，拿出她的保时捷的车钥匙，走向不远处的停车场。
我凝视着她，直到她坐进她的车子里，一个潇洒的启动，行驶而去。我知道程思薇的性格，就算我问她这次的版权项目到底花落谁家，她也肯定不会告诉我。对她而言，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
如今，整个广场，就只有顾倩以及她率领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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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空旷的广场上，想了想，走向顾倩。犹如一场盛大的宴会走向了终局，剩下的，又只是我和顾倩。
她这次找来的人数不如我们，所以同样是一大堆的东西，却还剩下一点没有完全装起来。
“要不要我等你？”我走到她面前，问她。
周围的人听到我这样问，都略微诧异的看着我。他们只知道我是华东出版集团的市场部副总经理，是顾倩的对手，却不知道我和顾倩是老同学，甚至还住在一块儿。
“你先走吧，我这边可能还要一会儿。”她说道。
今天在太阳里晒了一小天，她的肌肤显得有点红嫩，反而越显妩媚。而黑白的衣裤搭配，让她很有青春而随意的感觉。
“要不要我帮忙？”我再问她。
“算了吧，你是华东集团的，你来帮忙，不觉得有点怪怪的么？”顾倩瞥着我，反问道。
“那我等你吧。”我站到一旁。
顾倩低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