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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七公将手中拿纸条递给了杨康道:“哼,这小畜生可是精明的很呢,装死这一套可是把我都骗了去呢,蓉儿你瞧罢。”
说着,便将手中的鸽子放于桌上,片刻后,那鸽子眼睛微微眯起,见周围没甚么动静,‘倏地’一下眼睛全睁了开,从桌上抖擞着站起,伸了伸翅膀,又往洪七公跟前跳了来。喉间发出‘咕咕’声。那副模样,令一旁的黄蓉大呼可爱,伸手想要抓了它,谁知那鸽子甚是灵敏,左一跳又一蹦的,偏是叫黄蓉摸不着。即便是这样,那鸽子依然未曾动过离开的念头,间或用它那双无辜的鸽子眼瞅着洪七公,洪七公见状,甚觉好笑,解下腰间袋子,翻了过来往外倒了倒,嘭哒出几粒玉米粒,那鸽子见状,也不管黄蓉了,连飞带扑地往洪七公撞了过去,很是满意地吃了起来。
洪七公晃晃袋子,道:“瞧见没,都没啦,这袋子可都是进了你们几个的肚子啦,待会子见着你家主人,我定是要同他好好说说,叫他调/教你们一番才是。”
那鸽子吃完最后一粒,砸吧了两下嘴巴,讨好地蹭了蹭洪七公的袖子,转头扑腾地便是飞了去。
黄蓉眼瞅着那鸽子离开,甚是可惜道:“这小家伙就这样走啦,它可真是拍怕屁股便走了,我还没有玩够呢。我现在越来越好奇,养出这样的信鸽的人,究竟是谁。”
杨康道:“七公,我们待会同你一道去会会那神秘人,看这模样倒还真不像是与你为敌的。”说罢,便示意黄蓉拿出那焰火,起身往那角落处走去,只待放了那蓝色的一只,便一道入得镇子,同七公一道去那悦枢阁见见那已然等候在那儿的某人。
待我听完杨康的话,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有谁最喜训练这般令人无语的飞禽,脑中闪过一人影,我回头望了莫言一眼,他见状,忙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毫不知情。我想也是,这世上有此癖好的人又不仅仅是那人罢了,该是我搞错了。
于是乎,我脸色极其平静地对着莫言点点头,又在杨康关切的目光下冲他示意带路罢,随着他们一道往洪七公手中那小纸条上画着的地形寻去,在这小镇街道上左转、右转,再穿过那一排排的矮房,直至那上书‘悦枢阁’的破旧屋前。
洪七公等人盯着那摇摇欲坠的木门,黄蓉拿着那纸条对照着,嘴里嘟囔着:“没有走错啊,这里竟然就是‘悦枢阁’!”
若说刚刚我还在默念着自己想错了,但是此时瞧着这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于搁在那门边的牌匾上,我不由得扶额,借机掩饰自己略显暴躁的心情,果然是老孙头!
穆杀门的右门主—孙知宣,年过花甲的老头,一听这文艺名儿,你若是以为他是个书生味十足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穆杀门本身的缘故,亦或是见多了那杀人刑讯之举动,这老头的神经可真是彪悍的可以,不知甚么时候养成的些恶趣味,照我来看,定是因为他多余精力无处发泄,便祸害着周遭事物,一想到他那堂上笼笼筐筐叽叽喳喳叫唤着的鸟儿,本是完好的花木装摆经他那一‘加工’,生生多了些惊悚之意,还有门众们一见着他就忙不迭躲闪的身影,我就止不住想笑。不过别瞧他在生活上如此乐趣,但他那些个手段倒真叫众人佩服的,凡是那些在他手底下过手的别派刺客杀手或是潜进门的那些奸细,统统过不了他第一道刑,每每在他兴头上来之时,那些个被卸去手脚又取出口中毒丸的人已是防线崩溃告知自己来此的目的,此时老孙头总是失望之余又闪烁着渴望的眼睛对着身边守候着的几位,特别是那一听得他又要对谁用刑时,忙不迭丢下手头案件的左门主郑睿,此人年过五旬,同老孙头是同一时期入得灵鹫宫的,也是对他那古怪癖好为数不多能忍得了的同仁。
郑叔只得对他保证若是再有那些个贼人被捉了,定是第一时间通知了他,老孙头这才作罢,将那早已奄奄一息的人交予了郑睿他们。
果不其然,在我们进入这破旧、阴森、恐怖十足的内室,见着这古怪的只有一门,四面围墙的黑屋后,黄蓉更是紧张地抓着杨康的手,那赵均紊乱的气息,也不如他面上这般的镇定。
“不知是何方高人,暗中通知洪某,还请出来一见。”洪七公环视一周后,对着左侧那面墙道。
那洪亮的声音在屋内回绕着,片刻不见动静,洪七公眼神微微一沉,冲我们挥挥手,示意站去一旁,果然,在我们立于一侧后,那面墙猛地被人从对面推了开,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我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目光微微移开,眼角瞥见莫言与我一般动作,不由地在心内暗笑。
老孙头那花白的发须上皆沾着那碎瓦屑,斑斑点点甚是有趣,瘦削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待他站定后,眼光直直的看着洪七公,上下移动着,道:“你就是北丐洪七公啊?”洪七公握了握手中的打狗棒,正要点头,老孙头便向他挥拳而去,洪七公忙是将打狗棒挡于身前,老孙头见状,手中招式一变,往洪七公下盘攻去,一时间这二人就这般动起了手来。
杨康、黄蓉二人见状,忙是屏气注视着那突然出现之人,老孙头的内力与招式属于刚猛型的,招招掌下生风,往洪七公劈去,棒下‘缠’、‘转’,‘挑’去,一刚一柔,老孙头越打越是开心,倒是洪七公眉头紧蹙着,棒下也越发狠厉,不再是刚刚那试探着出招。两人由屋内一直打到屋外,墙壁被掌风挥得更是破烂不堪,我微微撇过脸,心道:“这屋子该不会又是郑睿提供出来的罢?”只因着老孙头那无时无刻不在的破坏力,郑睿他们可真是辛苦啦!
“你这老头把七公引来又二话不说出招,真是好没羞啊!”黄蓉见他二人打得难分难解,在一旁嚷道。
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皆因对老孙头甚是了解,此刻他只是对洪七公好奇罢了,比起与人比武,他更是钟爱刑室,无需担心他二人间有谁会受伤,更何况七公绝不会是输家,果然,老孙头招式被七公一一破解,他的脸上已是有些不耐,两人在三十几招后,老孙头便趁着一个间隙,往后掠去一段路,同洪七公对视着。他口中嚷着:“不打啦,不打啦,再打下去我都没时间去逗小花啦。”
闻言,我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难道那只五彩斑斓的鹦鹉也同他一道来啦?
“你…究竟是甚么人?”洪七公见老孙头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念头,便也收起势,问道。
老孙头长须一抖,道:“穆杀门左门主,孙知宣是也!”
洪七公等人闻言,气氛陡然一变,黄蓉道:“穆杀门?难道不是你们将七公那西南地方的长老暗杀的,竟还有脸来见七公,说,你们究竟在耍甚么把戏?”
老孙头看着洪七公道:“这事并非我穆杀门所做,那真正的杀手已被我们抓了去,胆敢在江湖上陷害我门派,我老孙头决计不会轻饶的。”
经老孙头的叙述,我们明了缘由,原来江湖上近日出现了一些效法穆杀门行事作风之人,更是杀害了些武林同道,老孙头他们怎会坐视不理,长老团众人全权出动,联合着轻灵门一道,将那些活跃着的‘伪’穆杀门众人暗中一网打尽,从奄奄一息的几人口中得知,他们下一个目标便是丐帮洪七公,便想着未免打草惊蛇,不如将计就计,照那群人原计划引出洪七公来,最后选来选去,这任务便是落在了老孙头身上……
我暗暗憋笑:郑叔啊,难道这不是你们故意让老孙头去祸害别人的啊!
那边洪七公与老孙头一解除误会,两人聊的倒甚是欢畅,一行人往那真正的‘悦枢阁’走去,老孙头笑着说着当然要请北丐好好吃他一顿啦,反正又不是他花钱…是的,老孙头最爱的就是这些把戏,刚刚那破屋,只不过是他随便找到的一家废宅,真正的悦枢阁便是在这镇西十二里处,不远处那高高的楼阁便是了。
在街上拐角处,一人影一晃而过,洪七公本与老孙头说笑着,倏地一见到那人,怔了怔,只留下一句:不必等他了,他有要事。就这般循着那人而去。
杨康与黄蓉相视一眼,不觉奇怪七公这是瞧见谁了,这般匆忙,我站在老孙头身侧不远,他扭头冲我一笑,我微微点头,视线便落在渐行渐远的七公身上,如果我没看错,刚刚那道人影似乎衣着非中原人士,我眯了眯眼,那个人是……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从整体抽搐状,到如今的局部抽搐……
群里一娃文章发表时间甚至穿越到了2500年后…(500年后的世界啊)
55
55、第五十四章 热情的招呼 ……
待见七公走后,只余下我们几人在此处,黄蓉与杨康对视一眼,待我收回目光,正看见黄蓉同杨康点点头,便噙着笑,上前同老孙头攀谈着。
从她话中不难听出二人对老孙头的好奇,我转念一想,便是明白他二人担忧在何处,即便刚刚他已同七公解了些谜团,或许在七公眼中,老孙头是友非敌,但是老孙头这般举动在杨康眼中,到甚是不合常理,一个门派的当家人怎么会这般无事地在外晃荡,更是有此闲情捉弄着七公,即便是那穆杀门想要引蛇出洞,将那些暗杀了丐帮长老又陷害了他们的人一网打尽,为何让这自称老孙头的门主亲自出马?按理说在这当口,那穆杀门定是需要门主坐镇,又下达命令之时,难不成他就没有一两个信得过的属下来办此事?更何况,这老孙头所为让杨康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让黄蓉这丫头出马探听他一番,他倒要瞧瞧这其中究竟还有甚么隐秘。
我见黄蓉已经同老孙头从‘您老人家真个儿的厉害,与七公对招也那般犀利,丝毫不见破绽…训练出那样好玩的信鸽…’话题明显是绕到了那所谓‘探讨训鸟法’去了,不禁是抽了抽嘴角,见莫言也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表情微变,一副想堵住耳朵,偏又觉得此刻不能做出这般失礼的举动,见我瞧着他,莫言的眼中难得的露出一丝恳切,黄蓉虽是聪明,知道用老孙头得意的训鸟法来他放松警惕,但是…
老孙头可非常人啊!要知道这些如何来训鸟等问题,已经是好久没有人向他‘请教’了,郑睿他们一见着老孙头拎着个鸟笼,本是聚集着的众门下,忙不迭的一哄而散,生怕被这老头盯上,与你念叨着他的养鸟经,可以说老孙头在穆杀门中,已是憋了好久啦,殊不知在老孙头觉得在穆杀门内没有一共同话题之人的同时,那些门人可是忍受了多久他的‘荼毒’,偏又因着他刑讯时的那股子狠劲儿,又不敢对他直言,只得冲郑睿抱怨,老孙头的神经倒是粗矿的可以,这么久愣是不明白他们为何一见自己就露出悲哀的神色,还直以为是郑睿虐待了他们,对他们又是一番安慰,又是数落郑睿,听得那些门人个个抽着脸,曾有一人着实是受不了那些在后院及山中田产下肆无忌惮,到处占地为王的飞禽,便当着老孙头的面指出,话还未完,老孙头便一脸疑惑地瞧着他,任凭那人解释半天,终是恍悟,其结果就是那名本是负责门内文案杂事的人,被调去专门负责那些大大小小鸟儿的吃喝拉撒,还美其名曰:让他同自己那些宝贝鸟儿亲密接触,才能懂得它们的可爱之处!
郑睿就是有心想将那人调回,老孙头一句:为甚么要将他调回?他不懂得灰毛它们的好,我这么做,是让他更了解宝贝们,你作甚么要将他再调开!给堵了回去,郑睿同他道请几个专门养这些家伙的人来便是了,老孙头吹着胡子道:“莫不是你希望我这训鸟法子被外人学了去?”……最后,郑睿只得拍拍那名泪流满面的门人,道:“委屈你了,这些事物本是老孙头一人办的,你入得他的眼,也是你的福气啊!”那门人眼见着郑门主同他挥手而去,只得哆嗦地转身欲哭无泪地看着面前空旷半空中黑、白、黄、红、蓝、绿、青、靛、紫…花花绿绿的一片,伴随着嘈杂的鸟鸣,还时不时地飘落下羽毛…到现在,那名门人还在众鸟儿欢快地包围下,播撒着食物,清理着后院的地面和它们‘温馨的小屋’。也正是因此,才再无一人敢说老孙头那些宝贝鸟儿的不是,生怕那老孙头一个理解错误,自己也要去同它们朝夕相伴…
老孙头的宝贝们怠慢不得,这早已是穆杀门内不成文的规矩,那些拦路乞食,亦或是将你当做树干的‘小可爱’,定要服侍的周到万分,小鸟儿欢乐了,老孙头就高兴了,他一高兴,你也就安全了!
这些个趣事,还都是闲暇时,莫敖当做笑话,同我们说来听的,我还记得他当时笑着说:在穆杀门里,除了门主就数那些鸟最大!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孙头训练出的信鸽、鹰雕等猛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