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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白郡尧叹口气,“反正你没有在媒体露脸,光是走在路上也够受注目了。”
与律砚勋走在街头,由于他的身高与气质长相的关系,总是引人侧目,白郡尧已经看到麻木了。
“反正我明年就会引退,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影响。”律砚勋放心地笑了。
“哦?引退之后有要做什么吗?”要是律砚勋只想当小白脸,白郡尧会毫不留情的把他踢出家门。
“当学生,我想念大学。”律砚勋的学历换算成台湾的制度大约等于高中毕业。
“在哪儿念?”
“没意外的话是巴黎,以后我就只能在固定的时间来台湾见你了……”
“哦。”白郡尧心中不免失落,但见律砚勋如此上进,也只能给予支持。
“以后我就穷学生了,你不会因为我没钱就抛弃……噢……”律砚勋话没讲完就被白郡尧掌了一记右勾拳,直击下巴。
“你这个白痴,我白郡尧是什么人?有那么势利吗?你分明讨打。”
“好好好,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律砚勋轻易地制住白郡尧,柔声安抚。
“哼。”白郡尧冷哼一声,推开他,径往产房的方向走去。
途经护理站对面那个休闲厅时,电视正播放着广告,白郡尧瞥眼,没多加在意继续走,但走没几步,他又退回来,瞪着那篇广告。
广告要表达的意念,白郡尧不很明白,但是他认得出来拿着手机的那个主角就是律砚勋。屏幕轮流打出“科技始终来自人性”与“NOKIA给你快捷愉悦的生活”的字样,跳到下一个广告,瞪着电视的白郡尧,久久无法言语,尔后,他笑了。
“尧?”不知在身后站了多久的律砚勋重新戴回墨镜,轻唤。
白郡尧转头看他,脸上的微笑更大,朝他伸手,“走吧。”
“哦。”律砚勋握住他的手,与他并肩走着。
白郡尧突然开口:“你也看到广告了吗?”
“嗯。”
白郡尧沉默了下才道:“我要借用广告词。”
“啊?”
“律砚勋带给我愉悦的生活。”
这半年来,律砚勋带给他无限的幸福与快乐,丰富了他枯竭的心灵,虽然他仍不知道为什么律砚勋这么爱他,但是因为律砚勋,他开始学会表里如一,连笑容也不再是虚假不真实,人也开朗很多。
律砚勋叫他不要改变,其实律砚勋已经改变了他。
生命被另一个人瓜分制约的感觉很恐怖,但是白郡尧发现他已经习惯了,也许他习惯一辈子。
“尧?”
“我只说一次。”
“尧,我好爱你。”
“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白痴。”
“我忍不住。”律砚勋一副我就是想要告诉全世界的人我爱你的模样。
白郡尧受不了的翻翻白眼,无奈的摇头。
此时,柴平在走廊另一头出现,“快来,馨仪生了,母女平安。”
白郡尧与律砚勋相视,牵着手,笑盈盈地走过去与柴平会合。
番外一 我的朋友是同性恋
柴平篇
拥有一个同性恋的友人,是什么感觉呢?
对柴平来说,朋友是同性恋、阴阳人、变性人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重要的是相处时的“奇檬子”要爽、爽、爽。
只要“奇檬子”爽,其它的相对就不重要了。
因此,关于白郡尧是同性恋这件事情,他的反应还算正常,由于太过平常,使得白郡尧很多年之后,还拿这件事来取笑他。
柴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男人要放弃女人的大咪咪跟柔软的身体去抱跟自己一样硬的身体,但是他尊重个人的选择,反正白郡尧喜欢的人又不是他,那更无所谓。
只是有时候柴平觉得白郡尧怪可怜的,只因他的男朋友——律砚勋是个可怕的狠角色。
先从律砚勋的职业说起好了,他是一名模特儿,有没有名柴平不知道,但是说实话,柴平曾经在某种进口酒的海报上看过律砚的脸,当然,他没有种在律砚勋面前提这种事,他还不想年纪轻轻横死街头,要知道,律砚勋很不希望自己的脸在台湾曝光,当然是因为顾及白郡尧的感受——先前那个NOKIA的广告播出后,律砚勋的询问度比以往高出许多,所幸他那黑心的经纪人没有藉此要律砚勋来亚洲发展,不然白邵尧肯定跟律砚勋分手。
柴平不喜欢律砚勋,一是因为他是个阿度仔,而且还是一个不太会讲英语的阿度仔,想柴平自己除了国台语流利之外,其它国的语言一概像烂茄子一样烂得可以,连带的,柴平也有“排外情节”。
不过反正律砚勋是白郡尧的男朋友,不是他的,他也没有立场说什么。
二是因为律砚勋并不是很好相处,他是那种要经过长时间相处后才能知道他的好的人。不过柴平跟他相处的时日很短,若不是他是白郡尧的男朋友,柴平才懒得理他。
但是柴平也喜欢他,因为他,白郡尧才能幸福,好朋友幸福,柴平就开心。也因为他的锲而不舍,白郡尧才有办法走出阴霾,基于上面两个理由,柴平就算再讨厌律砚勋也喜欢他了。
“为什么羽毛衣都这么贵?”白郡尧的声音在柴平耳边响起。
柴平回过神,“也许拔什么鸟的羽毛有差吧?”
他们两人现在位于民权东路上一家羽毛制品店里,挑冬天用的羽毛衣。
“羽毛是包在衣服里又不是插在头上,有关系吗?”白郡尧白他一眼,翻挑着挂在架上的羽毛衣。
“没有,你怎么不到英国去买?”
今年底,白郡尧将到英国留学,为期一年,念饭店管理的硕士,开启他的新生活。
“英国的东西很贵。”白郡尧挑了老半天,终于挑了一件最便宜的羽毛衣。
英国的物价高的吓人,因此白郡尧能省则省,能在台湾买的东西尽量在台湾买。
当初柴平问白郡尧为什么不选择美国念书,白郡尧只回他一句:“那里离法国近。”
一听就知道他是为了律砚勋选择英国,那又为何不干脆去法国留学就好了?
白郡尧的回答很绝:“我为什么要到法国去当小白脸?”
所以他宁可到英国去当穷学生?即使白郡尧的存款还算多,但在国外也许生活个一年就差不多没了,到时若是白邵尧还想留在英国,不去打工是没办法维持生活的。
柴平真不能理解白郡尧的心态,不过人家好就好,他只希望当他到欧美挑酒时不要看到白郡尧因为没钱生病就好。
不过他很怀疑白郡尧下这个决定时,律砚勋没有意见吗?
是的,律砚勋现在人在巴黎当他的大学生,念的是建筑系。
说是学生,其实律砚勋也才回到学校两年的时间,由于他迟了十年才进大学,因此比同校的同学年龄都大,幸好他还算有毅力,也够用功,因此没被刷下来。
人家说法国的大学是“笑着进去、哭着出来”,本来柴平以为律砚勋也会“笑着进去、哭着出来”,毕竟出社会太多年,想再回去学校常常是有那个决心没那个毅力。
但柴平太小看律砚勋,即使律砚勋不顶杰出,不是什么天才学生,但他还是存活了下来。
本来柴平以为白郡尧会待在台湾,等律砚勋学成回来,没想到律砚勋自模特儿界退隐去念大学后的两年,白郡尧偿完房贷、车贷,人就要跟着去英国留学了。
他实在搞不懂这对情侣在想什么,不过他们是那种标准的长距离恋爱,会想在一起也是无可厚非,所以他就更不懂白郡尧在想什么,明明英国与法国就离一道海峡,他也不干脆些到法国去留学。
“你去英国有人替你接风吗?”
买完羽毛衣,白郡尧载着柴平在台北乱逛,找寻吃晚饭的地点。
“LU会去接我。”
“他从法国去英国接你哦!”看吧看吧,选同一个国家就好了,何必挑这种势必得分隔两地的地方呢?
“嗯。”白郡尧瞥眼柴平,“你很好奇为什么我挑英国不挑法国?”
“是啊。”柴平点头,他不能理解。
“其实是因为英国的学校比较好申请,而且我英文比较好。”
“你法文不是也不赖?”
“但是没有好到考过TCF(Test de Connaissance du Francais,法语能力测验),跟DELF…DALF。”
“你可以去念语言学校啊!”有钱好办事。
“我不喜欢浪费钱。”
柴平忍不住翻白眼,跟白郡尧讲话很难不捉狂,尤其是在他撤下虚伪的面具后,柴平发现白郡尧根本就是个难相处却重义气的好朋友。
“你很想砸东西吧?”白郡尧心知肚明的笑问。
“对,我很想打你。”柴平瞪他一眼。
“其实是因为我很胆小,我怕跟LU的距离一旦拉近,会看见很多以往没发现的缺点,我宁可距离近些,但又不要太近……”
“阿勋那么爱你,你还有这种想法啊!”柴平真不能理解白郡尧在想什么。
“就是因为他爱我,所以我要想办法让他爱我一辈子啊!”白郡尧停车,解开安全带。
“哦。”柴平才不相信白郡尧有那么积极,搞不好是他根本懒得学好法语。
“你不相信?”
“我什么话也没说。”柴平下车,与白郡尧走于街头。
“我好难过,阿平平,你竟然不相信我。”
“靠,别叫我阿平平。”柴平忍不住用脚踹他。
“哈哈哈!”白郡尧朗笑出声。
这两年,白郡尧开朗很多,彷佛先前的压抑尽数解散,柴平已经很习惯白郡尧有时脱线的行径,沉浸爱河的三十五岁男人就是不一样呵……
柴平很乐于当白郡尧的朋友,因为跟他在一起有很多好玩的事,而且他也喜欢“健太郎”,不过“健太郎”已先白郡尧一步被律砚勋带到法国去了。
他仍不是很能理解同性恋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感受得到白郡尧与律砚勋之间的情感是与日俱增。
反正幸福快乐开心就好了,不是吗?
他衷心祝福他们两人能白首偕老。
蒋伟睿篇
拥有一个同性恋的友人,是什么感觉呢?
对于蒋伟睿来说,朋友是同性恋,就像他今天买了一支新笔,对笔没有任何期待的他,意外的发现这支新笔格外的好书写,但他下次需要新笔时,却不一定会买这个牌子一样。
不懂吧?不懂没关系。反正蒋伟睿说的话向来只有他自己懂,而他又懒得解释,只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白郡尧一直是他们这一群的连系者。每当有聚会或是什么大事,蒋伟睿大多是接到白郡尧的连系,然后前往赴约,对蒋伟睿而言,日子要是少了白郡尧,也许就断了与好友们的联系了。或许是蒋伟睿过于敏感吧?他总觉得白郡尧对杨文恭比同是好友的他们还要好一些,但这并不影响蒋伟睿把白郡尧纳入好友名单的心情。
因此,当他知道白郡尧是同性恋时,他也没有多大的感觉,这么多年的朋友了,白郡尧在他心中的评价不会因为他爱男人而降低,何况他没有和白郡尧一起洗过澡,没有袒裎相见过,更没有接收到他“怪异、暧昧”的视线,也就更无关痛痒了。
电话铃声响起,蒋伟睿拿起话筒夹于肩颈间,拿着笔继续做事,“伟达企业您好。”
今年初,他与上司两人共同离开原本的公司出来创业,成立了“伟达企业”,做的是进出口贸易,公司名里的“达”就是徐志达,他的前任上司,现在人在大陆打拼,而他,自然是那个“伟”,留在台湾为他拉到的订单打理一切。
“伟睿,是我,在忙吗?”白郡尧的声音自话筒那端传来。
“还好,你说,我一边做事。”蒋伟睿嘴角微扬笑。“你人在哪里?”
打从白郡尧发了疯,以三十五岁的“高龄”,放弃了薪水稳当的工作与安定的一切跑到英国去念饭店管理后,他们有半年没见了。但对一天到晚忙得要死的蒋伟睿,半年之于他,就像一个月一样短。
“中正机场。”
“哦?回来啦?”
“是啊,回来过年,想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可以出来一道见个面,吃个饭?”
白郡尧身旁似乎有人在跟他讲话,他的声音先前有拉远过。
“好啊,什么时候?”蒋伟睿工作告一段落,掷开笔,靠上椅背,摘下眼镜,脸泛微笑。
白郡尧身边的人应该是那只大狗律砚勋吧!听说原为模特儿的他于两年前退休,现在在巴黎念书,白郡尧到英国去念书好象是因为律砚勋人在法国的缘故,蒋伟睿不知道白郡尧弃较便宜的法国择较贵的英国的原因,但对白郡尧而言,英国是方便很多的。
至少,白郡尧的英文程度是他们几个人里最好的。
而且,蒋伟睿就算不能理解白郡尧去留学的心,也大略知道他为了律砚勋去英国的心,举凡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