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威”面有怨气:“自从那次像你表白后,你很少上我们这儿来了,难道你心里有芥蒂吗?”
柯之琅立刻表白:“没有,绝对没有,你想多了。这段时间,公司事儿多,经常加班,所以,就少来走动了。”除了夕子,柯之琅没跟别人谈狄亦天的事,反正跟“阿威”不相干,说了让人多猜想——坏事。
“那,我和沈伟离开这儿,以后怎样联系?”“阿威”问。
柯之琅轻松地说:“简单,打打电话,写写书信,不见其人,也闻其声。”
“阿威”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总算释然了。
屋子里,沈伟和夕子默默无语,各想各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沈伟鼓起勇气问夕子:“如果两三年后,我的事业有成,我再回来找我心中喜欢的姑娘,你说她会怎样。”
夕子明白他的意思,她真害怕自己会伤害了好朋友的心,但有些渺茫的东西不要让人家抱着太多的希望,总该快刀斩乱麻,有个了结。她装着木然地说:“我想,她可能已远嫁了。”
沈伟的心往下沉,直坠深谷,这就是自己已经想到的答案,只是不甘心,想得到夕子的答复,结果还是一样,不免更增添了惆怅。
夕子说:“青春时光有限,两三年,对每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一段不短的岁月,谁愿意时光在等待中白白地耗费啊?我想,这两三年,这个女孩子早就很容易找到她的所爱,而后就谈婚论嫁了。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在她的身后,可是大片的森林啊!”
夕子面无表情,言语冷冰冰得入木三分。
沈伟握紧了拳头,这个专情的男孩,又一次惨遭情感的弃置。更令他想不到善良的夕子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直捣鼓着他的心窝,痛如刀绞。
他凄切地苦笑:“我已经得到答案了。”
然后,他趔趄地走出房子。
夕子的心同样在滴血,在自己最无助、失意的一段时间,是沈伟在陪伴着她,开导她,渐渐走出了伤心的低谷:是沈伟让她懂得世间还有一种宝贵的真情——友情。但她,今天要用违心的话来刺激她的朋友,一个真心实意,为她喜而欢,为她忧而愁的伙伴。
她想:“就让时间,时间来冲淡这段感情吧!沈伟他应该立大志、展宏图,前途不可限量,我不应该成为他的负累,思想的负累。”
她默默地祝福着:“朋友——一路顺风!”
一曲女声独唱“萍聚”在夕子的耳际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
唉!人生苦短,世事本如此,愿一切的不如意都付笑谈中。
第十五章第三节夜有所梦
爷爷用长毛巾将夕子连腰绕肚,一圈又一圈,结结实实地绑着。
爷爷说:“好了,晚上不怕你踢被子了。”
夕子开心地和同样绑着毛巾的弟弟搔痒痒,弟弟咯咯地笑着。
爷爷严厉地说:“快睡觉。”
姐弟俩安静了下来,赶紧钻进被窝,爷爷睡中间,他“左拥右抱”着小姐弟俩。
忽然,爷爷摇身一变,变成了薛主任,薛主任紧紧地拥抱着夕子……
梦,是醉人的。
半夜,夕子从梦中醒来,她狠狠地掴了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会做这样猥琐的梦,难道真的是自己思念成疾,不可救药吗?她可是时时压抑着自己啊!
她蜷在床角,轻声地抽泣着,让泪珠悄悄地顺着脸颊滑落。
夜,静悄悄地。
屋外,偶尔一两声小虫子的“啾啾”声。
隔壁床的柯之琅转了个身,呓语着,后又沉沉入睡。
西窗,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夕子的半张床上。
夕子抬着头,朦胧的泪眼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
月亮正在白云间穿行着,她依稀记得那词里写着:“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是啊!谁知道世上有多少悲欢离合?谁知道人生有多少酸甜苦辣?问问明月,你可知否?
唉!漫漫无眠之夜。夕子啊!你的心何时才能落定。
第十六章第一节又见光饼
下班铃声一响,腾荣电子有限公司的员工一窝蜂似地涌出厂门。
下午5点钟左右,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公路两旁的南来北往的人流,好不热闹,整条公路都沸腾了,达到了一天中的最高点。
这不,精明的商贩也瞄上了这里,摆摆地摊,赚些小钱。
听,汽车声、自行车的铃声、叫卖的吆喝声,交织成了一片。看,又香又脆的带壳花生,堆了满满一竹匾:黑珍珠般的瓜子,垒着像金字塔:一箱箱、一袋袋的各种风味、价格的饼干任君挑选:锅里的油烧得正旺,一块块油饼往上捞,黄灿灿的,香味扑鼻……这些令人眼馋的小食品!
夕子和柯之琅手牵着手从远处走来了。
她们东张西望,也想顺路买点零食带回去。
夕子吸了吸鼻子,她闻到了一种熟悉的、久违的香味。她放开柯之琅的手,独自寻去。
在一条岔道的拐弯处,夕子看见了几个女孩围成了一团,一个老人守着一辆手推车在卖光饼。车子上,几个大盆子装着喷香的卤味猪头肉,翠绿的虾皮芥菜心,酥焙的海苔菜。几瓶罐子里,还备有辣酱、蒜头酱、五味酱等。老人正忙着给顾客切开光饼夹馅浇酱汁。
夕子喜出望外,她招呼柯之琅:“我想买它三五块回去,打打牙祭。”
柯之琅跟上来,她挥了挥手,一副上前线,大义凛然的神态:“夕子,你上,我后面顶着。”
夕子笑骂着,“你这柯之琅,什么时候都不忘作秀。”
她跑上前去,向卖光饼的老人要了几块光饼,各种馅的都要了一两样。
柯之琅交叉着双臂,抱在胸前,悠悠哉着,看着周围买东西和卖东西的在讨价还价。
远处,薛主任骑着他的脚踏车“呼啸”而来。这个薛主任,等全厂的员工们都走了,他才最后走出厂房。
柯之琅眼尖,一眼就瞧见了薛主任。
她叫着:“薛主任,我请客,请您吃害夕子她爷爷的‘罪魁祸首’。”
认真骑车的薛主任闻声按了车头的保险,跳下车,牵着脚踏车来到柯之琅跟前。
他记得那个“**光饼”的故事,他感兴趣地说:“嗬,是吗?我倒要尝尝能让夕子出卖爷爷的**光饼,究竟是怎样的美味!”
柯之琅将薛主任领到卖光饼的摊前。
夕子看见了薛主任,眼睛亮闪闪的,继而双颊泛红。
柯之琅快嘴快舌:“您喜欢怎么样的夹馅,现在可没有油渣滓了哦!”
薛主任心领神会地微微笑着,他看着夕子。
夕子不愠不恼,莞尔一笑,心里暗骂道:“这个臭阿琅,就她噱头多,又拿别人的陈年旧事寻开心了。”
卖饼子的老人将打包好的一袋光饼递给了夕子,夕子付了钱。
柯之琅问薛主任:“你喜欢荤的,还是素的?”
“都可以啊!”
柯之琅介绍着:“我还是向你特别推荐——光饼夹芥菜。又脆又辣,又油又香,保证你回味无穷。”
说道,叫夕子在袋子中寻了一块芥菜光饼,递给薛主任。
薛主任接了过来,在两女孩子的期待目光中,轻轻地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着,回味着。
“嗯,不错,爽脆可口,不腻不黏牙,价廉又物美,好吃。”
夕子将一袋光饼递给薛主任,诚恳地说:“不要客气,请笑纳。”
薛主任说:“好,我今天有口福了,我不客气收下了,谢谢!”
他接过光饼,跳上脚踏车。
“我有事先行一步了,姑娘们,明天见。”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夕子愣在原地,怅然若失。
柯之琅拍了拍她的肩:“宝贝,赶紧上啊!光饼快卖光啦!”
“哦……”
第十六章第二节告别书笺
柯之琅和夕子回到宿舍。
“之琅,夕子,这儿有你们的一封信。”刚进院子,房东阿姨就叫。
柯之琅和夕子交流了一下眼神,“奇怪,谁会写信给我们俩呢?”柯之琅说。
房东阿姨从厨房里拿了一封信出来,递给柯之琅说:“这信是那两个经常来这儿玩耍的男孩子、午饭后给我的,他们交代我把信给你们,你们看了就明白了。”
柯之琅接过信说:“谢谢阿姨!”
两个女孩“噔噔噔”地上楼拆信去了。
到了房间,柯之琅一本正经的。
“你念吧!你的声音极富感召力,再加我举世无双的表情、动作,定能惊天地、泣鬼神。”说着,她站直了身子,昂首挺胸,右手臂挥动着,有节奏地,由下往上,高举过头,定住了。
看着柯之琅故作庄重的样子,夕子又好气又好笑,她摊开了纸,念道:“亲爱的柯之琅、夕子……”
柯之琅听了,连忙打住:“慢着,我要声明,亲爱的是修饰夕子,柯之琅只是无关紧要的连词。”
“啰嗦。”夕子不要为然,继续念着:
亲爱的柯之琅、夕子:
你们好!
请恕我们不辞而别。在这儿,留给我们太多的欢声笑语,太多的其乐融融,我们不想让“离愁别绪”占据了我们美好的回忆。尽管也曾不如意,也曾伤心过。但,若干年后,这里的一切总将是我们成长过程的某一段,一段真实记载了我们相处过惺惺相惜的好时光。
我们背上行囊悄悄地走了,我们将会到属于自己的那块生我养我的土地。我们知道该怎样去创造我们的世界和未来。我们正当年轻,也知道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知识武装了我们,汗水和努力是大半的成功。过去的一切就该让它烟消云散,明天,脚下的路啊!是我们不变的步伐——勇往直前。
阿琅,夕子,每当我们谈天的时候,总离不开你们,就好像你们就在我身边一样。但结果,心里不免有一丝遗憾,定格成深一道、浅一道的思绪。当我们歌唱时,不约而同的总是那首“涛声依旧”,不禁也扪心自问:不见当初的夜晚,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内心好潸然啊!
今后何期相逢,难以预计,只盼书信常往。从此后,愿鸿雁捎来你们的佳音:愿清风明月替我们托去深深的祝福和问候……
沈伟、“阿威”字
*年*月*日
粉红色的信笺从夕子的手里,如轻盈的蝶舞,轻轻地飘落在地上。难道真如诗人汪国真所写的“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太多的又怎能消受”吗?为何心里却多了一份无“缘”的失落感呢?夕子感伤着。
她此刻的心境就像寒冬落日时,余晖斜照,一江春水东流去,临江草木瑟索。多么萧条啊!
“夕子,你没事吧!”柯之琅的左肩拱了拱夕子。
“没事的。”夕子淡淡地说。
“真的?”柯之琅怀疑地看着她,眼里有几分关心的成分。
“是的,谈谈的云彩悠悠地游。”夕子喃喃细语。
她没头没脑的话,柯之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丫头片子——”柯之琅咕噜着。
屋外,房东叔叔大叫:“柯之琅,电话。”
柯之琅跳了起来,撇下了夕子,赶紧跑出了房间,在走廊上碰到了房东。
“叔叔,谁打的?”
房东叔叔笑着,可爱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是男的声音。柯之琅啊,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可别忘了请我吃喜糖啊!”
“叔叔可别取笑我了,我哪有哦?我去接电话。”柯之琅敷衍着,飞也似的向楼下跑去。
房东叔叔目送着她俏丽的背影,笑着摇着头。
电话是狄亦天打的,柯之琅握着话筒,心里直呼:“真苦死我了,几天没有任何音讯,害我不知所以然,担心死了。”
狄亦天说:“阿琅,这几天你可好?”
别人牵挂是一种幸福,更何况是——柯之琅的心甜滋滋的。
她说:“我很好,我……”柯之琅压低了声调,心跳加速。
对方笑着说:“一定是想我了,我也非常的想你,想立刻见到你,你能来吗?”
“这……”柯之琅犹豫了,“天很晚,我……”
“算了,不来就算了,反正这个夜晚我又是想你的黑夜,想你的夜晚,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狄亦天的话犹如是一块吸引力极强的磁铁,深深地吸引了柯之琅的芳心。她没有半点的迟疑,说:“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狄亦天听了,满意地挂了电话……
柯之琅就是这样去了狄亦天的家了,她是满心欢喜地去的。她的心,被一种爱胀得饱满,这种爱支配了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