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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留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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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两个人,是沈伟和“阿威”。
  “柯之琅今晚加班,她们几个干部要上一堂叫什么《电容器的规格和容量》的课程。”
  “我们上去坐坐,等她回来,会打扰你吗?”沈伟看着夕子。
  “不会的,我一个人也没事做啊!”既然是阿琅的朋友,又不是才认识三天两头的,有什么好介意的呢?夕子细声细语地说:“到楼上坐坐吧!”
  两人随着夕子上了二楼,靠左边的第二间就是夕子和柯之琅合租的房子了。
  屋子里吊着一盏日光灯,谈谈的光晕洒在四周围。房子里的摆设很简单,靠门边的一张桌子,桌面上摆着杯子、牙刷等日常用品,桌下放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水桶和一只脸盆。
  右角落排着一张单人床,那是柯之琅的,床上堆满了书籍,足足占了三分之一的床铺。穿红裙子的布娃娃和白色的毛茸茸的玩具小狗,静静地躺在角落里,等待着晚归的主人的安抚。
  透过蚊帐,后面的白墙上,挂着一副毛笔书写的词句:“闲云野鹤无觅处,清风只入淡云中。”字迹苍劲有力,有形有神,看得出书法者有一定的基础。蚊帐上,粘着两张柯之琅自个儿穿着婚纱,“媚”力十足的艺术照。床头悬空挂着一颗鲜红的彩带扎成的“心”。这玩意儿,时下正搞着沸沸扬扬的。
  夕子的床铺上只有一床叠着四四方方的棉被,几本书就充当了枕头。
  大凡人类都比较随遇而安,在一个地方安顿下来了,就不单单只认为是一个栖息的住处,而是渐渐地把它认为是“家”,一个看不到亲情温暖却有更多友情关照的“家”。打工妹的打工生涯中,从物什的简单到繁杂,对待环境的别扭到适应,渐渐地轻车熟路,理所当然了。
  同是一样的打工妹,她们的命运相同吗?对于夕子来说,她只是刚刚开始,她很难去猜测摆着她面前的究竟是怎样的路?在这条充满风风雨雨的道路上,又有谁伴着她一起走过呢?
  她想起那几句写过自己的词:
  “曾经说过,夕阳西下,断肠人踏着回忆的脚步寻找失去的童真和少年的梦:曾经说过,我心中的旭日永不再升腾,既然世间注定了的得失,看得开的人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她能不抱怨吗?每个夜深人静,她辗转反侧,思念、惆怅又涌上心头,她能不怨上苍赋予她太多的爱,又忽然义无反顾地都剥夺走。这种怨恨是一个无助的孩子的本能。
  “阿威”看见柯之琅床上的书,如猛虎恶狼扑食,抢过一本,倚在床架旁“囫囵吞枣”了。
  沈伟一反平时嬉皮笑脸,斯斯文文地坐在,因为那个房子的租客夕子,从楼下到楼上房间里,一直没吭声,此时正坐在灯光下,望着某一处,目光涣散、迷茫,痴了。
  第三章第二节迷茫学涯
  是不是每一个人,背后都有她的情感故事,而且这种故事一直都在影响着这个人或深或浅、或爱或恨、或喜或悲。沈伟不敢肯定这个蹙眉头的女孩究竟有一段怎样的感情经历,但他看出夕子是一个多愁善感、容易受伤的女孩。他对这个初涉社会的女孩充满了怜意。
  像大部分在读的年轻朋友一样,沈伟是一个充满了活力、积极向上,自信心极强的大专生。他是本市广播电视大学的一名学生,寄读坐落于白沙村的第*中学,所学的专业是建筑工程。
  一直以来,沈伟对自己的电视广播大学怀有一中“鹊巢鸠占”的反感,这个工程建筑学,就区区的两个班级,把它安排在第*中学。沈伟为自己和同学们感到受屈,对自己有着一种寄人篱下的悲怜。
  作为一班之长的他,只能忘返于两个学校,传递了校领导的教学精神或赋予的希望,而所有学生该参与的会议或活动少得可怜。第*中学的校方领导,只要他们的班和高他一届的92电大班的成员们不刁蛮,不惹是生非,不违反纪律,不害领导大动肝火,不让领导忐忑不安,平时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任其发展。
  没有管束的年轻人,像脱了缰的野马。两个班级的学生都搬出了学校的宿舍,分散在附近的居民楼群里。白天夹着一两本书,带着笔,上课的时间到了,才匆匆忙忙赶到教室。夜幕降临,有多家卡拉ok、舞厅、电子游戏等娱乐场所的白沙村仍与白昼一样热闹。他们流连这样的场所,白天打够了瞌睡,晚上过着“龙马精神”的晚间生活。
  他们经常相约结伴,或用酒精麻醉自己的思维,或用尼古丁麻痹自己的神经。饭馆、食杂店里,他们是桌上客:舞厅里,在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下,可见他们影影绰绰的身影。幕夜里,还可以瞧见他们一伙人,踩着路灯,在昏黄惨白的公路上拉拉扯扯,高声谈笑。
  沈伟就是和他的同学们在这样的氛围中一天且过一天,学成了一个个不良的嗜好。
  沈伟开始抱怨,抱怨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所学校,只是因为当初只看好它的名称响亮。他也抱怨一场不该有的早恋,将他这位在高中时成绩数一数二,在老师眼里品学兼优、有希望进重点大学的学生,推进了现在他眼里不值一提的“电大”。也从一个单纯的学校,提早进入一个复杂的社会团体。
  沈伟常常这样想:“我们曾经说过自己都长大了,说句心里话,我们还只不过是大人眼里的毛小孩,只是声音变了调,粗犷了,只是稍微成熟了一点,只是自以为是了。现在的社会,人际复杂,世间的恩怨,人情的淡薄,以及每件事情的利和弊,我们都未必应付得尽善尽美。还有,我们的事业、前途何在?我曾经几度这样的扪心自问。我害怕谈未来,我的前途是很渺茫的,犹如汪洋中的一叶小舟,任狂风暴雨搏击,无法靠岸。我不知道该驶向何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掌这个舵。这难道就是我无可逆转的命吗?……”
  这样一种偏激的、倦怠的消极思想,就是在他们这一代的年青人或多或少都存在过,迷茫过。
  也曾是他“电大”班上的一名同学,不满于现状,更为了提高自我,他以长期病假为幌子,耍了个手腕,保留了原中学的学籍档案。他努力温习高中的课程,最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全国某重点大学。
  除了佩服这个同学的勇气和魄力,对于这种现象的褒与贬自有他人评说去了。
  第三章第三节牙印故事
  “美好”还不到三十岁,就像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婆,真讨人嫌。柯之琅走出公司的大门,嘴里不住地埋怨着。
  “赚老板的钱,就得为老板消灾减难。”在外商独资的企业里,一天的8小时是不会清闲的,在上司的眼皮底下不得有一丝的松懈,否则,一停歇,流水线上的产品就会堆积如山,忙也忙不完,甚至于几分钟上厕所的时间也排不过来。
  在工厂里,除了机器、零件,就是那些雪白的、刺眼的灯光。再有,就是嘈杂的机器声。
  柯之琅常常透过咖啡色的窗玻璃,常常幻想着车来车往,人潮汹涌,而她就一个人就困在这少见阳光,感觉不到它温暖的车间里,而后唏嘘感叹着。
  “卖”给老板的8个小时是很难过度的,呵呵呵,对好玩的姑娘们而言。如果再因为赶货,加班是难免的,总令人扫兴剩下的都是属于自己的时间。精打细算,除去吃饭、洗澡洗衣物、睡觉的时间,还有将近3小时。这个时候,大家呼朋唤友,相约结伴,泡舞厅、唱k或逛街、溜达。再冷的天,也拦不住姑娘们如火如荼的热情。只有腼腆好静的女孩关在宿舍看书,与人聊天。
  公司离宿舍很近。沿公路走下去只要几分钟左右,然后穿过公路对面,就是白沙村。
  天上没有月亮,还好有路灯照明。
  “每当月亮升起,我听到广寒宫里,嫦娥抱着玉兔在桂花树下唱情歌,等她的那个情人。我真想满世界的寻遍他,告诉他,她在等他,希望他回到她身边。
  每年七月初七,我想偷偷地登上鹊桥,也许这时的鹊桥上有千千万万个小牛郎小织女在相会,我不怕做电灯泡。我愿意将这桥搬到人间没有桥的河上,让两岸痴情的男女日日相见,天天相会。
  在古老的民间传说中,我坐上神话里的飞毯,骑上童话里的木马,去找寻另一半的我。“
  忽地,这些词就自然而然地涌上了柯之琅的脑海。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呀,怪哉!柯之琅不禁笑着摇摆着头。
  穿过公路,只要转两条街,就到宿舍了,柯之琅不由加快的脚步。
  夕子一个人躲在宿舍里,可能又独守孤灯发呆了吧!柯之琅真为她的好友担忧。自她搬来后,很少出去玩。晚上,一个人关在屋里,胡思乱想,想不通时,眼泪就“啪嗒”地往下掉。
  唉,真难为她了,生活的转折太快了,太忽然了,变化得令她措手不及,还没有完全用思想准备去接受事实,一切都已成定局。
  童年、少年时代的夕子是一个活泼好动的,无忧无虑的孩子,她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一个非常疼爱她和她弟弟的爷爷,一个精明、聪慧的老人家。夕子和弟弟一直在他身边长大的。
  夕子的父母是属于那种老实巴交、厚道淳朴、“专门修理地球”的庄稼人。这一对农民夫妇,有极不会“拐弯抹角”的脑袋,于事情无头绪,无思前顾后,做事时,像犁地的老牛。没有主人的叫声“吁——”就不会停歇。所谓的蛮干。
  他们的生性懦弱,不喜好出风头,寡言少语,从不与人发生口角,别人取笑他们,但见他们满脸通红,青筋暴露,搓着双手,憋足了气也吐不出一个字。
  夕子的家,就是靠爷爷的脑子,父母的双手支撑起来的。
  如今,爷爷死了,那个完整的家,就像抽去房子的脊檩,一下子坍塌了。
  过惯了有人顶、有人撑的幸福日子,难以想象艰难的日子怎么捱过去。但愿夕子一家人共度过这一段困难时期。
  远远地就瞧见二楼的房间里亮着灯。
  柯之琅很快到了楼下,她不声不响地打开门锁,上了二楼。
  她很沉默,就因为刚才的思绪影响了她,要是在平常,早就一路高歌一路唱,蹦蹦跳跳地跑进房间抱抱夕子,挠夕子的胳肢窝,逗夕子玩了。
  屋门虚掩的,推开一看,屋里静得都可以闻到呼吸声了。只见“阿威”捧着书,身子一动不动,两只眼睛滴溜溜地在字里行间打转。
  沈伟的眼珠子定格在夕子身上,很害怕她会忽然消失在空气中似的。
  日光灯下的夕子,犹如一尊凝固的石膏像,那样的恬静,那样的安详,世间的任何变动,恐怕她都不会做出最初的反应。在那深锁的眉头里,柯之琅可以体会到,有一种叫“痛苦”的东西在狠狠地咬噬着她的心。
  人世间的得与失,为什么就不能看得开呢?女孩,岁月是医治伤口的最佳良药啊!
  窗外,黑沉沉的天空,晚风吹过,送来了不知名的女孩的歌声。
  这个夜晚啊!
  柯之琅悄悄走进沈伟,伸出左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好呀!心谋不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伟这才回过神。
  “柯之琅,放手。”边说着,边掰她的手。
  “抓住了,岂能放过你?前两天打争上游,你还欠我两个鼻子,一个耳朵,别赖皮,现在该还了。嘻嘻!”
  “i服了you,趁人之危……”冷不防,他握紧拳头,往柯之琅的胳膊肘由下往上一击。
  柯之琅负痛,只好放弃了揪沈伟的耳朵。
  沈伟一不做、二不休,一个擒拿快动作,就将柯之琅的手臂反剪到背后。
  “柯大小姐,该是你喊饶命的吧!”沈伟洋洋得意,“你柯大小姐脑袋瓜鬼主意多,打牌回回你赢,出尽风头,但是,也不敌本人的手上功夫啊!”
  “哼——”柯之琅嗤之以鼻,“本姑奶奶向你求饶,除非天崩地裂,日月无光,没——门——”
  沈伟手上一用力,柯之琅就哭爹喊娘:“夕子,快救救我啊!我要没命啦!天杀的沈伟。”
  “阿威”的书看不下去了,也凑热闹来了。
  “呵呵呵,之琅,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没有人救你,投降吧!”
  柯之琅狠狠地瞪着幸灾乐祸的“阿威”一眼:“不帮忙的,给我闪边边去。”
  “夕子,帮忙啊!”呵呵,柯之琅把夕子也拉下水了。
  这一声,招魂似的,将夕子似乎与天国的爷爷相会的三魂七魄生拉硬扯了回来。
  夕子问:“阿琅,啥时回来了呀?”她看了沈伟一眼,“怎么了?你们!”
  柯之琅委屈地说:“什么男人啊!打牌输我,我去揪耳朵,反挨揍,就占着自己拳头大,力气大。还不守信啊!”
  “你所交的朋友就这德行!”“阿威”在旁哈哈大笑,唯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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