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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见识见识华丽汉城的最后一夜。”
听说汉城的最后一夜,阳顺感觉自己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宝贝不理会锡久的追问,粗鲁地抱住阳顺的肩膀。
“你去过迪厅吗?跳舞的地方。”
“没有,我没去过……”
“高中生跳哪门子舞。”
锡久连忙不悦地插嘴说。
“她是因为户口本写错了,其实她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跟我同岁。”
“好,今天晚上有我做护花使者。”
锡久只好同意让她们去迪厅。宝贝高兴得跳了起来,大声喊着“我们走吧”,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
“尹娜姬,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尴尬的气氛中,基泰恶狠狠地瞪着娜姬,问道。
“怎么了?大家都是来庆贺我们订婚的……”
娜姬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夸张地大笑。娜姬故作糊涂,顾左右而言他,基泰的声音更响亮了。他的眼睛在无声地燃烧。
“我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基泰又追问了一遍。珍珠看出情况不妙,惊讶地捅了捅娜姬的腰。
“你不是来和基泰哥商量订婚典礼吗?”
“哥哥太可笑了。哥哥,难道你不想和我结婚吗?反正我们早晚都要结婚,何必为了一次典礼而大动干戈呢?”
“谁说和你……”
基泰气愤至极,连话也说不出来,狠狠地拍着桌子。
“谁说和你?这是什么意思?”
娜姬抬起她锋利的眼睛问道。
“到此为止吧。”
“什么?”
“到此为止,到此为止,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阳顺我不想和你分手(5)
基泰失去了理性,扯着嗓门大声吼叫。但是,他的怒气好像还没有彻底消除,他又疯狂地冲了出去。英灿慌忙跟着基泰跑了出去,珍珠也跟英灿跑了出去。娜姬又跟在他们后面跑出去了。
基泰刚要走出迪厅,却意外地看见阳顺和宝贝、锡久、露比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接着,英灿、珍珠、娜姬和俊泰也相继走出了玛丽迪厅。锡久多少有些尴尬地冲基泰轻轻点了点头。基泰看见阳顺,顿时怒从心起。他突然感觉阳顺可恶至极。
“你结束了保姆生活就来享受人生了?家务都做好了吗,你就出来玩儿?”
阳顺对基泰的无事生非非常气愤。做好晚饭等了他那么久,他却不回来,可是现在他竟然还先发火。都到最后了,他还要把他的可恶发挥得淋漓尽致。阳顺对基泰很失望,她对他怒目而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保姆,就要有个保姆的样子。你以前不是说过吗,富人因为自己有钱而不可一世?你也是一样。挣了几分钱,还清了债务,现在就想着享受人生了?”
基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嘴里却不停地说着刺痛人心的话。
“您说的话好像有些过分。”
“锡久哥哥,你不要理他。”
阳顺赶紧阻止锡久。向来对自己冷冷的阳顺竟然称呼锡久哥哥,还站到他那一边,基泰感到很失落,于是他又冷笑着轮流打量起阳顺和锡久,嘴里喋喋不休地唠叨着。
“哥哥?因为你们两个处境差不多,所以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会舒服些,是吗?”
“锡久哥哥不像大叔你那样,人家从不轻视别人,也知道为别人考虑,不像某些人那样为所欲为。”
阳顺不甘示弱地瞪着基泰。哎哟,不得了,现在不用做保姆,说话也硬气了。难道你们在谈恋爱吗?
“好啊,你们好好玩吧,保姆和司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根本就不是人,竟然在这里满口喷粪胡说八道!”
锡久愤怒了,向基泰冲去。娜姬赶紧站出来帮助基泰。
“宋师傅,你疯了吗?你想马上被解雇吗?”
“喂,你竟敢对我哥哥……”
宝贝气冲冲地要向娜姬扑过去,英灿慌忙阻止了宝贝。
“你们就是因为托生在有钱人家,所以就像二流子一样混日子!”
锡久不理会基泰的目光,自言自语地嘟哝个不停。听他这么一说,基泰把上衣往地上一摔,恶狠狠地说道:
“你说什么,兔崽子?好,现在你不是我们家的司机,我也不是主人,我们就是两个男人,来,拼一场!”
“你这种家伙不值得我打!”
“狗杂种!”
基泰挥着拳头向锡久扑来。锡久轻巧地避开身体,敏捷地向基泰飞过一拳。这时,娜姬尖叫起来。
“啊!基泰哥哥,你没事吧?宋师傅,你还不住手?你被解雇了,你竟敢……”
娜姬不顾一切地扑向锡久。宝贝气冲冲地跑到娜姬面前,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娜姬的身体立刻摇晃起来。
“这个无知的丫头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娜姬倒在地上,连忙向珍珠求援,珍珠正准备冲向宝贝,露比却已经向珍珠扑来,一场群架开始了。基泰和锡久,宝贝和娜姬,珍珠和露比,各自捉对扭打在一起,那场面真叫轰轰烈烈!英灿和俊泰出来劝架,可是很长时间也没能将他们分开。阳顺静静地看着这个场面,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她大喊起来:
“不要打了,都不要打了!”
听见阳顺的尖叫声,大家都停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去干活儿不就行了吗?大叔不要打了,锡久哥哥也不要打了,我去干活儿。”
阳顺一气之下跑开了。锡久和基泰好像还不解气,互相对视着,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宝贝和露比根本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正盛气凌人地盯着娜姬和珍珠。娜姬哭了起来,珍珠用怜悯和呆滞的目光看着英灿,心想,跟这样的女孩子交往,你以后可要吃苦头了。
基泰回到家里,他的衣服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他越想越气愤,扑通坐在沙发上。坐在旁边的阳顺也充满愤怒地说:
“你想让我做什么家务?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在临走之前都会做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所以请你吩咐吧。”
基泰愤怒不已,直喘粗气。他本来也不打算这样,现在真是痛苦死了。如果就这样把她送走,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里,他更是无比焦躁。可是,他又没有任何理由挽留她。他的喉咙好像着了火。沉默良久之后,阳顺冷冰冰地说道:
“如果没有什么吩咐,那我就走了,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阳顺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向门外。基泰急忙跑出去叫她,然而阳顺没有回头。
阳顺走到大门外,意外地发现锡久站在那里。
“没什么事吧?我担心你,就跟着过来了……”
“这么大的人怎么还打架?没伤到哪儿吧?”
“对不起,今天是你离开汉城之前的最后一天,可是……”
“没关系的,走吧。”
基泰随后追赶出来,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样子,却没有再叫住阳顺,只是怅然若失地盯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背影。喂,车阳顺,你就那么讨厌我的家,那么讨厌我吗?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望着阳顺的背影,基泰的鼻子酸酸的。
阳顺我不想和你分手(6)
时针指向七点,基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这时,他听见厨房里传来“当当当”的切菜声。啊,是阳顺!他走出房间,刚想往厨房那边跑去,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连忙停下了脚步。
“哥哥,你起来了?”
出人意料的是,娜姬猛地回过头来跟他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儿?”
“我想跟你一块儿吃早饭,赶快洗漱吧,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尹娜姬,你最近为什么要这样?”
“你现在没有保姆了,我给你准备早饭不行吗?”
娜姬很失望,她向基泰投去埋怨的目光,心想,为了你我连早觉都放弃了。
“我得去个地方,既然早饭已经做好了,你就自己吃吧。”
基泰冷冷地转过身去,正要往外走,娜姬问道:
“你要去看阳顺吗?”
听了娜姬的话,基泰的心猛地一沉。
“阳顺已经坐早班车回乡下了,你现在去我们家也见不到她了。”
“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基泰凄凉地辩解,冲娜姬发着脾气。
直到下午,阳顺才回到自己的老家。她拎着沉重的行李,在庭院里左顾右盼。奶奶不在了,这个家显得很冷清。想起奶奶,阳顺的鼻尖又酸了。
“奶奶,阳顺回来了!”
阳顺仰望天空,失落地呼喊。刚把行李放上平板床,坐下,这时,里长进来了。
“您好啊,里长。”
“你回来了?没听说阳顺也一起回来啊。”
“什么?”
阳顺不明白里长的话是什么意思,反问了一句。
“你爸爸妈妈刚才还在这里,他们去哪儿了?”
听里长这么一说,阳顺顿时喜形于色。
“什么?我爸爸妈妈回来过了?”
“你不知道吗?你爸爸刚刚把这个房子卖了。”
听说房子被卖了,阳顺大惊失色。
“什么?这个房子卖了?这个房子被他卖了?”
“是啊,收了350万,把房子卖了。一周以后,新主人就来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阳顺全身没了力气,一屁股跌坐在平板床上。她神情恍惚,四处环顾这座房子。这间房子是奶奶最后的希望,并且一直坚守到最后。可是,父母竟然把这间房子也卖掉了,他们这辈子真是坏事做绝了。
四天以后,阳顺整理好目前最需要的被褥和衣服,其余的东西临时放在里长家。
“这些东西放在我们家仓库里就行了,可是阳顺你住哪儿呢?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有去处吗?”
“我得先给明天要搬来的人腾房子才行啊。您不用担心我,难道还能没有个睡觉的地方吗?耕耘机我来开吧。”
“我来开,你还是看看有没有漏掉什么东西吧。”
“好的。”
尽管事态严重,阳顺仍然乐观而轻快地回答。她心乱如麻地看着杂草丛生的荒废的庭院,然后忧郁地转过身来。突然,阳顺发现了放在角落里的棒球,那是从基泰家拿回来的棒球。她嘴里嘀咕着“哎哟,差点儿把你忘掉了”,走过去把球捡了起来。她用力把球扔向盛有干草的凹底锅,球偏了。阳顺正准备捡球,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转头看去,竟然是基泰站在大门口。
“还是这个水平啊?”
阳顺大惊失色。基泰好像在做示范,把球捡起来又抛了出去。阳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注视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阳顺这么一问,基泰稍稍犹豫了一会儿。
“我来维修山上的广告牌。”
阳顺很清楚,基泰是在撒谎。
“你投球怎么还是老样子,一定要把精力集中到目标点。”
明天就是为基泰和娜姬举行订婚典礼的日子。收到阳顺寄到公司的礼物——一个棒球,基泰就急匆匆地跑到了她的乡下老家。他们在院子里兴高采烈地玩棒球,又到塑料大棚里摘草莓。基泰初次体验这样的乡村生活,感觉惬意极了。他坐在阳顺驾驶的耕耘机上,像个孩子似的在山沟里转来转去。他本来心烦意乱,然而跟阳顺痛痛快快地玩了一通之后,仿佛所有的忧虑都烟消云散了,他感觉愉快而且幸福。这种舒服感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阳顺在他身边,基泰感觉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样平静过。
夜幕降临,阳顺和基泰回到家里,他们在院子里燃起一堆篝火,在上面烤起了马铃薯。
“吃吧,这就是晚饭了,你得多吃点儿。”
阳顺从火堆里掏出一个烧黑的马铃薯,先递给了基泰。基泰刚想伸手接过来,突然间大呼小叫:“啊!啊,烫死我了!”
“你总是这么吵……”
阳顺责怪基泰。这时,基泰的项链突然露了出来。阳顺怅然地注视着那条项链。基泰感觉到了阳顺的目光,于是伸手摸了摸项链。
“你看这个吗?”
“这是你父母的结婚戒指吧?我在你家客厅的全家福里看见你父母手上戴着这两枚戒指。”
基泰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道:
“上次你问我为什么要开着灯睡觉,是吧?如果关了灯,我就睡不着。不久前的一个早晨,你不是看见我梦魇了吗?我经常这样。我的父亲和母亲在我九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掉进水里,他们为了救我而相继跳了下去。那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去世了。从此以后,只有我一个人住在那所房子里。从九岁到现在,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阳顺我不想和你分手(7)
太不可思议了。基泰竟然受过如此深重的伤害。阳顺怜惜地望着基泰。她第一次感觉自己靠近了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