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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从门前路过的人,看见你不停地踢门,也会阻止你的。还有,这个你拿着。”
锡久把一个装钱的信封递给基泰。
“我卖掉了阳顺的货车,她说其中一半是你的钱,所以还给你。来,赶快拿着!”
“这是什么钱,我怎么能收呢?我不要。”
基泰发怒了。正在这时,阳顺推开房门出来了。基泰的胳膊肘重重地撞到了门上,他紧紧地抓住胳膊肘,脸色也扭曲了,好像疼得厉害。可是阳顺根本不理他,冷漠地说道:
“拿着,我们之间的账要算清楚才行!”
刹那间,基泰感觉自己的心猛地往下坠落,头脑立刻清醒了。算什么账?到底算的什么账?
“我反正已经把钱还给你了,锡久哥,我们走!”
阳顺气冲冲地把信封摔在平板床上,她的力气很大,声音非常响亮。然后,她拉着锡久出去了。
基泰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呆呆地站着。我不能就这么结束,难道真的要这样结束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自己根本没有变,可是她为什么把自己当成一个该死的混蛋呢?他委屈得快要疯了。
阳顺带着锡久去了附近的公园。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那钱是从哪儿来的?”
“这点儿钱我还是有的。我不该把钱交给你父母。”
阳顺面对锡久心里非常内疚。她很了解锡久家的生活,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从别人那里借来这么多钱并不容易。
“所以你就把钱给他?”
“我想你之所以要卖那辆货车就是为了尽快把钱还给他,所以就给他了。”
看着阳顺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抬头,锡久故意说得漫不经心,想让阳顺安心。
“如果我父母把钱还给我,或者我们的房子退掉了,我一定把钱还给你。”
“阳顺啊,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听说锡久有求于自己,阳顺立刻支起了耳朵。锡久对自己比亲哥哥还要好,不管他要自己做什么,都不会推辞的。
“好,不管什么事,我都会答应的,你说吧。”
“阳顺啊,我希望你和我之间不要把账算得那么清楚。”
锡久的话让阳顺感到很意外,她猛地吃了一惊。
“你遇到困难或者疲惫的时候,希望你能来找我。事情过去之后,如果我知道你曾经困难过,疲惫过,我的心里会很不好受。我没事的,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让我做好了。”
锡久笑着,温柔地对阳顺说道。听了锡久这番暖人肺腑的话语,阳顺感激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谢谢你,对了,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去个地方吗?我们要去哪儿呀?”
朱秀峰把锡久、宝贝、露比和阳顺叫到辅导班的教室里,要向他们宣布一个重大的决定。根据文贞任的提议,他把自己信得过的几个人聚集到一起,组成了一个新的小组。虽然名义上是皇后处理组,但是不管到什么时候,那只是表面打出来的幌子罢了,小组的真正目的其实是重振皇后雄风。大家都愿意参加朱秀峰的计划,只有阳顺不愿意加入其中。
紧急会议结束以后,宝贝把阳顺带到附近一家小卖店里。宝贝想和阳顺畅谈一番。正急着找工作的阳顺之所以不愿意参加这个小组,一定是因为韩基泰。
“阳顺啊,我们敞开心扉聊一聊吧。”
宝贝喝着饮料,眨着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睛,对阳顺说道。
“好啊,我也喜欢彼此毫无保留地说话。”
“你之所以不愿意在公司工作,是不是因为基泰大叔?”
“是的,你说得对,我不想和他见面。”
“以后再也不想见到那位大叔了吗?”
“是啊。”
阳顺嘴上说得很强硬,其实心里却很想见基泰。头脑告诉她,基泰是个坏蛋;可是心却在告诉她,就算他是坏蛋,你也还是喜欢他。阳顺心里很乱,烦躁不安,好像发疯了似的。
事业还是爱情这是个问题(8)
“你到死也不见那位大叔了吗?”
宝贝充满疑惑地问她。你虽然现在不承认,但是你对他的确恨不起来。为什么呢?因为你爱他,这才是你的真心话。
“我真的不想见他。”
阳顺有气无力地回答,宝贝好像不相信,呵呵笑了。
“你在说谎,是不是?脸上都写着呢,死丫头。”
自己的心思都被宝贝看穿了,阳顺也就不再争辩什么,她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是的,我说的是谎话。我真的恨死他了,对他失望透了,像冤家一样,可是我总是想起他。不过,我会忍耐的,直到再也想不起来为止。我每天都对基泰大叔失望,现在我甚至都不愿意为他而失望了。”
阳顺感到心痛。大脑和心灵各自做着自己的游戏,这种奇怪的现象该怎样解释才好呢?她似乎永远也不会忘记基泰,因为他也许就是上天指派给自己的那个愚蠢而荒诞的王子。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即使拒绝了,最终也还是会走向他的身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也无法做出判断。
“哎呀,你这个愚蠢的小笨熊,你又在撒谎了吧。”
宝贝对阳顺心生怜惜,轻轻地责怪她。
“不是的,这不是谎话,我真的会忍耐下去,直到想不起来为止。”
宝贝仿佛明白阳顺痛苦的心情,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人为什么活得这么难,这么累呢?
基泰靠墙壁坐着,呆呆地注视着盛有金鱼的小玻璃鱼缸,很久很久。曾几何时,阳顺第一天到自己家里做保姆,她把乱七八糟的鱼缸变成了九条金鱼游泳的地方。
“家里有个活物不是很好吗?”
阳顺充满自信的声音风一般掠过他的脑海。好像就从那时开始,基泰就已经朦朦胧胧地喜欢上了阳顺。基泰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我们真的要就此算清旧账吗?等阳顺回来,他真想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告诉她,哪怕说上一夜,那也没有关系,可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要让崔机长改变主意,和自己站到同一条战线。现在对基泰来说,崔机长的心就相当于皇后工厂的大门。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于是把鱼缸拿到外边,放在阳顺家门前的平板床上。
“各位运动员,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们就等着阳顺给你们饭吃吧。”
基泰对游来游去的金鱼说完,拿起数码相机走下楼去。
阳顺垂头丧气,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家里走着。抬头看看天空,她突然想起了基泰,从前的往事一一浮现在眼前。棒球场上,他为阳顺在诗诺尔公司的美术大赛上得了第一名而开心,甚至连连呐喊不止;阳顺说得到奖金以后还债,就不再做保姆了,基泰气愤地转身跑开;分手的时候基泰送给阳顺一部手机;当她和他断了联系,他到乡下买下了阳顺家的房子,羞怯地说希望有人和他一起住在自己家里,含含糊糊地求婚;偷出公司的东西卖掉,然后给阳顺租了间阁楼;砸三明治车的时候,他的脸拉得很长,好像欲哭无泪的样子;基泰苦苦哀求阳顺相信他……阳顺好像已经了解了基泰的真心,可是又无从确定。
“好像知道,实际上却还是不知道,就像艳阳高照的日子里突然下起了雷阵雨。”
阳顺自言自语着,拿起手机给基泰打电话。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想听他亲口告诉自己。
基泰正跪在皇后工厂门前等待崔机长,他要把自己坚定的意志展示给崔机长看。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液晶屏幕上显示出阳顺的名字。
“是阳顺吗?”
“我有事情要问你,所以才打电话。不过,我不能在电话里说。”
“我也有什么话想跟你说,不过现在我去不了,明天白天再见吧。”
“我只能今天晚上见你,我在公园里等你,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阳顺固执地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阳顺啊,阳顺!”
基泰对着电话大喊,但是电话已经断了。他无法去见阳顺,心里郁闷之极。到底是要事业,还是要爱情,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继续跪下来等待崔机长。可是等来等去,始终不见崔机长的身影出现。
阳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等待基泰,不时地站起来走走。到处都是一对对的恋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我们什么时候能像他们那样成为亲亲热热的恋人呢?阳顺心里乱极了,她呆呆地抬头注视着走来走去的人们。突然,天上下起了雨,雨点吧嗒吧嗒落在地上,而且越下越大。手机响了,是基泰。
“阳顺啊,我现在无论如何去不成,你别等我了。”
基泰担心阳顺真的等自己,那会被雨淋着,所以跪着给阳顺打了个电话。
“我只能现在见你,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行。”
阳顺躲到树下避雨,她冲着电话固执地喊道。
“喂,求求你听我的话,你就是存心不想听我说话是吗?”
基泰心里难过极了,他大声吼叫着。他声音一大,阳顺也跟着吼了起来。
“存心不听话的人不是我,是大叔你啊。我会继续等你的,你赶快来吧。我说话算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阳顺果断地说。突然,基泰好像疯了似的。这么大的雨,连雨伞也没有,如果就这么被雨浇着,一定会感冒的,一定会病上好几天的。自己生病没关系,可是,他实在不忍心看到阳顺痛苦。等来等去,崔机长仍然不来,他的心里不由得抱怨起来。
事业还是爱情这是个问题(9)
一对恋人跑出去找地方避雨,他们看了看阳顺。这时,阳顺的手机掉到了水里。
“喂,喂,不要挂电话!”
基泰的电话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基泰焦急不已,连忙把嘴巴贴在电话旁大喊,可是他再也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声音了。阳顺赶紧把掉在水中的手机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水珠,焦急地喊了起来。
“喂,喂,大叔!”
可是,手机电池已经用完了。阳顺心里很难过,她紧紧地把手机握在手里。粗大的雨点令她难以承受,但她仍然钉在原地,心急如焚地等待基泰。阳顺越来越焦急,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基泰浑身湿透了,他一直跪在那里,对着已经中断通话的电话焦急地呼喊:
“喂,喂,我也想跟你说话,我想和你说话!”
基泰万般无奈,却也只能干着急,心里郁闷得要命。他放弃了,神经质地把手机盖合上了。
阳顺和基泰两个人在雨中瑟瑟发抖。阳顺恨透了迟迟不来的基泰,基泰恨透了迟迟不来的崔机长。不过,基泰仍然默默地跪在那里。衣服都湿透了,他的肩膀因寒冷而不停地哆嗦,崔机长真是个残忍的老头儿。
崔机长披着雨衣站在远处,注视着跪在雨中的基泰。看着基泰,崔机长的眼神发生了变化。虽然是基泰搞垮了皇后品牌,不过看起来他倒像是个有骨气的小子。然而崔机长没有出现在基泰面前,而是转身走了。基泰仍然冒雨跪在地上。寒冷让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
看来雨不会很快停止,阳顺又等了一会儿,转身回家了。她想基泰大概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今天夜里回不来了。果然不出所料,回到家里一看,鱼缸放在平板床上。鱼缸里落满了雨水,金鱼也岌岌可危地漂在上面,好像马上就要溢出来了。阳顺浑身颤抖如筛糠,她把鱼缸搬进房间,脱掉外衣,就躺下了。
一直等到天亮,崔机长仍然没有出现。基泰放弃了继续等待,赶紧跑向阳顺所说的那个公园。他的全身都已经湿透了,狼狈不堪。虽然他知道阳顺不可能还在等自己,但是他担心阳顺,所以不可能不去看看。他在公园里张望了一会儿,没有发现阳顺,于是他暗自庆幸,跑回家里。一股寒气突然袭遍了全身,他剧烈地颤抖起来。
基泰急忙跑上楼梯,站到阳顺家门前。看着自己放在平板床上的鱼缸,基泰立刻放下心来。他刚要转身回阁楼,突然听见房间里传来阳顺的呻吟。基泰非常担心,悄悄地推开房门,走进阳顺的房间。炕梢上放着自己的鱼缸,旁边堆着阳顺的新衣服。阳顺浑身发热,把被子拉到脖子上,痛苦地呻吟。基泰把手放到阳顺的额头上,感觉到热烈如火。基泰的心像被撕裂了似的疼痛。为什么要让她如此痛苦?基泰又拿过一床被子盖到阳顺身上,调高了锅炉的温度,然后离开房间。他也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浑身直冒冷汗。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基泰立刻就瘫软般地躺在了床上。他被烧得瑟瑟发抖,很快就睡着了。
“哥哥,基泰哥哥!”
娜姬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基泰的房门。她是赶在上班之前抽空来看基泰的。她觉得见到基泰以后应该对他说点儿什么。她没有勇气当着基泰的面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和俊泰联手,但至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