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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组长,没有什么办法吗?”
锡久很着急,突然开口问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皇后灭亡吗?哎呀,急死我了。”
宝贝也出其不意地插了句嘴。
“一定会有办法的,办法……”
“把基泰大叔安排到我们小组,你们还看不明白吗?不就是要让我们寸步难行吗?阳顺啊,你能不能去说服他?凭你们的旧情……”
“宝贝!”
锡久被宝贝这句混账话气得大发雷霆。
“哎呀,他让我们两点之前回去的……”
大家都瞪着阳顺。
“不,我是说就算打架也要回去打嘛。”
阳顺被这种恐怖的气氛压抑着,想回公司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从工厂回来,基泰等待皇后处理组的成员们回来。他心乱如麻,不安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突然,他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已经三点多了。我连个同伙都没有。基泰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办公室。
阳顺和锡久一起回家。
“房子退了吗?”
“没有。”
“都是我不好,你又得辛辛苦苦地搬家。”
“怎么是锡久哥不好呢?是我爸爸妈妈不懂事,所以弄成了这个样子。”
“我和宝贝都没关系,你到我们家住怎么样?”
“我还正想和你说呢,很抱歉,你借给我的钱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还你。因为我对那个房子有了感情,一眼就能看到汉城的全景,而且邻居也很不错。”
锡久心里明白,阳顺是舍不得基泰,所以不愿意搬家。锡久的心里也很难过。
“哥哥,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好啊,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基泰心里很郁闷,躺在平板床上,抚摩着戒指项链。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叹息。阳顺上了楼,看到基泰躺在平板床上,不由得注视了他很久。
“哎呀,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大白天就躺在家里睡觉啊?”
听见阳顺的声音,基泰吃惊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不是说以后不管我的事情了吗?”
“你要是躺在院子里,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可是你躺在我家的平板床上,碍手碍脚,我当然要管你了。”
“你不是把我当成你的邻家兄弟吗,这么点儿小事都不能包涵?”
“大叔你不是邻家兄弟,你是隔壁冤家!”
“你打算大叔大叔地叫下去吗?我现在是组长啊,组长!”
“组长?你知道吧,如果船员在船上不听船长的话,会出现什么后果吗?船长会疯掉的。大叔你还没疯吧?”
基泰无话可说。
“这就是这些日子以来你自己酿造的苦果。大叔你身边有一个人吗?没有吧?不管多么杰出的人物,一个人是没法活下去的。”
“好,我差劲,我很差劲。”
“哎呀,现在才懂事啊。”
基泰的心里乱得要命,阳顺却总是气他,他不愿意再说话了。基泰站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阳顺望着基泰垂头丧气的样子,又有点儿心疼他了。
我们同船共渡(7)
“年轻人走路要挺直腰杆才行。”
基泰什么也没说,打开房门回到了自己的阁楼。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事吗?想一个人解决,是不是太累了?”
阳顺自言自语,嘴里嘟哝着跟随基泰去了他的房间。基泰有气无力地躺到床上。
“大叔,你没精神吧?躺下来就更没精神了。”
可是基泰毫无反应。
“大叔现在脑子里很复杂吧?虽然很复杂,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吧。”
“我知道大叔你以前为什么总是跟在我身后烦我了。”
听阳顺这么说,基泰扑通坐了起来。
“很有趣儿,大叔的不幸就是我的幸福。”
“喂!”
“你知道从前的儿媳妇受了婆婆的虐待之后,为什么整夜整夜地捣衣服吗?因为在艰难和痛苦的时候,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劳动。复杂的东西变得单纯了。”
“你的话让我更乱了。”
“站起来。”
阳顺带着基泰去了油纸店。她问基泰哪种油纸最好,基泰指了指最贵的一张。阳顺打落基泰的手,选了一张最便宜的油纸。接着他们又去了壁纸店,阳顺开玩笑,给基泰挑选了张画有小飞侠彼得·潘的儿童壁纸,基泰高兴得连连点头。阳顺哭笑不得,感觉自己像个妈妈,带着不懂事的儿子出来买东西。
买完油纸和壁纸,两人先把阳顺家的东西搬到外面,阳顺把壁纸铺在平板床上,基泰负责涂糨糊。基泰又淘气起来,总把糨糊往阳顺手上抹。阳顺瞪着基泰,基泰却不看她的眼睛,显得十分无辜。“我这么努力干活,你瞪我干什么?”
基泰抓着壁纸上端,阳顺抓着下端,两个人一起把壁纸贴到墙壁上。他们配合得非常默契,基泰用笤帚扫,阳顺用毛巾擦,把壁纸弄得干干净净。
阳顺家里贴完壁纸以后,他们又把镜框、棒球杆、棒球、本垒板、床等基泰家的东西全部搬到外面。
“哎呀,我现在太累了,没有力气干活了。”
基泰一屁股坐到地上。阳顺为了哄基泰,搞起了恶作剧。她用壁纸遮在脸上,时不时地拿下来,嘴里喊着加油。基泰也不甘示弱,一会儿用壁纸把脸遮住,一会儿又露出来,做出各种各样奇怪的表情。
两个人重新打起精神,把油纸铺在基泰的房间里,开始打扫卫生。阳顺把抹布递给基泰,基泰用脚抹了几下,又把抹布递给了阳顺。阳顺不满地看了看基泰,自己把房间擦得干干净净。
打扫完卫生以后,基泰和阳顺都累得筋疲力尽,他们叫了炸酱面外卖,面对面坐在平板床上吃了起来。基泰的调皮劲又上来了,他看阳顺正把脸紧紧贴在碗上吃着炸酱面,就用力按了一下她的脑袋。等阳顺抬起头来,她的嘴上沾满了黑色的酱汁。基泰冲她吐了吐舌头,使劲按捺住即将爆发的笑声。阳顺也不依不饶,用力去按基泰的头。基泰抬起头来,整个脸上全都沾满了酱汁。阳顺忍不住放声大笑。
“怎么样?干完活儿以后吃东西,胃口就是好吧?”
“喂,你比我个子小这么多,怎么跟我吃一样多的东西?”
“我们付的炸酱面钱不是一样多吗?不都出了一样多的钱吗?大叔出三千,我也出三千。”
“你的账算得倒是真清楚。”
阳顺悄悄地转移了话题。
“不过,大叔你的东西要等到壁纸干了以后才能搬进房间。”
“那我们一起去洗澡吧。”
“什么?”
“你去女浴池,我去男浴池。”
基泰像孩子似的明朗地笑了。
万福和严智手挽着手,穿戴整齐地回家了。两个人好像都穿着礼服,严智的头发也盘了起来,就像刚刚结束蜜月旅行的新媳妇。
“怎么样?我们的蜜月旅行算是补回来了吧?”
“不知道。”
严智红着脸说。
“早晚我要给你披上头纱。当时如果你不是那么早就怀上我们阳顺的话……”
“我们当时太小了。不过,现在阳顺一定气坏了,要是知道我们一分钱没剩,肯定会气得背过去。”
“她遇到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阳顺早就习惯了。我们阳顺是谁的女儿啊?她的性格也像我一样,心大得很。”
“不过嘛……”
万福虽然嘴上说着大话,一想到马上就要到家了,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如果她真要说什么,咱们就说自从出了教导所以后,还从来没有作过案呢,就拿这个来搪塞过去。酌情处理,你懂吗?”
“你要是在法律界做事的话,肯定会成功的。”
“原理上都是一样的,快上去吧。”
万福又说了一次大话,然后和严智一起上了阁楼。他们悄悄地推开门,回到家里一看,这是怎么回事啊,地上换了油纸,墙上贴了壁纸,收拾得整洁干净,就像新婚的洞房一样。
“难道我们的阳顺一气之下扔下我们搬走了?”
严智在房间里张望了半天,连忙说道:
“不对,这是我们的家,你用过的绷带还在这儿呢。”
万福看了看墙壁和地面,满足地说:
我们同船共渡(8)
“我们阳顺可真是个孝顺女儿。为了让爸爸妈妈高兴,把家里收拾得这么整洁。我们真是生了个好得出奇的乖女儿啊。”
严智看了看新换的油纸,满怀遗憾地说道:
“这上面要是铺一床鸳鸯被,再加一对鸳鸯枕头,那我就再没什么好羡慕的了。”
万福听着严智说话,突然想起刚进来时看见的那张床,就来到了外面。阁楼的院子里放着基泰的东西。
“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基泰这小子大概是被赶出去了。”
万福看来看去,坐在基泰的床垫上试了试弹簧,然后对严智说。
“比我们更穷的人也能住上床,我们就不能过有床的日子吗?”
严智嗲声嗲气地问万福。
“这个看来是扔掉不要了,我们捡回来吧。弹簧的弹性还不错。”
阳顺和基泰并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喝着香蕉牛奶。
“我活了二十九年,今天是第二次去大众浴池。我从来没觉得洗完澡之后喝香蕉牛奶竟然这么香甜可口。”
“一个伟大的发现!”
“世界上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快乐。”
“也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痛苦。”
“可是,阳顺啊……哦,不是。”
基泰紧紧盯着阳顺,好像要说什么,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说吧。”
“你到我心里面去看看吧。”
“你等一会儿。”
阳顺直直地盯着基泰。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了。
“我出来了。你的心里很平静,小毛孩子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烦恼嘛。”
“我是小毛孩吗?”
阳顺竟然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开起了玩笑,基泰心里有点儿生气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做的事情都像小孩子。”
基泰觉得自己不该再说什么,就把视线转向别处。
“要让一个小孩子模仿大人的行为,那该是多么地艰难啊?是不是?本来嘛,小孩子应该是高兴的时候就笑,难过的时候就哭,可是竟然要演戏,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基泰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对,很累,为了不让对方看透我的内心,我每天都要察言观色;明明心里不愿意,却不得不欺骗自己人,这一切都很累……”
基泰话音刚落,立刻就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他看了看阳顺。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不是一个队吗?同队队员之间当然知道彼此的暗号。”
“我一定要找回皇后。”
“既然大叔你说出了你的秘密,我也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吧。其实,皇后处理组的所有组员也都是为了挽救皇后才聚到一起的。”
“什么?”
“你在为混合机即将被销毁的事情发愁吧?我们也是一样。”
基泰感觉自己突然得到了百万大军,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不过,现在要现原形的话还为时尚早。
“现在最好不要把我这个秘密告诉其他组员。一旦大家都知道了,彼此之间配合起来演戏就会显得很尴尬,我们也容易陷入危险的处境。”
“我会守住这个秘密的。大叔,加油!加油!”
基泰也跟着阳顺大喊:
“加油!加油!”
阳顺和基泰高声呐喊着站了起来。突然,两个人的脚绊到了洗浴包,同时摔倒在地。两个人难为情地站了起来。
他们的脚步轻松多了,两个人亲亲密密地走回家去。上了楼梯,正要回家,基泰突然大叫起来:
“啊!有小偷!”
“怎么了?”
“我的床不见了。”
“好好找找吧。”
“喂!那又不是豆粒大的小东西,你给我找找看。”
阳顺也觉得不大对劲,连忙朝自己家里跑去。
“天啊!”
基泰的床赫然放在房间中央,万福和严智并肩躺在上面。听到阳顺的尖叫声,万福和严智赶紧坐了起来。基泰也惊讶地跑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阳顺?”
基泰看到自己的床放在阳顺的房间里,不由得大吃一惊,注视着这对不懂事的夫妇。
“我们以为这床是别人扔出来不要的呢。”
“爸爸,妈妈,这么大的床,你们是怎么搬进来的?”
“我和你妈妈把床拆开,搬进来以后重新组合起来。先拿床腿,再拿床垫,最后再拿床板。”
他们把自己卖货车的钱挥霍掉了还不够,现在又在基泰面前给自己丢脸,阳顺让他们气得无话可说。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基泰突然抱住了万福。
“大叔,谢谢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