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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儿女,本就抛头露面,不拘小节,比不得深闺秀女。满屋之人权当没看见,唯有霜雪寒从后边推着东门晶虹走近前来,嘴里还道:“虹姐蛆,你不是也经常念叨我师兄吗?怎的见了面却不敢上前呢?”
他不知道,东门晶虹虽然也不时念及端木翔龙,可拍二人毕竟只有一面之交,纵是她芳心暗许,那也是一厢情愿,人家端木翔龙或许还记不起她这么个人呢。所以,霜雪寒一推一嚷,臊得她面红如绸,芳心乱跳,静静地低下了头。
沉浸在忘我的幸福中的皇甫琼和柳海儿,突然听霜雪寒的叫嚷,猛然觉察到她们这一高兴,竟冷落了情同手足的东门晶虹。三人虽然从款说破过对端木翔龙的爱,可三人都是那千里挑一的鬼灵精。这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生死与共,谁心里有几个小九九还不知道。特别是她二人满怀深情的提及端木翔龙时,总见江门晶神色暗淡,默默无语,有意无意的避开她俩,躲到一边悄悄落泪。她二人曾多次劝她道:古有娥皇、女英.二女共事一夫,咱们姐妹三个将来也永不分开。可她还是愁眉不展,人也逐渐消瘦憔悴了。
世间唯有这一见钟情,一厢情愿的单相思最为折磨人。经使人魂不附体,六神无主,整日价的恍恍悔偬,食不甘味,夜不成眠。
且说柳海儿与皇甫琼发现冷落了东门晶虹,双双上前拉住东门晶虹走到端木翔龙面前。柳悔儿嘻嘻一笑道:“翔龙哥,你还认得她么?”
端木翔龙微微一笑,握住东门晶虹的一只纤手道:“当然记得,咱们初次见面,她便将我骂得狗血淋头,至今难以忘怀,晶虹姐姐,别来好么?”
东门晶虹声如蚊嘤道:“多谢兄长挂怀,小妹很好。”
端木翔龙点点头,柔声道:“三位蛆蛆,咱们待会儿慢慢说话,先办正事要紧。”
三女闻言,悄然遇到一边坐下,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端木翔龙。
端木翔龙上前向龙虎神君、梁春华、粱秋实要叩见之后,又向在场之人以晚辈礼见过后,便将季三娘向众人作了引见。
众人中有认识她的,有不认识她的,无人不为她的突然悔误和以戈震惊,甚至怀疑。但碍于侠门义士的身份和面子,不得不在她行礼时.勉强答谢,以示礼貌。
龙虎神君让霜雪寒给她搬了一个蒲团、她道谢后端端正正坐下,仿佛是一个即将受审的犯人。当端木翔龙将她的遭遇和提供的情况禀报以后,众人这才对她刮目相看,神态也变得亲切自然多了。
端木翔龙又讲丁他到风|穴寺的经过,从中隐去了元通的法号,但慧明大师与玄寂等四长老心都十分明白他所讲的那僧人是谁。
端木翔龙转身将丢在门边、俯卧地上的卓戎提到屋中,众人直到这时才看清他年提进来之人是谁,无不惊讶出声。
粱春华脱口问道:“你是在什么地方将这恶贼抓获的?”
端木翔龙惊异地问道:“师伯,您也知道他的底细?”
梁春华苦笑一声,道:“是琼儿先察觉他的。为师一路追踪他到河南,在卧龙岗险遭他的暗算。若非慧明大师他们赶到,惊走了他与另一名老道,为师此时恐怕已是阎王老
子的座上客了。此贼武功非同一般,那妖道更是十分了得。”
端木翔龙道:“他的玉龙雪功已练到了十成。师伯,那妖道是何来路?”
粱春华笑笑道:“惭愧得很,为师与他斗了二十多个回合,始终未能看出他的武功路数。但我看得出他并未倾尽全力。若尽丁全力,恐怕接不下他三五招。”
端木翔龙道:“有这么厉害?”
季三娘突然道:“前辈所见妖道可是长着一头黄发?三缮胡须有些发红?”
梁春华拍腿道:“正是。姑娘知道你是谁?”
季三娘摇播头道:“奴婢也不认识,不过他正是打伤奴婢之人。”…
端木翔龙沉,抬了一会,抬起头道:“我看八成他就是日月教救主巫山神君。”
众人刷地把目光投向他。
龙虎神君手捋长须,微笑道:“何以见得?那些蛰伏了多年的魔头,一个个都不甘寂寞,陆继出来现世了。也许他又是不知从哪条阴沟里钻出来的妖魔呢?”
端木翔龙道:“除了他的须发特别外,师伯可曾注意过他的眼睛?”
粱春华道:“这倒不曾留意。我看他与常人没什么两样,难道巫山神君的眼睛有问题?”
端木翔龙道:“是的。巫山神君在发怒时,睛睛会发出两股蓝幽幽的光,那还是他冒充颇良将我打下悬崖时,让我发现的。后来我一直琢磨,他可能修炼过其他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
龙虎神君点点头道:“这倒要小心留意。”
端本翔龙道:“爷爷,是不是问问卓戎?”
龙虎神君道:“恐怕差别不出什么名堂,据你所讲,他可是巫山神君一手抚养大的。”.
端木翔龙道:“他若不讲,我便零剐了他!”说完,上前解开卓戎被季三娘捆住的手脚,道:“卓戎,死活在一念之差,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随你选择,休可愿意合作?”
卓戎伸了伸被捆得麻木的四肢,翻身坐起,双目中射出两股怨毒的冷光,死死的盯住端木翔龙,半天才冷笑一声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姓卓的要是皱一下眉头便不算好汉。”
埔木翔龙道:“你真的不想与我们合作?”
卓戎猛的啐了端木翔龙一脸唾沫,道:“你这是痴心妄想!来吧,要想怎样折磨你卓大爷就请动手,大爷这儿等着呢。”
端木翔龙笑笑道:“你知道我可不是什么侠义英雄,何况从你那儿我也曾经学会了许多做人的道理,什么样的事我都做得出来。现在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听好了,我一不分杯筋,挫你骨,二不点你的奇筋八脉,更不想毁伤你那俊美漂亮的面孔。我只需掏一瓢粪坑里的长尾巴蛀,从你嘴里灌进去,让它们在你嘴里、喉头、肠胃之中翻腾蠕动。”
端木翔龙平淡地道出,听得屋里的人全都眉动色改,感到一阵恶心。
端木翔龙望着卓戎笑笑道:“怎么样?”
卓戎沉思一下道:“好,算你能耐!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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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翔龙道:“这就对了。”弯下腰去扶他。
(二)
(二)
蓦地,寒光一闪。端木翔龙腰间的宝剑已被卓戎以电光石火般的速度拔了出来。人们齐声惊呼,端木翔龙探爪以擒章手法迅疾的抓向卓戎的腕脉,想夺下他手中的宝剑,可是已经晚了,只见一道血光冲天而起,卓戎手中的宝剑已割断了他自己的喉管。
当啷一声,宝剑坠地,他的硕大身躯也随即仰面倒下,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蹬得溜圆,神光在他眼中渐渐涣散消失。
端木翔龙怔了一下,缓缓地蹲下身子,伸手将卓戎的双眼抹拢,然后俯下身恭恭敬敬的向着卓戎的尸体磕了一个头,道:“不甘你是好是坏,你不失为一条硬汉子,这头就算咱俩相识一场,对你的一点敬意吧!”
说罢,捡起宝剑,站起身还剑人鞘,转过身对慧明大师道:“掌门师兄,小弟想请您泥人将他好生埋葬,不知可否?”
慧时大师合手佛什道:“阿弥陀佛!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他虽然在世时杀了许多人,但多数是那邪恶宵小之徒,咱们也就不必追究他与贼教的关系了,贫僧自当好生安葬他。”说罢,让慧生找来一块白布,将卓戎的尸体裹好抬了出去。
端木翔龙这才对龙虎神君道:“爷爷,我想咱们不该等在这里,让贼人来打咱们。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咱们应该先去找他们。反正贼人的精华多已集中在凤|穴寺,只剩巫山神君未到。万一捉他不到,剩下他一人,将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的屁股,直了直有些发酸的腰板。
许久,那黄发老道突然问道:“派出去接应的人还没回来,该不会是你师兄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颜良忙答道:“师父放心。师兄艺高胆大,心机聪慧,胆识超群,不会出问题的。”
果真让靖木翔龙猜中了,那黄发红须老道果真是日月教教主巫山神君。他易容技术可谓高超,谁也看不出他是,经地化装改扮的。
巫山神君阴沉着脸道:“他与为师分手已经十多个时辰了,有什么事办不完,要这么长时间?这场大雪也真下得蹊跷,这雪血谐音,恐怕此次行动又有些扎手于。这几日来,少林寺有什么动静?”
颜良道:“据派出去的弟兄回来报告,少林寺一如既往,非常平静。”
巫山神君端起碗呷了一口茶,含在嘴里片刻才吞下,道:“有没有发现什么武林人物到寺里去?”
颜良道:“没发现有头脸的人物来往,前些天来地一些二三流的角色,据寺内潜伏的兄弟报告说,这些人是路过少林寺前,丢拜谓少林掌门的。听说慧明外出未归,便离开了。”
巫山神君点点头道:“慧明和落泊书生粱春华等几人已回到了少林寺.咱们不可掉以轻心,你那死鬼师伯可有消息?”
“没有。”
“江湖浪子梁秋实和醉鬼上官野芒等人呢?”
“也没发现他们的踪迹,不知游荡在何处去了。”
巫山神君沉思了一会道:“这些人都好对付,为师担心的是端木翔龙那小于,他可是神出鬼没,来无踪,去无影。”
颜良道:“师父放心.那小于此刻说不定也跑到巫山去瞎转了。据襄阳方面的探报说,根本未见那小子北上的琮影。”他哪里知道端木翔龙根本没去襄阳,而是顺江而下,经江陵、钟样、枣阳,早已到了少林寺。
巫山神君道:“但愿如此,他才是咱们真正的对手,最大的敌人。放着上一代的恩仇不提,咱们的一流高手存多少死伤在他手中,二郎神君、法弘道人等至今下落不明,生死少知。待此间事了后,一定要集中力量,想尽办法将他除去。要不惜一切代价!”
颜良道:“是!弟子明白。”
巫山神君道:“这场奇怪的大雪一下,咱们的人衣衫单薄,可就遭殃了。待会将寺里和尚的衣物搜出,井将他们身上穿的也全部剥下,分给主要的弟兄。”
颜良应道:“弟子这就吩咐人去办。”
巫山神君道:“如何你师兄再不赶来,早饭之后便向少林寺出发,务必在午时赶到少林寺,不能再拖延时间,贻误战机了!”
他二人的对话,声音虽不大,可这殿内之人皆是一流以上的高手,早已只字不漏的听得清清楚楚。
坐在左首上方的鹰爪王骆鹏超突然问道:“教主,那端木翔龙是何等人物,果真厉害得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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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神君淡淡一笑道:“二位太上扩法不知,那小于人材可谓天下少有,仪表堂堂,俊美非常,武功更是邪门得紧。二十岁左右,内功修为恐怕已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返朴归真的境界,老夫曾将他打人万丈深渊,谁知他竟大难不死。上次在少林寺,他一招便击毙了本教十一名特级高手,那一招剑法,老夫是闻所未闻,端的是旷古绝招,至今想起还令人不安。”
颜良补充道:“晚辈与三位扩法在玉泉寺同他战了半日一夜,他好似心不在焉,可招式却十分厉害,内力也是源源不断,好象永无止境似的。”
骆鹏超道:“他可有什么特征?”
颜良想想道:“这小子长得真他娘的帅得很,横看鼻,竖看眼,找不出哪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了,他唯一的特征便是腰间佩了一柄古剑,剑柄剑鞘的两面都刻有字,其他么……他一直穿得很华丽。”
骆鹏超望着梅竹松道:“好象是咱们在江陵城外见过的那小白脸?”
梅竹松想想点头道:“不错!就是他,总舵特使白焕章认识他,他俩看去报熟。”
巫山神君心头一震,向殿外叫道:“传白信使。”
殿外有人应声寓去。
不久,白焕章便跨进了大殿,到殿中跪下,向巫山神君行了大礼道:“属下总舵信使白焕章叩见教主。”
巫山神君双目如鹰死死的盯着白焕章道:“站起回话。”
白焕章站起身,又向两旁之人作了个罗圈揖道:“卑下参见两位护法前辈。”
巫山神君道:“听说你在扛陵城外碰见一位朋友?他是谁?”
白焕章躬身回答道:“他是司下的一个熟人,叫易铭。”
“是干什么的?”
白焕章道:“不知道,属下与他只有见过几面,听他自己介绍,是个学艺刚满,游荡江湖的武林同道。”
“你们不是很熟么?”
白焕章道:“彼此谈得拢而已,属下曾激他加人本教,可他始终未能答复。”
“他要到哪儿去你知道么?”
“听他讲要去秭归县替朋友送两匹马。”
颜良一惊急忙问道:“什么样的马?”
白焕章自从在江陵与端木翔龙分手后,早已在肚子里打好腹案,以备万一,今日要真用上。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满以为是天衣无缝,谁知他这最后一句话出口,险些坏了大事。听颜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