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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同时随着卓能飞起,护卫在卓能身后,薛乾尚已经说明了,只要有任何一个人追来,七人同时出手攻击,其实众人的能力已经不凡,前日舒战果要不是以元婴到达,未必能这么简单的闪过众人的攻击。
这时候卓能迅速的爬升,果然就在这一刹那,圣殿并没有人在外围以心神巡弋,但是飞升不到一千公尺高,离开还不到两公里的时候,吴承天的声音突然传来:“薛武令!你们在做什么?”
虽然其他人不以心神外送,便无法感知,但是吴承天却随时能察觉到较大的波动和震荡,何况距离不远,众人同时御使能量上冲,加上卓能移动也需要极大的能量,吴承天很快的就发现不对。
薛乾尚不慌不忙的回答:“禀告圣主,属下等人发现卓能号有些故障,刚刚才修好,现在想试一试。”众人一面继续前进,每个人的脸上都装成没事的模样。
“原来如此……”吴承天顿了顿,忽然说:“你们要飞到哪里?”
“没有目的地,只是随便飞一飞……”薛乾尚说:“……大概几个小时就会回来了。”
载着一、二十位家人的卓能号不像众人这么好加速,想飞越过半个地球至少也要五、六个小时,在庞大空气阻力的作用下,这种速度已经不慢,平均速度也已经接近音速的七、八倍,不过若要是圣殿要追,随随便便就可以追来三、四十人。
吴承天数秒没说话,那雷可夫等人以为骗过了,正在暗暗高兴的时候,吴承天忽然大声说:“薛武令,立即停止移动!”
薛乾尚一面飞,一面口中还在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圣主,我们现在正在测试加速的效应,一停下来全功尽弃,而且为了秉持科学的精神,加速的过程中还要尽量除去一些干扰结果的影响,所以千万不能停下,还希望圣主能多多谅解。”
薛乾尚知道圣主已经起了疑心,但是飞的时间每多一秒,就多飞出数百公尺,只好说的长长一大串,果然一下又飞出了好几公里。
这时候薛乾尚等人也察觉到身侧多了数十人观察的能量,知道圣殿的人只怕就要冲出来了,果然薛乾尚一说完,管理武令的赫中行就急急的接口:“八位武令立刻停下,不然是叛逆之罪!”
薛乾尚抢着说:“赫右弼千万不能冤枉好人,我们万里奔回,二话不说的投效圣殿,圣殿居然要给我们安上一个叛逆的头衔,我们是万万不服,好吧,若是我们五个小时之后没有回来,自然俯首认罪,否则……”
赫中行听薛乾尚又说个没完,忍不住大吼一声:“住口!”
薛乾尚不管身旁偷笑的难过的朋友,继续说:“住口未尝不行,不过所谓真理越辩越明,赫右弼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们这样怒骂,我们心中自然会深感愤慨,我们以前追随陈信,陈信也是以礼相待,何尝出言责骂。莫非是诸位认为我们功力不足?这样吧,我们小试一下,且看能不能换得圣殿对我们较为尊重,大家一起来。一、二、三,出手!”
众人同时抵住飞行中的卓能,同时运出一股推力,掌力猛然推出,一下子将卓能的速度又提高不少,迅疾的往前猛冲,受反作用力同时一顿的众人连忙一个加速,又追上卓能。
七人的能量汇集而出,这一下果然惊动了远在地球背面的陈信,陈信自然知道大伙儿发难了,连忙交代了两句话,就急急的赶来。
可是毕竟距离圣殿还是太近,吴承天、赫中行等十来位圣殿的高手已经飞射而出,吴承天来的最是劲急,数公里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彷佛转眼就要追上来。
众人无须吩咐,又是所有招式全部出笼,光柱、光球、光片、光针同时往吴承天的前方集中,吴承天终于确定这些家伙想逃,猛然运出一掌急攻,庞大的能量与众人的能量一碰,在轰然爆响、流光四散的瞬间,散溢的能量,让卓能又加快了不少,吴承天的冲势也难免顿上一顿。
七人心中栗栗,吴承天居然若无其事的承受七人一击,还颇占上风?让这家伙追上还得了?七人连连发掌,轰的吴承天一时无法靠近。
可是好景不常,那三位功夫极高的长老已经赶到,他们三人还在吴承天之后数百公尺,便即发出六道掌风,往众人追击,吴承天也毫不客气,顺着这六道掌力同时击出两掌,八道掌力夹着极大的威势,往聚在卓能身后倒退着飞的七人攻来。这八道掌力每一道,七人中任何一人都不足以应付,七人的功力一抵之下消散无踪,大家连叫苦都来不及,眼看都要重伤遭擒。
忽然一道光华从东面穿到众人之前,众人眼一花,八道催命的掌力忽然消散无踪,只见蒙着光纱的陈信拿着透光刀站在众人之前,正得意的说:“吴承天,你又想干坏事,被我捉到了吧?”
吴承天眉头紧紧皱成一线,陈信飞来他不是不知,只是未免太快,也没想到他居然是来阻拦自己,吴承天怒骂说:“天降神王,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是圣殿的家务事!”
陈信及时赶到已经十分高兴,看吴承天生气更高兴,愉快的说:“我这人崇尚自由,一向不愿意见到有人被迫害,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吴承天听得满肚子火,刚赶到的施良牧却突然开口说:“梦幻星既然帝制两千年,哪来的什么自由?你到底是谁?”
陈信一愕,没想到一逞口舌之快就出纰漏,还不知道怎么答话,舒战果已经前脚后脚的赶到,一面哇哇叫:“打完了没?还没打完吧?”
吴承天被舒战果迅速的身法吓了一大跳,忘掉施良牧刚刚问的问题,望着舒战果说:“舒前辈,舒家真的要与圣殿为敌?”
舒战果轻轻松松的说:“舒家现在又不是我管事,我只代表自己。”
吴承天冷笑一声说:“舒家四位大爷正往这里赶来,这您怎么解释?”
舒战果望望四面,这时四面已经围上了五十余人,除了左辅、右弼,三十几位长老,还有八大楼令、十二骁骑以及数位执事。
卓能中的李丽菁见状不得不减慢了卓能的速度,不然只怕对方同时发掌,卓能虽然具有能量护罩,八成也抵不过这些人的攻击。
吴承天见大局已定,就算对方第二代赶来,圣殿也足以对付,而第三代应该没有这么快,于是开口说:“李武令,立即将卓能控制舱打开,交出飞航区的控制权。”
舒战果忽然传音给陈信、薛乾尚等人、以及舱中的李丽菁说:“里面的小妞妞还不快开这个大东西,你们其他的人跟我到前面开路,陈小子一个人看着后面可以了……”
众人一愕,陈信怎么挡的住整个后方?舒战果急了起来,也不传音了,嚷嚷叫:“你小子又忘了自己的功夫了。”
陈信这才领悟,叫了一声:“大家听舒前辈的!”随即将内息迅速地往外散出,把最不会误伤自己人的风刃施开,数千道凝结了强劲劲力的光片迅速的在四面凝结,薛乾尚等人听陈信一叫,自然而然的往前方冲去,舒战果更是首先冲到前方迅疾的划出一道弯弯曲曲的劲力,在同一个时间轰击到前方的十余人。
这些人只觉舒战果忽然施出劲力,居然像是针对着自己攻来,不禁吓了一跳,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舒战果的威名两百年前已经震动天下,这些后生晚辈难免心生怯念,同时往外一让,薛乾尚等人跟着往正前方的数人施出掌力轰击出去,这些人一时无法聚力合攻,难免又多退了一些,李丽菁立即觑准缝隙,驶动了卓能破出重围。
陈信更不迟疑,数千片亮晃晃的盘大圆形光片,也立即没头没脑的四面飞旋了起来,平均每个人也分到了近百片,一下子让圣殿众人手忙脚乱,功力较为不如的连忙迅速的望外退开,有不少人挂了彩。
吴承天等十余位功力较高的自然应付裕如,不过一时也没能再对付这个天降神王,而随着退开的人渐渐增加,吴承天等人的压力越来越大,持着透光刀的陈信更是有如鬼魅般的东劈一竖、西划一刀,这些人只能凭着强大的能量紧急择向释出,在强大的气劲爆裂声中,勉强阻住了对方的攻击,更别谈什么见招破招了。
过不多久,吴承天在四面光片飞舞之中,只觉得自已的人手越来越少,而天降神王攻击自己的频率确是越来越高,现在手中的武器又不能用来对付这些没长眼睛的光片,也不敢御剑攻击,吴承天不禁心生怯意,猛然往后拔出近千公尺,脱出了陈信的攻击范围。
陈信见到没人敢追击,留了一句话说:“不用送了,我们还会来的。”
吴承天怒气填膺,回头一望,这才见到四面的下属,一个个衣袍破裂的狼狈模样,再望向已经逐渐去远的天降神王,正在身后数百公尺方圆中遍布了数千片的光片,这也才知道当初施良牧回来报告的御能神术是什么功夫。
施良牧还好没受伤,衣衫也还完好,虽然飘扬的长发被削去了一片,暂时也没人看得出来,他飘向吴承天,拱手低头说:“圣主,属下怀疑,那人就是陈信。”
吴承天心里一惊,虽然早有疑惑,但难道真是如此?施良牧望着脸色难看的吴承天,迟疑的按着说:“天降神王一声呼唤,薛乾尚等人立即听命,要说他们没见过、没有默契,这……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吴承天越想越对,密闭在晶盒中的陈信,身体与元婴出窍的状态岂不是十分类似?自己当初先入为主,一心认为陈信在修练别种功夫,这还不是施良牧的错误资讯所致?于是恨恨的瞪了一眼施良牧,没有说话。
施良牧自然明白吴承天的想法,只好尴尬的说:“可是当初随他来到凤凰星的五人,确实与地球人的身体不同……属下……属下……”
“够了!”吴承天大声一吼,强大的能量随着声音传出,直震得四面的数十人不得不运功以抗,而数十公里外,已经被打斗声惊醒的数十万圣岛人民,听到这句话如雷声般远远的轰传过来,更是吓了一大跳。
吴承天心中的怒气随着这一声大吼略散,心情微微宁定下来,语气沉重的说:“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
施良牧饶是聪明机智,也经吴承天一言提醒,这才恍然而惊,无论是不是陈信,这人有这种功夫,下次再来,圣殿应该如何是好?就算能够安全度过危机,那岂不就正是计较此事的时候?这个黑锅自己都是背定了,百余岁的施良牧想到这里,心中如有十五个吊桶一般,七上八下。
飞出近千公里,陈信料想圣殿不敢再追,飞到前方与好友们欢聚起来,众人同时大骂陈信,居然还要别人提醒才知道该用什么功夫,一群人在空中热热闹闹的,只有舒红一个人飞到舒战果身旁,对着舒战果躬身说:“曾叔祖……”
舒战果眨眨眼,装傻的说:“你这个小妞妞是谁?没事别乱认租宗。”
舒红嘟着嘴撒娇说:“曾叔祖!人家是红儿嘛……”
“红儿?”舒战果摇摇头装模作样的说:“红儿怎么会这么狠,前天数十只气针攻过来的时候,可一点也没留手。”
“曾叔祖!”舒红急了,嚷嚷的说:“人家那时候不知道是您嘛。”一面扯着舒战果的衣服不放。
“好……好……”舒战果这才认输,摸摸舒红的脑袋说:“原来真是红儿,让曾叔祖看看,有没有变漂亮一些啊?”
舒红在空中飘逸的转了个身,轻碎一口说:“什么漂不漂亮?要看看人家的功夫是不是变高了。”
舒战果一面打量一面啧啧称道的说:“真不简单,是陈小子教的吧?”见舒红喜滋滋的点了点头,舒战果不由叹气说:“这小子不但功夫高,连教人也有两把刷子……胰……”
舒红见舒战果面色忽然微变,疑惑的说:“曾叔祖……怎么……我练错功夫了?”
“不关功夫的事。”舒战果笑容尽失,忽然扬声叫:“陈小子!”
陈信知道自己父母也在卓能内,自然十分高兴,正想入内拜见,却听到舒战果的呼唤,陈信微笑的飘过去说:“今天多亏前辈大力襄助,陈信万分感激。”
“不谈这个。”舒战果忽然传音说:“陈小子,你前天晚上跟延启小子说的话还记不记得?”
听见舒战果这么说,陈信心里明白,舒红父亲舒延启与自己谈完之后,自然把两人的对话禀告上去,这也不足为奇,可是自己也没说什么会让舒战果烦恼的事情,现在见舒战果忽然失去笑容,陈信心里微觉讶异,这位前辈从见面到现在一直满脸微笑,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战果见陈信不明白,用嘴努努舒红,传音说:“你自己看看,等会儿老大、老二过来,你麻烦大了!”
陈信眼睛望向舒红,没片刻果然一惊,回头望向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