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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也不会分开
阳光灿烂,微风怡人。山路崎岖,自弯弯曲曲的茂密林间一路向上。路旁生长着一大丛一大丛的水仙花,细长的叶片亮绿鲜嫩,雪白如云的花朵娇艳欲滴。迷离的浓郁花香弥漫在微凉的空气中,让人恍然如梦。
长年无人走动的石板上长满了厚厚的青苔,水冰清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一步一步走得甚是艰难。在她头顶上,是伸向天空的诡异凌乱的枝桠,鹅黄浓绿的叶子脆薄柔嫩地鲜艳着。有不知名的鸟儿在枝桠深处鸣叫着,让这山谷中空冷寂静的黄昏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和生机。
慕风转过身来看水冰清,他的脸在逆光里看不清楚,他缓缓向她伸出手:“山路很难走,我还是牵着你吧!”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伸手拉住了他的手。适才,他吹完笛子后,就非要让她陪他到这“青屏山”山顶来看落日。她原本不想来,可他却一哭二闹三上吊四撒娇,惹得她母性大发,于是只好跟着他来了!
半晌,他和她终是到达了山顶。
但见彤彤落日西斜,余晖如金,在云霭缭绕的天际明灭闪烁。眼前全都是流光溢彩的灿烂彩霞,明红、翠黄、紫金、嫣蓝、柔粉,像最灿烂华美的一幅潋滟辉煌的织锦……五颜六色的浮云晕开了天幕,一直延伸到远处,便变成了漫漫的水蓝,迷离的深蓝,光与影的缝隙中,似有无数星辰闪耀。
“好看吗?”慕风侧过脸来问水冰清,嘴角边扬起了不可抑制的笑意。他流墨般的三千青丝随风飞舞,轻挑的修眉下,一双彩霞辉映的深邃凤眸令人目眩神迷。
水冰清笑盈盈地望着他黑耀瞳仁里的她的倒影,一字一句地道:“无、与、伦、比。”
闻言,他心满意足地笑了。凤眸中流转着温柔的紫玄的光芒,恍然间,好似沐浴着飞花迷濛,潋滟生情。他身侧的山顶凝聚着绮艳曼丽不可方物的彩霞,仿佛一伸手就能挽到。他修长挺拔的白色身形在霞光下如同乘风而来的仙,山风呜咽如梭,在他与她之间呼啸着穿行而过,好似在讲述着一个动人的传说。
她只觉得心中怦地一跳,四面的暮色渐渐袭来,无限温软的微风拂过,周围静得让她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他和她的手仍然紧紧地交握着,她想放开他的手,却不知为何又有些舍不得。就这样,她犹豫着,犹豫着,终于,她的手心开始细密地沁出汗来……
“我们下去吧!”他轻笑出声,拉着她往山下走。
走着走着,便听到隐隐的悦耳歌声从山下的长河中传来。渐渐地,她听清了歌词,原来一个少女在歌唱:“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听……”慕风侧过头,微笑地看着她:“为什么偏偏是这首歌?不如我们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在唱歌,想要成全我们呢?”
晚风拂起他梨花白的衣袂,在渐渐阴暗的天色下,他的笑容明亮得如同夏天最明媚灿烂的阳光。她的心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隐隐作痛。
山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四周雪白的水仙花铺天盖地地将他和她紧紧包围。在清新迷人的花香中,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着。
忽然,他停住脚步,将她的玉指一根根地展开,又把他的每一根手指都放入其间,与她十指交握。她疑惑地看着他,却见他笑着解释道:“这种牵手的姿势叫做‘同心扣’,据说这样牵着手走路的男女,即便生死也不会分开。”
我只是将你当作弟弟而已
闻言,她的心中霎时传来钝痛的感觉。她低声道:“慕风,我只是将你当作弟弟而已……”
他皱一皱眉,俯身到她耳边轻声道:“你是否是想提醒我,应当即刻与你在这山上承欢呢?”
她一愣,脑海中竟立马很不纯洁地闪现出了“野战”这两个字,一张小脸随即羞得通红,好像漫天的艳红火烧云,灼灼燃烧着。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坏笑道:“我们俩以前也在荒山野岭上承欢过,真的很刺激,不如……”
“‘同心扣’就‘同心扣’吧,天已经黑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等他说完,她就慌忙打断了他的话,急匆匆地拽着他往山下走去。
他放声大笑,笑声响彻云霄万里,惊得林间的数只鸟儿向空中迅速飞窜而起。
山路安静幽长,偶尔有蓝绿色的闪着光的萤火虫飞过。他低低地笑起来,松开了她的手,指着腰间系的一个小小的纱制透明囊袋,得意洋洋地说:“你看,还好我早有准备。”
说罢,他身形一闪,眼疾手快地将沿路上那些飞来飞去的萤火虫全都抓住,又尽数装进了纱袋里。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在她面前好像神仙一般飞来飞去,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半晌,当他的整个纱袋里都装满了“战利品”之时,他们俩也走到了山脚的河边。河水悠悠,缓缓向东流去,风吹过河岸边长草的簌簌之声,反而更衬出四周的宁静。
河边,飘着一只褐色小木船,船上空无一人,并未见到有唱歌的女子。
“刚才的歌究竟是谁唱的?”慕风的脸上隐隐有失望之色,“我还想见见那唱歌的女子呢!”
水冰清的心猛地一跳,心中竟突如其来地泛起了一股淡淡的酸意,但她仍是微笑着道:“天色已经晚了,想必她已经回家了吧?我们也快点回去吧!”
“你说得对。”他一挑眉,随手指向那船只:“我们渡河回去吧!”
她愕然地瞪大了双眼:“可是,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渡河呀?”
他轻笑一声:“从这条河过去,也能到皇宫的,我来当船夫就是了。”
见他兴致勃勃,她不禁也对划船产生了兴趣,笑嘻嘻地道:“不如我们一起来当船夫罢。”
话音一落,他们俩就同时跳上船去。他微笑着划动船桨,动作竟十分娴熟。她弯腰,拿起一支船桨,也没入水里,用力地划了起来。
烟水波光的浮动间,她想到了二十一世纪时,她和前男友周宇恒在农家乐的湖泊里划船的情形。那时,他在船头划桨,而她则悠闲地坐于船中,桌上摆了一大堆零食。她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指挥他:“左边左边,右边右边……哎呀,你再靠右一点儿,我要去摘那朵粉红色的荷花……”
如今,那农家乐的湖泊中最后一拢荷花的芬芳气息,仿佛还盈盈流动于鼻端,可划船的少年却永远不会再是周宇恒……(落花浅笑:“为啥米偶要一再强调嫣然的前男友周宇恒呢?因为……哈哈哈,大家都心知肚明啦!”)
思及此,她鼻尖一酸,却突然听到慕风哈哈大笑起来。她不由地转过视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还是别划了,你看看,船一直都在原地打转呢,”他好笑地望着她,“我的头都被你弄晕了。”
她“扑哧”笑出来:“那你教教我,究竟该怎么划船。”
“你亲我一下,我就教你,怎么样?”他幽邃的眼眸中满是笑意。
娘子,你真狠心
她恶作剧地笑起来:“不教就算了,让你一个人慢慢划船,累死你。”
他半眯起一双凤眸,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娘子,你真狠心。”
“哼,看你还敢不教我?我……”话未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才不是你娘子呢!”
他脸上的笑容更盛:“娘子,你还真是后知后觉。”
“司马慕风,我不理你了!”她瞪了他一眼,小嘴嘟得可以挂一个小油瓶。
他慵懒一笑,自顾自地继续划船。月光下,他颀长的影子倒影在她身上,仿佛将她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浩浩的长河好似漫漫无尽,渐渐地,他划累了,便停了船桨,任小舟自行漂泊。远处寺庙的钟声悠悠回荡在遥远的天际,余音袅袅悠悠,缠绵如丝。
漆黑的夜空辽阔无尽,满天无数繁星倾倒在河中,颗颗明亮如碎钻,衬得小舟好似漂流在璀璨的银河之间。青青的水草摇曳在水中,有郁郁的河水蓬勃的气息,河岸边清新怡人的水仙花香味传来,让人如同跌入了昏眩的梦境。
他和她一同坐在小舟里。她长长的秀发随意披散肩头,在迷离的月光下闪烁着黑色丝缎般的柔和光泽。他看得心里一动,用修长的手指怜惜地穿过她柔软的青丝,笑道:“公主,既然你连男女之事也忘了,不如就将那五百个男宠全都遣散吧!”
“啊?”她一愣,脑海中瞬间闪过擎宇那温柔如水的笑颜。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如果擎宇大哥从卫国回来,发现五百个男宠只剩下我和他了,想必他一定会很高兴。”
她眨巴着晶亮的眸子,迷惑不解地问:“既然擎宇是右宰相,那他为何又是我的男宠呢?”
他用幽深莫测的眸光紧紧地锁住她,接着告诉了她一则爆炸性的八卦新闻:
段擎宇,号称“水云国第一才子”,一年前他居然主动放弃了“文状元”的头衔,自愿请命成为水冰清的男宠!这件事曾让全天下都掀起了暴风骤雨般的轩然大波!此举不可不谓之惊世骇俗!后来,由于段擎宇的才华横溢,所以水逸轩实在不愿意忍痛割爱,仍是把他封为了右宰相;还特许他可以不上早朝,不穿朝服,只需要处理水云国的头等要事即可。至于其他的一些琐事,都让另外两个右宰相去处理了。
晕死,她欧阳嫣然还真没看出,段帅哥居然是个这么猛的男人哇?什么时候她定要找他问清楚,他为什么不当“文状元”而甘当冰清公主的男宠?!思及此,她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视线转向慕风道:“那我再想想吧!”
她之所以没有立刻同意遣散男宠,是因为担心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毕竟,她原本就不是水冰清公主!
听到她这样说,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那你慢慢想吧!”
说完,他把腰间系着的纱袋解下来,将袋中的萤火虫一只一只放出来,又让她合拢手心。
美丽的萤火,自她握成拳头的手指缝隙间散发出清凉的蓝绿色光芒,若寒星点点。她欣喜地看着,笑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小手,把萤火虫全放了出来。
一刹那,数只亮绿的萤火虫在他和她周围漫天飞舞,闪闪烁烁,璀璨如流星划过。身旁流水的声音潺潺而过,温柔得如情人之间的低语呢喃。月色下,他注视着她的目光温柔而宠溺,耀黑的眸子中有柔和的光泽泛起。
片刻,在四处弥漫的清新的水仙花香味中,他的吻铺天盖地地压向了她……
天机不可泄露
月华如练,天淡银河尽洒“水云湖”的湖面。几座豪船乐坊飘荡在湖中,极尽奢华,菱歌泛夜,吟赏烟霞。
水冰清和莫离正走在湖边,一同赶向灵叶的住处。
由于这次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因为担心灵叶的自制力太强,水冰清涂抹了足足能撂倒十个男人的媚药份量!
“莫离,你等会儿就等着看我给你变法术好了。”水冰清开始忽悠莫离,提前给莫离童鞋打预防针,以免他被灵叶欲火焚身时候的模样吓倒。
“公主又要变什么法术?还是用铁丝开锁吗?”莫离疑惑地望着她。
“自然不是了,我是想让灵叶国师替我到阎罗殿里去向阎王爷请个安,哈哈!”水冰清越想越好笑。
“公主,这……”莫离有些吃惊,但因为她昨天的“铁丝开锁”事件,所以他脸上的表情半信半疑:“此话怎讲?”
“你不用担心,让他给阎王爷请了安之后,我还会让他回到阳间的……”水冰清嘻嘻哈哈地回答,“天机不可泄露!”
在灵叶住处的地下密室里面,淡淡的明黄色宫灯光洒满了房间,灵叶、莫离和水冰清正在商讨着什么。
“从这扇门进去,可以通到哪里呢?”但见水冰清指着密室里一扇关着的木门,好奇地问灵叶。
“通到一座偏僻的山上。”灵叶微微一笑,“公主,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用铁丝打开囚锁的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突然就有种直觉,觉得铁丝能打开锁,”水冰清开始狠狠滴忽悠灵叶和莫离,“这铁丝到了我眼中,好像就变成钥匙了……”
灵叶用湖水般安静的眼神和水冰清对视:“公主,我这里还有一副囚锁,不知道你能否打开?”
说罢,他从桌上的物什里迅速翻出一副囚锁和一根铁丝,气定神闲地放到水冰清面前的桌子上。
晕,搞了半天,原来灵叶童鞋怀疑上次的锁有问题,所以现在又特地准备了一副锁再来让她开,以此测试她是不是真的能用铁丝开锁!水冰清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剧烈抽了抽,等等……她突然想到怎么让他接触到“醉销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