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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逸轩怔怔地看着她,深潭般的墨黑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落寂和伤感。
冰清比他小四岁,记得她快满一周岁时、刚学走路的时候,他总是牵着她,小心翼翼地牵着她。母后告诉他,放手啊,放手让冰清摔几跤,她才能学会走路。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让她摔跤,所以,他就牵着她慢慢走……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就已经注定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对她放手,只是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逸轩。”自从冰清四岁起,她就如此称呼他。极轻的两个字,从她唇中吐出,却似有千钧重,曾压得他多年来都喘不过气……
时间一年年地流逝,恍惚间她就十一岁了。那年,他带她偷溜出皇宫,去大慈寺看牡丹花会。她换了男装,扮作他的书童,好容易混出了宫。
他们一同骑马,她坐在他前面。他正要扬鞭,她却突然拉起他的手按在她胸口上,笑着说:“逸轩,你摸,我的心跳得好快。”
可是当时,他却并未感到她的心跳有多快,只因他所有的感官,都无法自制地集中在了她刚刚发育的柔软的酥胸上面。在那一瞬间,他生平第一次对她动了欲念,而他的心里也隐隐地生出了罪恶感。因为,她是他的亲妹妹。
突然,她转过身来,将头贴到他的胸口前,很认真地听了一会儿,接着放声大笑起来。他心虚而恼怒,问她:“冰清,你笑什么?”她凑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声音甜美而娇嗲:“逸轩,你的心跳比我还快哦!原来你比我还害怕。”
说罢,她嫣然一笑,眼波盈盈。不过是十一岁的小女孩,却已经有了属于女人的勾魂摄魄的媚态,令他瞬间失了神。
片刻,他哼了一声,转开脸去,冷冷地说:“你不要再笑了。”她冲他扮了个鬼脸,又是嘻嘻一笑:“为什么呀?”
他说:“你一笑,别人就会看出你是个女孩。”她一双长睫似蝶翼般忽闪忽闪:“那我不笑了。”一语未了,她又禁不住盈盈一笑,露出脸颊上两个浅浅的梨涡,无限娇俏。
“别人若看出你是女孩就糟了,”他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如果你再笑,我可不带你去了。”说着,他作势欲将她抱下马。
她急急忙忙抓住他的衣袖,哀求道:“逸轩,逸轩,我不笑了,你不要丢下我。”
大慈寺里人山人海,他担心与她走散,于是就牵着她的手。寺中,有很多人都在虔诚地跪拜佛像。庄严神圣的佛像前,雕花金鼎中香表堆积如山,烈焰焚焚,腾起袅袅的香烟。
她笑嘻嘻地坐在一个五彩斑斓的蒲垫上,用手抱住双腿的膝盖,好奇地问他:“逸轩,他们都在求什么?”
他微微一笑:“求财求福求子,求些他们没有的东西。”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妩媚的笑颜极是顽皮:“那我不用求了,我什么都有。我有疼我的父皇和母后,有你,还有擎宇和慕风。”
听到她竟然把段擎宇和慕风与他、父皇和母后相提并论,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口中却说:“说得倒好听,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他十六那年,因为犯了错误而被父皇关进了“思过堂”。父皇下令,两天内不允许任何人给他送饭菜。
在众多侍卫的监视下,她无法暗中为他留下一些饭菜,也无法从御膳房偷出饭菜给他吃。于是,她只好佯装练习射箭,从天上射了几只鸽子下来。又谎称要沐浴,愣是在浴池边升了一堆火,烤熟了鸽子,又偷偷带着烤熟的鸽子到“思过堂”里来看他。
当他用手指挑开那翠绿的荷叶时,金黄色的鸽子肉就这么香气四溢地展露出来。被饿坏了的他,狼吞虎咽地就将几只鸽子全都吃光了。那外酥里嫩的美味口感,他到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
可是,当他被从“思过堂”放出来之后,却见父皇勃然大怒,声称不知是何人劫走了皇家的信鸽,耽误了送往卫国的急件。
那时,她对他猛眨眼,笑得就像一只狡黠的小野猫,而慕风和段擎宇则均在一旁憋得满脸通红,似乎在强忍笑。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顿时哭笑不得。原来,竟是她射杀了皇家的信鸽,并将其烤来送与他吃了!
渐渐地,冰清满十三岁了。首发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一推开寝宫门,就闻到了漂浮在空气中芬芳馥郁的淡淡莲花香。
然后他就发现,一片明黄色的龙榻上,若隐若现地躺着一个身材婀娜的、身着红色薄纱裙的少女,张扬而浓郁的红纱如同将要滴血的艳阳。半露的酥胸,毕露的美腿,配上她如雪的肌肤,娇艳欲滴的红唇,散发出妖媚的绝代风情,让他瞬间一阵气血上涌。
原本,他以为是他的某个嫔妃,可走近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冰清。摇曳的金红色烛光下,她半掩在薄纱下的艳媚身体透着诱人的象牙白,媚眼如丝的凤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逸轩,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他不明白她为何会穿成这样躺在他的床上,只好冷冷地斥责她:“冰清,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她眼里闪过一抹柔情,满脸的红晕里透着幸福,娇媚的声线酥麻入骨:“逸轩,我喜欢你,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说着,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脱了红色的薄纱,赤身裸体地向他走来。看着她凹凸有致的性感胴体,滔天的欲望霎时如洪水般向他袭来,他一步步地向后退去,想转身离开,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终于,他退到了墙壁边,退无可退。她娇笑出声,搂住了他,轻轻地吻着他的薄唇,慢慢咬着他的嘴角,一寸寸地瓦解他的理智。她的小手不安分地抚摸着他,每每掠过一寸肌肤,便在那里燃起一片熊熊欲火。
他近乎崩溃,用力推开她:“你是朕的亲妹妹,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朕的女人。”
她却再次用一双玉臂紧紧地缠住他,神色间有些伤心:“我不管,总之我就是喜欢你,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没等他回答,她就再次吻了他,柔软的丁香小舌翻卷着排山倒海的热情,把他炙烤得快要迷失方向。她拉过他的手抚上她饱满的浑圆,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他直喘着粗气。
他想推开她,但她的手却径直探向了他的胯下,握住了他已经膨胀的热铁。他被她挑逗得几乎窒息,高高昂起的硕大在她手里剧烈地跳动。
“逸轩,你也是想要我的,对吗?”她媚人心魂的眼神,燃烧着饥渴似火的爱欲狂潮。
他无法自制地呻吟,拼了所有的理智才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昏迷了过去……
不必了
她十六岁那年的夏季,天气炎热,他与她在树下乘凉。这时,御膳房呈进冰碗,碗里是用草莓、西瓜、蜜桃、蜂蜜拌了碎冰制成的水果甜冰。玉色薄瓷碗隐隐透亮,碗中碎冰沉浮,蜂蜜稠淌,更衬得那瓜桃甜香冷幽,凉郁沁人。
她很快就吃完了自己那碗,却见他碗中还有大半,就笑嘻嘻地坐到了他的膝盖上,用银勺舀了他碗里的一块草莓,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他宠溺地笑着道:“哎,哎,哪有抢别人东西吃的。”
她含着匙尖,笑眯眯地望着他:“你可不是别人,你和我是一家人。”
他一挑眉,笑容更盛,用银勺舀了一勺甜冰递到她嘴边:“对,一家人,来,朕喂你吃。”
她正要说什么,却见丽妃突然前来向他请安,于是,她立马冷笑一声道:“不必了。”
说罢,她径直从他膝盖上起身,转身就走。
……
水逸轩回忆了很多很多与冰清有关的事,最终,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视线再次投向了躺在床榻上的、尚在昏迷中的她,他耀黑的眸子中闪出眩亮的光芒,好似无底的深潭般想把她深深地吸进去。
阴暗恐怖的蓝紫色天空,阴冷潮湿的风,茂密的丛林,刺目的猩红血色湖泊。浓重的血腥味道扑鼻而来,周围一片死寂,欧阳嫣然战战兢兢地独自行走在血湖边。
“嗷――”震天的暴虐虎啸声自丛林深处传来,带起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音,一只猛虎突如其来地以着闪电之姿向嫣然嘶吼着扑来!
由于极度惊恐,嫣然的全身竟瞬间僵硬如石块般丝毫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猛虎的血盆大口向她呲张而来!
就在这一秒,周宇恒却好似离弦之箭般,不知道从何处射了出来,右手一拳狠狠地打向了猛虎那铜铃般的血红大眼!
“嫣然,快跑!”周宇恒失声狂吼,话音未落,却见猛虎竟然活生生地咬断了他的左胳膊,鲜血飞溅!
“啊――宇恒――”嫣然歇斯底里地痛哭着,一口银牙几乎被咬碎。她扔下周宇恒拼命地往前狂奔,身旁的血色湖泊中,高高溅暴起无数恐怖狰狞的血水,于空中张牙舞爪地掀起了诡异的滔天浪潮……
跌跌撞撞地跑了几百米,嫣然终是忍不住痛哭着猛然回首,却发现周宇恒的整个上半身正被那只猛虎残暴而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吞噬着,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自嫣然的周身传来,她绝望地呐喊:“宇恒――”
“冰清,醒醒,冰清……”耳畔传来焦急的呼唤,似有人用力地摇晃着水冰清的胳膊。
半梦半醒之间的水冰清惊骇得睁大了双眼,两行热泪被硬生生地逼了出来,她急促惊喘,死死抓住了身旁人:“宇恒――”
“冰清,做噩梦了?”水逸轩握着水冰清的小手,漆黑如子夜的凤眸隐隐泛着幽寒的光,那个名为“周宇恒”的男子究竟是否存在?为何她在梦中都呼喊的是“宇恒”而并非“逸轩”?但无论如何,依火御邪曾经要他下的那道密旨来看,周宇恒即使真的存在,估计也活不了了,因为火御邪已经扬言“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思及此,水逸轩微微眯起眼,眼底竟隐隐闪过一丝喜色。
两次将他从鬼门关救回来
“嗯,我刚才的确做了一个噩梦。”水冰清点点头,仍是心有余悸,刚才那个梦可真够恐怖的。此外,更让她郁闷的是,最近这几个月的月圆之夜,“月光怡情镯”却都不合时宜地完全变成了血红色,所以她没能去“许愿池”见周宇恒,只有等下个月的月圆之夜再去见他了!
扫视了四周一眼后,水冰清发现此时房间内居然只有她和水逸轩!她费力地想起身,坐在床头的水逸轩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扶起,抱在他怀中。
“哥哥,你没事吧?为什么适才你居然会摔下台阶?又为什么居然连逃走的体力都没有了?!”水冰清一双澄澈的桃花眼宛如一弘清泉,满是灵动的疑惑,令人不饮而醉。
“朕现在并无大碍了,但是,方才灵叶替朕诊治之后,发现朕中了金国的特制剧毒‘阎王夺命散’。”水逸轩淡淡地勾唇一笑,邪魅的凤眸中泛过隐约的狠辣杀气。
“‘阎王夺命散’?!”水冰清不由自主地失声惊呼,因为“阎王夺命散”乃是与莫离的娘曾经中的“凌毒散”齐名的剧毒,是当今天下令世人皆闻风丧胆的、最狠辣的十种剧毒之一。中了该毒后,毒性将在三天内分批攻入五脏六腑,紧接着,中毒之人就有如千万条虫在周身咬啮般痛楚难当,全身腐烂而亡!
“‘阎王夺命散’原本只有金国才有解药,可是由于朕今日服下了万年黑珍珠,而万年黑珍珠可解百毒,所以就误打误撞地解除了朕体内的大部分毒素。再加上刚才朕已经服下了‘九转还魂丹’,因而那一小部分余毒也被彻底解除了,”水逸轩的嘴边泛起性感的微笑,魔魅的眼睛如黑色旋涡般令人沉沦,“冰清,谢谢你,你两次将朕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水冰清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愤怒和莫大的恐慌:“可是,如果今天你没有服下万年黑珍珠的话,岂不是……岂不是……”
“没错,如果朕没有服下万年黑珍珠,就只有三种结果:第一种,恳求水云国的宿敌金国给予朕解药,划分数座城池给金国,并且与其签订诸多不平等条约;第二种,划分数座城池给月溟国,以此来换取万年黑珍珠;第三种,慢慢等死。”水逸轩平静地说着,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幽暗深渊,让人看不真切。
水冰清听得怒火中烧,咬牙问道:“那你查出究竟是谁给你下了毒吗?”
水逸轩英挺的俊脸上霎时罩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查出来了,想置朕于死地乃是水云国三大势力之一的、朕同父异母的兄弟水逸杰!!!他以那两名驯兽师的所有家人为人质,逼迫他们给那八只野兽服用‘失心散’。他还偷了一件朕的龙袍,命令他们将龙袍拿给服下了‘失心散’的野兽嗅闻,以便让野兽记住朕的气味。今日的申时乃是‘失心散’发作之时,野兽嗅到朕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