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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绝影低低地笑起来:“原本观兽场是应当有两个出口的,可是,风水大师说坐落在那里的建筑只适合开一扇门,所以也就只开了一扇;此外,自古以来月溟国内的观兽场都是没有保护网的,因而本王也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魅绝影!说不定那个风水大师就是想要了你的命呢,你还傻乎乎地相信他的鬼话!”水冰清义愤填膺地挥起粉拳砸向魅绝影,清丽可人的小脸上写满了愤怒,“总而言之,以后你们月溟国的观兽场必须改进一下,至少应当在东、南、西、北各开一扇比现有的门大五倍的门,再派专人看守在门口,还需要在驯兽台和观众席之间多添一层保护网,否则我这辈子也不去那个观兽场看表演了!还有,我也绝不允许我皇上哥哥和我的那些夫君再踏进那里半步!”
魅绝影慵懒地抓住她来势汹汹的小手,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笑容邪魅得勾人心魂:“风水大师是否故意想谋害本王一事,本王一定会尽快彻查,至于改进观兽场,本王也一定会严格按照公主的话去做的,谁叫公主是圣女呢?”
“这还差不多。”水冰清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与此同时,在火国的以鲜红色调为主的祥和殿里,绣着金边的红地毯铺在走廊上。墙壁的内层建筑大量采用雕刻成蔷薇花形状的照明石镶嵌,长长的走廊峰回路转。走廊上,大红绫罗的薄纱随风而漾,薄纱间,火御邪和火国的禁军副统领凌鸿然正款款而行。
但见火御邪的嘴角漾着淡淡的笑,淡如春风夏露:“凌爱卿,你适才说什么?你说水冰清已经闯上了月溟国的‘宝珠寺’?此事确定吗?”
火御邪温柔的笑颜仿佛阳光瞬间扫尽阴霾,彩虹刹那出现在雨后明净的天空,凌鸿然从未见过这样的火御邪,他不禁呆了一下。片刻,他总算回过神来,缓缓回话道:“此事千真万确,听说冰清公主不费吹灰之力就闯过了前面的十一道关卡,而那五道武关卡的把关之人均是在眨眼间就被她点了穴道,根本没有丝毫回天之力!最离奇的是,在闯最后一道‘滑冰’的武关卡时,她不仅于顷刻间就绕着1800平米的湖面滑行了一周,还让宫廷乐队奏乐,随着音乐节拍跳了一支据说颇为惊艳的冰上舞……”
“本王就知道,水冰清肯定能取走万年黑珍珠,这下子,那月溟王怕是要后悔得捶胸顿足了。”火御邪的眸中笑意荡漾,宛如漩涡般令人目眩神迷。
劫持?!
“这……”凌鸿然欲言又止,将闪烁不明的目光投向了火御邪,“有几句话,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火御邪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却尽显邪魅凛冽的王者之气。
“是,那微臣就直说了,据说月溟王不仅没有半分后悔之意,反而第二次向冰清公主提亲,提出要做公主的‘七夫君’。”凌鸿然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哦?‘七夫君’?那敢情好啊,论辈分,他还要给本王敬茶。”火御邪低哑的声线慵懒如丝,一阵微风拂动他的发梢,更衬得他清雅悠然,出尘逸致。
凌鸿然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剧烈抽了抽:“但是,冰清公主再次要求月溟王废除整个后宫,否则仍是不肯嫁给他。”
火御邪不由地忍俊不禁:“结果呢?月溟王当时的脸色想必一定精彩至极吧?”
“结果……”凌鸿然剑眉微蹙,面带难色,“月溟王说火王乃是公主的‘六夫君’,但火王也并未废除整个后宫,为何他魅绝影就必须废除整个后宫呢?可是,冰清公主却声称……声称……”
“声称什么?”火御邪的眸中寒光一闪,又迅速恢复波澜不惊。
凌鸿然小心翼翼地看了火御邪一眼:“公主声称她从未将火王您当作‘六夫君’,她对月溟王所说的原话是这样的——‘难道我叫他六夫君,他就是我的六夫君吗?那我叫你笨蛋,你就真的是笨蛋了?’……”
火御邪的眸子黑幽宛如深潭,眸光陡然变得阴冷骇人:“水冰清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凌爱卿,本王前些天要你去办的那件事,办得怎样了?”
“回火王,微臣早已经派人在除了火国外的那八个国家中都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迄今为止,一共找出了五千八百二十六个名为‘周宇恒’的、十二周岁以上的男子,并将其全都押进了火国的天牢里。想必再过半个月,就能够将全天下的周宇恒都押回火国。”凌鸿然清俊秀雅的面庞不禁浮出一抹苦笑。
“很好,辛苦你了。”火御邪俊逸的薄唇微微一勾,声线低沉而磁性。
“火王严重了,能为火王效劳乃是微臣的荣幸,”凌鸿然迟疑了一下,原本朗如清风的磁性嗓音突然变得有些悲伤,“还有一件事,微臣不得不向您禀报,您派去保护冰清公主的那一百个隐卫,目前已经有四十个都牺牲了,您看是否要再派四十人过去?”
闻言,火御邪眸子中强烈的透骨寒光如冰刀般射向了凌鸿然,冰冷的声线令人如堕冰窖:“他们是怎么死的?”
“在前往月溟国的途中,冰清公主遇到了刺客,有二十个隐卫死在了刺客的剑下;到了月溟国后,有五人被月溟国的侍卫发现,因而丧命;此外,公主在月溟国的观兽场中看驯兽表演,八只野兽突然发狂,十五个隐卫为了掩护公主逃离而牺牲。”凌鸿然的声音越来越低。
“安排人厚葬这些死去的隐卫,并给他们的家属发放一百两银票作为补偿金。”明亮的日光下,火御邪棱廓分明的脸庞显得格外冷硬,明黄色的锦绣缎龙袍上,金丝银线绣成的数条金龙反射着耀眼的阳光,腾云驾雾,无限权势。
顿了顿,火御邪突然俯身凑近凌鸿然的耳畔轻语:“还有,你不必再派隐卫去保护水冰清了,即刻派人将她直接从月溟国秘密地劫持到火国来,记住,不可伤她一丝一毫,也绝不可出任何差错。”
凌鸿然不禁惊讶得倏然倒抽一口凉气:“劫持?可是火王……”
火御邪淡淡地扫了凌鸿然一眼,半眯的阴鸷深邃的黑眸中闪过危险光芒。凌鸿然不得不闭了口,再也不多问半个字——火御邪对水冰清的爱已经堪称疯狂,既然他曾为了她而连命都不要,那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挑肥拣瘦
月溟国的御花园中,缭乱星雨,尽湿宫花,林中雾霭轻逸。细雨纷纷之中,隐隐递出婉转悠扬的筝曲,如缠绵缱绻的私语之声,如珠玉落盘的晶透之乐,让人沉醉。
“月琴湖”里,满池清水涟漪微漾,湖心伫立着一座玲珑的水上雅居‘彩霞轩’。‘彩霞轩’的雕花轩窗前,水冰清正在弹古筝。她着一袭雪白纱裙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饰有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肌肤胜雪。
琴声悠缓悦耳,绵绵细雨之中聆听这段幽扬的古筝,令人不由地升起一种静谧、安适的心境。
“‘窗外有芭蕉,阵阵黄昏雨’,好一曲《蕉窗夜语》。可是公主,此时才是申时,弹此曲稍嫌早矣。”冷傲羽的嘴角微微上扬,手中轻轻摇晃着一柄白玉折扇。他身着浅紫色的软袍,上面绣着精致的游龙出海图,配上他的剑眉星目,悬鼻薄唇,简直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傲羽言之有理,公主弹的这曲《蕉窗夜语》实在不应景,不仅窗前无芭蕉,而且外面仍是蒙蒙白日。这样吧,待我命人移几株芭蕉来,等天黑了你再弹。”段擎宇笑着打趣道。但见他泼墨长发束披在月白轻衫上,深邃如夜的眸子正微微眯起。
玉炉之中缓缓腾起百合香味的青烟,青烟缭绕中,水冰清娇嗔道:“若是嫌我弹的曲子不应景,那你们俩就分别弹一首应景之曲来让我听听吧,哼!”
冷傲羽的笑容更盛:“本王可不会弹古筝,只有女子才会弹那种乐器。”
水冰清冷哼一声:“那你就弹古琴吧,古琴可是由男子来演绎的乐器。”
“本王也不会弹古琴。”冷傲羽理直气壮地看着水冰清,毫无羞愧之意。
水冰清郁闷之极,大吼道:“那你还对我弹的曲子挑肥拣瘦?!”
冷傲羽哈哈大笑:“本王虽然不会弹琴,但并不代表不会欣赏。”
“你……”水冰清嘟起小嘴,扬起粉拳就向冷傲羽砸去。
“公主,你别打傲羽了,我弹古琴给你听吧!”段擎宇抓住水冰清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吻。
“那你快点弹,我倒要听听,你能弹出什么应景的曲子来。”水冰清气呼呼地说。
段擎宇忍俊不禁,起身取来古琴,放在桌上,笑道:“公主,此时‘月琴湖’上满是盛开的白莲,不如我就弹一曲《出水白莲》罢。”
说完,他微微一笑,双手抚琴,旋律清丽典雅的《出水白莲》随即自他指间流泻而出。琴声古朴淡雅,悠闲柔美,如同飘在云端,空灵而飘渺,有若天籁。
水冰清静静地听着,竟听得入了神,连小香端来了青烟袅袅的香茶“冰清银针”亦未察觉。见水冰清出神地凝视着段擎宇弹古琴的样子,冷傲羽轻轻笑出声来,自言自语道:“看来本王也该去学弹古琴了。”
宁信有鬼,别信男人的破嘴!
曲声消歇,段擎宇微笑着向水冰清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下,把小手放入了他的掌中。他用力一扯,令她不由自主地扑跌到他的怀里。但见他坏心眼地笑着:“傲羽,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这朵白莲丢进水中应应《出水白莲》的曲呢?”
冷傲羽修眉轻挑,嘴角浮现出不可抑制的笑意:“那是当然。”
闻言,段擎宇朗笑出声,站起身来,横抱着水冰清就大步流星地往门外的湖边走去。
水冰清吓得惊叫一声,立刻紧张得死死抓住段擎宇的肩,怕他真的忽然兴起将她丢入湖中。她惊慌失措的模样霎时惹得段擎宇和冷傲羽同时一阵大笑,她这才知道被他们俩给耍了,于是只好恼怒地恶狠狠地瞪着他们。话说由于段擎宇是“水云国第一才子”,而冷傲羽则是“月溟国第一奇才”,所以这两个大才子那叫一个“心有灵犀一点通”,经常一唱一和,把她气得吹胡子瞪眼!
见捉弄水冰清的目的已经达到,段擎宇笑着转身,将水冰清抱回了雅居内。
进屋后,水冰清从段擎宇的怀中跳下来,目光不禁落到了桌上的青花茶碗中,她好奇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段擎宇的睫毛很长,弯着温柔的笑。
“你们看,这些茶芽叶在水面悬着呢,有的还在徐徐下降,真的好奇怪啊,芽叶怎么会立着呢?”水冰清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着那碗茶。
冷傲羽不由地轻笑:“你真是大惊小怪,这茶名叫……”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忽然大笑两声:“冰清,你可知你名字的来历?”
“我的名字能有什么来历?不就是取自‘冰清玉洁’这个成语吗?”水冰清一愣,表情有点懊恼,“不过,我还真是辜负了‘冰清’这个名字呢!”
冷傲羽含笑斜睨着水冰清:“非也非也,你的名字并不是取自‘冰清玉洁’这一成语。”
“那是怎么来的?”水冰清歪着小脑袋,将睇问的目光投向冷傲羽。
冷傲羽微笑着,慢慢说道:“在月溟国的冰清湖中有一茶岛,四面环水,由十二座小山峰环抱而成,风景怡人。茶岛上以‘冰清银针’为茶中之最,它宜饮亦宜观,外形茁壮挺直,白毫如羽,芽身银亮。所以说,本王最喜欢品的茶就是‘冰清银针’,可谓其乐无穷。”
水冰清怔了怔,不解地问:“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冷傲羽哈哈大笑:“你就是本王的‘冰清银针’,冰清啊,本王的最爱!”
水冰清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剧烈抽了抽:“你们男人就会说些花言巧语来骗我们女人,难怪世上有这样一句话——‘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冷傲羽笑得更欢,轻啄着水冰清娇艳的粉唇:“本王可没有骗你哦,你就像这茶一样,观其形,赏心悦目;品其味,甘醇清美,而真正的个中美味还需再细细品会,细品之后会发现味道更加甘醇,唇齿留香……让人忍不住一品再品……”
水冰清的心底涌起丝丝甜蜜,幸福的感觉游遍全身,嘴上却毫不让步:“好啦,‘月溟国第一奇才’,你就别再卖弄你的文采了。”
冷傲羽一挑眉,正要说什么,却见一个侍卫进来禀报:“傲羽王,月溟王传您到御书房去。”
冷傲羽点点头,又笑着转向段擎宇:“那本王先走了,擎宇,你保护好公主。”
忍痛割爱
雨渐渐地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