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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清眨巴眨巴大眼睛,像只小猫般继续缠着白婉秋,还故意“喵喵”地叫着,凑到白婉秋的颈下,用小脑袋蹭着她的脖子。
一时之间,白婉秋笑得花枝乱颤。忽然,水冰清恶作剧地在白婉秋的脸蛋上用力亲了一口,又趁着她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慌忙跳到一旁,璀璨的笑容中多了几分得意洋洋的孩子气:“姐姐,你好香哦,而且你的皮肤好嫩!哈哈哈……”
白婉秋一惊,俏脸立刻窘得通红,娇嗔道:“好大的胆子,竟胆敢捉弄你姐姐。待姐姐抓到你,一定要狠狠打你的屁股!”
说罢,她强忍着笑意,飞快地奔向了水冰清,挥手作出要打她的模样,眼眸中却升起无尽的溺宠之意。
水冰清惊叫一声,几个起落迅速躲开,又冲白婉秋扮了个鬼脸:“来呀,来呀,你才抓不到我呢!”
“秋妃娘娘!原来您在这里!”小丽慌慌忙忙地从远处跑了过来。说话间,她脸上的表情一松,紧悬了大半天的心,终于骤然放下——幸好秋妃娘娘没事……
包你满意!
晨光熹微如雾,空气中隐约有荷花的芬芳和清新水汽,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森恐怖的气息却已经笼罩住了整个“冰月殿”。
昨晚,经过对白婉秋的贴身丫鬟小丽的一番询问,水冰清和冷傲羽已经得知了青萍萍仗着受宠,刻意欺压白婉秋和小丽一事。
当听小丽说白婉秋竟被青萍萍逼得自己打了自己三十个耳光,又听水冰清和段擎宇说白婉秋竟想自杀之时,冷傲羽当场就暴跳如雷,非要立马去杀了青萍萍!不过,他却被水冰清死命拉住了,随即,她向他拍胸脯保证:“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包你满意!”
殿门乍开,青萍萍和其贴身丫鬟小玲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此时正是上早朝之时,所以冷老王爷自然不可能陪在她身边。
“不知公主找本宫来,究竟有何吩咐?”青萍萍不安地开口,又用偷偷地看了一眼旁边脸色铁青的冷傲羽,以及怒视着她的小丽、莫离等人。
水冰清嫣然一笑:“听说昨天你因为小丽没向你请安而想打她三十个耳光,最后,却是秋妃替小丽挨下了这三十个耳光,可有此事?”
“这……确有此事……可是,这乃是秋妃姐姐非要替小丽受过的,与本宫无关。”青萍萍的心跳不禁越来越快,但是,她不相信水冰清和冷傲羽能奈她如何。因为按照冷王府中的规矩,没向侧妃请安的下人的确要受三十耳光。
“哦,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萍侧妃一向是按规矩办事的人啰?”水冰清微微一笑,有若春花乍放,美得惊人。
见状,慕风神色复杂,目不转睛地盯着水冰清。此时此刻,他仿佛又看到了失忆前那个凶残嗜杀、几乎让所有水云国人都闻风丧胆的水冰清。她笑得如此之甜,却正是狂怒的征兆。这下萍妃死定了,连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了!
青萍萍暗一咬牙,抬起头直视着水冰清:“不错,本宫一向是按规矩办事的人,所以秋妃挨耳光一事,本宫并无任何过错,相信公主和傲羽王也断然不会为难本宫吧?”
“既然萍侧妃是按规矩办事,那本公主和傲羽当然不会为难萍侧妃了。”水冰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极其妩媚的笑容。
青萍萍顿时松了一口大气,脸上的表情如释重负。
但见水冰清转向慕风,低眉浅笑,声音甜美如珠玉落盘:“慕风,按照当今天下的规矩,见了‘圣女’理应如何请安?”
慕风小朋友邪邪一笑,不禁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青萍萍:“回公主,按规矩,无论天下是否已经被圣女的夫君所统一,除了圣女的夫君外,任何人见到圣女,都应当向圣女下跪,且三呼‘万岁’。”
“那么,如果有人未曾向圣女下跪且三呼‘万岁’,应当受到怎样的惩罚呢?”水冰清的微笑明媚而温婉。
慕风轻笑出声:“藐视圣女,应当受到鞭责一百的重罚。”
水冰清继续柔柔地问道:“那么,如果某人昨天见到圣女时就没有请安,今天见到圣女还是没有请安,又应当如何呢?”
“初次藐视圣女,应当鞭责一百;而再次藐视圣女,则其罪可诛。”慕风邪傲不羁的凤眸中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闻言,青萍萍和小玲霎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已。一旁的小丽横眼瞧着低眉顺眼的青萍萍和小丽,心中失笑,平日怎么就没见她们俩如此低眉顺眼啊?
水冰清慵懒地斜倚在金黄色的贵妃椅之上,淡淡地开口道:“既然昨天萍侧妃都是按规矩办事,那么今天本圣女也要按规矩办事。小香,你去把鞭子拿来。”(落花浅笑:“哇哈哈,太解气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着经过特殊处理的带着满满倒钩的长鞭,青萍萍和小玲不禁都吓得瑟瑟发抖,突然想一头撞墙死了算了,却又没那个勇气。
“跪下。”水冰清云淡风轻地开口,却吓得青萍萍和小玲慌忙跪倒。
水冰清的嘴角微微上扬,转向冷傲羽道:“傲羽,青萍萍就交给你了。你替本圣女狠狠地打她,打死为止。”
此时此刻,冷傲羽适才脸上的阴霾终是消失不见。他微一挑眉,邪邪笑道:“遵命。”
话音未落,已经手起鞭落!
只听一声惨叫,青萍萍倒在地上,衣衫上的血痕触目惊心,外衫劈裂,血肉模糊。
冷傲羽手中的长鞭通体殷红如血,拖于地面。小玲看着鞭子上的倒钩带肉滴血,又听见水冰清说要让冷傲羽将青萍萍活活打死,顿时吓得浑身哆嗦,几欲昏死。
片刻,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响彻冰月殿,惊飞附近飞禽。幸亏水冰清已经事先向凌墨辰打过招呼,要他守在殿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否则月溟国的诸多侍卫定会以为有刺客,然后一股脑地冲进来!
青萍萍痛得满地打滚,又哭又喊,用刀子般的凌厉目光恶毒地剜着水冰清。
水冰清瞧着觉得心里不爽,三两步冲上去前去,从冷傲羽手中猛地夺过长鞭,娇叱道:“你怎么搞的?大半天了还没打死她!你看看,现在她还有精力瞪我呢!”
冷傲羽还来不及答话,水冰清手中的血色鞭子已劈头盖脸狠狠地抽下。瞬间,青萍萍浑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惨叫声如同雁过长空,划出一道久久难以消除的痕迹,打破了殿外天空云彩的和谐之美。
“圣女饶命!圣女饶命!”青萍萍终于耐熬不住,痛哭流涕地开口求饶。
水冰清冷笑一声:“你知道昨天你差点逼死秋妃吗?若非本圣女和段擎宇碰巧遇到秋妃,今天傲羽就只能替他娘收尸了!”
说罢,她又狠狠地抽了青萍萍几鞭子。青萍萍惨叫不已,痛得昏死了过去。
水冰清厌恶地看着青萍萍,命小香用加了盐的沸水将她泼醒。
只听“哗啦”一声,一整盆滚烫的沸水全都泼向了青萍萍,烫得她立即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她泪水横流,心惊胆战地看着水冰清,整个身体剧烈颤抖着,就好似瑟瑟秋风中的一片萧瑟的树叶。
小玲已经被水冰清的残酷刑罚吓得昏死过去,而小丽和小香也捂住了眼睛,吓得浑身发抖。
此刻,就连一旁的灵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即使是在天牢里,狱卒也顶多就是用盐水泼醒犯人而已啊!水冰清却居然在如火的盛夏里用滚烫的、加了盐的沸水烫醒青萍萍!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惨无人道!!!
“公主……”灵叶眉痕微蹙,迟疑地开口:“你果真想打死萍妃吗?依我看,适才她已经受到惩罚了,相信她以后也不会再欺负秋妃了,不如你就饶了她吧!”
斩草要除根
水冰清一愣,没料到灵叶会替青萍萍求情。但转念一想,灵叶单纯善良,又是喇嘛兼御医,他看不下去这样的酷刑也是很正常。
思及此,她一挑黛眉,淡淡地道:“灵叶,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们不能姑息养奸。”
“灵叶国师,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我……”青萍萍连滚带爬地来到灵叶脚下,抱住他的腿嚎嚎大哭起来。
“公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灵叶瞥了浑身伤痕累累的青萍萍一眼,面带不忍,“萍妃她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而已,她年轻尚轻,即使她犯了错误,我们也应该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啊……”
水冰清一脸冷漠,语气彻寒:“青萍萍已经十九岁了,已经是成年人,所以她必须要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
说罢,她转过头吩咐莫离:“莫离,你把灵叶带出去,陪他在皇宫里四处逛逛吧!”
“好。”莫离点点头,用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搂过灵叶的肩膀,笑道:“灵叶,走吧,我们出去看小春子他们下棋。”
见状,青萍萍跪倒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了灵叶的一条腿,失声痛哭:“灵叶国师,求求你别走……救救我,求求你……”
“即刻放开灵叶,否则本王就砍了你的手。”冷傲羽面凝寒霜,冷冰冰地开口。
闻言,青萍萍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如纸,纵然有一万个不情愿,但她也只好松开了灵叶。
灵叶叹了口气,用悲天悯人的目光看了看青萍萍,终是神色复杂地跟着莫离离开了。
见灵叶已经走了,冷傲羽便一把从水冰清手中夺过长鞭,毫不留情地抽打起青萍萍来。
半晌,在挨了三百多鞭,又被泼了三次沸水之后,青萍萍停止了呼吸,恐怖的死状惨不忍睹。她不仅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而且裸露在外的表面皮肤已经被沸水烫熟,变成了恶心而令人作呕的灰白色!
此刻,水冰清命小香叫醒早已吓昏过去的小玲,又命小玲把青萍萍血淋淋的尸体拖出去。由于小玲是丫鬟,她奉命青萍萍的命令去打小丽也属于迫不得已,所以水冰清并未对她有任何惩罚。但即使如此,今天这惨无人性的一幕也足够让小玲做整整一个月的噩梦了!
暗夜独舞
御花园内,月色如一掬清水,哗然轻泻。远处水红色的宫灯如遥远的璀璨星子,风吹得身旁的树枝轻颤,月亮也仿佛有些悬悬欲坠。
水冰清穿着镶着白珍珠的软底绣鞋,踏在九转回廊的石板上,伴着裙裾声音,沙沙轻响。
一步一步,她走上被粉红的梧桐花海缭绕其间的白玉高台。高台名为“桐花台”,取自“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的诗句。这桐花台乃是冷傲羽的爹冷霄然二十年前专程命人修筑给白婉秋的,以供她登高远望用。
梧桐,本是最贞节恩爱的树木,而冷霄然当年对白婉秋的宠爱,在这堪称奢侈的桐花台上彰显一角。但见这桐花台高三丈九尺,皆以上等的白玉石铺就,琼楼玉宇灿然,栋梁光华、照耀瑞彩。台边的四周,满种着开着粉红如雾的花朵的高大梧桐树。一树树雅洁若雪的花朵,极尽妖娆缠绵,香远益清。
遥想当年的春夏之际,冷霄然与白婉秋在此相拥赏花,郎情妾意,欢声笑语,白婉秋嫣然含笑,人比花娇……那又该是怎样一幅羡煞旁人的绝美画卷?可如今,物是人非,桐花台却成了冷霄然与白婉秋这段爱情的最大讽刺,也成了白婉秋心里最深刻的痛。
思及此,水冰清不禁黯然神伤:是不是男人的爱情,都只有那么浮云一瞬间?
清冷的银白月光下,台角有数朵小小的蓝紫色花朵盛放。花枝纤细如少女的月眉,美丽的蓝紫色花朵跟蔷薇很相似,但看起来却是那样忧伤凄美。层层叠叠的花瓣上犹自带着晶莹的露珠,娇嫩不堪一握。
水冰清不由心生怜惜,小心翼翼地伸手抚摸。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冷傲羽磁性低沉的声音在这静夜里慢慢飘散开,竟是说不出的忧伤。
水冰清一愣,轻声道:“不知道,我从未见过这种花。”
月光皎洁,照亮了冷傲羽俊逸的眉宇间深刻的忧伤,他的微笑淡薄如夜间的雾霭:“此花名为‘暗夜独舞’,乃是一种薄命之花。为了图吉利,皇宫中的人从不种植此花,但谁料,它却偏偏在这里开放。”(落花浅笑:“哇哇哇,大家不要打偶呀,哈哈哈!光速逃跑ing……)
水冰清讶异地瞪大眼睛:“薄命之花?我只听说过红颜薄命,没听说过花也薄命的。”
冷傲羽如月光般的目光在她脸上微微一转:“‘暗夜独舞’,它只在夜里绽放,日出时便会凋谢。然而夜里又有几人会去赏花呢?故而它被称为‘薄命之花’,只能孤芳自赏。”
水冰清伸手摘了一朵蓝紫色的“暗夜独舞”在指间轻嗅,又缓缓开口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傲羽,我倒不觉得‘暗夜独舞’是一种薄命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