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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位博导副省到董兼总,到人物、原经参,一直到‘三把’、马二先生,再到小王经,都是一批优秀人物,可是,不知道怎么,总有一点不对头。于是我马上想起孔夫子的话:“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实者有矣夫?”彼等人士,其是之谓乎。不过,我还是搞不清楚,为什么这样,对于我,可能是‘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行文到这里,一切都该结束了。比较起援外于也门时,我的际遇似乎要好许多,没有初出国门的窘状,没有工作的过度劳碌,没有碰见上司的斥责,没有撤逃的慌乱。
最多不过是一段时间受到冷落,发生了一点被投闲置散的事情,碰见了众人都未能避免的疟疾的病害,在那儿谁也不听信‘疟不病君子’的古谚,而且,获得了较多的票子,满足了我出国的初衷。
但是,我却比较感同身受地遇见了一个我服务企业的由中兴到末落的十分急剧的过程,进而想起了“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古训,作为一个单位和企业,似乎很难跳出这一周期的支配力。
在有的章节里,我也用过揶揄、调侃的口吻,谈到了一些领导人员,对他们作过某种批评,其实,这些人大都是能人,大都经过了一番奋斗锤炼而后在人众中上升出来的,那么是不是‘兴亡勃忽’是其必然的规律呢?但是这也未免太快了,周期太短了,影响太大了。那么是不是也可以总结了这样的论断:在也门让我们知道了国家的动乱将造成生命的涂炭,在坦桑也看到了现代企业制度未能建立而去国际上闯荡,最后也难免赔了夫人又折兵。
同去的一百多名同事中,回国之后,大都失去联系,主要在于我本人年事一高之后,就不去主动与人相交了。回国的初期,大家还偶尔通一下电话,知道一些人的情况,逐渐就少了。那么多帮助过我的人,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忘记了。听说,大多数人,情况一般,有人已经作古。只是去也门一道的县太爷,曾把我聘到所在的高速公路上作了副总监,很快我又被原来地区召回,一干就是九年,而且,大家错误的认为我去与国际作过接轨,一定有什么真的本领,所以,也成了建修高速公路,特大桥梁的技术负责人,其实,真正说来,也大抵没有超出我的原有水平。而作为帽儿亲的王试工等,倒成了省内有名的专家了。
前后差不多经历了九年的时间之后,才动手把我出国到归来的事情写一下,虽然经历了较多的事情,但没有什么真正精彩的东西,也没有遇见特别的无奈之处,所以,都不免太平淡了。虽然我十分相信平淡才是真这一说法。
我的这种就耳接目触的点染铺叙,似乎有点作‘传’的味道,其实我和我的同行们是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传’的。我写了自己,也说了别人,难免就渗透进了对一些事物的看法,这是没有什么办法的,我一心想追求真实,可是一旦通过我的视觉,就难免使事物的本来面目发生了扭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提及的一些人,就没有直接指名道姓了。我的题目是《域外苦旅》,是前后差不多经历了九年的时间之后,才动手把我出国到归来的事情写一下,虽然经历了较多的事情,但没有什么真正精彩的东西,也没有遇见特别的无奈之处。不过,这丝毫也不能够忽略也门、坦桑尼亚那厚重的历史积淀、鲜明的地域特征和纯朴善良的人民。虽然我十分相信平淡才是真这一说法。
报载,目前我国有老年人口一亿四千万,随之还要逐年增加。如我这样年老又不会过老年生活的人,估计也数不少。在这人心比较浮躁、利益驱动奔跑的年代,除去‘戏说’、‘博客’、‘超女’这些极具精华、充满人气的东西之外,在大量出版款、腕畅书,德功后的‘立言’之外,似乎也应该有机会如老编所言,给普通老者一个空间,使之检拾人生旅途的贝螺,摄取浮世众象的印记,回顾自身历史的际遇,重温酸甜苦辣的况味。这样于和谐社会的建立,是不无裨益的。
这儿闲话一件小事,我曾经读过一篇由四川有名的文人、老革命、教育家的张秀熟先生写的游记文章《峨眉初探》,那是上世纪六十二年的事情,在洋洋洒洒两千多文彩斐然的华章里,他说了很多有趣、有味关于峨眉山的事情,最后才知道他初探的止点是报国寺。乃至我有机会去峨眉山时,在山上一直不见这座名寺的所在,当我丧气地下山,在出山门之处慨叹时,猛一抬头,才发现报国寺是进山门的头一座庙宇呢。这大约就是学者与凡人的差异吧。
我的这一记录,至多也只算是一种随戏以逞怀之作,是没有什么看点的。所以想写出来,无非是想说,在人们谈及出国时,多数只会想起那些奇特、惹火、引人入胜的事情,而往往忽略在出国大军里,还有如我辈这种经历的群体,他们始终都没有机会去‘获美’‘得宝’,而实际只是在干磨骨头、养肠子的俗事情。只可惜我也不能准确的表述出来。如果真有一天印制成文,而被人斥之为无聊之作,进而叱覆酱瓿,我也只好说是‘得其所哉’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