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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姨说道,款式?颜色?你是觉得我这个年龄不该穿这个衣服呢,还是觉得我穿不起貂皮大衣?
冯果有些着急了,他说道,王……阿姨,你别乱想,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我只是记得见她穿过这件衣服……
我当然知道冯果话中的“她”指的就是我。
王阿姨说道,可她刚才的话你不都听到了吗?她自己都说这衣服不是她的!
冯果低低地说道,是啊,她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才奇怪,我不止一次在摄像机镜头中看到她穿过这件衣服,也是这个款式也是这个绿色的,难道……
我愣住了,是我的耳朵听错了吗?还是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太轻发音含糊?
摄像机?
镜头?
他说他不止一次地在摄像机镜头中看到我穿过这件衣服?
他怎么会在摄像机镜头中看我呢?
天啊,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问道,等一等,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在摄像机镜头中看到我穿过这件衣服?
冯 果
我在拼命地摇头。
我的脑袋被我摇得像一只拨浪鼓似的。
我一边摇着头,一边连连说道,没有,没有,一定是你听错了,什么摄像机?我只是说我不止一次地在小区内看到你穿过这件衣服而已。
虫子仿佛依然没有相信我说的话,她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看着我,她说,是吗?是我听错了?
我说道,是啊,是啊,一定是你听错了。
我的手心里止不住地沁出了冷汗。
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竟然会在情急之下说出什么摄象机什么镜头来,这是不是自个儿在自寻棺材睡?
王阿姨在一旁叫道,哎,我说你到底给不给我衣服?
我看着手中的衣服,又看了一眼虫子,问道,真的不是你的?
虫子说道,我知道了,你等着。
做了好事,还要挨骂(4)
虫子转身进了屋内。
在虫子进屋的时候,王阿姨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不一会儿,虫子便走出来了,只是这回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手中多了一件衣服——那是一件绿色的套装,乍一看款式、颜色竟与我捡回的这件大衣如此相像。
王阿姨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大衣,重重地从鼻腔里发出了“哼”的一声。
王阿姨说道,本来倒还挺感谢你的,现在惹我生了一肚子的气,今天真是撞到鬼了。
我象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对着虫子说了一声,对不起,我搞错了。便转身回到家中了。
虫 子
我在等他的电话,每天晚上等他的电话似乎成了我必修的功课。
电话铃又准时地响了起来。
我拎起电话听筒,说道,喂?
他在电话里说道,你好吗?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了。
而他每一次的“是我”总能给我一种很特别的亲近感,好象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似的。
我说道,我知道是你。
今天过得好吗?他问道。通常,在电话的伊始,他总喜欢问我这个问题。
我说,挺好的。
不再是“差不多”了吗?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他问道。
我想了想,于是就想起了隔壁的那个叫冯果的,也想起了下午的事情。
我说,要说特别的事,好象也有一件。
哦?是什么样的事?他问道。
我将下午冯果拾到衣服来找我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在电话里笑了起来。
我问道,你又在笑些什么?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老爱在电话里笑?
是吗?我常常在和你打电话的时候笑吗?他问我。
我说,是的,没错。
他说,我可不是和每个人打电话都会笑的。
这么说我很荣幸啰?好了,能说说你发笑的原因吗?我说道。
他又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的那位邻居,你说他叫——叫——冯什么来着?
冯果。我说道。
他说,哦,对,就是那个冯果,我觉得他挺可爱的。
可爱?我实在不能将“可爱”这两个字与冯果联系在一起,我有些不赞同地说道,我觉得根本不能用“可爱”这两个字来形容他。
那你觉得该用怎样的字眼来形容他呢?他问道。
讨厌!我说道,只能用“讨厌”来形容他,除了这两个字,我实在找不出其他能形容他的字眼来了。
他在电话里沉默了。
怎么,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了?我问道。
这可不象他的风格,他在电话里是不常沉默的。
没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
冯 果
讨厌?
讨厌?!
虫子居然用了这两个字来形容那个叫冯果的男人!
冯果让人讨厌吗?
他真的让虫子有讨厌的感觉吗?
我手拿着电话筒走向了镜子。
镜子中立刻呈现出一位身材高高瘦瘦的男孩的身影,他即便不俊,但也绝对很酷!
怎么可能会和讨厌联系在一起?
能用讨厌来形容冯果足以说明一个问题——虫子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一想到这点,我便看到镜子中的男孩咧开嘴,笑了。
这时,电话里的虫子在说话了,她问道,怎么,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我说,哦,没什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冯果吗?
我也不知道,好象没什么原因。虫子说道,停顿了一小会儿,她又说道,从第一次看见他,我便对他没有好感,其实,仔细想来,他好象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我,更谈不上有任何让我讨厌他的理由,所谓“讨厌”大概更多的是出于一种直觉吧。
做了好事,还要挨骂(5)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和虫子之间的确没有发生过什么,我似乎也没做过能惹她厌的事情啊。
直觉?我重复着虫子的话。
是的。虫子说道,就在刚才和你说话的时候,我还在想,我究竟讨厌他什么呢?
是啊,讨厌他什么呢?我说道。
想了好一会儿,我终于想明白了。虫子说道。
我“嗯”了一声,我在等虫子继续她的话语,我知道她准备把她那没说完的话说下去。
果然,只听虫子说道,我想明白了,是他的眼睛!
我愣住了,说道,他的眼睛?怎么,他的眼睛看上去很坏吗?或者长得很丑?
不坏,也不丑。虫子说道,虫子又说,准确地说,冯果长得不难看,不仅不难看,应该说,还有点酷酷的。虫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要怪就怪他的眼睛——太花俏!
我终于明白了,我仔细地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的那双眼睛,并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们。
花俏?我的眼睛花俏吗?我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不过,倒是有不少人评价过我的眼睛花俏。
我突然想起女孩在某个场合的某个时间也好象这样说过我。
当然,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确实很有女人缘,无论我来到哪座城市总会有几个女孩喜欢上我,这些喜欢上我的女孩都是因为我的这双花俏的眼睛惹的祸吗?
我突然有个问题想问虫子,我说,如果,我只是假设,如果,我的眼睛长得和那位冯果先生一样——我是说,和他一样花俏,一样会招女孩喜欢,你还愿意和我交谈吗?
我听到了虫子的笑声。
我问道,我的这个问题引起了你笑的欲望了吗?
虫子止住了笑声,她说,你没有发现你提的问题很好笑吗?如果,你的眼睛象他一样花俏,你的女友可能就不会离开你了吧,即便离开了,你也一定不会发了疯一般寻找她了,或许,你现在早忘了她,因为有更多更好的女孩来找你了。
我听着虫子的回答,我说,听起来,好象有点道理。
然而虫子的话又让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她,我是不是早就将她淡忘了呢?果然有更多更好的女孩找到我了吗?
虫子问道,今天又去找她了?
我说,是的。
有收获吗?虫子问道。
我用一声叹息,回答了虫子的问题。
在虫子看来我与冯果是那样的不同,难道拥有花俏眼睛的男子就一定不可能痴情了吗?他就不会放弃原有的生活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了吗?
好偏激,好奇怪的理论啊。
拥有这样偏激、奇怪的理论的虫子究竟是怎么的女孩?
在挂了电话之后,这个问题情不自禁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
虫子是在下班回家开启自家房门的时候看见妮妮坐在冯果房间门口的。
虫子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妮妮,虫子觉得妮妮很年轻,看上去有点像高中生,也许是因为虫子驻留在妮妮脸上的目光引起了妮妮的注意,妮妮也侧过头看了看虫子。
虫子从妮妮的目光中察觉到一种很微妙的神情,直觉告诉虫子眼前的这个女孩仿佛并不喜欢她,而且还有几分敌意,然而让虫子迷惑的是,她似乎并不认识这个女孩,既然并不相识又哪里来的敌意呢?
妮妮在注视着虫子几秒钟之后便想起这张教她有几分熟悉的脸曾经出现在冯果的摄像机显示屏上,那时冯果还很起劲地向她打听过有关这个女孩的一些情况。
妮妮只是有些奇怪,这个引发冯果兴趣的女孩怎么会如此凑巧地住在他的隔壁?
妮妮承认她不喜欢虫子,于是妮妮决定离开这儿,虽然她没有见着冯果,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但她打算过几天再来找冯果。
这样想着的妮妮便从冯果的房门口站起身来,走向了电梯。
虫子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在打量了她几秒钟之后突然离去了,她坐在冯果的房门前难道不是为了等待冯果的出现?
做了好事,还要挨骂(6)
虫子在关上房门,走进屋内的时候也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她觉得住在她隔壁的那个行为奇怪的男子所交往的朋友也和他一般奇怪。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