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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级为四十人。这种情况下必须配备两名助教。因为是年级的人数少,所以老师可以对学生给予充分的关注,而学生也可以做到亲密无间,宛如一个家庭中的兄弟。
我的女儿以前在洛杉矶的犹太学校就读。在她们一年级的班里,是23名学生配备一名老师和一名助教。授课的进度不是一刀切,而是根据各人的能力改编教材,然后进行分组。个人能力的差异是无法改变的,但老师们能做到让所有学生的成绩都在中等水平以上。
学习好的学生在成人仪式后还要进入专门研究《塔木德经》的学院进行学习。这里每个班级的定员更少,只有十名到十五名,而且学习内容也是高密度化的。
学院的很多学生一到自习时间,就会两人一组研究《塔木德经》,一边阐述自己的见解,一边进行记忆。当然,不论是选择一人自习,还是选择两人研讨,都必须拿出两种以上对于课文的不同见解。这样一来,学习本身就更具有客观性,而且学生们可以从相左的见解中取长补短,在每个独立板块上整理自己的论点。在教师里,他们还要听取其它小组的论点和聆听老师的说明,最终形成自己系统性的解释。
对于《塔木德经》中的每个事例,你可以进行演绎,也可以用归纳法来寻找问题的答案。《塔木德经》既需要横向的思考也需要纵向的探索。对学生们来说,具备全方位的思考方式是十分必要的。所以说,一个人如果思想狭隘,或者是拘泥于条例,是不可能理解《塔木德经》的。
希伯来大学的教授莱巴比奇是世界驰名的生物学家。他一有时间就研究《塔木德经》。有个学生问他:“老师,你研究《塔木德经》对你研究生物学有什么帮助吗?”他回答说:“是啊,它可以让的我思考方法时刻保持新鲜。”
与莱巴比奇相反,被称为维也纳智者的艾力亚博士常年研究几何学。他也鼓励别人研究几何学,因为他认为几何学的思考方法有助于理解《塔木德经》。
为了让头脑时刻保持新鲜,掌握富于变化和弹性的思考方式是十分必要的,所以,不能只在教室里被动地接受量产化的教育。如果说教育的目的是有机地收集和组合知识,那学生只在教室里面听老师的讲义还远远不够吧。如果说教育的目的是培养敏锐的洞察力和完整的人格,那我们就不得不承认,当今日本的教育制度存在太多的缺陷。
犹太式“投入”学习法
在研究《塔木德经》的学院里的学生里,很多都是从早到晚一直学习的。经常可以看到他们捧着书,口中不住地读着什么。这种学习热情真让人感慨。
在纽约的研究生院,我总能从自己的研究室听到念书声。如果仔细听,就会发现声音抑扬顿挫,节拍宛如日本的民歌。如果靠近一些听,就会发现那是隔壁的教授在朗读《塔木德经》。
犹太人的学习方法可以称作“投入学习法”吧。他们在学习的时候,会动用全身的器官进行辅助。按照我们的做法,学习就是默读课文,重要的地方用红线和蓝线标出来或将其抄到笔记本上进行整理。虽然这样可以为了应付考试而有效地背诵,但考试结束后,记忆的东西大半都忘掉了。
像前面所述,犹太人学习是将眼睛看﹑口读﹑耳朵听等各种方式综合起来,而不是单纯地阅读。课文虽然单调,但他们可以用一种旋律来吟读。这种旋律和他们以圣歌为原形改造的歌曲(做礼拜时吟唱)的风格一样。无论是《圣经》还是《塔木德经》,他们都用这种旋律来吟读。
犹太人读书的时候,除了抑扬顿挫地朗读,还要按一定的节律左右摇摆。他们一边用右手按着课本,一边动用所有能想到的身体器官,按照文章的意思,将自己完全投入进去。同时使用看﹑读和听,比单纯默读的学习效果好多了。
犹太人早礼拜的祈祷文有150页左右,如果每天早晨都反复朗读,谁都可以记住。一旦你的记忆容量变大了,你的大脑就有能力不断地储存新的信息。
普通的犹太人当中很少有人能用希伯来语将《圣经?旧约》全部背诵出来。《塔木德经》的研究者中有人能记住经文的全部内容,他们就是用带有节律的吟读的方式将《塔木德经》“印”到大脑里面去的。他们在记忆文章的线索的时候,经常先背诵某一提示性的句子,然后再反复诵读《圣经》和《塔木德经》,直到眼前能出现所背文句的出处。如果做到这样了,即使手中没有书,他们也可以被当作正确的《圣经》或是《塔木德经》来请教。
我的恩师海歇尔博士就有这种卓越的记忆力。有一次,一个学生给他借来一本非常珍贵的书。因为不断地遭受迫害,犹太教的典籍多数已经流失,那本书就属于残存不多的孤本之一。布鲁克林的古籍书店表示要把这本书送给他,而东岸书屋表示要帮他影印。海歇尔博士用两三天读完了这本书,便对学生说,“谢谢你了。这本书已经全在我的脑子里了。”于是,他就没有必要拥有这本书或是它的影印本了。
背诵的回报
对于要增强记忆力的人,背诵绝对是一种有效的方法。无论是教科书﹑诗集﹑经文还是《圣经》,大声读上五十遍,就会记住。当然,如果周围有很多噪音,你也可以尝试着闹中取静。
我听说,在二战以前,日本中学的英语教科书是国家指定的《国民领导者》,而背诵教科书是惟一学习英语的方法。那时既没有多种多样的语言教学教材,也没有便利的学习磁带。所以我想,从学习成绩来看,战前的学生是不是要比战后新体制下的学生更具有实力呢。
上大学的时候,我的英语还算不错。有一年,母校(熊本大学)在建校纪念日时安排了一些展览活动。当我去参观战前第五中学的英语试卷时,不禁吓了一跳。我记得那是夏目漱石和小泉八云给学生们出的试题,而且问题都是用英语写成,要求将答案写到一个个的方框里面。这对当时的我来说也非常难,怎么也搞不懂问题的意思。其实,我那时也没有能力做出那些高深的﹑深具哲学思想的问题。
那为什么战前高中一年级的学生要比现在大学一年级的学生还具有实力呢?我想多半是在于记忆力的差别吧。
战前,英语的学习方法就是背诵,而战后,英语知识被划分得很细的知识点。从信息的记忆这一点来说,两者都是一样的。但是,后者的记忆要点之间没有紧密的关联性,不能在大脑里面形成有机的记忆结构。与之相比,前者是将课文作为一个整体来记忆。后者是无机的﹑片断式的记忆,而前者是有机的﹑整体性的记忆。所以,如果要综合性地判断一个事物,前者能够容易地再现事物的整体面貌,比后者明显高出一筹。
人们一般不同意死记硬背,说是记住的都是不感兴趣的东西,即使能够记住,也不能在此基础上进行理解。
知识是片断性的,而智慧是综合性的。为了改革偏重知识的教育,先从指导学生背诵整篇课文开始不失为一个好的思路。
日本在明治维新以后,快速实现了现代化。这里面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江户时代以来日本人在寺屋和私塾中培养的超常的记忆力,也就是朗读和背诵《论语》等中国书籍所需要的记忆力。为了快速吸收大量涌来的西方文化,首先要有一个可以容纳的头脑,然后再予以消化,最后才能够形成对事物整体性进行辨别的洞察力。
现代化的浪潮不但席卷了日本,还涌向了东亚其它国家。为什么只有日本在短时间内将西方文明变成自己的东西呢?我想,最重要的是当时我们日本的教育水准在东亚各国中首屈一指吧。“大脑聪明”换句话说就是记忆力超群。就像计算机的存储能力决定了它的使用范围一样,犹太人的优秀,多半是和他们超群的记忆力有关。
为什么要有休息日
一张弓如果一直绷着,即使是钢做的,也会失去弹力。同样,不管大脑多么聪慧,长时间地紧张,过度疲劳地思考,就会开始麻木。犹太人就是用八分的紧张和二分的松弛来保持最好的工作状态。
首先,一周工作六天,星期六则作为休息日停止一切工作。因为休息就是目的,所以那天他们不会大老远去游山玩水,等到回家已经筋疲力尽。
根据犹太律法,休息日的活动范围原则上是从街口起一公里,也就是我们走十五分钟的路程。当然,这个规则在现在的犹太人当中已经没有什么约束力了。但是,作为一个思考方式,即以不疲劳为限,还是得到广泛地认同。
休息的目的就是缓解一周工作的疲劳,恢复原有的精力。所以,在周末出去游玩,到第二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上班,是得不偿失的。有的人利用周末休息的时间进行工作,这种做法实在是本末倒置。要进行生产和创造性的活动,本来就应该学会养精蓄锐。
在古代,只有犹太人在每周都拿出一天时间来休息。这在当时的外国人看来是非常奇特的事情。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希腊文明和罗马文明里都没有过休息日这样的事情。即使偶尔有休息,也是在镇上的神殿举行祭礼或是个人举行庆祝宴会的时候。在那种环境中,犹太人还是遵守着他们一周休息一天的习惯。这种休息日的制度即使是在一个犹太人皈依了其它教派后还得到遵守,这也可能是他们遭到迫害的原因之一吧。
如果说犹太人在休息日什么也不干,也不尽然。他们只是在这一天停止一切的商业活动。从另一层意思上讲,休息日也是劳动日。就是说使用大脑的劳动。他们早上八点就出去做礼拜,一直到中午。他们用希伯来语诵读祈祷文,倾听《圣经》的教诲。拉比们会讲述那些平时接触不到的深邃的思想,让人们心智一片光明。回到家后,犹太人一家其乐融融地吃过午饭,很快就午睡了。四点左右,他们会在自家或是犹太教会堂和朋友或是拉比们一起交流,研究《塔木德经》和《圣经》。午睡和研究的顺序颠倒过来也没有关系,但一定要研究,因为这是犹太律法规定的义务。
如果休息日里没有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好,那恐怕就很难实现真正意义上心灵与身体的改善。人的意识都是连续性的,如果休息日没有过好,在潜意识里面,依然充斥着以前的“电波”。这就好像是收音机和电视的音量调至静音后,它们的频道还是没有改变。所以,重要的是切换频道。因此,一定要在休息日里将自己从世俗的工作中解放出来,完全沉浸在另一种世界里面。在这种世界里,犹太人得到了他们思想和灵感的源泉。巴歇尔这样训诫他的弟子:
“长时间学习的时候,要每隔一小时休息一下,让你的心面向无穷无尽的世界”
如果找不到无穷无尽这个主题,选择高山﹑河流﹑天空或云彩也可以。总之,让自己的心贴近那些和世俗完全没有关系的事物。如果我们能从中领略大自然的美与力量,那新的灵感就会出现。
犹太人的历史教育
犹太人将自己称为“记忆的民族”。亚伯拉罕的信仰,埃及的奴隶生活,先知的言行,贤人的智慧,民族的历史﹑与圣城耶路撒冷的关系,犹太人靠着“记忆”将这些继承下来,并告诉子孙过去所发生的一切。说犹太人是“记忆的民族”,是为了表示他们记忆和继承历史的遗产。在这些记忆中,不光有民族的伟业和光荣,还有那些迫害﹑离散﹑痛苦和失败。犹太人通过记忆,将这些痛苦和教训世代相传,以警后人。
历史其实就是一个民族烙印的记录。犹太人认真记忆民族历史的原因之一就是想通过这个方式,让离散于世界各地的犹太人认识到犹太人的一体性。但是,历史教育更大的作用是对人格的全方位启发,这一点犹太人也是相当认同的。所以,真正意义上的历史教育不仅是强调光荣的历史,还要正视历史中的失败﹑挫折﹑迫害和没落,从中进行反省,取得教训。在这层意义上,犹太人试图将教育定义为“痛苦的教育”。他们不但告诉孩子们人生有喜悦和幸福,更告诉他们人生会有黑暗和失意。
普陵节(也称普珥节)就是每到二或三月举行的化装游行。在古代,成为王妃的犹太人以斯帖曾经不惜一切地拯救过犹太人的生命。这个节日就是为了纪念这段历史。
在普陵节上,人们要吹笛﹑敲钟,孩子和大人们都化装上街游行。在进行这个愉快的游行之前,孩子们必须学习这个节日的由来。以斯帖曾经舍身向国王通报屠杀犹太人的阴谋,结果阴谋的主犯被处决,犹太人在千钧一发之际保住了生命。表达犹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