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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矜-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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颔首示意,那三人面面相觑,尚未反应过来,又听四太太继续说道:“至于别的地方,我们打算买下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地段,白家的珠宝绸缎茶叶庄等等都搬做一处;当然也会把多余的店面租给其他的商家。具体该怎么做,回头张管事会同各位细讲。”昨晚她先与张管事说了这一构想,他当时瞠目结舌的反应现在还印在她的脑海里,见众人也是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心里暗自觉得有些好笑,又添了一句:“如此一来,竞争只会更加激烈,还望各位齐心协力才好。”
  话音刚落,就有人应声开口道:“搬迁的费用太大,难道也要我们自己出?”
  她侧目一看,正是杭州的李掌柜,这李掌柜就是买通了账房的人,为人极是刁钻。她心中微微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李大掌柜,听说前几日杭州下雪了——断桥残雪的景致不错吧?”李掌柜一愣,不明白四太太是怎么知道他暗中在西湖边上置办别墅的事情的,当下心中一凛,换了副笑脸道:“您说笑了。我一直忙着铺子里的事,哪有功夫去赏雪呢?”子矜也不驳他,却轻描淡写道:“不愧是大掌柜的,就是比别人勤勉了几分。对了,前日孙账房回乡养病去了,眼下账房空缺,还要李掌柜举荐一名才好。”他心中惶恐,对上子矜似笑非笑的眸子和一旁张管事冷肃的表情,额头上就有涔涔的汗流了下来,子矜又瞥了他一眼:“铺子里的事虽然要紧,您也要注意身体才好,可别像孙账房一样、染上恶疾就可惜了。”李掌柜这才收起了之前的小觑之心,闻言如坐针毡,只剩下唯唯称是的份。
  子矜这才缓缓看向众人道:“这次搬迁虽然要花不少钱,但是从长远来看,只会赚的更多:现今各地的铺子分散,有的过于老旧,有的地段也不是很好,不如趁此机会整顿一番,换个新气象;再者,白家的一条龙服务已经有人仿效了,倒不如把铺子集中起来,让顾客自己挑选,又方便又能起到连锁效应。至于百货公司,那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如今上流社会的小姐太太最爱光顾那里,生意只会越来越好。多少人挤破了头都进不去。何况白家已经替你们买下了店面,只剩一些装修的小钱,难道诸位还要吝啬不成?”她一席话娓娓道来,有理有据,一点破绽也无,顿时堵的众人哑口无言。
  她环顾四周,见已有不少人动了心思,这才说出最后一项杀手锏:“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往年诸位都是靠着这个拿点甜头,可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于情于理都不符;如今虽然少了这一项好处,白家却必然不会亏待了各位——从明年开始,年终的花红由定额改为提成,也就是商铺净利润的百分之五。”百分之五可是个大数目,除了那些经营不善的铺子,别的掌柜都是内心欢喜,适才的不平之意立马消减了不少,看向子矜的眼光里也多了几分敬佩之意。
  这可是双赢的事,没有人会不乐意的;只是她刚才没有说的是,如果亏损了,可是一分好处也拿不到的。
  “今天就到这里,各位旅途劳顿,先回客房歇息吧。明日一早再来,张管事自会和你们细说。大家辛苦了一年,我这里备了一些薄礼,还望笑纳。”一旁的张管事击了下手,就有下人捧上大大小小的盒子来,和以往不同的是,每一份都不一样,却是投其所好,暗合了各人的心思,不由得都暗暗称奇,再看向四太太时,已没了踪影,只余一室暖洋洋的热气,间杂着一缕梅花的幽香。
  月迷津渡
  晨会后。
  通达贸易公司。
  “这次的案子可有进展?”
  林惠敏面有难色的瞅了她一眼,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你但说无妨。”
  小林见她神色平和,没有丝毫不豫的样子,这才接着道:“情况很不乐观——打碎了的瓷器和浸水的绸缎的确是我们责任。主管们说了,这次实属运气不好——在海上遇上了大风浪,船只颠簸不但打碎了几乎一半的瓷器,船舱也进水了。”
  子矜沉吟了一下却问:“施主管怎么说?”
  “他说我们应该换一家船运公司,以后的合同让对方承担风险会比较好。不过,”她迟疑了一下又道:“方主管和别的主管不同意,说这次只是例外,肥水不流外人田才对。”
  如果没有官司缠身,自是有利可图……倒是他们的反应要好好探究一番……她心中暗自忖度,思虑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每次不是会多准备一些货物备用么?难道这次没有?”
  林惠敏一怔,没想到上司连这都知道了,嘴上却早就回道:“有的。可是没想到会损伤了这么多,远不够拿来充数。”
  子矜点点头,又低头翻看起文件来。林惠敏正在犹豫要不要退出去,却突然听见她说道:“关于公司的人事安排,你这几天写份评估书给我。”小林一愣,刚想说这事一向由人事主管打理的,就听见上司淡然轻雅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悄悄的做就好,别让人知道了。”她心中咯噔了一下,却见子矜头都没抬,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刚才她听到的只是错觉,林惠敏是何等乖觉的人物,立马会过意来。她正要告退,临走前又听得子矜吩咐道:“下午的主管会议你去做记录,要仔细一点。”
  这日正是冬至,公司下午提早放假,子矜去街上逛了逛,三四点钟的时候就回了白公馆。刚进了前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一阵娇笑声:“我可又糊了,快点拿钱过来!”仿佛是周太太的声音——自从上次竞选的事之后,姬婵娟就常来白家走动,因着她性情爽利,说话常常一针见血,却又妩媚慵懒,谈吐风趣,是以在交际场上很吃得开。
  子矜近的门去,就听见三姨太一推牌,笑骂道:“不来了!今儿中了什么邪,可怜我连老本都要输光了!”她身上一件紫萝兰色的闪银缎夹袄,肩上笼着枣红的貂皮坎肩,一对白果大小的硬红鎏金坠子一晃一晃的。边上壁炉里橙红的火苗闪耀,映的她一张芙蓉面艳若流霞,泽似壁玉。
  此刻她抬手就去抢对家面前的那堆彩头,姬婵娟笑着勾手一拢,护在胸前,边扭头唤一旁的紫菱:“好紫菱,赶紧替我收了去,省得你那小气扒拉的主子再耍无赖。”
  她此刻穿了一件镶银狐的墨绿金丝绒贴身夹袍,松松的桃心髻上攒珠戴银的,却丝毫不觉俗气,一支长长的璎珞流苏发簪垂下来,底下却挂着孔雀绿白花紫蕊的两颗陶瓷珠子,颤悠悠的勾人心魄。
  紫菱忙笑着应了,拿盒子收了钱,盖的严严的塞给她,她接过来抱在膝上、这才笑道:“趁早再来一局,把你最后那点钱也叫过来是正经!我还等着这些钱去买年货呢。”
  左手二太太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右手却是白致立,这时笑嘻嘻的接口道:“周太太好刚口,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身后一起丫鬟都用绢子捂着嘴偷笑。
  三姨太也拿她没辙,只得嗔道:“这府里哪个不是伶牙俐齿的!就我这笨嘴笨舌的,最不招人待见了。”眼见得牌局又起,伸出一汪青翠的手指捻起一张牌来,手上满天星的澄黄色金刚钻镯子直耀的人眼花。
  姬婵娟正待回嘴,一个眼尖瞄到子矜,就款款站起来笑道:“妹妹回来了。”一众人扭头去看她,子矜已脱了大衣,走过来同众人打招呼。姬婵娟见她只穿了一件乳白冰纹绉的袍子,火光映在上面,却有淡淡的霞红色跳跃,耳上一对米粒大小的珊瑚红真珠,这样素净的打扮,却更显得眉若烟黛、目似流星,眼中的温雅婉约之态犹胜往昔,便笑道:“妹妹也真辛苦,大过节的日子、还要去公司。”端详了她一会儿又道:“气色还不错,瞧着比上次见你更动人了些。”
  她这话虽是发自真心,便有人听了不自在,微微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子矜装着没听见,只对着姬婵娟道:“老远就听见你赢了牌了。赢了的人可要做东,让大家都沾点喜气。”她重又坐下打牌,听了这话似笑非笑地瞅了三姨太一眼:“凤君都要揭了我的皮了——我哪敢赢她呀!”子矜闻言微微一哂,左右闲来无事,就早有下人端过凳子来,顺势在周太太边上坐下了。
  又打了几圈,却是三姨太赢了牌,面上也多了几分喜色,姬婵娟就扭头对白致立嗤笑道:“你看她那小家子气的!哪像个当家的,也不怕人笑话了去!”三姨太听了也不恼,反笑道:“就只许你赢不成?我是个没钱的,你看不上的小彩头,我却丢不起!”
  姬婵娟笑骂了一句,偏过来问子矜道:“我听说你还会做点心——今儿凤君一说,我可连口水都要下来了。”
  “一时兴起做着玩的。”那日她原想着这点心做一回不易,故而各房都送去了一些,连翠墨紫菱都尝到了,却没想到三姨太还要在这上头做文章,也不同她计较,当下微微一笑又道:“你要是喜欢,我得了空专给你做。”
  三姨太一直在对面观察她的表情,见她面上淡淡的似不以为意,反倒自讨没趣的很,顺嘴道:“妹妹就是能干,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难怪人见人爱了。”
  话音刚落,却见白致立兀地叫了一声:“这可奇了!”众人都奇怪地侧目看向他,他摸了摸鼻子,一双眼睛笑意满盈的:“饺子还没做好,怎么蘸饺子的醋倒先端上来了?”姬婵娟噗哧一笑,手里的牌洒了一桌,见三姨太的面上有些讪讪的,因指着白致立笑道:“油嘴滑舌的也没个正经——今儿就数你输的最多,还不赶紧打起精神来,又在这里充什么外围子的回护了。”子矜也怕三姨太面上下不来,因起身道:“这屋里好热,我去换件衣服再来。”别人始终没有参透他们三个人的玄机,也都一笑了之罢了。子矜转头瞥见紫菱眼中似有一抹怪异的神色凝聚,再看时却又是柔和无波,有些困惑的上楼去了。
  数日后。
  子矜用了午餐走回办公室,一路上只见公司里的女职员们十有八九都在窃窃私语中,正觉得奇怪,走过秘书前台时小林姐悄悄的拦住她道:“经理,等一等,您的办公室里有人!”她的语气异样的兴奋,脸上还泛着可疑的红晕。
  子矜诧异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们一个两个都鬼迷心窍的样子。谁在里面?”依目前的轰动效应来看,多半是大少爷才有这样的魅力,她心中正自嘀咕,却听得林慧敏压抑着自己的语调说道:“是二公子!我还从来没见过他本人呢,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品……”她还要继续往下说,突然醒悟过来及时刹住了车,抬眼去偷看子矜的脸色,不看则已、这一看之下竟突突的打了个激灵——只见上司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肃凝,只得小心翼翼的说道:“对毋住哦经理,我又多嘴了。”子矜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蹙眉低叹了一声,推门进去了,留下小林一个人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
  冬日淡淡的一道阳光隔着窗帘透进来,照在窗台上的玉茘水仙上,空气中漂浮着的细细尘埃、好像都随了那刀剑一样的光线落进了水晶花盘里去了,透明的盘里装着彩色的玻璃弹珠和黑沉沉的鹅卵石,琉亮剔透。淡雅的一点香气里,他的侧影镀上了一层薄纱,柔和了几分那冷峻的线条。日影瞳瞳,花影无声,瞬息间迷离光华流转,接踵而至的却是现实残酷。
  “幕后的那个人,你也查出来了?”——她不得不叹服他手下的办事效率,不过一周的时间,就像捏起一根线上的蚂蚱一样,揪出了一串人,就算有的原本不在线上的,也被挂上去了。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想个名目原比澄清来的简单。不过就算她有一百二十个同情心,也不敢在他面前泛滥。
  他淡然地嗯了一声,却道:“表面上看,一切的证据都指向方锦鸣——他和东印度公司的人密谈过,和那两个律师有来往,他的银行帐户上每月都有一笔很大的进帐……但不是他。”
  “那却是为何?”
  “问题就在于这一切都太完美了——似乎有一只手在暗中牵引。只可惜、再完美的布置本身就是一个破绽。他们弄巧成拙,竟然让人匿名检举了方锦鸣在瑞士银行的户头,这恰恰说明主谋不是他,而是别人。”
  “难道是施主管?”她脑中精光一现,脱口问道。
  “哦?”他饶有趣味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怀疑他?”
  “几次主管会议,他提出的方案很有针对性,感觉就是在对症下药——我们都不太清楚的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我并没有证据。”
  “即使有证据,也不能动他。”
  她一怔,“莫非还有人……”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立钦是和我们作对做到底了。”
  子矜诧异的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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