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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我却从来不去碰她。我只是整天晕晕乎乎地坐在那儿。至少暂时她的屁股使我没有到别处去造成更大的破坏。
以后的几个月中公司的收入增加了,但我的吸毒量和大发脾气的次数也增加了。大多数傍晚时分,当我把手伸进口袋,发现我已经吞服完了每天允许的一百粒安非他明时,总是感到十分惊恐。一天早晨琼开始严肃地对我现在服用的安非他明的数量提出质问。“你愿意像去年吉米。亨德里克斯瓦贾尼斯·乔普林那样突然死去吗?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她大声喊道。她把我的一些毒品藏了起来,对于我来说这是最大的背叛。谁也不会瞎动瘾君子的毒品的,我大发脾气,把琼和她所有的东西扔到了大街上。我的合伙人杰克发现她在他小巷的住宅门外哭,就让她过去呆了几天,然后她就离开了。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琼。她的离去使我失去了保持健全神志的最后机会。
从此以后就是一路往下滑了。吸毒后情绪的大起大落使我和所有人都吵架,并开始凭一时冲动解雇人员。我每天最爱说的话成了“你也可以滚蛋嘛”。史蒂文和吉米自动离开了,几个月后杰克也走了。人们感到无法对付我变成的那个吸毒后迷迷糊糊、神经错乱的精神变态者。独自一人住在公寓里增加了我已经完全失控的毒品、酒精和鸦片消耗造成的混乱。我逐渐失去了对公司和秘书屁股的一切兴趣。我要的只是吸毒后的兴奋和坐在家里得到更多的麻木的感觉。一直在公司印刷部工作的一个叫比尔·斯通的小青年,当我开始一鞋盒一鞋盒地购买大麻和鸦片时被提升为我主要的大麻香烟制作者。我指示他用一支软头钢笔把大麻香烟—一标出记号,一个圈表示一般强度,两个圈为烈度,三个圈为炸弹级。不久,我宣布从此以后只要炸弹级的,于是瘦瘦的有一头黑卷发的比尔就把钢笔扔了。这一阶段,公司大部分的收入仍能自我再生,因此虽然我的行为如此愚蠢,钱和大麻香烟一样,依然滚滚流入。
第十五章 吸毒的蚂蚁和女人的亢奋
到了吸毒的时候了!我不再想任何别的事情,一心只想寻求最大的兴奋快感。为了能够不受干扰地进行试验,我告诉每一个人我因公要到国外去,把公寓的玻璃窗漆成黑色,像战争时期那样。我有大约十种不同类型的安非他明,我把它们压成粉末,像一个精神失常的弗兰肯斯坦,用许多时间以不同的比例把各种粉末混合在一起。我企图在自己的脑袋里制造电能,相信信当的混合比例会给我永久的兴奋快感。
我吸用了太多这样调制出的毒品,结果在一次试验中心脏开始无法控制地狂跳。我怕会发心脏病,就打电话叫来了急救车。这一事件使我感到害怕,从医院回来后便决定以后的试验用动物来做。
我的研究工作从三缸金鱼开始,我喂它们掺了安非他明粉的食物。不久金鱼好像真的游得快了,但是遗憾的是,有的金鱼太爱这种兴奋感了,吃得太多,漂到了水面上。
毒品研究是一项孤单的工作,为了有人帮助我,我把比尔·斯通从办公室大麻香烟制作者提拔为实验室第一助理。他带一个装满毒品的大购物袋来上班。“用大麻好,”他宣称,“你看着吧!”我们没法让金鱼吸大麻香烟,就用吸管把大麻烟吹进水里去,吹出气泡来。后来我急了,扔掉试管去找一个更快的办法。我把脸放进水里把烟直接吹进去,不小心吞进了一条金色,大吐起来。于是试验突然终止。比尔在兴奋剂的作用下亢奋地笑得满地打滚,口齿不清地说道:“我得辞职了,你得找个新助手。我怎么也不能再唤了。”‘过了一阵子,当我们恢复过来能从地板上爬起来以后,比尔建议道:“用鹦鹉。鸟呼吸空气!”不久我们从哈罗兹买回来了三只鸟,放在三个笼子里,一个房间里放了一只。我们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到一间间屋子里去吸大麻,制造旨在使我们长羽毛的朋友亢奋起来的烟雾。很快我们就清楚自己不能支持到试验的完成,于是决定需要帮助,让更多的人来吸烟。比尔正好有办法。他认识八个薄皮士,他们擅自占住了离波托贝洛路不远的一所空屋里。比尔肯定,白让他们吸食毒品能够获取他们的帮助。一个小时后他把我们的新工人塞在两辆出租车里带了回来。很快他们就都一支接一支吸起了大麻,对于他们这简直是天堂。比尔作为工头,必须以极快的速度把一个装满“黎巴嫩红”大麻的大购物袋里的大麻奋好,不断补充供应,来跟上我们的吸食量。现在已经开始像弗兰肯斯坦的故事了,我镇上了公寓所有的门窗,以保证大麻烟雾漏不出去。但是没有多久我不得不把门窗重新打开,因为许多嬉皮士紧张不安起来,以为这是一种新型的以毒攻毒的抗毒药物。在整个的试验人员气色难看、鹦鹉沉默地瞪着眼睛的状况下,我又一次宣布试验结束。经过五个小时的大麻宴以后,最佳吸食者获得了一只大获全胜的身。“你这人真酷,非同寻常,有事随时找我们。”他们说着缓慢地走出了公寓。后来我们发现剩下的金鱼不见了,主要的嫌疑犯是一个嬉皮士的宠物猫,他随着吸食大麻的主人离开的时候满脸暗自得意的神情。“必须给我时间休息。”比尔宣布说。“干什么?”我惊愕地问。“去睡觉。”他答道,剩下我一个人在完全昏昏然的状态下呆在试验室里。
又吞服了几粒安非他明后,我又突发奇想。蚂蚁!容易观察多了,我寻思。那天半夜,我在一袋碾碎的安非他明和一只手电的武装下,去到坎伯兰饭后背面的垃圾箱分。我在地上撒满了药粉,开心地看着蚂蚁爬过安非他明粉的白色小山。试验一直平静地进行着,突然被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打断了,他们询问我,半夜两点钟拿着个手电在干什么。“研究蚂蚁的表现。”我解释道。“你会被逮捕的。为什么不去上床睡觉,早晨再来研究。”其中的一个警察建议道。他们回过身走了。我惊恐地眼看着警察一只十二号的脚碾碎了世界所见到过的最快活的一堆蚂蚁。
野鸟!这是下一个飞进我脑袋里的愚蠢的妙想。黎明时我已经来到了海德公园,用在安非他明溶液中浸泡过的湿叽叽的面包赔麻雀。许多麻雀都吃了,但是在它们飞着的时候无法观察它们,也难以判断它们是否快乐。
那个上午晚些时候,我发现我的嬉皮士朋友之一躺在蛇形湖附近的草地上,便重新雇用了他去用带兴奋剂的食物喂鸭子。鸭子行动慢些,因此观察起来要容易一些,我离开去吸食午间毒品时这样想道。我把劳力士金表借给了这位长胡子的朋友,让他按时记录鸭子的情况,把图表留给后代。但是这位年轻的毒品研究专家很快就和图表及金表一起不见了。这时我感到很累,就躺在草地上瞪眼看天,等待遇见天上的带着钻石的露西。我正要睡着的时候一只鸟从头顶飞过。我笑着想道:“至少它是快活的。”
“醒醒!你不能呆在这里。”公园管理员说。我在湖边睡了一整天。这时天已经黑了,我走回家去时心里想,不再用动物做试验了,它们太他妈的难以估计了。我需要的是人,用人来试验。我蹒跚着走进一家咖啡店坐了下来,发现自己眼前是一双漂亮的长腿,勉强被一条最短的迷你裙盖住那么一点点。盯着她的大腿,我有了个会造成梦中遗精的好主意。我将要给最快的女性性高潮记时!那一整个晚上我招募了几个新老嬉皮士,两个男妓,再加上两个妓女。到第二天傍晚试验室又实实在在地重新开张了,不同的各对服用了不同混合的兴奋剂,我作好准备给他们的性高潮记时。不幸的是,我的人类试验品迷糊兴奋得过了头,没法记下刹那间的结果。
一个月又一个月过去了,我越来越感到孤独和悲哀。晚上我独自在公寓时,孤独使我即使服用了大量安非他明也仍然无法入睡。恐慌疑惧与日俱增。我深信全世界都和我过不去。为了准备本目的到来,我买了十辆“出选车”,停放在伦敦各处。每一辆车上都储存了一切备用品,并且在公寓中存放了三十加仑汽油。我极度渴望能够睡一会儿,便开始给自己打安眠针。一天夜里我吸着香烟就在金属床上睡着了。燃着的烟蒂点着了床垫,熊熊大火把我烧醒。我迷迷糊糊地爬到厅里,在强大的药力下继续睡了下去,全然忘了着火的事。我听见门房猛砸前门,大叫“着火了,着火了!”又半醒过来。我一翻身,看见到处都是熊熊火焰,整个床垫都已经烧着了。我沿着过厅爬到门口,打开了前门的锁,嘟哝道:“快,叫消防队!”“他们已经在路上了。”门房说。我身体里仍旧满是安眠药,就那么德在他的脚下,在电梯边的地上又睡着了。
消防队到后,他们从四楼窗户破窗而入,把水龙软管伸过起居室越过我藏匿的汽油桶灭火。幸运的是,铁床的高床架使火没有能够蔓延到整个公寓,不然会把整个大楼和半条西摩街炸飞的。
杰克·埃利克森和妻子半夜三点钟从夜总会回来的时候,看见救火车停在大楼外面,就说:“‘肯定是他!”他们发现我仍睡着在电梯旁,就把我抬到附近小巷中他们的家里,我整个第二天都没有醒。
当我终于醒来以后,这场新灾难使我十分烦乱不安,于是就到海边去和艾伦一起呆了几天。尽管我愚蠢疯狂,他仍旧和以前一样爱我。
第十六章 克拉拉
差点一命呜呼,我非常害怕。是不是上帝在惩罚我?我迫切希望得到上帝的党总,便重又开始整夜到火车站去送钱给流浪者。我不再把自己看成耶稣,而是一个当代罗宾汉。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我教掉的越多,每天流进公司的钱也越多,但是在这个阶段我反正已经成有了巨大的财富,怎么着都没什么关系。
在非洲的比夫拉发生了大饥荒,我感情上受到很大震动,决定单枪匹马去拯救世界。我捐了一千英镑给救灾基金,中止了正常的经营事务,让全部工作人员不干别的,只去组织大规模的筹措资金的邮寄宣传品工作。我们的努力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加上英国广播公司的捐款,我们筹措到了很大一笔钱。遗憾的是,对待我这一切善行的回报却是说不出门的轻慢和钻心的痛。当我把筹措所得交给“儿童救迹基金会”的总部对,那个职员仅仅说了一声“谢谢你”,给了我一张收据。一张该死的收据?对于我这样一个感情饥渴的人来说,这根本没有用!我需要奉承,荣耀,而不是该死的收据!在这次失望之后,我把以后所有罗宾汉式的工作局限在了酒鬼们身上。流浪者不写收据,他们当而赞美我。
大约这个时候,我和克拉拉的恋爱开始了。她是一个有名的体育评论员的女儿。我是在几个月前她为杰克工作时认识她的,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她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有趣的姑娘。她和我认识的别的女人很不一样,极其聪明,很自信,和她在一起很有意思,床上床下都如此。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就爱上了她。她是第一个我确实喜欢与之相处的人。我总是叫她“乔治”,不知怎的这使我感到更安全,能使我克服对女人的根深蒂固的不信任感。克拉拉是个金发碧眼的高个子,她在外形上甚至都和我以前深色头发的女朋友不同。她出身于一个上层家庭,母亲定期参加女王在白金汉宫举行的游园聚会。对于接受过私立学校教育、结交的都是彬彬有礼的朋友的克拉拉来说,有我这样一个“银行劫匪‘精人具有一种全新的吸引力。比起和有闲的上层社会年轻的名流一起打打壁球来,与我及我的团伙朋友一起的夜生活对于她可就有着天壤之别了。
如果说我是罗宾汉,克拉拉就是再合适不过的使女玛丽安。我们彼此真有好感,很多时间都在一起,或在我的公寓,或在她家位于汉密尔顿台地的五层楼的宅子里。许多个周末我被邀请到她父母的周末乡村别墅去过夜,尽管我们的背景很不一样,克拉拉的父母对我总是很和气。这是两个爱护子女的爸爸妈妈,我看着克拉拉的兄弟们,羡慕地想,他们不必用论提包的办法来获得父母的注意。克拉拉是我找到的最接近于真正的爱的人,事实上,如果我没有毒瘤,她很可能会成为我真正的爱。可悲的是,尽管她对我有着极好的影响,我的毒瘤注定了我这段半理智时期不会延续很久,很快狂野的阶段又开始了。
只有某种特定类型的人才会愿意和一个危险的心理变态,而且又是吸毒成癌的、像我这样的人打交道。我遇见布赖恩·克利福德的那一天就像是一头吸毒的公牛遇着了一块举起的红布。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