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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了,不要说刘谦,大卫科波尔都得靠边站!
所以魔术这种专业技术性的问题还得问三娘,我转头问:“三娘,你刚才感觉到什么没有?像是妖气鬼气仙气人气脚气之类的。”
三娘站在我身后,见我转头,颇为奇怪的问我:“小马哥,你说什么?”
我说:“你感觉到什么了没有?”
三娘蹙眉道:“小马哥,你是在戏弄我?为什么光动嘴不说话,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我只能看到她的嘴巴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正在诧异,忽然看到一旁的雷迪嘎嘎跳起来,张大嘴巴指着我,像是在叫,可我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一个一个都怎么了?我看向云美,她正捂着嘴,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就算迟钝如我,这时候也发现不对了,面前的雷迪嘎嘎、云美和三娘的身影就像浸泡在水里的人像画,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眼看就要消失。
三娘忽然把扇子合上,伸出来递到我眼前,嘴巴一张一合,那口型俨然是在说“抓住!”。
我连忙伸手去抓那个扇子,手一挥过去,那扇子兀的消失了。
我吃了一惊,再抬眼一看,却见眼前哪还有什么人,三娘、云美、雷迪嘎嘎彻底消失在空气中了!
“啊!啊!”身后传来一阵惊叫。
我一回头,身后站着方涛、卜洁、许柳海、羊旭、厉正宜和王亮。
厉正宜满脸惊恐指着方才几人站着的方向喊道:“消……消失了!”
“刚才孔婷还在这里。”王亮也迷茫的指着身旁对我说:“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了,连舌头都不见了。”
我来回看着屋子,喊道:“三娘?云美?雷迪嘎嘎?”
王亮又问:“是不是去别的屋子了?”
羊旭说:“哪有人能跑的这么快?”
普通人是跑不了这么快,可问题是他们不是普通人。
我连忙跑回自己屋子看,那五个人也帮着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找,但是整个小二楼都翻遍了,也没见他们几个的身影。
“太不可思议了。”许柳海边推开一楼左手第二间储物室的门,伸头进去看了一眼,又探头回来,“难道他们真的消失了?”
他这一系列动作看的我目瞪口呆,那个从不让人推开门的死小鬼竟然让人推开了储物室的门!
等许柳海松开手,我连忙跑过去看,许柳海在我身后说:“我看过了,没有。”
储物室果然空空如也,除了那些堆积的家具和箱子什么都没有!
那个小鬼也消失了?!
这情况出现的太突然,我怔怔的看着那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都消失了?
他们都不见了?
就在此时,我脑海里忽然传过一声熟悉的冷哼——貔貅的声音。
皮卡丘还在!我连忙激动的在脑中问他:“三娘他们消失到哪里去了?”
皮卡丘和我说了一句话,但是这句话让我太过吃惊,不由得反问出声:“你说什么?!”
这话出口,所有人都望向我这边,我回头看着他们,有些艰涩的道:“你们有没有想过……”
“其实消失的不是他们,是我们!”
“我们消失了?”许柳海说,“可是我还在这站着呢啊!”
“我们看起来是在这站着,但实际上我们已经消失了。也就是说虽然我们看起来像是和原来一样,其实已经不一样了,三娘他们还在我们原来呆的地方,但是我们已经不在那地方了,所以不是他们消失消失的是我们。”我问,“你们明白了吗?”
众人迷茫的看着我,齐齐摇头:“不明白。”
厉正宜补了一句:“可是我明白了你绕口令说的挺好。”
我痛苦的捂住了脑门,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在的小二楼不是原来那个小二楼,是一个和原来一模一样但是不是原来的小二楼的小二楼,你们明白了吗?”
他们更迷茫了。
王亮说:“我怀疑我们被带到了另一个空间。”
众人惊道:“原来是这样!”
嘿,我说的那么通俗易懂你们不懂,他说的那么艰涩你们一下就懂了!
卜洁忽然叫道:“那我的车!”然后往门口跑去,两个医生这时也想起来,跟着跑向门口。
这时候还在关心车的问题。我跟着他们跑出去一看,顿时傻眼了,那一黑一白两个车竟然还停在门口!
这就奇了,那搞出迷雾的始作俑者把人带来也就算了,竟然把车也带了回来。
他们检查了完了车,走进了依然笼罩在远方的雾,然后回到屋子,羊旭说:“我感觉这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王亮说:“既然倒计时已经变成了零,那变化肯定就已经开始了。”
许柳海说:“你的意思是有人把我们绑架到这里来?”
“不一定是人。咱思维严密一点,”我说,“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把我们绑架到这里来。”
厉正宜骂道:“我靠,什么东西?是鬼还是妖怪?你当是写恐怖小说呢吗?”
我纠正他:“不排除是外星人,如果这样那就是科幻小说了。”
“那‘那个东西’有什么目的?”卜洁问,“‘它’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按照上次男人头的经历,结果显而易见,我说:“‘它’会杀了我们!”
此话一出,全部人都被镇住了。
“我们和他无冤无仇。”卜洁抖了一下,问:“‘它’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想了一会儿,说,“我估摸着这就是传说中的没有理由的遇到就得死的无差别杀人了。”
“可是‘它’如果真有把我们在瞬间转移到另一个房间的能力。”羊旭问,“‘它’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还要把我们带来这里?这不合理。”
我说:“可能‘它’是个变态。变态做啥事都不稀奇,雷迪嘎嘎还拿尿捏泥巴呢。”
他们问了这么多没人知道的问题,我费劲心思解释,可是他们看我的目光却越来越怀疑。
王亮低声和我说:“你再说下去他们就觉得你是变态了。”
我咳嗽一声,说:“总而言之,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最好聚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
“够了!”方涛忽然拍着桌子对我骂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装神弄鬼的有完没完!”
我反问:“我有什么目的?”
“先是莫名其妙的雾,然后是墙上莫名其妙的数字,其他人莫名其妙的都不见了,最后你还莫名其妙的扯淡说什么有人要杀我们!”方涛吼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想要钱吗!想勒索吗?直说就行了!”
他掏出钱包摔在桌上:“老子有的是钱!钱给你,把雾散了让我们走!”卜洁连忙把他拉开,说,“算了算了。”
“算什么算,他一看就不像个好人,你也看到二楼那间阴阳怪气的屋子了,谁见过专门开一个房间放个破道士像的!”
我说:“什么破道士像,说话好听点,那是我师父。”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道士?”方涛冷笑。
我说:“你这是信不过我还是怎么样?我还真是道士。”
“信你?之前在医院里冒充我朋友?”方涛说,“你让我信你?”
他这必话一出我确实没法反驳了,我总不能说那是我带着他未来的孩子投胎去打探情况结果没投成吧。
“两边都消消气。”厉正宜过来劝架,然后对着我说,“你空口白话说你是道士,我们确实不能相信,这样吧,你表演点什么法术给我们看吧?”
王亮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问:“什么法术。”
厉正宜说:“吞剑,撞墙,拿刀砍自己不死之类的。”
我算看出来了,他还在记恨我那天破坏他的好事。
方涛说:“总而言之,我不会和这种人在一起的。”说完,气呼呼的上楼了,卜洁连忙跟在他身后跑了上去。
我冲他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谁在乎你那臭钱!”然后把桌上的钱包拿起来揣自己裤兜里,看向起其他几个人,那两个医生中显然是院长拿主意,于是我问向许柳海:“你信不信我说的话?”
许柳海说了一句特别高深的话:“小马啊,对不起,我是无神论者。”然后带着羊旭上楼了,厉正宜看了我们一眼,也跟着跑了上去。
真巧,我原来也是无神论者。
本来就危险,又一个一个全分散了,这不是找死吗。
王亮朝我摇摇头,说:“我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吃的。”然后进了厨房。
我叹了口气,准备跟着他进去,忽然肩膀一沉,似乎是被人摁住了。
我先是一愣,然后身上一阵发毛,这屋里目前只有七个人,其他五个我亲眼目睹他们上了楼,剩下的一个又在我面前,那摁住我肩膀的“人”又是谁?
眼看前面的王亮就要走进厨房,我肩膀上那只手的凉气已经隔着衣服渗到我皮肤里,身后那东西显然不是人!
情急之下,我顾不上多想,一把抓住那肩上的手,一弯腰,一个过肩摔将那“东西”摔了过去。
只听得“哎呦”一声,那声音竟然挺熟,我再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不是男人头嘛。
不过现在叫他男人头显然已经不合适了——他竟然有了一个身子!
王亮听到声响,转过来看,说:“我就在想你也看到了倒计时怎么就没来,你躲哪去了?”
男人头,不,关兴笨拙的挠挠头,说:“I don't know,我刚才一睁眼,就看到你们站在这里,然后我爬起来拍米斯特马的肩膀,谁知道他忽然摔我。”
神出鬼没的在鬼屋里拍人肩膀,不摔你摔谁。
貔貅道:“看来他到这里的时间比我们晚,或许是因为鬼魂和人类的体质不同才会有这样的时间差。”
男人头拍拍衣服站起来。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奇怪,头是挺正常,头发梳的油光锃亮,露出个大额头,身上却穿着件粗布短褂子,脚上是一双简陋的草鞋。
现代的头配了个穿越的身体。我一下就乐了,问:“你哪里找来的身体。”
关兴一边活动身体一边说:“我就说为什么我找不到这个身体,原来它一直在这里。”
王亮说:“这么说,现在这个小二楼所处的空间,和你们曾经来过的那个小二楼的空间是一样的?”
关兴闻言,拍着脑门道:“对!就是这样!那么我弟也一定在这里!”说完,抬起头环顾四周,叫道:“关武?关武?”
“别叫了,鬼都是无所不知的。”我说:“他要真在这里,不用你找他肯定自己也会来找你。”
关兴点点头,说:“you're right!”
我说:“这副打扮你就别拽英文出来了,太惊悚了。”说完,看见关兴脑袋后面贴了个红色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个红色的小布包,外面绣着一个字,隐隐约约是个褔字。就把这情况和关兴说了。
关兴惊道:“这就是我弟给我的护身符。”说完,伸手去扯,却扯不下来,我也伸手去拽,那护身符像是黏在关兴头上一般,纹丝不动。
最后关兴放弃一般的叹道:“算了,就留它在那里吧。”
接着我们检查了厨房,发现早上云美买回来的食物完完整整的摆在那里。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王亮说:“这情况是不是说明,虽然是在另一个空间里,但是有变化的只是人?”
关兴说:“也就是说,物品什么的都没有变化?可是这有什么用?”
王亮想了一会儿,忽然叫道:“我们可以打电话!”然后从裤子里掏出手机看。
我也连忙掏出手机,但看了一眼就失望了,蓝屏手机上一格信号都没有。
我这么朴实的蓝屏手机上都没有信号,就不要说王亮那华而不实的智能手机了。
楼上的五个人约好了一样,见我们三个进了屋才鬼鬼祟祟的下来吃了点东西就又躲瘟神一样躲回去了。
见我们三个没事干,我翻出来一个扑克,三个人一起斗地主。
不知道打了多少轮,估计已经是晚上了,大家瞌睡虫都上来,正是迷糊的时候,忽然听得外面有人一阵惨叫:“啊!!!”
那声音凄厉的很,把人的瞌睡全吓走了。
我连忙打开门喊:“怎么了?”
大厅里一片漆黑,我摸索着拉了灯绳,只见厉正宜坐在楼梯,双手颤抖着指着桌子的方向,道:“人……死人!”
我们看过去,那里什么也没有,王亮问:“什么死人?”
厉正宜颤抖着说:“就在那里!刚才桌上摆着蜡烛,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穿着古代衣服,带着个官差的帽子,身体被一个棍子穿透了,地上全是断肢……好、好像还有肠子!”
是那两个死去的官差!
听到他的描述,我们几个心里马上就清楚了。
关兴自言自语的默念道:“既然官差在这里,那我弟肯定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