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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守卫圣湖吗?”
“也……可以那么说,那是原因之一。”
“那风魔这回在哪里?”
“还是在西方大地。”
“在西方大地啊……”丝朵儿若有所思地沉吟着。“嗯!东方大地有巫马王,西方大地有风魔,这样一来,倘若真的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魔神怪物出现的话也不怕了。”
雅洛蓝奇怪地瞄她一眼。“你怎么会认为巫马王在东方大地?”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的嘛!”丝朵儿振振有诃地说。“虽然这一代的巫马王是出生在西方大地,但是他的父母都有东方大地巫马家族的血统,所以,最后应该还是会回到东方大地才对,我没说错吧?”
有点扭曲的逻辑推论,雅洛蓝不予置评。
“不过,真的没有想到,风魔居然还在人界,没有听人说过耶!”
因为没有人知道。
“真好奇他这次是依附在谁身上呢?”
就在你身边。
“还有巫马王,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你想见他?”
“废话,谁不想见见传说中的人物!”
雅洛蓝忽地诡谲的咧嘴一笑。“搞不好你已经见过了也说不定喔!”
“呃?”
“因为他也到圣湖之地来了。”
“??!”
就这样,丝朵儿被这一连串的意外消息搞得晕头转向,已经吃惊到有点痴呆了。直到爱西芙连唤了她好几声,而且一声比一声大,她才骤然回过神来。
“嗄?你叫我?”
爱西芙白眼-翻。“什么嗄我叫你?你魂掉到哪里去了?大家都在等你一个人,你大小姐却高高在上的呆在那边,让大家伸长脖子‘仰慕’你,你了不起啊?”
“啊!”丝朵儿连忙下马。“不好意思,我在想点事情。”
“想事情是没问题啦,不过,下回请你注意一下时间地点,如果是在你自己家里,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吊颈想也可以,随便你,但有正经事要办的时候,麻烦你先顾及一下那些等待你的可怜人,OK?”
理亏的人不敢多说话,头一低赶紧去准备。片刻后,在城中央的祭祀高台上,丝朵儿在成排的水桶后一杓杓地分水给排队的群众,爱西芙和玛荷瑞分立两旁,一眼看过去,三个姐妹五官很相似,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爱西芙最为高大健壮,金发绿眼,个性稳重有力,最像母亲伊丝丽;玛荷瑞褐褐眼,最矮,可是双峰却比谁都伟大,性子急躁,霸道又野蛮;而丝朵儿的身材刚好介于两者之间,虽然年龄最小,却是三姊妹之中最独立坚强的一个。
瞄一眼在高台下等候召唤添加水的男人,爱西芙突然小声地说:“丝朵儿,你终于也收禁脔了,恭喜你啊!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想要收那个男人做禁脔呢?他是打哪儿来的呀?”
她该怎么回答?说是她比箭法输了他,所以被迫收他为禁脔吗?这种话别说没人会信,连她自己到现在都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呢!
好吧!跳过那个问题好了。“西方大地,雅洛蓝是从西方大地来的。”
“哦!他叫雅洛蓝吗?嗯!倒是长得挺不错,只不过好像瘦弱了点儿。”
何止一点儿,他根本是瘦巴巴的,可是那只是外表,天知道他那身蛮力是打哪儿跑出来的?
“他很有力气的。”
“我才不管他有没有力气,但是我超喜欢他那种型的。”另一边的玛荷瑞也打岔进来了。“丝朵儿,让给我如何?”这个要求有一半纯粹是为了抢妹妹的“东西”,另一半则是她确实比较喜欢那种长相俊秀看似软弱的男人。
想起她发下的誓言,丝朵儿直叹气。“很抱歉,玛荷瑞,我不能让。”
“那卖给我好了。”
“对不起,我也不能卖。”
也不过才两句回答不合她的意而已,一向没什么耐性的玛荷瑞就打算翻脸了,爱西芙见状,马上插嘴替丝朵儿说公道话。
“对啊!玛荷瑞,人家丝朵儿好不容易收个禁脔,你就要她让给你,那她以后不就又没人陪她了吗?”
玛荷瑞窒了窒。“那我跟她换好了,树要如何?”
丝朵儿叹着气,摇头。
“那就唐曼。”
丝朵儿叹的气更大声了,还是摇头。
()
“喂!你不要太?喔!跟你换都不行吗?”玛荷瑞又不高兴了。
?的人是谁啊?
“我没办法跟你换呀!”丝朵儿无奈地说。
“是啊!玛荷瑞,丝朵儿很不简单才挑了这么一个人,不是谁都行的!”爱西芙又说话了。“你呀!不要老是看上眼的就要,也不管人家舍不舍得,这样未免太蛮横了,即使是巫女也没道理拥有这么霸道的特权,我劝你最好收敛一点,否则哪天总会惹出麻烦来的。”
玛荷瑞不爽地别开头去,丝朵儿却还在叹气。
天知道她有多想要甩掉那家伙,可是她只能哑巴吃黄连,苦在心里口难开,开了也只是自找难堪而已。
但是,玛荷瑞还是不肯死心。“那偶尔借我用一下总可以吧?”
丝朵儿正待回绝,可转眼一想,突然想出了一个好点子。“我答应过他不会随便把他借给别人,可是,你可以自己去跟他说说看呀!如果是他自愿的话,我绝不会阻拦。”
玛荷瑞天性霸道蛮横,但她对自己的禁脔倒是挺好的,说不定她有足够的说服力去打动雅洛蓝,如此一来,也许雅洛蓝就会转移目标了,这样不就可以皆大欢喜了吗?
呵呵呵,她真是太聪明了!
她想得太美了!
分赐圣水之后,玛荷瑞立刻找上雅洛蓝,而且是直截了当地挑明了说。
“今天晚上到我房里来。”
这种话绝对不会有人会错意,雅洛蓝一听,双眉立刻高高耸起,脸上虽仍挂着笑容,眼神却有点阴郁地瞄向丝朵儿。
“朵儿把我借蛤你了吗?”
“没有,不过,她说我可以自己来跟你说,她不会限制你。”
目光马上又恢复原来的轻快明朗,“很抱歉,我不想去。”雅洛蓝很快地回答。
玛荷瑞怔了怔,似乎没料到会遭到拒绝。“你怎么可以拒绝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啊!你是朵儿的姊姊,女萝族的巫女。”雅洛蓝仍然轻漾着笑容。“但是,我还是要拒绝,因为我不是属于你的,也不是一般的奴隶。”
玛荷瑞有点不高兴了。“对,你不是我的,也不是一般的奴隶,但我还是可以让你日子不好过喔!相反的,如果你肯乖乖听我的话,我也会好好疼爱你的。每个人都知道,我对我的禁脔都是很慷慨、很怜惜的哟!”
雅洛蓝摇头。“对不起,我只要服侍一个女人就够了。”
双眼一眯,怒意开始很明显的呈现在玛荷瑞脸上。“我想你最好先搞清楚一件事,我玛荷瑞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除了那个圣湖守护者的身分之外。“所以,你最好识相-点,别让我生气,否则倒楣的会是你!”
雅洛蓝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玛荷瑞见了更是冒火,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轻忽她。通常她只要一发火就想揍人,特别是得罪她的人没有及时向她求饶的时候,她更觉得应该好好教训对方一顿。于是只见她目中凶光一闪,又狠又有力的一巴掌已经甩出去了。
在旁人眼中,那一巴掌要是落实了,雅洛蓝大概会飞到天边去看风景。可是那一巴掌并没有落实,雅洛蓝也没有飞到天边去,他甚至连动也未曾动一下,因为丝朵儿见势不对,及时赶过来抓住玛荷瑞的手腕。
“玛荷瑞,请别忘了,他是我的人!”
“但是,他得罪了我!”玛荷瑞理直气壮地说。“就算他是你的人,得罪贵族的人就得受到惩罚。”
“那也得由我来决定如何惩罚,对吧?所以……”丝朵儿放开玛荷瑞的手腕。“请问他是如何得罪你的?”
“我叫他来服侍我,他不肯!”玛荷瑞怒道。
“他是我的禁脔,本来就不必去服侍你。”丝朵儿反驳。
玛荷瑞窒了一下。“可是你说我可以自己跟他说的呀!”
丝朵儿白眼一翻。“是,我是说你可以自己去说服他,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不会阻止他,可没说你可以逼迫他哟!还是说……”故意让一丝嘲讪的微笑浮上唇角,她慢吞吞地说:“你自认没有足够的魅力与说服力来让他自愿服侍你,所以只能用暴力手段来逼迫他?”
这种话她怎能承认?“谁说的!”玛荷瑞脱口否认。“好,我就说服他给你看!”
于是,从这天之后,玛荷瑞三天两头就跑到丝朵儿家里去找雅洛蓝,但是雅洛蓝却依然赖在丝朵儿家里打死不走。
看样子,他是打定主意要缠死她了!
虽然丝朵儿实在无法理解雅洛蓝为什么非认定她不可,但事到如今,他都已经成为她的禁脔了,好像不跟他耗下去也不行了。既然如此,那她就好好的把他当作私人奴隶来使用吧!反正是他自找的咩!
于是,如同其他女萝族的女人一样,丝朵儿开始尽情奴役她的私人奴隶,不只把所有的家务全扔给雅洛蓝,还要他劈柴种菜并照料那三匹马,当她打猎回来后,也要负责处理猎物。在忙碌之余,雅洛蓝还得另外找时间去制作他梦想中的大床。
堂堂东方大地与西方大地的真主巫马王竟然自甘沦落到女人国里做奴隶,每天洗衣做饭整理家务,还要刷粪桶洗茅房,任由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对他吆喝使唤,神官和嘉肯要是知道了,恐怕会先抱头痛哭一顿之后再气得吐血而亡吧!
不过,看雅洛蓝做得还挺愉快的样子,每天都是笑咪咪的,从没有半句怨言,也没有喊过累,这一切都让丝朵儿越来越感到惊奇,她以为最多两三天过后,他就会累得叫救命了,没想到他不但游刀有余,而且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做他的大床,缝他的帷幔。
她错看他了吗?
然后这一天,当丝朵儿打猎回去,把猎物扔给雅洛蓝处理,进入卧室里,却赫然发现她的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大得惊人,也精致美丽得教人赞叹不已的大床。
那种造型绝对不是女萝族的产物,因为女萝族的床非常简单实用,没有床头板,更不会有那种闲情逸致在床头板上雕刻出栩栩如生的鸟兽花草浮纹,也没有床柱,当然也不会在床柱上挂上帷幔或纱帐那种东西。
她一点儿也不喜欢那张床,却爱死了那些精致的雕刻,一时之间还有种干脆拆开那张床,独独留下那块床头板做装饰品的冲动。也许是因为女萝族的女人虽然很多,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做得出那么细腻的东西来吧!可是她也明白,那块床头板就是要做床头板才好看,考虑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让那张床留在原地,可是这样一来,问题又出现了。
倘若要留着那张床的话,她势必得和雅洛蓝同床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要叫他另做一张床,索性要他自己另外盖一间卧室算了!不过,另一方面,她也很讶异,没想到雅洛蓝会有那么精巧的手艺,竟然能雕刻出那样美丽的东西来。
“喜欢吗?”
雅洛蓝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丝朵儿虽然吓了一跳,却没有转过身去,两只眼睛依然盯在那张床头板的离纹上。
喜欢吗?
不,她一点儿也不喜欢!
不喜欢吗?
不,她爱死了!
真是该死了,他为什么总是让她那么意外又为难呢?
“明天,你可以开始另外盖一间卧室了!”
雅洛蓝两眉一耸,旋即又笑了。
她喜欢那张床!
“你的意思是说,还要我继续打地铺?”
这个嘛……唔……照道理说,照顾禁脔本来就是主人的责任,而禁脔和奴隶最大的差别,除了一个是私用,一个是公用之外,就是禁脔可以拥有自己的卧室,而所有的奴隶必须一起睡大通铺,但起码他们都有床睡。所以,如果她让他继续打地铺的话,那她不就跟那些会虐待奴隶的混蛋主人一样混蛋了吗?
她才不认为她混蛋!
“在另一间卧室盖好之前,你……跟我睡吧!”不得已,她只好这么说了。
雅洛蓝立刻笑开了嘴。“是。”他会去盖那间卧室,不过,铁定是一辈子也盖不好了!
是夜,丝朵儿首次与男人同床而眠,这种经验对她来讲实在是既新鲜又诡异。
()
一开始,她并不认为跟男人睡在一起和跟女人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同;然而,一到正常睡觉时刻,不知道为什么,丝朵儿心中突然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于是,“啊!我的武器该保养了。”这种无意识地找借口延后上床时机的说词便脱口而出了。
“??”正要进房睡觉的雅洛蓝愕然停下脚步。“现在?”
“没错,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