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氖恰癊vent(本赛)”
这枚筹码……是Wsop的入场卷。
是的,我可以确定这一点。在杜芳湖刚刚击败我和阿进,夺得这枚价值十万美元的筹码后的那几天里,她就经常紧握着它,在我面前憧憬她的Wsop之旅……
我从沙发上站起,敲了敲通向里间的那道门。
“门没锁,进来吧。”杜芳湖高声道。
我轻轻推了这门,门悄然开了,果然没锁。我走进里间,对和衣躺在床上的杜芳湖说:“阿湖,你把你的入场卷给我干嘛?”
“这不是我的。”杜芳湖娇笑着回答,“这是你的。”
“我的?难道你刚才……去给我也报了名?”
“对啊。”杜芳湖下了床,她满脸都是诡计得逞后的那种有些邪邪的笑容,“在来拉斯维加斯之前,我给家里留了十万港币。剩下的九十万,都是你的。可我知道你不会要……所以我就给你报了个名。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我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阿湖,我肯定不会怪你……可我也曾说过,那一百万里,有五十万是你的。”
“不,我只能拿十万。妈妈从小就教导我们,拿了自己不该拿的钱,肚子是会痛的。”杜芳湖走向桌边,拿起坤包,并且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床上,“阿新,我知道你身上没什么钱;你看,除掉回去的飞机票,我们现在还有两万美元的样子;省着点花,应该可以在这里坚持一个月。其实,这两万美元也是你的;不过,你总不会介意,帮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支付房费和饭费吧?”
我被杜芳湖彻底击败了。
在她的房间里转了几个圈后,我终于做出了决定,我很严肃的对杜芳湖说:“那,阿湖,我得把话说在前头。如果我倒在钱圈外,那我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但如果我进了钱圈……不管拿到多少名,我的奖金你要分一半。”
杜芳湖狠狠的点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阿新,你要加油哦;我等着你给我分钱……还有,我要是进了钱圈,也有你的一半!”
达成了分成协议后,我们各自占据了一个房间,倒头大睡。直到晚上,一阵敲门声把我吵醒。
我无比留恋的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开了门。
一个穿着侍应生制服的男子对我微鞠一躬:“请问,您是邓克新先生吗?”
“是的。”
“这是您的参赛卡,请签收。对了,还有一位杜芳湖小姐……”
“我就是。”穿着睡衣的杜芳湖,睡眼惺松的走过来,从那个男子的手里接过参赛卡;我们分别在回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拿到了回单,那个男子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您还有什么事吗?”我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这样问他。
他彬彬有礼的回答:“先生,我没什么事了。”
但他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直到杜芳湖从坤包里、取出张一百美元的钞票递给他。
“谢谢你们,祝二位好运。”说完这句话后,他接过那张钞票,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开了。
我关上门,不满的向杜芳湖抱怨:“我们的生活费,就这样少了1/200。”
“看开些吧,阿新。”杜芳湖苦笑着说,“他们都认为,能拿出十万美元报名参加Wsop的人,至少怀里都还揣着好几千万……”
“可他们不知道,牌手们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嘟哝着,“我敢打赌,拉斯维加斯的每一个侍应生都比我们两个有钱。”
“是的。”杜芳湖按住了我的肩,她的声音沙哑,但却异常平静而坚定,“可是,他们没有希望,而我们有。”
第二十章 你的梦我的梦
除了参赛卡,我们还拿到了每一个参赛者都有的比赛须知。
看起来厚厚一沓的参赛须知,其重点用三句话就可以说明白——
Wsop无限注德州扑克比赛,将于2011年7月3日正式展开。
报名参加比赛的8363人,按照报名时间,被分成四个小组;也就是说,Day1会有四天时间。
接下来的Day2有两天时间;坚持活过Day4的800人进入钱圈。第800名奖金十五万美元;而冠军将获得一亿八千万美元的奖金!
这个数字让我和杜芳湖都忍不住惊叹起来;惊叹之余,我们开始幻想拿到这笔奖金后怎么花——杜芳湖要给母亲换肾;要给几个弟弟妹妹存上丰厚的年金,让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而我则要给姨母找最好的医生治病;再给她雇齐管家、菲佣、司机……然后我去内地寻找我的母亲;找到母亲后,顺便把他们原先呆过的那家工厂买下来送给她和父亲……可就算这样,我们也不过才花了这笔钱的1/10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在我的计划里,每项支出都有阿莲的一份;但在杜芳湖的面前,我却始终没有提起阿莲的名字。
“我还要去半山区建一套别墅,阿新,我做你的邻居好不好?”杜芳湖托着下巴,双眼放光,完全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当然好啊。你做我的邻居,我没事干了就可以来找你玩牌。4000/8000美元的盲注算什么,就我们两个的身家,到了那时,怎么也得玩10万/20万美元的盲注吧?”
“嗯……10万/20万美元,好像高了些。阿新,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我们只玩5万/10万的就好了……”
我们就像两个傻子一样乐呵了好长时间。直到最后,我们才想起来,这一亿八千万美元,暂时还不属于我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人。
“好了好了,别再发梦了。看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杜芳湖擦擦自己的嘴角,大声对我说。
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刚才她比我还兴奋;比我还幻想得厉害;甚至……在她计划里,花的钱都比我还多!
不过……算了。她花的比我多,只能证明一件事,我不像她那么败家。这样想想,我的心理就平衡多了。我把参赛须知翻过一页,接下来是Day1的赛程安排。
我是最后一个报的名,毫无疑问被安排到了Day1D;杜芳湖则是Day1C——其实这个在我们的参赛卡上,就已经写得很明白了。
看完了我们俩的赛程安排,我就把参赛须知扔到了一边;杜芳湖却仔细的翻看起参赛须知的后半部分——那是三十多名历届金手链获得者、以及本年度夺冠呼声最高的五十位牌手的个人资料。
她这一看就看到了夜深;可还没倒过来时差的我们,反而正好开始精神起来。
“我有些饿了。”杜芳湖合上参赛须知,对躺在床上,但却毫无睡意,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发呆的我说。
已经无聊得数了六百多只绵羊的我,从床上一跃而起:“那我们去找些东西吃吧。”
马靴酒店二十四小时开放的餐厅里,我们艰难的用刀子和七分熟的牛排博斗着。
“我们的Day1分开在两天打,这样的赛程安排真是太好了。到时你可以来看我比赛;我也可以去看你的。”杜芳湖喝了一口汤,对我说。
“是的。”我笑着回答,“当你比赛时,我一定会在场外替你加油助威。”
“我也是。”杜芳湖半开玩笑的说,“啊,背着阿新这么重的一块大石头,我怎么玩得好牌啊……”
“……”
过了一会儿,杜芳湖又忍不住对我说:“阿新,你说,要是我们拿到那一亿八千万……”
“停——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杜芳湖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张开嘴,正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手机的响声。
我们都看向杜芳湖放在桌上的坤包。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喂,啊,是刀哥……对,我是杜芳湖。嗯,阿新也在我身边……”
说完这几句后,她沉默下来,只是偶尔的应几声“是”、“哦”、“嗯”之类的词;直到最后,她才笑着说:“嗯,我知道了;好的,刀哥再见。”
她把手机放回坤包里,我也放下了手里的刀叉:“阿刀?他说什么?”
“他说,事情彻底解决了。不过,他只能再给我们每人五十万港币;让我们回到澳门的时候去他那里拿。”
我长出一口大气:“钱倒无所谓,事情解决了就好。”
“嗯,阿刀说,韦尔斯乐园的地盘……在叔伯们的协调下,他和阿力联手经营;股份按暂停时的筹码数量分了。他拿了60%;阿力拿了40%。”
“也就是说,阿进的血白吐了。”这句话我脱口而出,连想也没来得及想。
我突然发现,杜芳湖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于是我问她:“怎么了?”
她放下了刚拿起来的刀叉,从坤包里翻出一张餐纸,捂住嘴巴,然后带着些许不满的对我说:“你觉得……听到你的这句话,我还吃得下这牛排?”
我看向碟子里的牛排,那块没有煮熟的肉上,还东一道西一道挂着殷红的血丝……
我们都没有了食欲,可现在又一点都睡不着。坐在餐桌边发了一会呆后,我对杜芳湖说:“我们走吧。”
“去哪?”虽然她这么问我,但还是站了起来。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呃……”杜芳湖歪着脑袋想了想,“要不,我们去看别人玩牌吧。”
“你不是说,巨鲨王们玩牌的房间,我们不够钱进去吗?”
“总有一些爱表现的人在外面的小桌子玩的……你忘记陈大卫了?”
“没有……那我们走吧。”
就像海里的每一条巨鲨,都会有一块完全属于自己的地盘一样;马靴酒店的娱乐场,也永远都是那些最顶尖的牌手,活动的中心地带。
在大厅里50/100美金盲注的牌桌上,我们看到了阿进;他恢复得似乎很不错。
阿进站起来和我们打招呼,并且开玩笑般的对杜芳湖说:“我也是从Day1C开始,要是我们分到一桌,杜小姐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杜芳湖笑着回答他:“哪里,还要请张生多多关照才是。”
我们又客套了几句,杜芳湖问阿进:“对了,陈大卫先生呢?”
阿进对着一个VIP包间努了努嘴:“师父和师兄在里面陪师父的几个老朋友玩牌,他们已经玩了整整两夜一天了。”
杜芳湖的目光也转向那个包间紧密着的大门;她的脸上写满了“羡慕”两个字。
过了一会,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很有技巧的恭维道:“想不到陈大卫先生还有这么好的精力……实在令我们做晚辈的很汗颜呢。”
“师父只要上了牌桌,他的精力就永远都是那么充沛……”阿进摇了摇头,然后他问我们,“邓生、杜小姐,你们要不要加入这桌玩几把?”
没等杜芳湖说话,我就马上回答他:“谢谢张生,不过,不用了;我和阿湖还要早些回去休息……”
“两位今天才下的飞机吧,那难怪了。”阿进理解的点点头,“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我请两位喝上午茶。”
“我们怕是起不了那么早啊。”我笑着摆摆手,“上午茶就免了吧。”
我们和阿进道别;然后在娱乐场的大厅里瞎转,几乎每一张牌桌都有杜芳湖认识的牌手。尽管其中一些,她才刚刚在参赛须知里认识,但这并不妨碍她站在发牌员身边欣赏他们玩牌。
她的追星行动,一直持续到我实在忍无可忍,把她几乎是拉出了娱乐场为止。
我们回到房间,洗过澡,换了睡衣,可依然没有丝毫睡意。我躺在客厅的床上,杜芳湖则坐在床边,她极为兴奋的,给我介绍她刚刚看到的那些牌手、和牌局。
她说得很专注,浑然不觉我正仔细的欣赏着她——我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过杜芳湖。她的脸乍一眼看上去的确很平凡,但看得多了,也能发掘出很多的美丽: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容,总是很灿烂;她的嘴唇很性感,令人有种不顾一切吻上去的冲动;她的眼睛不是很大,睫毛也不是很长,但当她眨眼的时候,也总是让人陶醉其中……
她不停的说着,而我也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我们彼此都惊觉——
天已经亮了。
第二十一章 孤单背影(上)
牌手的生活,其实并不像很多人想的那样丰富多彩。
除非被提前淘汰出局,否则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这数以万计、参加Wsop比赛的牌手们,都会呆在拉斯维加斯。比赛的时候,自然是要坐在牌桌上的;而在没有比赛的休息时间里,似乎除了牌桌,也没什么地方好去。
对大多数牌手而言,玩牌是工作;也是休闲。牌手们比任何工作狂都更敬业,他们对本职业的忠诚度,是任何其他体育竞技的选手们都比不上的。
可问题就在这里,当整个拉斯维加斯,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牌局的时候,我和杜芳湖却只能呆在酒店里无聊的对着电视发呆……
两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