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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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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问题就在这里,当整个拉斯维加斯,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牌局的时候,我和杜芳湖却只能呆在酒店里无聊的对着电视发呆……
  两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我们没有足够的钱,可以用来挥霍在牌桌上。而现在,这座城市的每一张牌桌上,都坐有来自世界各地的鲨鱼——这太危险了,所以甚至连杜芳湖这种狂热的追星一族,也只能和我一样,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倒时差。
  2011年7月1日正午12时,我们在电视里看完了简短的开幕式——
  比去年又老了一岁的凯森先生大声宣布:本年度的Wsop赛季开始了!
  这一天的比赛项目是赖子扑克游戏(Razz);第二天是彩池限注奥马哈扑克游戏的Day1A;再过一天,就是无限注德州扑克游戏的Day1A了。
  我和杜芳湖坐在观众席上,看到陈大卫翻番了他的筹码;古斯·汉森连续七把牌加注夺得彩池;詹妮弗·哈曼又赢到一把大牌……
  我们也看到蜜雪儿·卡森被一张河牌击败,第一个黯然出局……
  两台摄像机和超过六十个记者,团团围住了这位上年度Wsop无限注德州扑克比赛第四名。记者们不停的问着一个相同的问题:“蜜雪儿小姐,对于第一个出局,您有什么感想要说吗?”
  人群中,蜜雪儿·卡森依然保持着优雅迷人的微笑。她微微侧头,迎向七八个伸向她的麦克风。只说了一句话:“这就是扑克;这就是生活。”
  然后她一直微笑着,带着自己的尊严和失意,走出了赛场;走出了马靴酒店……
  “我们也回去吧。”我对杜芳湖说。
  除了蜜雪儿的出局外,Day1A显得波澜不惊。电视里,两个解说员正在解释,导致这种状况发生的关键原因——随着报名费的提高,所有牌手都会比以前的任何一场比赛,更珍惜手中十万美元买来的筹码。解说员最后评论道,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这样看上去更像是一场扑克竞技的比赛,而非娱乐派对。
  他们说得并没错,4日的Day1B也延续了这种趋势,平淡乏味的比赛,看得我和杜芳湖瞌睡不已;尽管这一天出场的巨鲨王也不少:托德·布朗森、丹尼尔·内格莱努、萨米·法尔哈;他们都选择了在这一天出赛。
  终于,到了杜芳湖出赛的Day1C了。
  5日的上午11时,杜芳湖盛装打扮了一番后,挽着我的手臂,走进了赛场。
  我陪她取了筹码;在巡场的指引下,一直把她送到了属于她的座位上;巡场离开后,杜芳湖站起来,我们像所有其他人一样拥抱,我在她的耳边说:“阿湖,好好玩,你能行的。”
  然后我走上观众席;找了个右边靠后的座位坐下——这个位置并不算好,只能看到大约1/4的赛场。但从这个角度,我正好能看到杜芳湖的脸;而她,只需要一抬头,也可以看到我。
  越来越多的人走进赛场。快到12点的时候,两百张牌桌边,都已经坐满了人;两千多名牌手和比这个数字更多的旁观者,把整个赛场挤得水泄不通。人们大声的交谈着,嘈杂的声音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
  但突然间,赛场变得鸦雀无声。接着零乱的掌声开始响起,并且越来越热烈。所有已经就座的牌手都站起来鼓掌,杜芳湖也是一样。大家都看着大门的方向;从大门到牌桌之间,拥挤的人潮像被从中剪开,一分为二——
  大门那里,一个戴着大草帽的老头正微笑着走进来;他不断的向所有人点头示意。
  我见过这个人——那一天,灿烂的阳光从窗子里,洒进姨父的书房;他就在那本《超级系统》的黑色封面上,手里拿着两张A;也是像现在这样,对所有人微笑着……
  他的名字是:道尔·布朗森。
  当他坐下后,这掌声才算止息。大家都坐了下来。就在这时,我听到陈大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阿新,不介意我们坐在你身边吧?”
  我转过头,陈大卫的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是2006年金手链获得者,他的大弟子金杰米;另一个戴着一顶鸭舌帽,还把帽沿压得很低,我看不清他的脸——但那肥胖的体型却出卖了他。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当然不介意。陈大卫先生、托德·布朗森先生、金杰米先生,请坐。”
  “这真是个不错的位置。”坐下后,陈大卫笑着指向杜芳湖,“在这里,你可以一直关注你那位小甜心的每一把牌。”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的生活就像用刀斩裂般,分为截然不同的两份。一份,是学生身份,我的姨母、老师、同学(龙光坤除外),他们谁都不知道杜芳湖的存在;而另一份,是牌手身份,在以这个身份出现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杜芳湖和我有什么暧昧关系——而我们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也让我根本无从辩解。
  幸好,比赛及时的开始了。陈大卫没有再说什么,他和金杰米一边聊着天,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悬挂在观众席前的大屏幕——那里,会不时播放出一些已完成的、精彩的牌局。
  而我只是一直看着杜芳湖。我希望她每一次抬头,总能看到我充满鼓励的微笑。
  杜芳湖的开局并不是很好。她的下家在一把牌里错误的加注,但却幸运的在转牌凑成两对,扫走了她的一半筹码;而另一把牌里,她又被真正的大牌设下陷阱,虽然杜芳湖在河牌时明智的弃牌,但此时她的十万美元筹码已经只剩下了两万多一点的样子。
  两个小时后的休息时间里,杜芳湖走向我;她的脸色很难看。
  “你的小甜心已经快被打垮了。”陈大卫轻声对我说,“阿新,如果你没法把她的信心找回来,那你现在就可以去给她订明天回香港的机票了。”
  我知道陈大卫说得没错,可当杜芳湖站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不知道怎样鼓励她;我完全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我应该说些什么……所以只能是看着她。
  她也看向我,我们就一直这样对视着,直到赛场的扬声器里传来“请牌手就座,比赛将继续进行”的声音。
  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输了好几把大牌,还指望你能安慰我呢;可你现在的样子,好傻啊。”她一边笑,一边对我说。
  “是吗?”我也笑了起来。
  杜芳湖回到了座位上。接下来的比赛里,她更猛烈的出击,而且也幸运的拿到几把大牌。她全下了三次,这三次她都毫无悬念的获胜了。她不但把损失的筹码都赢了回来,还成为了整个牌桌上筹码最多的人——
  “她干得很漂亮。”第二次在大屏幕里看到杜芳湖全下获胜后,陈大卫对我说,“你的小甜心放手一博了;你刚才的鼓励很有成效。”
  我点了点头。无谓的全下等于送死;但在你无路可退的时候,全下就成了一种必须的策略——伟大的超·攻击流牌手阿梅尔·瓦哈迪曾经说过:为了生存,你必须愿意去死。
  十四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现在是半夜两点钟,牌手们都已经休息过了七次。盲注也涨到可以吞没一些人的程度;大家的玩牌节奏都降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着Day1C的结束;但杜芳湖还在疯狂的攫取着。
  没错,丹·哈灵顿还说过:当你在牌桌上看到一个超·攻击流牌手的时候,通常他的筹码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这是因为当他大肆进攻时,别的牌手却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筹码——
  大屏幕不断刷新排在Day1C筹码榜前一百位的牌手名单。杜芳湖的名字也在里面,从九十名,前进到七十多名;再到四十多名……
  我看到杜芳湖再度加注进入彩池,剩下的牌手们一个个摇头,叹息着把牌扔回给发牌员……就在这时,赛场的扬声器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世界赌王道尔·布朗森刚被淘汰出局。”
  第二十一章 孤单背影(中)
  带着淡淡哀伤的《友谊天长地久》轻轻响起;大屏幕里开始播放道尔·布朗森被击败的那把牌;在这把牌之后,是所有他赢得金手链时的录像。这些录像,完全可以用来概括和总结,那位老人的一生。
  杜芳湖马上站了起来;不仅是她,所有人都停下了牌局,全场牌手和观众都站了起来,鼓掌欢送道尔·布朗森。
  也许这位老人的牌技不如他之前的斯杜·恩戈;也不如他之后的古斯·汉森;但毫无疑问,从上个世纪到这个世纪,他都是全世界最受人尊敬的牌手。
  只有一个人还坐在座位上,对面前的一切无动于衷。原本,我以为他睡着了;但我看到,他伸出手,把鸭舌帽的帽沿压得更低了。
  陈大卫一边鼓掌,一边转过头来,说了一句:“走,我们去看看那个老家伙。”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金杰米说的。于是我站在那里没有动;但陈大卫走出几步后,又回头问我:“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赶紧跟着陈大卫走下观众席,这个时候牌手已经淘汰掉了一半,观众也走了很多;但似乎所有人都在此刻来到了通道上;我们艰难的挤过人群——陈大卫走上前去,和道尔·布朗森握手、并且热烈的拥抱。
  做完这些后,陈大卫侧身让了一步;金杰米走上去,也和那位老人握手、拥抱;然后,他也让开了。
  道尔·布朗森的面前,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伸出手去,握住了他树皮般的手。虽然我不像杜芳湖那样追星,但这个时候我还是有些激动——毕竟像道尔·布朗森这样的人物,不是每天都能在大街上遇着的。我很想对他说些什么,但最后我只说了一句:“您的《超级系统》,是我一生中看过的最有价值的书。”
  他微笑着对我点点头说:“好好干,小伙子。”
  很多记者跑了过来,镁光灯不断的闪耀;他们争先恐后的把麦克风伸向道尔·布朗森;不停的问着各式各样的问题。
  我被那些记者挤到了老人的身旁,然后我清晰的听到,道尔·布朗森说了一句话——
  “明年?不,我已经老了;对,我当然确定,明年我不会再参加Wsop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向前走去,记者们分散开来,给他让出了一条通道。
  当他走到大门那里的时候,掌声依然没有停息。道尔·布朗森突然转过身来,摘下头上那顶标志性的大草帽。他微笑着,对赛场里的所有人轻鞠一躬。就像一个最受人欢迎、爱戴和尊重的演员、谢幕时的动作。
  掌声猛然间更热烈起来,甚至显得有些疯狂。然后我看到道尔·布朗森把大草帽戴上头顶,他转过身、走出了马靴酒店。
  我们所有人都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但他没有再次回头;他的背有些驼,从身后看去,他和所有其他的老人没有任何区别。他走上了大街,在霓虹灯的闪耀下,道尔·布朗森的背影,显得那样孤单、那样落寞……和无助。
  我听到金杰米似乎自言自语般说:“一个时代,就这样结束了。”
  Day1C的比赛,就这样随着世界赌王的出局,结束了。
  杜芳湖的筹码从初始的十万美元变成了一百二十六万美元;排在Day1C的第四十七名;Day1总筹码榜的第一百四十九位。
  接下来,轮到我出场表演了。
  丹·哈灵顿曾经说过:任何时候,最有利可图的玩牌类型,通常都是与牌桌上的其他牌手对立的类型。仔细观察你的牌桌;并且用与它相反的风格去玩牌。如果牌桌是保守型的,当大家弃牌到你时,不要犹豫,加注进入彩池拿走它;如果牌桌是攻击型的,等到一手好牌,并且随时准备全下进去。
  杜芳湖赶上了好时候,在保守流大行其道的Day1C,她的奔放流玩法让她赢到了很多(虽然她几乎就被淘汰出局,但这种玩法本身就是极其冒险的);而我也很走运——经过了Day1A到Day1C的三天比赛,大家都发现了如今流行保守;于是在Day1D里,攻击手明显多了起来;尤其是我这张桌上的人。
  由于每人都有十万美元的筹码,所以盲注从100/200美元开始。第一把牌大家都还在观望阶段;我坐在三号位,枪口下的位置,拿到了黑桃A和黑桃K,并且加注到1000美元。然后我心情愉快的看到,所有人都选择了弃牌。
  这是一个小小的开门红;然而,第二把牌就有三家加注挤进了彩池,我在大盲注位置拿着不同花色的Q、9,毫不犹豫的弃了牌。
  第三把牌,我在小盲注位置,拿到一对黑色的4;当所有人弃牌到一号位的那个瘦高个时,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加注到1000美元。二号位的庄家摇摇头,把牌扔给了发牌员。
  在玩SNG和MTT比赛的时候,我一直都是遵循哈灵顿的教导,首先观察身边的四个人——左手位的两个;和右手位的两个。那个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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