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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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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芳湖就站在我的面前,只要伸出手去,我就可以触碰到她的身体;但这一刻,我却分明感觉到,和她之间,已经被一把刀、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狠狠的划开;她离我越来越远……
  杜芳湖的声音越来越轻,她还是在试图说服我:“阿新,其实你完全可以……”
  “不,我不可以。”我几乎是极为粗暴的打断了她,“阿湖,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不会多说什么。可你也是玩牌的人;你在葡京也见过、甚至和我一起经历过这种事情;你不是不知道——任何一个赌徒,只要他还在赌,就总有输光的一天!”
  “好吧,我没法说服你。”杜芳湖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扬起头,“不过,你会好好把Wsop比赛打完的,对吗?”
  她的嘴唇很性感,令人有种犯罪的冲动,我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房间里那次不经意的……接触。我把头避开,不敢再看她的脸,轻轻说:“当然。”
  我们都没有再说什么,继续默默的、并肩向前走去。又拐过一个弯道,我看到一块大大的街牌——密西西比街。
  和别的街道比起来,这条街很窄;行人也很少,显得有些冷清。在这里,我们没有看到酒店、也没有看到娱乐场;就连拉斯维加斯随处可见的咖啡馆,也是在走过大半条街后,才发现一家;而且悬挂的招牌也极其陈旧,陈旧到除了“咖啡”两字外,其他的字迹已经完全看不清楚。
  “要不要进去坐坐?”看到杜芳湖似乎已经有些累了,我问道。
  “嗯,好的。”
  我和杜芳湖走进咖啡馆。里面所有的桌子都是空着的;除了两个倚在吧台闲聊的侍应生;和一个正在吧台前、抱着把老吉他打瞌睡的长发流浪歌手外,大厅里没有其他任何人。
  我们坐下后,一个侍应生懒洋洋的走了过来:“两位要喝点什么?”
  杜芳湖翻开酒水单,又很快的合上:“一杯卡布奇诺;阿新,你还是巴西黑咖啡?”
  “嗯。”
  “两位还要些什么吗?”侍应生又问。
  杜芳湖看向我,我摇了摇头。于是她对侍应生说:“不用了,谢谢。”
  “那么,两位可以先把单买了吗?”
  我和杜芳湖惊讶的对视一眼;无论是香港、澳门、还是拉斯维加斯,我们两个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遇到过这种事情——但惊讶归惊讶,杜芳湖还是点点头,从坤包里掏出二十美元递给侍应生。
  侍应生走回吧台,我笑着摇了摇头,对杜芳湖说:“难道我们看上去很像是……连两杯咖啡都喝不起的人?”
  杜芳湖摇摇头,不太确定的说:“这家咖啡馆看上去已经存在很久了,这应该是他们的传统吧?”
  杜芳湖问这个问题时,并没有想过能够得到回答——我和她一样,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而我们两个都是中国人,单独在一起时,理所当然说的是中文;按理说,在这种咖啡馆里,应该没人听得懂我们的说话。但是……
  “是的,从斯杜·恩戈时代开始,他们就一直这样了。四十年来,从没有人能在这里不掏钱而先喝到咖啡。”那个长发流浪歌手拿着他那把老吉他走过来,带着浓重的鼻音,接着说了下去,“拉斯维加斯是全世界最神奇的地方,任何人的口袋里都可能在五分钟后,被筹码和现钞塞得满满的;也可能在十分钟之后变得一无所有……所以,原谅他们吧,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
  “这没有什么,完全可以理解。”我对他笑了笑说。
  长发流浪歌手在我们相邻的那张桌子边坐下,他很肯定的问我们:“两位是来参加Wsop的吧?”
  “是的,您的眼力很好。”
  “拉斯维加斯的每个人都会玩牌;每个玩牌的人都有这种眼力。”长发流浪歌手说,“那么,两位有没有兴趣听一首歌?”
  我有些犹豫,我并不想听什么歌;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被别人打扰。但侍应生在这个时候,端着咖啡走了过来;把咖啡放好后,他对我们说:“两位有时间的话,不妨听听他唱些什么——这是我们咖啡馆的保留节目。”
  “那好吧。”杜芳湖说,然后她拿起坤包,笑着问侍应生,“听歌是不是也需要预先付费?”
  长发流浪歌手大笑起来:“您很有幽默感,小姐。不过,两位还是先听过这歌,再决定是否付钱吧。”
  他拨弄了两下琴弦,开始唱了起来。前一段他唱得很快,而且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地方口音;以我的听力根本没法听出他唱的是什么;我想杜芳湖也是一样。但在这首歌唱到一半时,他突然放慢了节奏,声音也变得忧郁起来——
  “如果一定要玩德州扑克、年轻人、你必须要学会控制自己。”
  “你一定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坚持、什么时候该放弃、什么时候该走开、什么时候该逃离。”
  “当你玩牌的时候、千万不要数钱;胜负决出之后、你有足够的时间、计算自己的输赢。”
  “职业赌徒的生存诀窍、是知道什么牌该保留、什么牌该扔掉。”
  “因为每一手牌、总有一个赢家、总有一个输家;而你所能期望的最好结果、是在睡眠中安静的死去……”
  歌声渐渐低沉下去,慢慢的变得若有若无;终于,这歌声、和吉它的声音,都完全消失了。
  我和杜芳湖都沉浸在这悲伤的乐曲中、久久不能自拔。当我们终于反应过来,准备鼓掌和付费的时候,才发现,长发流浪歌手坐着的那张桌子边,多出了三个人。
  拉斯维加斯很大,但拉斯维加斯又很小。这三个人我和杜芳湖都认识——陈大卫、金杰米、阿进。
  我们彼此之间打过招呼后;陈大卫对我们笑了笑:“阿新、阿湖,你们也是专程来假日咖啡馆、听格鲁唱歌的吧?想不到,你们两个只是第一次来拉斯维加斯,就能找到这么偏僻的咖啡馆。看来牌手的感觉还真是无所不在啊。”
  杜芳湖轻笑着回答:“陈大卫先生,我们只是走到这里,觉得累了才进来喝杯咖啡……这完全只是凑巧罢了。”
  金杰米点点头说:“是的,很凑巧……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里有那么多的咖啡馆,可你们却偏偏走进了这家。”
  大家都笑了起来。他们三个人显出很开心的样子;我和杜芳湖也被这气氛感染,而变得轻松起来——在场的五个人都通过了Day1的考验。没错,在Day2的战斗到来之前,我们可以充分享受胜利的感觉。
  陈大卫拍了拍长发流浪歌手的那把老吉他:“好吧,格鲁,把你的歌再唱一遍。要知道,我可是专程带着两个徒弟来听你唱歌的。哦,还有,方便的话;最好给这两个小朋友介绍一下、这首歌的出处。”
  “哦,我的老朋友,当然没问题。好吧,让我来告诉你们,这首歌是六十年代的电影《赌徒故事(TheGambler)》里的插曲;由当时美国著名的乡村音乐歌手肯尼·罗格斯演唱;当年这首歌曾经风靡一时,不过现在可能没多少人能记得了。”
  说完后,长发流浪歌手格鲁又慢慢的开始弹起老吉他,把这首歌再唱了一遍。
  虽然是第二次听到,可我依然被这首仿似有魔力般的歌深深吸引住,我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唱了起来——
  “……你一定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坚持、什么时候该放弃、什么时候该走开、什么时候该逃离。当你玩牌的时候、千万不要数钱、胜负决出之后、你有足够的时间、计算自己的输赢……”
  不光我,陈大卫、金杰米、阿进、还有杜芳湖;大家都跟着格鲁唱了起来;我们翻来覆去的唱着后面这一段;三遍,或者四遍……
  “很好,谢谢你,格鲁。”陈大卫很满足的叹了口气,他掏出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递给长发流浪歌手,不断重复着说,“谢谢你,格鲁。”
  格鲁接过钱,抱着他的老吉他继续回到吧台前打瞌睡。陈大卫则转向我们:“阿新、阿湖,要不要过来一起坐?”
  “哦,当然。”我和杜芳湖同时说。然后我们端起咖啡,坐了过去。
  “阿新的表现很不错啊。”陈大卫一边用勺子在咖啡杯里搅拌着,一边微笑着对我说。
  “只是运气罢了。”我喝了一口咖啡,也微笑着回答他。
  第二十三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下)
  “没错,是运气。”陈大卫点上一支烟,把橙子放在桌上,他说,“尤其是对上科比·布莱恩特的那把牌。”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头承认。是的,那把牌我的胜面只是略大于50%;能够夺到彩池完全是上天的眷顾。如果换成在葡京的牌桌上;或者和秃顶、美女他们的SNG比赛里;我知道,自己一定会弃牌——如果我是一个喜欢把所有筹码、都推进50%可能性赌局中的人的话;我不会玩德州扑克,而会去选择玩百家乐。
  巨鲨王们可以嘲笑女人般的运气能挑战技巧;赢钱不是他们唯一的乐趣;在他们的生命中,有一种乐趣比赢钱更为重要,那就是——体验冒险。
  这段话不记得是在哪部电影里看过的,但我却一直牢牢的记住了它。从那以后,我就清楚的认识到,我没法成为一个真正的赌徒——我并不是一个热爱冒险的人;甚至可以说,我是一个极为保守的人。
  那把牌只不过是个特例罢了。
  但陈大卫接着说下去:“可是,你连个对子都没有,只是A大的杂牌,就敢跟注他的全下。这也是运气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杜芳湖就已经抢先说道:“当然不,我想,阿新那时已经看穿了他的底牌。”
  “哦?看穿?就像那次看穿了我的底牌一样?”陈大卫笑着问,“那么,这也是运气吗?”
  这当然不是运气。但陈大卫的话里,也提到了我和他之间的那把牌……这个时候,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幸好,大家都没有存心让我难堪的意思,金杰米和杜芳湖两人马上就转移了话题;开始讨论起接下来的比赛。
  除了我之外的四个人,筹码都在七十万到一百五十万之间;所以他们关心并且一直谈论的,是如何在Day2的比赛中,保证不出局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增加自己的筹码。至于我……
  当大家的咖啡杯都已经见底的时候,陈大卫突然问我:“阿新,你对哈灵顿说,你是他大作的忠实拥趸?”
  “您怎么知道的?”
  “特色牌桌里,三把牌送走四个牌手,这其中还包括紧手流世界第一人丹·哈灵顿;好莱坞超级巨星莱昂纳多……你认为Espn会放过这个戏剧性的场景?”
  金杰米凑了过来:“是啊,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一块看的Day1D集锦;阿新,你在里面可是当之无愧的主角呢。”
  阿进也笑着对我说:“要是你拿下今年的Wsop金手链,我猜那些记者们一定会把哈灵顿对你说的那句‘好好干’,写成老一辈巨鲨王向新人交出接力棒;就像当年师父和师兄一样……”
  他们左一句右一句似乎在拿我开心,但我知道,他们并没有恶意。
  陈大卫把橙子放回口袋,他站起身来:“阿新,对你来说,接下来的比赛里要进入钱圈,甚至拿到更好的成绩,应该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不过……我建议你去重温一下《哈灵顿在牌桌上》的第二章第二节。如果你没有把这本书带来拉斯维加斯的话,我记得咖啡馆右手边五十米处,应该有一家书店。”
  我的确没有把这本书带来。在咖啡馆外,和陈大卫他们分开后,我和杜芳湖就向右边走去;没多远,果然看到了一家书店。
  杜芳湖花了30美元,买下全套的《哈灵顿在牌桌上》。然后她翻开目录,找到那一章节;她笑着对我说:“阿新,我来考考你。第二章第二节……讲的是什么?”
  “这谁能记得?阿湖,我来考考你,Day1C的比赛里,你弃掉的第二十六把牌是什么?”
  杜芳湖笑了:“我还以为能者无所不能呢。那我们来看看吧……个人风格一:保守流。”
  她有些奇怪的问我:“阿新,你已经够保守了,陈大卫怎么还要你看这个?”
  “来,给我看看。”我从杜芳湖的手里接过书,然后我马上就看到了,陈大卫要我重温的那一段话,我把这段话读了出来——
  “在2003年的Wsop无限注德州扑克比赛中,一名牌手在第四天的中间时间段里,拥有大量筹码,并且名列筹码榜榜首;他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都玩得稳健、很有耐心;但是,只有两把牌、大约五分钟的时间里,他就被淘汰出局。要记住,无限注德州扑克是非常危险的游戏。”
  “陈大卫这不是在咒你吗?”听我读完这段话后,杜芳湖不满的说。
  “不,他是为我好。”我笑了笑,对杜芳湖说,“他从1985年开始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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