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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东扶着坦尼斯站起来,半精灵痛得昏昏沉沉的。他们尽快地设法跟上其他人。地板疯狂地摇动着。史东滑了一跤,两个人都撞向墙壁。墓穴里的石棺掉在走廊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一个骷髅头滚到坦尼斯的脚边,瞪着跪在地上的半精灵,坦尼斯害怕自己可能一个不小心就痛昏过去。
“快走,”他试着要张嘴说,但是发不出声音。骑士扶起他,两人一起跌跌撞撞地在满是烟尘的走廊里走着。他们在被称作死亡之路的楼梯底端看见泰索何夫正在等着。
“其他人呢?”史东咳嗽着问。
“他们已经上去了,”泰索何夫说。“卡拉蒙叫我在这边等你们。佛林特说这座神庙很安全,矮人的手工。什么在女神的呵护之下的。河风也在那边,他瞪着我。我以为他要宰了我!但他还是上了楼梯——”
“好啦!”坦尼斯试着要阻止他的絮絮不休。“够了!史东,把我放下来。我得要休息一下,不然我会昏过去。把泰斯带走,我会在楼梯上和你碰面的。该死,快走!”
史东抓住泰斯的领子,用力地把他拉上楼梯。坦尼斯无力地倒下。全身都被汗湿透;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无边的疼痛。突然念祖庭的整片地板轰地一声掉落下来。米沙凯的神殿摇动了一阵子。坦尼斯挣扎着站起来,接着停下脚步。在他背后,他可以听见轻微的声响,大量的水涌出的声音,新海吞没了沙克·沙罗斯。已经死亡的城市现在终于被埋葬了。
坦尼斯慢慢地走上阶梯,出现在上层的圆形房间中。对他来说爬楼梯简直就象是酷刑,每一步都是一个新的奇迹。大厅寂静无声,唯一清晰可闻的是伙伴们筋疲力尽,再也不能前进一步的喘息声。他也跟大家一样不停地喘息。
半精灵环顾四周,确定大伙都没有问题。史东卸下身上装着白金碟的背包,无力地靠在墙上。雷斯林躺在一张长椅上,闭着眼睛,呼吸急促。当然卡拉蒙依旧在他身边,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泰索何夫坐在台座的底部,看着顶端。佛林特靠着门,累得说不出话来。
“河风呢?”坦尼斯问道。他看见史东和卡拉蒙交换着眼色,接着都低下头。坦尼斯挣扎着站起来,愤怒让他不再感觉疼痛。史东站起来挡住他的去路。
“这是他的选择,坦尼斯。这是他们的做法,就跟我的同胞一样。”
坦尼斯一把推开骑士,走向前面的门。佛林特没有移动身体。
“给我让开。”半精灵说,他的声音颤抖着。佛林特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好像充满着哀伤和遗憾。坦尼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当年,能够吸引一个愤愤不平的精灵、人类混血男孩和一个矮人结为好友的智慧。
“坐下,小家伙。”佛林特用温柔的声音说,仿佛也回忆起当年的日子。“如果你的精灵血统不能理解,至少听听你的人类血统吧!”
坦尼斯闭上眼,睫毛上挂着泪珠。接着他听到神殿里传来惨叫声——河风的声音。坦尼斯推开矮人,用力推开了大门。三步并作两步,他不顾自己的疼痛,飞快地推开第二道门,进入了米沙凯的大殿。他又再度感觉到宁静和安详,但是这一次这种感觉只是更让他怒不可遏。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坦尼斯喊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竟然会让人类白白牺牲?你也是把大灾变带来给人类的那些神。好吧——你们的确很有能力!现在快点离开我们!我们不需要你。”半精灵啜泣着。泪眼模糊中,他可以看见河风手中拿着剑,跪倒在雕像面前。坦尼斯跌跌撞撞地走向前,希望能够阻止这种自毁的行为。坦尼斯绕过雕像,接着愣住了,让自己思绪重新稳定。接着他再度抬头看去。金月躺在那里,胸膛有规律的起伏着,正在熟睡着。她的金发披在肩上,随着带来春天气息的和风飘扬着。水晶杖又再度变成雕像的一部分,但坦尼斯注意到金月现在戴着原先挂在雕像颈上的项链。
“我现在是个真正的牧师了,”金月柔声说。“我是米沙凯的信徒,虽然还有很多事物等待我去学,但我已经拥有了信仰的力量。更重要的是,我有了医疗的能力。我把医疗这项礼物重新带回了世上。”
金月伸出手摸着坦尼斯的前额,低头对着米沙凯祈祷。半精灵感到一股祥和力量流过全身,洗净他的灵魂,也治好他的伤痛。
“我们现在有了个牧师,”佛林特说,“这将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的。但从我们听到的消息来看,猛敏那大王也是个牧师,而且是个很强大的牧师。我们也许找到了古老的善神,但他也找到了古老的恶神,而且比我们早了很多。我看不出来这些白金碟要怎么帮助我们对付大群的巨龙。”
“你说的没错,”金月柔声说,“我不是个战士,我只能治疗人的伤痛。我没有统领大家对抗邪恶,恢复世界平衡的能力,我的责任是要找到有智慧、有能力担当这个任务的人。我要把白金碟交给他。”
伙伴们沉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然后……
“我们得要离开,坦尼斯”雷斯林从南面的角落低声道,眼睛看着门外。“你听。”
号角,每个人都可以听到由许多、许多号角所吹出来的尖锐声响。
“大军出动,”坦尼斯低声地说,“战争开始了。”
大伙在曙光中逃离了沙克·沙罗斯。他们逃向西边,朝着山脉前进。迎面吹着早冬刺骨的冷风。干枯的树叶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四处飞扬。他们决定要回到索拉斯,一方面采购补给,一方面打听任何相关的消息,希望能够推测出哪里能够找到这个领袖。坦尼斯可以预见在这个讨论上会有很多争执。史东已经开始讨论着有关索兰尼亚的状况,金月推测这个人可能在海文,坦尼斯自己则觉得白金碟存放在精灵王国里最安全。
不停地讨论着尚未成型的计划,他们没有注意到夜已降临。他们一路没有看到任何的龙人,因此假设这些逃出沙克·沙罗斯的龙人都赶往北方,加入猛敏那大王的军队。银色的月亮升起,接着是红色的月亮。大伙不停地在往上爬,号角的声音让他们精疲力竭地赶路。最后他们终于在山腰上扎营。吃完一顿无味的晚餐,他们不敢燃起营火。设好了哨之后,大伙沉沉地睡去。
雷斯林在天色灰蒙蒙的时候突然醒来。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他在做梦吗?不对,那个声音又出现了——某个人啜泣的声音。又是金月,法师气恼地想着,开始躺下准备继续睡觉。突然他看见噗噗,可怜地蜷缩成一团,在毯子里偷偷哭着。
雷斯林看看四周。每个人都已经睡着,只剩下佛林特在营地另一边守夜。矮人很明显地什么都没有听到,也没有注意雷斯林这个方向。法师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半跪在溪谷矮人的身旁,他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小家伙,怎么一回事?”
噗噗转过身面对他。她的眼睛满布血丝,鼻子红红的。脏脏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她用力地吸吸鼻子,并且用手擦掉鼻涕。“我不想要离开你。我想要跟你走,”她断断续续地说,“但——喔——我好想念我的朋友!”她双手捂着脸,无法克制地啜泣起来。
雷斯林的表情变得无比的温柔,那是种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看过的表情,他伸出手抚摸着噗噗纠结的头发,完全能够体会这种无力和害怕的感觉,最后只能换来嘲笑和同情。
“噗噗,”他说,“你对我来说是个真正的好朋友。你救了我和那些关心我的人一命。现在你再帮我最后一个忙,小家伙,回家去。我接下来的旅程非常的艰苦和漫长,我不能要你和我一起去。”
噗噗抬起头,眼睛一亮。但忧伤的阴影随即落在她的脸上。“但没有我你会不快乐。”
“不会的。”雷斯林笑着说,“我的快乐就是知道你已经安全地回到家人的身边。”
“你确定吗?”噗噗急切地问。
“我确定。”雷斯林回答。
“那么我就回去。”噗噗站起来。“但我要先送你礼物。”她开始翻着自己的包包。
“不用了,小家伙,”雷斯林准备开口拒绝,脑中浮现上次的死蜥蜴,“没有必要——”当他看到噗噗从袋中拿出来的东西时,这些话卡在他的喉中——一本书!他惊讶地看着,目睹着黎明微弱的光线照在深蓝色封面,银色字体的书上。雷斯林伸出颤抖的手。“费斯坦但提勒斯的法术书!”
“你喜欢!”噗噗害羞地说。
“是的,小家伙!”雷斯林收下这珍贵的礼物,爱怜地抚摸着它的封面。“你是在哪里——”
“从龙那里,”噗噗说,“当蓝光亮起来的时候。我高兴你喜欢这个礼物。现在,我回去。找到伟大的扑扑·菩吉一世。”她背上包包,接着她停下来,转过身。“你的咳嗽——确定不要蜥蜴来治吗?”
“不用了,谢谢你,小家伙。”雷斯林说着,边站起身。
噗噗伤心地看着他,然后——非常大胆地——她抓起他的手,很快地亲了一下。她转过身,低下头伤心地痛哭着。
雷斯林走向前。他把手放在她头上。如果我有任何的力量,神啊,他对自己说,还没有发掘的力量,就让它保护这个小家伙一辈子平安快乐吧!
“再会,噗噗。”他柔声说。
她崇拜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接着转身,在那双不合脚的鞋子所容许的范围内尽快地跑开。“怎么搞的?”佛林特说,从营地的另一边走来。“喔!”他看见噗噗跑开。“所以你终于把你的宠物溪谷矮人给赶走了。”
雷斯林没有回答,只用带着无比恨意的眼光看着矮人,矮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赶快回到营地的另一端。
法师把法术书拿在手中,欣赏着。他渴望打开它。好好地发掘里面的无尽宝藏。但他知道还得要花很多的时间研究才能够看懂这些新法术,更别说使用它们了,但这些法术可以带来更多的力量!他满足地叹口气,抱着这本新的法术书。然后他把它很快地放进背包里,和旧的法术书放在一起。其他人很快就会醒来了,让他们去猜我是怎么拿到这本书的。
雷斯林站起身,看着西方,他的家乡,天空已经开始被早晨的阳光照亮。突然他觉得身体僵硬。他丢下背包,跑过营地去跪在坦尼斯身旁。
“坦尼斯!”雷斯林喊道。“快起床!”
坦尼斯醒过来,一手抓着匕首。“什么——”
雷斯林指着西方。
坦尼斯眨着眼,试着要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在半山腰上可以看到的风景十分的壮丽。它可以看到高耸的树逐渐连接上大草原。在草原之后,蜿蜒伸向天空的是——
“不!”坦尼斯咳着说。他抓住法师。“不,这不可能!”
“是的,”雷斯林低声道。“索拉斯烧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 恶龙之夜晚
录入:黑色森林附注:下面的章节只是为了方便对龙枪感兴趣但又买不到书的网友。但龙枪编年史的一切着作权及其它权力依旧属出版公司TSR所有,中文版相关版权属第三波所有。
提卡把抹布从桶子里拿出来,呆呆地看着水变黑。她把水桶从地面拉上来,送来所需要的水。接着她想,干吗这么麻烦!拿起抹布,她又开始继续擦着吧台。她以为欧提克没有注意到她,便偷偷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但欧提克注意到了。他肥厚的手抓住了提卡的肩膀,温柔地将她转过身来。提卡哽噎着把头靠上他的肩膀。
“对不起,”提卡抽噎着,“我就是没办法擦干净!”
欧提克知道,这当然不会是女孩掉眼泪真正的理由,但也算接近了。他温柔地拍拍她的背。“我知道,我知道,孩子,别哭了。我明白。”
“都是这些该死的灰!”提卡嚎啕大哭。“它在每样东西上都盖了一层,每天我把它擦干净,第二天又会这样。到处都一直在烧,烧,烧!”
“提卡,别担心。”欧提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该知足了,我们的店都好好的……”
“知足!”提卡把他推开,红着脸说。“才不!我希望这里和索拉斯的其他地方一样通通烧成灰,他们就不会来这里了!我希望这里也烧成灰!我希望这里也烧成灰!”
提卡趴在桌子上,不可遏抑地大哭起来。欧提克搂着她。
“我知道,亲爱的,我知道。”他重复说着,一边抚平那件令提卡曾经感到无比自豪的上衣的袖子,提卡一直以这件衣服的洁白感到骄傲。现在上面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就像这座残破的小镇一样。
对索拉斯展开的攻击毫无预兆。虽然北方的难民开始涌入这座小镇,诉说着有翅膀的巨大怪物的恐怖故事,但韩德瑞克向小镇的居民保证他们绝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