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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鸡汤-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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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伯特·艾伦)
  卷十 态度问题(之二)
  你很棒,你很快
  节约赞美,更要吝惜责备。
  ——威廉·兰格伦
  那时,我住在海湾地区。母亲来看我,待了几天。在她逗留的最后一天,我准备出去跑步。工作于极单调的环境中,我发现早上出去跑跑步是非常有益的。临出门时,母亲对我说:“我不认为跑步对身体是有好处的——那个著名的长跑运动员死了。”
  我开始向她讲述我所读过的关于吉姆·菲克斯的报道,跑步可能正是他比他的大多数家人活得更长的有益因素,但我清楚我的话完全没有击中要害。
  当我开始在我中意的小道上跑步时,我发现我无法动摇母亲的观点。我是如此的泄气,以至于我几乎无法再跑下去了。我开始想:“为什么我会对跑步简直有些厌倦了?
  那些坚持跑步的人可能会认为我的样子荒唐可笑!我可能会在路上心脏病发作的——我父亲在50岁时患了致命的心力衰竭症,而他看上去要比我壮实得多。“
  我母亲的话就如同一张巨毯一样盘旋在我的头上。我由缓跑变成了步行。我感觉自已被彻底地击败了。现在,我已经是年近半百的人了,但我仍希望能够从母亲那里得到一句鼓励的话。并同样会发疯般地让自己去追求一种也许永远无法得到的赞许。
  正当我打算在两英里的标牌处转过身来往家走的时候——感觉比记忆中的任何时候都要泄气——我看见有一位华裔老先生正从这条小道的对面朝我走来。我曾看到过他在早上散步,我总会向他喊:“早上好!”他也总会微笑着朝我点点头。在这个特别的早晨,他从路的另一边转过来走到我的这一边,站在了我的跑道上,迫使我停了下来。我有些生气,母亲的评价(再结合以有着相似评价的一生)已破坏了这一天的情绪,而现在这个人还挡住了我的路。
  我当时正穿着一件T恤衫,是我的一个朋友在过中国春节时从夏威夷给我寄来的——它的正面是3个汉字,背面是檀香山的中国城风景。是从远处看见了我的T恤衫,方使他挡住了我的。他用蹩脚的英语指着T恤衫上的汉字兴奋地说:“你说(汉语)吗?”
  我告诉他我不讲汉语,这件T恤衫是一个在夏威夷的朋友送来的一件礼物,我感觉他没能全部听懂我的活。接着,他非常热情地说:“每次看到你……你很棒……你很快。”
  唉,我既不棒,也不快。但那天当我离去时,双脚突然具有了一种无法解释的弹力。
  在那个我先前曾想中途而废的地方,我没有转过身,而是又继续往前跑了6英里多,你知道,那天早晨我的确很棒,在精神上和心灵里,我的确很快。
  因为那句微不足道的赞美;我使继续跑了下去。最近,我跑完了我的第四次檀香山马拉松长跑。今年的目标是纽约的马拉松比赛。我知道我不可能会在比赛中获胜,但现在,只要在我心里产生一点儿消极反应时,我就会想起那位中国先生,他确信:“你很棒……你很快。”
  (卡西·柯里)
  许愿
  有一种毫不做作的教养,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它,但只有那些天性善良的人们才能实践着它。
  ——切斯特菲尔德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妈妈让我去参加一个生日宴会的那一天。那时候,我在得克萨斯州威奇托福尔斯市内一个由布莱克女士执教的三年级班中上学。一天,我带回家一份粘有些许花生油的请贴。
  “我不打算去,”我说:“她是新来的一个女孩,名叫露丝,伯尼斯和帕特也不打算去。她邀请了我们全班的同学,共36个人。”
  妈妈仔细地端详着那份手工制作的请帖,她看上去有一种奇特的忧伤神情。然后,她说:“好了,你应该去,明天我去给你挑选一件礼品。”
  我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妈妈可是从未让我去参加过宴会的呀!我确定如果一定要让我去,我只有去死,但无论是怎样的歇斯底里也动摇不了妈妈。
  星期六那一天到来了,一大早妈妈就把我从床上催了起来,并让我把一个漂亮的如同珠母般的红色化妆盒包裹好,这是妈妈花了2。98美元买来的。
  她用她那辆1950年产的黄白色汽车把我送了过去。露丝开了门,示意我跟着她走上一段我所见过的最陡峭、也是最让人惊恐的楼梯。
  进门之后,我才感到有一种极大的解脱,客厅内的阳光十分充足,硬木地板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屋子里的家具陈旧而又显得特别的拥挤,家具的背面和扶手上还覆盖着白布垫。
  桌子的上面摆着一块我所见过的最大的蛋糕,上面装饰着9只粉红色的蜡烛,一个印刷草率的露丝生日快乐的印牌和一些我想大约是玫瑰的花蕊图案。
  在蛋糕的旁边,摆着36个盛冰淇淋的纸杯,里面装着家庭制作的牛奶软糖,每个杯子上还都写着一个名字。
  我断定,一旦每个人都来到这儿的话,这将不会是一个很庄重的场面。
  “你妈妈呢?”我问露丝。
  她低着头看着地板,说:“唉,她有些不大舒服。”
  “噢,你爸爸呢?”
  “他已经去世了。”
  接下来是一阵沉寂,只有几声沙哑的咳嗽从一扇关着的门后传出。过了近15分钟……
  接着又是10多分钟。突然间,有一个可怕的意念进入了脑海,再没有人会来了。我怎么能离开这儿呢?正当我陷入对自己同情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捂住嘴吧的抽泣声。我抬起头,看到了露丝那张被泪水划出一道道泪痕的脸。顷刻间,我的年仅8岁的幼小心灵被对露丝的同情所淹没了,同时充满了对我们班其他35个自私的同学的愤怒之情。
  踮起我穿着白色皮鞋的双脚,我用尽量大的声音宣告:“谁需要他们。”
  露丝吃惊地看着我,渐渐地变成欣喜的赞同。
  这里有我们——两个小女孩和一个三层蛋糕、36个装着糖果的冰淇淋杯子、冰淇淋,几加仑红饮料,三打宴会赠品,要玩的游戏和胜利者的奖品。
  我们从蛋糕开始,却找不到火柴。露丝(她已不再是简单的露丝了)不愿去打扰她妈妈,所以我们只是假装点着了蜡烛。露丝许了一个愿,开始吹灭那些想象中的火苗。
  我在旁边唱着“生日快乐”之歌。
  一转眼,就到了中午,妈妈在外面按汽车喇叭。我赶紧收拾起所有的东西,再次感谢了露丝,向汽车飞跑过去。我的心里禁不住激动了起来。
  “我赢了所有的游戏!对了,其实,露丝赢了往驴子尾巴上别图钉的游戏,只是她说过生日的女孩赢是不公平的,所以她把奖品给了我。我们把宴会赠品平分了。妈妈,她的确很喜欢那个化妆盒。我是惟一去那里的一个——布莱克女士的整个三年级班不算在内。我简直有些等不及了,我要告诉他们每一个人,他们错过了一个多么盛大的宴会呀!”
  妈妈把车开到了路边上,停了下来,紧紧地抱住我,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她说:“我为你感到骄傲!”
  正是在那一天,我懂得了一个人的确可以产生很大的影响。我对露丝的9岁生日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而妈妈对我的一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莱昂尼·瑞威斯)
  事故
  真正的幸事往往以苦痛、丧失和失望的面目出现;只要我们有耐心,就能看到柳暗花明。
  ——约瑟夹·艾迪逊
  那年的圣诞前夜是个星期天,因此,往常周日晚在教堂聚会的年轻人打算好好庆祝一下。早礼拜以后,有个妇女恳求我晚上开车带她的两个十来岁的女儿去教堂。那个妇女离异了,丈夫移居别处。她不喜欢晚上开车——尤其是那天晚上还可能雪雨交加。我于是答应了。
  当晚我们开车去教堂,两个女孩子坐在我的身旁。车开上一个高坡,我看到前面不远的立交桥那里许多车撞在一起。因为路面结冰,非常滑,车无法刹住,猛地撞到一辆小车的后部。我身边的一个女孩尖叫了一声,“噢,多娜!”我回过头去看那个坐在窗边的女孩子怎么样了。当时车内还没有时兴装配安全带。所以她的脸部懂到了挡风玻璃上,落回座位时,锋利的玻璃碎片在她左颊留下两道深深的伤口,血如泉涌,可怕极了。
  所幸这辆车里有急救包,于是用纱布止住多娜的流应。前来调查的交警说事故难以避免,不是我的责任。可我仍然内疚不安——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脸上将要带着疤痕过一辈子,而且这可能还是因为我的缘故。
  多娜很快被送到医院急诊室里,医生开始为她缝合脸上的伤口。过了好久,我担心会出什么事,就问一位护士,手术怎么现在还没有结束。护士说当班的医生恰好是个整形的外科大夫,他缝合细密,很费时间。这样伤痕就会很细微。也许上帝能帮上忙!
  我害怕去探望住院的多娜,担心她会怒气冲冲地责骂我。因为是圣诞节,医生们把病人送回家,有些可做可不做的手术也给推迟了。所以多娜病房所在的楼层里并没有多少病人。我问一位护士多娜的情况怎样。护士微笑着说多娜恢复得挺好。实际上,她就像一束亮丽的阳光。多娜看起来很高兴,对医治、护理方面问这问那。护士向我透底说病人不多,她们有自己支配的时间,经常找借口到多娜的病房里和她聊天。
  我对多娜说发生的一切让我心中非常不安和歉疚。她打住我的道歉,说可以用化妆品遮住疤痕。接着她开始兴高采烈地描述护士们的工作和她们的想法。护士们围在床头,微笑着。多娜看起来很愉快。她是第一次住院,周围的一切引起了她的极大兴趣。
  后来多娜在学校里成了大家瞩目的中心,她一遍遍地讲述事故的经过和她在医院的经历。多娜的母亲和姐姐并没有因此而责怪我,反倒感谢我那晚对姐妹俩的照顾。至于多娜,她并没有毁容,而且化妆品确实差不多弥盖了她的疤痕。这让我感到好些,但我仍难以抑制心中的刺痛——这么美丽可爱的少女,脸上却有疤痕。一年后,我移居另一个城市,从此和多娜一家失去了联系。
  15年以后,那个教堂邀请我去做一系列的礼拜活动。临结束的那晚,我忽然看到多娜的母亲站在人群中等着和我告别。我蓦地战栗起来,想起车祸、鲜血和伤疤。多娜的母亲笑容可掬地站到我面前。当她问我知不知道多娜现在怎么样了时,她几乎开怀大笑起来。“不,我不知道多娜怎么样了。”“那你记不记得多娜住院时对护士的工作极感兴趣?”“是的,印象很深刻。”多娜的母亲接着说:“嗯,多娜打算做一名护士。她接受培训,并以优异成绩毕业,在一家医院找了份不错的工作,结识了一位年轻的医生并相爱结婚。婚姻很美满,现在已有了两个漂亮可爱的孩子了。多娜告诉我不要忘了向您提起那次车祸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幸事!”
  (罗伯特·J·小迈克木伦)
  小男孩救大兵
  粗鲁损坏一切,甚至损坏理智和公正。
  ——格拉西安
  1992年,我和丈夫随友谊交流团到德国,并相继在三个温馨美满的家庭里小住。最近,其中的一家来到衣阿华州我的家里做客。
  我们的那家朋友,鲁梅尼德和托尼,住在德国鲁尔工业区的一个城市,那是二战期间曾遭到盟军猛烈的炮火袭击。他们在我家待了一个星期。有天晚上,任历史教员的丈夫想让他们谈谈二战期间在德国时的童年往事。鲁梅尼德就讲了这么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
  战争结束前不久的一天,鲁梅尼德看到一架敌机被击落,机上两名军人被迫跳伞,和许多看到敌兵跳伞的好奇市民一样,11岁的鲁梅尼德跑到市区中心广场上看热闹。最终两名警察推推搡搡地押回两名英军战俘。他们得在广场等汽车来把战俘送到战俘营去。
  围观的德国人一看到战俘,就愤怒地喊到:“杀死他们!干掉他们!”毫无疑问,他们想起了英军及其盟军对他们城市的恣意轰炸。围观的人并不乏出气的家伙——英国兵跳伞的当儿,好多人都在园子里干活,他们顺手操起干草叉、铁锨什么的就跑过来了。
  鲁梅尼德望着两名英军战俘的脸,他们也就19或20岁的样子,看上去惊恐万状。两名旨在保护战俘的德国警察也难以挡住操着干草叉和铁锨的愤怒人群。
  鲁梅尼德跑到战俘和人群之间,脸冲着人群,喊叫着让他们住手。人群不愿伤着这个小男孩,就稍稍后撤了一阵,就在这当儿,鲁梅尼德冲他们说道:“看看这些战俘。他们还只是孩子!他们和你们自己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他们做的也正是你们的孩子正在做的——为各自的国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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