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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抬起手,一把手枪从旁边一个卫兵的皮套巾一下蹦出来,正好落到卢克手中。卢克迅速把武器对准了加巴。
加巴狂怒地大吼了一声。
地板突然陷下去,卢克和那个卫兵一下掉进了下面的深坑中。门迅速地关上了。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冲到地板的格栅处,争着往下面看。
“卢克!”莱亚叫起来。她感到自己的一部份也被撕裂了,跟着卢克一起掉到了坑里。她开始向前冲,但缠在脖子上的铁链又把她扯了回来。屋子里到处响起了一阵粗哑的笑声,使她紧张不安,她开始准备逃跑了。
一个卫兵碰了碰她的肩膀。她看了一下,是兰度。兰度悄悄摇摇头。不。她的肌肉难以察觉地放松下来。这还不是适当的时机,他知道。现在所有的牌都在这儿了——卢克、汉、莱亚、乔巴喀……以及还未暴露的兰度。他只是不想莱亚在所有的赌注都出来时打出这张牌。赌注太高了一点。
在下面的坑中,卢克站了起来。他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大岩洞似的地牢中,墙壁是许多凹凸不平的岩石,还有一些黑暗的裂缝。地上到处都是数不清的动物骨头,只嚼过一半,发出一种令人恐怖的烂肉气味。
在头上二十五尺高的天花板处,就是那块铁格栅,加巴那奇形怪状的臣子们正透过它往下面看着。
洞边的一道门隆隆地慢慢打开了,他旁边的那个卫兵突然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卢克非常平静,一边脱下长袍,只穿着他的武士外套———这样行动起来更方便些——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外境。他迅速退到墙边,蹲在那儿看着。
在旁边的通道中,高大的兰可出现了。它有一头人象那么大、有些象爬行动物,还有一些又象恶梦似的未完全成形。那张发出刺耳叫声的大嘴不对称地长在头上,而犬牙和爪子已非常的不成比例。显然这是一头变异生物,而且毫无理性,疯狂野蛮。
卫兵急忙从地上抓起武器,对着那头可怕的怪物射出一串激光闪电,但这仅仅只是使兰可更加的愤怒。它缓缓地向卫兵冲来。
卫兵继续开着枪。但兰可根本不在于这些闪电,它一把抓住歇斯底里的卫兵。迅速放进它淌着口水的嘴里,一口便吞了下去。上面的观众们开始欢呼,大笑,扔钱币。
然后兰可转过身,向卢克扑来。但绝地武士迅速一跳,跳起八米高,抓住了头顶上的铁格栅。观众中发出一阵轻蔑的讥声。就在这些嘲笑声中,卢克努力抓牢铁格栅,但被酒、血。唾液弄得油腻腻的格栅还是使卢克的一只手滑掉了。他就这么摇晃晃地悬吊在吠叫的变异怪物上面。
两个加瓦斯跑到格栅顶上,用他们的枪托捅卢克的手指,众群中又发出一阵赞同的叫声。
兰可试图从下面抓住户免,但卢克吊着它正好够不着。突然,卢克一下松开手,直接掉到了这头怪物的眼睛上,并翻滚地上。
兰可痛苦地嚎叫起来,拍打着自己的脸,试图以此赶走苦。它跌跌撞撞地转了几圈,在发现卢克后又向他外来。卢克蹲下身,抓起一根长长的、以前某个牺牲品的骨头,在兰可面前挥舞着。上面的观众们认为这太让人激动了,于是又是一阵兴奋的叫声。
兰可一把抓起卢克,把他连向自己淌着唾液的嘴。但就在最后那一刻,卢克一下把那根骨头楔在了兰可的上下颚之间,并在这头怪物开始闭上嘴之前跳到了地上。兰可怒吼起来,四处乱打,一头撞到了墙上。几块石头掉下来,引发了一阵土崩,差点没把卢克理往。他钻进地面附近的一条裂缝里。观众群中又开始拍手喝采起来。
卢克努力保持头脑清醒。恐惧是一团密云——本过去常这么告诉他。它使寒冷更冷,使黑暗更暗;但如果让它升起来,它就会散开。于是卢克让它升起来,越过他上面那头怪物的嚎叫,努力找出他也许能把这头怪物的咆哮转向他自己的办法。
兰可不是一头邪恶的野兽,这一点很清楚。如果它完令是邪恶的话,它的恶毒就很容易被转向它自己——因为本曾经说过,纯粹的邪恶最终总是自取灭亡的。但这头怪物并不坏—一只是很蠢,并常被虐待。又痛又饿,它就会痛打任何靠近它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对卢克而言,把这看成是罪恶只能是他自己阴暗面的反映——这是错的,而且显然这不能帮助地逃离这个险境。
不,他还是必须保持清醒——这就够了—一地只需要智胜这头愤怒的问兽,让它被它自己的痛苦激怒。
最好的办法是把它放到加巴的宫殿中去,但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卢克接着又想。给它一个方法让它自己极度疲乏——结束它的痛苦。但遗憾的是,这头怪物太愤怒了,以至于它不能明白可以从疲乏中得到安慰。最后,卢克开始观察这个岩洞特有的地形,努力制订出一个特别的计划。
而这时,兰可已把骨头从它嘴里弄掉了,并狂怒地在掉下的岩石堆中乱扒,到处寻找卢克。卢克尽管被藏着他的石堆挡住了部份视线,还是能够透过怪物看到前面的另一个小洞——在堆洞前有一道多角门。但愿他能到那个地方去。
兰可掀开一块大石头,看到卢克已退到了裂缝里。它伸出爪子,想把这个小子拉出来。但卢克举起一块大石头,尽最大的力气砸在兰可的爪子上。兰可一下跳开,又一次痛苦地嚎叫起来而卢克趁机向那个小洞跑去。
他冲进小洞门口,前面又一道厚厚的、装着栅栏的门挡住了去路。门的那边,兰可的两个饲养员正坐着吃饭。他们抬头看到了卢克,然后站起来向门走来。
卢克转过身,看到兰可也正怒气冲冲地向他追来。他急忙又转回到栅栏门这边,努力想打开它,但两个饲养员用尖矛穿过栅栏向他刺来,一边大笑一边还嚼着食物。而兰可这时又在一步一步地逼近年青绝地。
卢克退到墙边,突然看到对面墙上有一个控制板,就是控制他和兰可之间这道门的。兰可这时已开始走进这个小洞,进来消灭它的猎物。卢克迅速从地上捡起一个头盖骨,对准控制板狠狠砸去。
控制板炸裂了,闪过一阵电火花,而巨大的铁门猛地砸下来,正好砸在了兰可的头上,就象一把锋利的斧头劈碎一只熟透了的西瓜。
上面的观众一下都哑然无声了,被事情的这个突然转变惊得透不过气来。他们盯着加巴,而加巴已愤怒得中风了。他从来没如此愤怒过。莱亚努力想掩盖住她的喜悦,但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使加巴更加的暴怒。“把他带出来,”他向卫兵咆哮道:“把索洛和类人猿也带上来。他们将一起为这种暴行承受痛苦。”
在下面的坑中,卢克平静地站着。几个卫兵冲进去,把他铐住并带了出来。
兰可的饲养员扑在死去的宠物身上,毫不掩饰地痛哭起来。从这一天开始,生活对他而言,将是一件非常孤独的事情了。
汉和乔被带到怒火中烧的加巴面前,汉一边跌跌撞撞地走着,一边还眯起眼睛到处看。斯内皮尔站在加巴县后,控制不住地担心。加巴直把莱亚套在一根短链条上,现在地抚着她的头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屋子里那群乌合之众,猜测着谁会被怎样处置,使屋子里到处充满了不停的低语声。
几个卫兵—一包括兰度·卡内森——快速地把卢克拖过房间。为了给他们让出一条路,那些臣子们象一片翻滚的海洋一样向两边分开。当卢克也站到了那个暴君面前时,他笑着用肘碰了碰索洛。“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老伙计。”
索洛的脸一下发出光来。他在这儿碰到的朋友好象没完没了似的。“卢克!现在你也在这个困境中了?”
“我怎么能错过呢?”天行者笑着说。就这一刻,他感到自己几乎又成了一个小男孩了。
“那好,我们现在怎么办?”索洛耸了耸眉毛。
“跟以前一样。”卢克回答。
“哦,哦。”索洛低声咕咬道。他感到了百分之百的放松,就象以前一样——但一秒钟后,一个凄凉的想法又使他打了一个寒战。
“莱亚在哪?她……”
就从他走进这间屋子开始,莱亚的目光就一直集中在他身上——用她自己的心灵守护着他的心灵。一听到索洛提到她,她马上便作出了反应。“我没事,但不知道还能把这个流口水的朋友挡开多久。”她故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好让索洛别担心她。而且,一下子在这里看到她所有的朋友们,她也感到他们几乎是战无不胜的了。汉,卢克,乔,兰度——甚至还有那个在什么地方躲躲闪闪、努力想被他人遗忘的斯内皮尔。她几乎想大声地笑出来,想一拳狠狠地打在加巴的鼻子上。她几乎克制不住自己了,她想拥抱他们每个人。
加巴突然大叫了一声;整个屋子一下就安静下来。“翻译机器人!”
斯内皮尔胆怯地走出来,金色面板上现出一种尴尬的、谦卑的表情,对着那些俘虏们说道:“至高无上的君主,伟大的加巴,下令立即结束你们的生命。”
索洛大声叫道:“很好,我讨厌等得太久……”
“你们对陛下的最大冒犯,”斯内皮尔接着说,“将使你们遭受最痛苦的死亡方法……”
“做事情不做绝就没什么意义了。”索洛嘲讽道。加巴有时就可能如此自负。
不管还有什么话要说,斯内皮尔只是讨厌被打断。但他让自己镇静下来,继续说完他未完的翻译。“你们将被带到沙海,扔进卡库恩的大深渊——”
汉耸耸肩,然后转向卢克。“听起来还不算太糟。”
斯内皮尔没有理会这次打断。“……那是威尔无比的沙拉克的洞穴。在它肚子里,你们将发现一个关于痛苦和折磨的全新概念,并可慢慢领会一千年。”
“再仔细想想,我们可能捱不过去了。”索洛重新考虑了一下。一千年是有点长。
乔大声叫着表示他完全赞同。
卢克只是笑。“你该谈谈条件的,加巴。这是你犯的最后一个错误。”他的语调中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满意。他认为加巴非常卑鄙——星系中的一个吸血鬼,榨取他碰到的每个东西的生命。卢克希望处死这个恶魔,因此加巴拒绝和他讨价还价,反而让他非常高兴——现在他正好可以实现他的愿望了。当然,首要目的还是把他的朋友们解救出去。他深深地爱着他的朋友们;现在正是这件事在其它所有事情之上引导着他。但在这个过程中,消灭这个鼻涕虫歹徒,也是一举两得的事。
加巴恶狠狠地笑起来。“把他们带走。”终于有了一点完全的愉快了,要不然这一天可真够他闷的——给沙拉克供食是除了给兰可供食外唯一可让他获得同样多乐趣的事。可怜的兰可。
囚犯们被带走时,怪物群中又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莱亚担心地目送着他们;但当她看到卢克脸上仍然充满了坦荡的笑容时,心里又涌起一阵激动。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试图以此来赶走心中的疑虑。
加巴那艘巨大的抗引力帆船在一望无际的沙海上慢慢地滑行着。被沙蚀了的铁制船壳在微风中嘎嘎作响,而每一阵风吹过两扇大帆时也会发出一阵咳嗽似的声音,好象就连大自然在靠近加巴的任何地方时,也不得不承受某种痛苦。加巴现在正在甲板下面,跟他的大部份臣子在一起。
帆船的两边飘着两艘小快艇——一艘是护卫艇,载六名邋遢的卫兵;另一艘是炮艇,载着那些囚犯们;汉、乔、卢克,都戴着镣铐。囚犯周围还有一些全副武装的卫兵——巴那达、两个威克斯、以及兰度·卡内森。
巴那达属于那种讲求实际的人,看上去不会让任何东西从他手里溜走。他扛着一支很长的枪,好象除了听这支枪的轰鸣声外,他什么也不喜欢。
两个威克斯则非常奇怪。他们是两弟兄,除了一个编成辫梳到一边的部落顶害外,脑袋全是秃的。没有人知道威克斯是们部落的名称还是他们种族的名字;或者部落里的所有人都兄弟,还是仅仅都以威克斯起名而已。只知道别人都叫他们俩个名字。他们对其他所有生物都很冷漠,相互之间却彬彬有礼甚至是体贴万分;但如巴那达一样,他们好象也正渴望这些则们行为不轨。
兰度,当然,一直保持沉默,作好准备——等待时机的到来。
汉一直让他的耳朵处于最佳的收听状态,因为他的眼睛仍然不太好使。他满不在乎、不屑一顾地说话,以让这些卫兵感到放松、自在——让他们习惯他的谈话和动作,因此当时机到来,需要他真正采取行动时,他们不那么警惕。当然——总是这样——他说话也仅仅只是想听自己说话而已。
“我想我的视力已开始好转了,”他说,